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闻言眼中闪过异彩。原本有些晦暗神情慢慢变化。
原来不是血肉呢喃在控制我？而是本能？照他这么说，如果可以控制这份力量的话。那岂不是能够改变现状？
她凝聚精神力，这种精神力提炼是来自誓约记忆里的。只是她并没有仔细翻找。如同魔剑临渊，它一直在意识深处，只待召唤。果然随着Zero眼神尖锐起来，周边环境不断变幻。
一会化作血肉，一会化作自己记忆中最好吃的食物，一会又化作真实的世界画面。
肖涯站在一边，默默的注视Zero，眼神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宠儿，果然悟性很高，自己不过是提点一句。居然能通过血肉记忆找到控制这份力量的钥匙。
“好了…”Zero眼神逐渐清明，她将魔剑临渊召回。随后平淡的说着，看向契约自己的恶魔。
意识空间与现实世界不同步，或许她经历了不少时间吧。这时她的气质变得清冷起来，肖涯总算看到曾经记忆中那位女版龙傲天的影子了。
只是此刻让男人意想不到的是。Zero血肉丝线化作的衣物缓缓消失。她缓缓走向自己。顿时见状肖涯不由皱眉，阻止道：“够了！契约不是接客。契约是神圣的。代价已经支付了。不必用这种方式。”
说完。肖涯血肉丝线将赤裸的羔羊包裹，化作适合她身材的衣物。
Zero疑惑着，她并没有觉得少了什么。虽然只是和男人接触几面，可她能感受到他并没有奇怪的恶意。而是很平等的与她交流，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她还是没明白什么时候支付过代价了。
于是问道：“已经支付过了？什么时候？”
“陪伴我就是诅咒。永生就是代价。孤独与寂寞就是代价。无人理解是代价。只能侍奉吾名是代价。需要时响应号召，对阵敌人就是代价。”
肖涯语气严肃。他想起自己强行契约的女性们。成为自己神使，终身只是为了维护世界稳定而存在。
虽说自己没有干预她们的生活。可本质上和征召差不多。亦或者类似于战锤世界征召的人造人死士差不多。不过和他们使用的改造人不一样，自己的神使他可舍不得当耗材。
说起誓约，大部分神使都是自己一时冲动引起的。那个时期他还是混混沌沌，血肉本能还没能好好压制。可自己终究还是自私一回。自己在那么多时光之后再问她们选择是否离去。这其实也是一种暴强的方法。
她们的家人，她们的朋友，她们的爱人。早就随时间消逝了。或许这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他做不到自己契约对象与其他男人接触。小孩都会对自己的玩具维护。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小孩，自己心爱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人染指。
何况自己还是神袛。本身不应该拥有人类的道德去维持内心的坚持。君不见各种神话，对男神女神的贞洁并不在意。要知道原始社会的本能可是原始欲望图腾。
可我道德吗？
肖涯思索一番。他知道这其实是不道德的。
尤其是拆散原剧情的cp。可自己怎么甘心呢？这或许自己能够改变不是好事吗？难道像刚刚来到魔法少女小圆世界那样灰头土脸。遇到魔女抱头鼠窜？
随后他看向默不作声的少女Zero。她此刻正乖乖呆在那里，等候自己的命令。不过可以感觉出来，她此刻还是有些紧张的。通过血肉记忆，她知晓自己的名讳。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面色如常。看着她，肖涯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少女很快接受了现状，并且直到自己能够做什么？应该做什么？虽然她自愿支付代价这点让自己吓了一跳。
察言观色Zero居然做得比自己还好。而自己呢？
此刻肖涯内心有些纠结。神性和人性总是胶着。它们粘在一起，自己总是想不到办法去区分它们。
人性善良，神性暴强。
可人性的自己是没有力量的。是可怜的，是无力的，是无法改变现状的。
神性的自己是强大的。就如同现在轻轻松松誓约的Zero。她是如此乖巧。如果自己想，那么她不会拒绝自己任何指令。
可假如。
如果自己只是一位普通的穿越者。
那么自己现在面对的是残酷的中世纪环境。这里医疗条件低下，受一点伤，可能自己就会因为感染死亡。或者平常的感冒就能要自己命。
或许自己成为一位男性奴隶。天天为了讨好主人的欢喜而努力？别说穿越者很强。
讲道理。现实世界混的不怎么样，异世界的你还能翻天？别搞笑了。
不排除知识渊博的人能够生存，也不排除情商高的人混的风生水起。
也不外乎穿越者都有一个系统。说的不好听一点。系统绑只丧尸都能逆袭成为神王。
力量本质这么暴力。不好吗？
不，这样很好。
不由想起美树加沙耶香。自己第一平行宇宙就是强行契约她的。
沙耶香她的恨意。
不知道如今消了没有。自己强行拆开他和上条恭介。
此刻明月皎洁。微风不燥，Zero见到肖涯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中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可见到肖涯此刻好像在纠结什么的样子。难道说是契约问题？
老实讲，这种契约并不是很差。作为契约对象来说。她还以为自己需要付出更多代价呢。
她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那个…上神恕我冒昧。”
“我不觉得你这誓约条件苛求。”
“你这是找手下？没有约束吗？”
“我反而觉得你这是在找伴侣的样子。”
“咳咳…”听到这话，肖涯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不过还是避重就轻的解释道：“目前神使不归我管了。是我契约的对象楚萱。不过我本来本来目的并不是强制什么。神使如何发展我不参与。”
“走吧。”肖涯看向这个还算风平浪静小镇。他看向Zero，现在这里没有什么需要他停留的东西了。
而且Zero的话他是有些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