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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赵高的第二次会面

高慧小脑袋快速的点了点,马上又疑惑的看向赵盼儿,很是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盼儿看出了高慧不是传说中那种凶神恶煞的人,就笑着说道,“我们那边的女孩子,只要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会喝这个,很管用的。”

高慧听赵盼儿这么讲,好像回忆起了童年的趣事,她娘亲不舒服的时候也会和红糖水,她还黏着娘亲尝了尝,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味道。

想到这个美好的画面,高慧展颜一笑,很实诚的说道,“我娘亲祖籍是明洲的。”

赵盼儿愣了一下,她能感受到高慧突然的好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顺着这个话头,继续说道,“和钱塘所在的杭州很近,怪不得你会记得。”

高慧这会儿温热的红糖水下肚子,肚子果然不疼了,她很娇憨的揉着肚子,惊喜的说道,“果然不疼了,多谢王夫人。”

赵盼儿看着小姑娘可爱的样子,很是温婉的笑了笑,这才疑惑的问道,“小事而已,不值得感谢,只是你今天来是所谓何事?”

高慧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起往事,就有些感叹的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认识一下王夫人,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赵盼儿看着高慧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就更加疑惑,她可不相信欧阳旭会主动和高慧提起自己,就狐疑的问道,“我一个后宅女子哪有什么名气,有了名气反而不美。”

高慧愣住了,她不觉得赵盼儿会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事情,如果真的不知道,只能证明王跃保护的很好。

看赵盼儿迷茫的神情,似乎真的不知情,高贵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也为赵盼儿能有这么体贴的护着夫君而高兴。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王跃竟然没有让赵盼儿被波及道一丝一毫,这需要多细腻的心思啊。

想到赵盼儿离开了欧阳旭然后找到了王跃这样贴心的夫君,那她高慧的良人又在哪里?

高慧心思电转,也没有把外面的事情说出来,她不想破坏了王跃的好意,就连忙又换了话题问道,“王夫人平时在家做些什么?”

赵盼儿不知道高慧在想什么,却也能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也就实话实说道,“我相公给我妹妹找了一个教养嬷嬷,我也跟着去学了一些规矩礼仪。我也是来了京都才知道,掌家娘子行动坐卧都有礼法的,不像在老家似的那么随意,真怕给相公惹祸了。”

高慧看着赵盼儿那幸福的样子,就知道王少卿这是打着小姨子的旗号,让自家媳妇也补习一下啊。

不过,马上她就又有些疑惑了,难不成王跃很在意原来的传言?所以才让人来教自己的妻子?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就太让人失望了,想到这里,高慧就不死心的问道,“王少卿很在意这个?”

赵盼儿看出高慧误会了,就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相公她不在意,他对我想带着两个姐妹经商都不约束,更何况这些。只是我自己怕被人非议,反而影响了相公的清明,这才想学学正经娘子是如何官家的。”

高慧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赵盼儿,她没想到赵盼儿和王跃如此恩爱,只是想到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她如何官家,就无奈地说道,“说起这个,我也没学过呢。”

赵盼儿很是诧异,京中女子不是从小都学的?她马上就想起高慧的母亲早逝,大概是还没来得及教高慧,她就疑惑的问道,“你爹爹没给你请教养嬷嬷吗?”

高慧想到爹爹最近和爹爹闹得不愉快,就有些羞赧的说道,“不曾。”

赵盼儿想了一会儿就马上明白了什么,她就笑着安慰道,“高观察肯定是觉得,不管是谁娶了他女儿,都不可能让她女儿受半点委屈的,所以不想你学那些后宅女子小心谨慎的章程。”

高慧听了赵盼儿这话就若有所思,她想到了爹爹对他的宠爱,小脸就红了起来,她是为自己因为欧阳旭的事情和爹爹斗气而脸红的。

......

