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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你指的是那个?”山石指了指七号手上的名单。

“说是那个倒没错,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跟它做了一笔交易,只要我帮它做一些事情,它就愿意帮我卸下这长久以来一直束缚着我的枷锁。”死神撑着脑袋,回忆了曾经的事情。

“你没有确认过吗?”山石问道。

“确认过了,它确实是有那种能力,从它的身上,我能看到一种更加深层次的规则力量,因此,我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拒绝的资格都没有?那它为什么还会给你开条件呢?”

“谁知道呢,或许这样我会更卖力一点。”死神说道。

“我明白了,这份契约的违约金我替你付了。”山石摸着胡子说。

“这不是违约金的问题,而是契约一旦成立,我根本就无法解除。”

“你仔细看看,契约的枷锁是不是还在?”

“这当然还在...咦?这是你做的?”死神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除了。

“当然,不过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山石点了点头。

“我知道,凡事都有代价。”

“没错,谁都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而赎罪。”

“啊?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虽然我帮你解除了契约,但,你必须先把自己整出来的事情给收拾了。”山石指了指外面非常惨烈的死亡状况。

“然后,什么时候等你把你的罪赎清了,那么什么时候我才会帮你继续下一步。”山石看着死神,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死神,人的价值观没法套用在他身上。

就如他们自己所说,从来没有活过的死神,不存在死亡这一概念的死神们,又怎么知道生命的重要性呢?

他们眼中的死亡和生命眼中的死亡并不一样。

这让山石很难对他做出决断,不过,他隐隐约约有了一点想法。

“我明白了。”死神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看向山石,眼中的火焰比之前更加明亮了。

“不过最后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说吧,什么事情?”

“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凡人呢?”

“难道我不应该在乎他们吗?”山石反问道。

“不,我的意思,他们对你来说无亲无故,也没有任何价值,你为什么要救他们,为他们出头呢?”

“不只是他们,无论是谁,当他们遭遇不幸,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都会施以援手。”山石看向死神。

“为了什么?”

“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我明白了,愿您的光辉永远照耀着世间。”死神对山石行了一礼,然后拿起自己的镰刀离开了这个空间。

“大人,那我们呢?”七号看向山石。

“关于六号,你有什么头绪吗?”山石问道,之前听七号提起过,六号去了东方古国就失去了联络。

“六号?我不太清楚,那里并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七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管辖范围?怎么?你们死神也有辖区范围?”

“是的。”七号点了点头,“那个国家是归地府管辖。”

“地府?”

“是的,地府,城隍等等,这是他们那里负责处理死亡的组织,和我们这里并不一样。”

“那这不就奇了怪了,既然那边有完整的地下组织,你们怎么没有,就你老大一个人累死累活无限制的加班?”

“那倒不是,我们也是有组织的,只不过我们老大从原本的组织一把手被打成了底层干部。”

“这也行?”山石一脸无语的看着七号。

“是啊,我听二号讲过,原本世界各国都是有各自神明率领的地下组织,但后来随着世界的变动,爆发了很多次神战,不少神系直接就没了,现在管理这片地区的顶头老大是天主,老大作为其他神系的残党,要不是因为他根本死不了的特殊性,他早就没了。”

“但是对方也不可能会重用老大的,于是老大就被扔到了这个国家,负责阴魂的接引处理工作。”七号解释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们这个世界居然还有神明存在。”这是山石始料未及的,“不过除了你们,我并没有看见其他神明啊?”

“这个国家的神很少,毕竟建国才两百年,而且绝大多数的神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地盘,只有像老大这种被排斥的神才会来到这里,绝大多数的神明都在欧罗巴那边。”七号回答道。

“现在还有多少个神系留下?”山石问道。

“没多少了,绝大多数都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包括人类里面比较有名的玛雅、奥林匹斯、北欧等等这些神系都在当年神战之中没了。”七号回答道。

“现如今能够留下来的神,要么是天主这样信仰的人特别多的,要么就是一些新出现的神明。”

“新出现的神明?你的意思是后面还有新的神明诞生?”

“没错,自从人类步入了现在的社会,天知道他们都能信仰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七号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表示自己都快看不懂了。

“比如说呢?”山石好奇的问道。

“之前我去欧罗巴出差的时候,见到过一个新兴的神明,外形是一盘长着翅膀的意面。”七号手舞足蹈的形容着对方的形象。

“啊这,还有吗?”山石问道。

“在比如说这个国家的这些年诞生的新神明,比如说什么媒体之神,什么汽车之神,等等乱七八糟的,不过这些家伙们和我们的关系很差。”

“很差?”

“嗯,虽然老大平时并不怎么跟别的神明接触,但我们几个还是能感觉到这些新生的神明对我们抱有恶意。”

“为什么?”

“似乎是为了争夺信仰,这些新神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不断的挑战着那些古神们。”

“只不过老大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作为死亡这个概念的一部分,老大用不着信仰。”七号解释道。

“但你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你,虽然他们找不到老大,但他们平时经常会整我们。”

“六号就是被他们整的不得不前往东方古国避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