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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高中,梦到她在雨夜里撕心裂肺的哭泣。

以至于醒来的时候,有种从从深渊的坠落却回归尘世的感觉。

她盯着那盏华丽低奢的吊顶,有光从偌大的玻璃窗透进来,铺洒在柔软的棉被上。她看着那道光线,脑袋昏沉,恍若隔世。

房间的风格有一点眼熟,只有黑灰白三种色,冷调的北欧风。

确认完毕,是她租不起的房子。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还在梦里。

好像传来几声很轻的敲门声,紧接着门开了。

姜念头有点晕,眼底还残余着宿醉后的迷离。

光影勾勒出他的挺拔轮廓,男人倚靠在门框上,漆黑的瞳孔凝着她,好整以暇似的。

姜念忽然没来由的一阵难过,胸口闷闷的。

自从知道他回来后,就总是频繁地梦见他。

“陆北炀,我渴了……”她动了动唇瓣,哑着嗓子。

反正是在梦里,任性一下也没关系的吧。

不一会儿,男人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姜念的上半身稍稍支起来一点,露出柔软雪白的脖颈,他贴心地把杯子送到她嘴边。

温和的蜂蜜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干巴巴的唇瓣也润了不少。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眼角干了的泪痕处划过一道浅浅的湿润。

男人轻啧了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小哭包。”

嗓音低沉,含着温润,桃花眼底是无限的缱绻。

男人俯身,微凉的指腹轻刮过那滴清泪。

又用手背贴着她额头,试了试温度,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姜念愣住,忽然抬手,掌心落在他俊脸上,静谧的房间里清脆的一声响。

男人似乎怔了下,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不解。

姜念眨了下眼。

卧槽。

卧槽槽槽。

啊啊啊啊是真的!

姜念以火箭般的速度缩进被窝,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紧接着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浅浅的笑声,像是忍不住,从嗓子里闷出来似的:“姜念,你该不会以为刚才是在梦吧?”

姜念好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快速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和同事们吃饭,在走廊遇到陆北炀,然后她好像喝了很多酒,还发酒疯,拽了谁的领带……谁的……

姜念不敢再想了。

“对不起……”被子里那一团传来闷闷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无辜。

陆北炀眼眸眯了下,不知想到什么,薄唇抿了抿,嗓音冷了几分:“对不起要是有用,要警察干嘛?”

姜念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没说话。

过了会儿,男人淡淡道:“我饿了,出来吃早餐吧。”

姜念像鹌鹑似的慢慢露出半个小脑袋,看着男人比年少时更加挺括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历经宿醉和低烧,脑子还有些迟钝,她掀开被子,双脚触上棉拖,凉意袭来,下意识惊呼了声。

男人听到动静,敏锐转身,正好看到这一幕。

姜念和他四目相对,下一瞬不作思考地再次钻进被窝,耳朵滚烫,她摸了摸身上,和昨天的穿着完全不一样。

连内衣内裤都是全新的!

她脑子里冒出“酒后乱性”这个词。

好半天她才说出那句话:“……我衣服是谁换的?”

男人瞳孔幽深,声音有些哑,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悠悠道:“这屋子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姜念的脑子嗡的一下空白了。

陆北炀接了一个电话。

里面传来娇甜嘚瑟的女声:“陆总,我挑的睡衣还不错吧。”

男人看着那床上那一小团被子,捏了下眉,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了嘛,那可是人家最最保守的睡衣了。”她哼了声,有些不满。

陆北炀挂断电话,抱着手解释道:“别多想,我还没有禽兽到趁人之危。”

姜念抿抿唇,“……是她换的吗?”

“嗯。”男人懒散地应了声,补充道:“你昨晚发烧,浑身湿透了。”

她是谁呀……

姜念没问。

姜念回忆着那个女生的声音,觉着还挺好听的。

姜念:“那我的衣服呢?”

“送去干洗店了,晚点送过来。”

姜念哦了声。

她算是明白了,这人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还是和高中一样,这么爱逗她。简直坏死了。

被子里空气稀薄,姜念憋不住了,冒出半个小脑袋,小鼻子露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她询问地看向陆北炀,因为缺氧,两颊有些酡红,长长的眼睫动了动,她呐呐道:“我可以借一下你的衣服吗?”