两女聊的很晚这才不得不分开,高慧觉得还不尽兴,竟然又约好了五日休息的时候,一起去桃园住几天。

而王跃这几天也很忙碌,当然是齐牧在王跃这里受气之后,就示意大理寺下属办事快些,给王跃那里多堆积一些公文,好让他拿到错处。

只是,让齐牧没想到的是,这几天把大理寺其他的人累的够呛的公文,到王跃这里依旧是可以轻松自如的勾对,让他拿不到一点把柄。

不仅如此,大量的公务被快速的处理,还没有出现任何错误,还让大理寺的一众官员对王跃的能力更加的信服,意外的收了几个心腹,这让齐牧气的吐血。

王跃对公务应付的虽然看似轻松,其实也是比往日类了很多,归家也比平时晚了许多。

这天,王跃和汪荆一起下衙,正往家里赶的时候,他们突然赶到路两边的房舍上,有响动,几乎是同时,就有一根丝线想着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人的脑袋划了过去。

汪荆看到这一幕,不等王跃吩咐,就咦了一声,与此同时很突兀的一剑挥了过去。

王跃也看到了汪荆为什么惊奇,因为有两人配合拽着一根细线,趁着天色昏暗的时候,准备用线割破行人的喉咙,汪彩挥剑的时候,两人想避开,故意让丝线松了几分,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剑。

汪荆看情状况,这次凑准时机,一剑就挥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剑鸣,那丝线就断做了两节,两个正准备施力的人同时一个趔趄。

看到汪荆出手了,王跃随行的剩下两个护卫也果断的上前,直接就扑向马路一侧房顶的那两个人。

那两人看行迹暴露,也不再隐藏,抽出随身的武器就和王跃的护卫动起手来。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个情况,纷纷惊恐的四散奔逃,一边奔逃,还一边高呼“帽妖”来了!

汪荆看人流密集,一时间也不好上前帮忙,他警惕的护在王跃身边,下马走向了一个捂着喉咙的人。

王跃看了一眼伤者,发现丝线只是割破了皮肤,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汪荆,你也去帮忙,他们不一定能拿下这两个人。”

汪荆看了王跃认真的样子,就知道王跃主意一定,他也不再迟疑,连忙飞身上了房顶,扑向其中一个帽妖杀手,还嫌弃那个护卫碍事,把人一脚踢了下来。

那个护卫知道轻重,他看首领上去了,就连忙一个闪身避开人群,退回到王跃身边,小心的看向了四周

两个帽妖武功很高,可是奈何汪荆和其他的王跃的护卫都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从暗卫里挑选出来不适合做暗卫的人中武功较高的,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没有意外,两个帽妖没一会儿就被拿下了,他们要是不是熟悉地形,总能适时的闪避,可能会更快一些。

像一些世界的警察似的,直到这个时候,远处才快马加鞭来了几个人,王跃抬头一看就乐了,竟然是顾千帆,也算是这个世界的警察的一种了。

顾千帆看了一眼正在被汪荆和几个护卫押过来的帽妖,确认装扮没错之后,就回头看向了王跃,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两个帽妖,可否交给我处理。”

王跃对此不在意,看顾千帆想要,也就很随意的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你确定你能罩得住,要知道,帽妖案子前一段时间出现在洛阳,这会儿又出现在东京,想来对方图谋不小,这似乎是一个大案。”

顾千帆知道王跃多谋善断,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察觉了什么,他忍不住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他连忙拱手谢过,这才说道,“你放心,到了我南衙,谁也带不走。”

王跃看顾千帆如此的信誓旦旦,也就没再纠结,他怕生出什么意外,还是提醒道,“我倒是相信你对南衙的控制力,只是我觉得你还是审讯之后,拿给陛下圣裁的好。”

顾千帆不是喜欢甩锅的人,听王跃这么说,就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一下左右,连忙凑到王跃身边,轻声问道,“为何一定要告诉陛下。”

顾千帆走到王跃身边的时候,陈廉已经让人接过了两只帽妖,同时把手四方,防止周围人偷听。

王跃看了一眼谨慎的众人,这才小声说道,“你不觉得帽妖案子出现的有些巧合了吗?柯相刚刚被罢相,萧相还在途中,这种妖物作怪的事情总要有人背锅,你才会是谁背?”

