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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徐峰和叶榕回到七号诊室。

徐峰面带微笑,叶榕仍低着头,沉默无言。

医生问:“怎么样?”

徐峰坐下来,向陈欣怡示意了一下:“很有帮助。能否让我们把她带回去?”

“可以,当然可以。”医生也露出笑容,“但诚意是相互的,在那之前,我希望能获得一些帮助,比如接受一次治疗……之类的。”

“嗯,可以。”徐峰毫不迟疑地答应了,“那个需要救治的病人在什么地方?烦请带路。”

医生整理了一下着装,带上一册资料与黑色水笔:“随我来。”

徐峰突然道:“对了,解药。”

“瞧我这记性。”医生一拍脑门,拿出口袋里的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片,递送出去,“口服。”

“是真解药吧?”徐峰接过药片,闻了闻,交给叶榕。

“这种事没必要骗人。”

叶榕将药片放入嘴中,没有喝水,只是默默咀嚼,然后吞咽下去。

医生转过头:“还是小心点,看紧一点,别让她耍什么小动作。老实说,我现在还有些怀疑,你们不会是来救她的同伙吧?”

徐峰可以将体温的事情说出来避免怀疑,但他没有这么做:“两方合作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猜忌,当治疗效果摆在眼前的时候,我相信你不会再有任何的怀疑。”

“对对,那是当然。”

四人一路穿行,坐电梯来到五楼,进入手术室。

手术台上躺着一名纹丝不动的身穿防爆服的人,旁边摆放着一系列的仪器,陈欣怡后退半步,发现手术室的自动门已经关闭。

陈欣怡迟疑地问道:“那个,他就是要治疗的病人?”

医生来到手术台前,查看了一会儿,转过身答道:“是的。”

“他为什么要穿防爆服呢?”

“这恕我不能回答。”医生叹道,“不是我敷衍两位,但这个真的需要保密。”

陈欣怡心中更加不安,她可没法进行任何治疗,一旦事情败露,她不知道事情该怎么收场。

瞥了一眼旁边的徐峰,陈欣怡想,他太镇定,要么是已经琢磨出了离开的办法,要么是打算出卖自己。

无论是哪种,想要回头为时已晚,陈欣怡只得硬着头皮地走近手术台。

当她开始观察病人的模样时,她愣住了,因为从防爆服的头部镜面看去,只有一片漆黑。

“我的治疗必须要看到对方的眼睛才能实现。”

医生听到这话,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后用不太自然的语气道:“你们说的冷人,似乎也是用这种办法同化其他人的。”

徐峰马上道:“但你见过有哪一位冷人,可以让玩偶变成活物?”

其实这话中隐含漏洞,对方只见过一名冷人,而且能力也不一定只有一种。

但不知为何,对方却犹豫地点了下头,提醒道:“这里的门需要权限才能开启,你们如果使诈,那就是作茧自缚。”

“知道。”徐峰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暂时打消了这份疑惑。

医生低声在病人的耳边轻语几句,随后,一张苍白的面孔向镜面稍稍靠近。

陈欣怡从没见过这样的五官,眼珠凸起,嘴唇干裂,鼻子的周围有着明显的割痕。

“请开始吧。”医生催促道。

陈欣怡心中产生明显的慌乱,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动用能力了,这也是唯一一次,不是凭她的心意选择玩偶。

对自然教会和医院来说,这是重要而冒险的一步,医生在一旁屏气凝神,打定主意,只要一有异常,他就立即出手打断这次治疗。

异常确实出现了,但不是在身前的手术台,而是身后腾空刺来的匕首。

医生感到胸口一痛,不得不跪在地上,而这时,陈欣怡的能力刚刚发作,手术台上的病人抽搐一下,迅速恢复成一动不动。

几乎同时,徐峰展翅俯冲,将刀刺进医生的右臂,顺势横刀抵在对方的脖颈前,逼着他微微仰头。

“你这是自寻死路,入侵者。”

医生愤恨地说着,仍没有死,甚至没有太过虚弱,但下一秒,一双蓝色的眼眸进入视野,奇幻而美丽,在疼痛与鲜血的刺激下,他好像远离自己的身体,来到宁静而祥和的梦境。

一会儿,梦境破碎,冰冷的现实占据世界。同样冰冷的,还有他的身体,他的体温。

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刺耳的警报声立刻在医院大楼内回荡。

徐峰、叶榕、陈欣怡、医生,以及手术台的病人。

五人或坐或站或躺,静静地等待片刻,将突然发生又突然结束的这一切消化完毕。

陈欣怡最先开口,嘴唇有些颤抖:“徐峰,这就是你的计划?把能说上话的人杀掉,还是在对方的地盘里?”

徐峰笑道:“能说上话的人不止一个。而且,他也没有死,只是变成冷人。算了,还是让他来解释吧。”

叶榕帮助医生治疗了一点轻伤,聊胜于无,然后道:“解释一下吧。”

陈欣怡心情复杂地问:“你们为什么要穿医生的服装,为什么能洗脑控制别人?”

医生看了一眼叶榕,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才回答:“我们本来就是这里的医生,你们只是外来的闯入者。至于所谓的控制,是因为他们接触到了我的血液。”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不是能力者,而是这里的原住民?所以自然教会的教主,其实就是这里的原住民?”徐峰问。

“嗯,你也可以这么说。”

陈欣怡又问:“你的血液为什么可以控制其他人?你不是医生吗?”

“我是医生,我也是病人,我是门前的保安,我是医院的研究项目。原本他们不是我,但现在,他们都变成我了。而最初的我,也就是异常指标的增生体,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有着寄生、同化的能力。这就是为什么我会特别提防冷人这样的存在。”

医生脸上无喜无悲,仿佛在讲述一件远在他方的事情,陈欣怡的心情始终无法平复,她似乎难以接受原住民奴役、控制能力者的情况。

“我们是容器,他们是能力。这一次的能力太多,溢出来了。”徐峰轻轻地念着陈欣怡说过的话,心中再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