……

陆北炀走进衣帽间,翻找一下。

脑子里掠过刚才那一幕。

她穿着纯欲风冰丝小吊带,胸前还坠着性感的蕾丝,身型凹凸有致,大片皙白的锁骨露出来,蝴蝶骨也清瘦精致,细直的腿踩在地板上,纤弱得他能一把握住。

陆北炀的喉结滚了滚,有些躁痒,把衣服放床上后,去客厅猛灌了一口冷水。

不一会儿,姜念走出来。

这公寓是江景房,视野很开阔,放眼望去,就能看到对面的高楼大厦。

厨房里传来动静。

男人穿着居家服,身形挺拔,顶灯在他脸上打下一层光,映得他面庞立体,五官比年少时更深邃了。

姜念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那个时候,那天清晨姜念宿醉后醒来,他就坐在客厅打游戏,姜念借了下他的浴室,吃的早餐也是他定的外卖,连最后的垃圾也是时政阿姨过来收拾的。

看着他在厨房亲自动手,倒是有些意外。

听到脚步声,陆北炀看向门口。

眼眸深湛,微微皱了下眉。

姜念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奇怪,抿抿唇道:“你的衣服太大了。”

白t很宽松,一直到大腿处,下面是一条黑色的休闲裤,姜念卷了好几圈才堪堪露出脚踝。

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

姜念的肚子叫了叫。

她昨晚就没怎么吃饭,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转移话题,缓解尴尬:“你……还会做饭啊?”

“不会。”

哪知下一秒就印证了这个回答,鸡蛋嗑在瓷碗上,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指微动,那鸡蛋便滑出蛋壳掉在流理台上。

“……”

陆北炀从容地转身,在水池里把手洗干净,目光直直地看着姜念。

姜念大概懂他的意思了,这是让她做?

做就做吧,毕竟也不能白吃。

“你要做什么?”姜念接过鸡蛋。

“鸡蛋面。”

咔嚓一声,灶台上窜起几簇蔚蓝色的火苗。

姜念往锅底喷好油,直接打入两颗鸡蛋,短袖下面露出一截细白的皓腕。

荷包蛋做好后,她又往锅里加了些水。

等水沸腾的时间,她在水龙头下清洗青菜。

厨房里安静得只有水声。

姜念垂着眼睫,下颌瘦削精致,表面尽量一副很专注从容的样子,因为她知道旁边的人一直在看着她。

目光直白灼热到难以忽视。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臂横过来,把水关掉。

她看着他。

陆北炀眼神漆黑如墨:“水沸了。”

咕嘟咕嘟的声音传来。

姜念哦了声,已然忘记自己已经把那青菜洗了几百道了。

陆北炀心想,这水怎么这么快就沸了。

在姜念准备下面条的时候,陆北炀说,“再切些牛肉。”

姜念看着他,心说这人早餐还挺讲究。

陆北炀以为她不乐意做,掀了下眸,痞痞道:“也不知道是谁缠着我,非要跟着我走,做顿早餐报答一下怎么了?”

尾音拖长,语气和以前一样欠揍。

姜念嘴角抽搐了一下,谁让她喝醉短片了呢。

被别人当面回忆的感觉,还有点尴尬。

她也不好说你凑合着吃吧,毕竟她身上穿的是人家的,早饭也是人家买的,喝醉酒扯了他领带也是真的。

她生怕他再帮她回忆出一些惊世骇俗的经历,叹了口气问,“牛肉在哪儿?”

“冰箱。”

姜念又去冰箱拿牛肉,好巧不巧,冷藏室除了有几罐啤酒,正好只有一盒牛肉。

里面空荡荡的,显得这个高大上的开门式冰箱格外的……大材小用。

姜念看了眼日期,显示的是今天。

她有些疑惑,牛肉切成片儿焯了一道水,她随意问道:“这牛肉是你出去买的吗。”

“别人买的。”

姜念想到大清早时给陆北炀打电话的那个女生。

七年了,他有女朋友是件很正常的事儿吧。

姜念调好汤汁,放盐的时候,不小心往其中一个碗里放多了。

心里本来就闷闷的,她偷偷往旁边看了一眼,男人盯着锅,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该没看到吧,姜念坏坏地想,没打算把汤换掉。

做好牛肉面后,男人自觉端了那碗盐放多了的。

出去时,他还目光幽深地看了姜念一眼:“你该不会在里面放了别的东西吧。”

姜念心虚地眨了下眼,正准备说实话。

男人悠悠道:“比如砒.霜什么的。”

姜念心底呵呵两声,“没有。”

餐桌上,姜念忍不住往对面看了眼。

男人吃相很好,慢条斯理的样子,碎发垂落在额前,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冷冽。

不咸吗?

陆北炀抬眸,正好对上她打量的目光。

“你想尝尝?”

尝就尝,谁怕谁呀。

姜念果真挑了几根面条出来,正要送进嘴里,手腕被陆北炀截住了。

“别吃了。”

姜念停顿了一下,把面条送进嘴里。

下一秒,赶紧吐出来。

陆北炀把一杯温水递给她。

姜念灌了一大口,有些不解:“你怎么回事啊,明知道很咸还吃。”

还吃得这么香。

陆北炀叹了口气,轻哂道:“这可是念崽亲手给我做的面呢,我怎么也得把它吃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