顾千帆看了看王跃,凝重的问道,“你知道萧相是我爹?”

王跃差点被口水呛死,他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认这货没有撒谎,看来萧相真是顾千帆的老爹,可是为何一个姓顾一个姓萧?这让王跃忍不住八股的问道,“萧相是你爹?可是你姓顾!”

顾千帆看王跃的反应,差点扇自己一耳光,他想着王跃提起萧相,还以为是因为他的缘故呢,就不打自招了,他也不回答问题,反而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不是卖我面子,为什么要维护萧相。”

王跃白了顾千帆一眼,他指着被郎中包扎好的百姓说道,“不管他们谁上谁下,伤害无辜百姓就太过残暴,也太没有底线了,我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共事。所以我想你去找皇帝要来圣旨,由皇城司全力下手,想来帽妖的事情,那些人再也不敢做了。”

顾千帆看王跃说的真诚,就也相信了王跃的话,想到王跃的青天名声,他也就相信了几分,他也不喜欢那样的人,就有些感叹的说道,“我也没想的党争竟然如此惨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王跃看顾千帆似乎真有为国为民的气势,就笑着说道,“都不是什么好人,咳,咳,不是,你爹吧,除了媚上一些,还算凑合。”

顾千帆白了王跃一眼,只是想到是他爹逼死了郑青田,要不是王跃,两浙的案子就无从查起了,他很无奈的说道,“你不用替我爹解释,他的为人确实不怎么样,清流们骂的很对。”

王跃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顾千帆,不屑的说道,“刚才都说了是党争,清流就都是清的?别闹,只有小孩子才信,这次的帽妖案,你不会以为是萧相的仇家干的吧?”

顾千帆一直没往清流身上想,只是一想还真有可能,动机也有,人手也有,何况萧相一向是能八面玲珑的话就八面玲珑,却又狠辣异常,只要是你不识抬举就灭你满门,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的仇家。

王跃和顾千帆说这事,就是为了让顾千帆把事情闹大,而齐牧那老东西身为清流的人,还是柯相之后清流领袖,大概就没工夫对付他了,他也可以趁此机会,把大理寺清理一遍,他可不是那种你得罪了还陪着笑脸的人。

等齐牧这个后台顾不上大理寺的时候,也就是王跃清理大理寺齐牧死忠的时候。

......

顾千帆很快就被打脸了,他信心满满的以为进了皇城司就没有敲不开的嘴,只是没想的那两个凶狠杀人的帽妖,在皇城司被折磨个半死,竟然还是不招认。

顾千帆看查不出什么问题了,就不甘心的听从王跃的话,禀告给了皇帝。

皇帝听了大怒,竟然有人在大宋东都冒充妖物作乱,这是想干什么?

想上皇帝下罪己诏吗?

想歪了的皇帝果断的下令,让顾千帆和王跃联手查帽妖案。

是的,王跃本来还算计着怎么利用帽妖案给自己牟利,却没想的遇到一个不靠谱的皇帝。

皇帝不仅在帽妖案后续审理中出动皇城司,还出动了大理寺,出动大理寺就算了,还点名让王跃这个大理寺少卿主持,职位有些低

王跃不知道的是,顾千帆把王跃的话一字不落的给皇帝说了,当然一些不敬的话,还是改了的。

皇帝听出来这次是有人针对萧相,还有可能是清流,这让早就看清流不爽的皇帝下决心动一下了,而后党更是乐见其成的。

而王跃又是刚来京都,虽是被罢相的柯相推荐,却独立于京中各大派系,又一直独来独往,从未和京中各势力走动,倒是可以用着试试。

是的,皇帝也知道柯相的人品比较,可是柯相太耿直了,总是不怎么给皇帝面子,让身体不好的皇帝觉得,如果再让柯相继续做下去,他可能就提前下去了,这才做出罢相决定的。

与其是说把柯政赶出京都,还不如说是皇帝想让柯政去外面散散心,免得这老家伙天天和自己媳妇闹得不愉快,让他在中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