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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鸳鸯才不管她如何泄气沮丧,鸳鸯现在是斗志满满。她就要老太太赶紧好起来,以后跟她去过享福的日子。

贾母说不过她,不过她的心,倒是真被鸳鸯煨烫服帖了。

老小孩,老小孩,晚年有了鸳鸯,她也是不寂寞了。

一个月后,贾母的身体便恢复了康健,可以办宴席听戏耍乐了。

家里的子辈虽然毛病多,但孙辈大多还是天真烂漫的。

贾母生病期间,宝玉和黛玉日夜陪同她,消愁解闷。迎春话虽然不多,可她温柔体贴,心思也细,倒是也派上了大用场。

这一个月里,贾赦是真动了回南方的心。

他算了一笔账。

他家贾琏虽然是同知,可不过是捐出来的功名,好听罢了。

老二家的宝玉虽然还没功名,可有林妹夫这个探花教导,未来必定不能差了。

贾政家的元春,这不用说,已经是娘娘了。如今还怀有龙嗣,以后跑不了的好前程。

他家的迎春,从嫡庶上就比元春矮一层。

从前元春在老太太那里,他还没空计较。如今他逼着迎春管了一个月的家,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迎春是老黄一派,除了安享尊贵,别的什么都不会管。

在守礼的仆人看来,迎春慈悲跟李纨一个样子。

可在大族家,迎来送往都要迎春出主意。若是若只按旧例去管,又太僵板不知变通。

因此她只管了这一个月,就叫仆人们不知道如何是好。太过放纵之下,恶仆们便四处躲懒找不着人,闹的各处都鸡飞狗跳的。

邢夫人觉得丢面子,逮着迎春教训。说早知道她会把家管成这样,不如在主位上放个不会喘气的泥胎木雕,就这里也比她要强。

不过贾母倒是不讨厌她。

贾母喜欢伶俐人,可她生病后,总有一股邪气,想四处发泄发泄。

也只有迎春不会反驳她,能叫她松快松快。鸳鸯已经腰板硬了,见她不遵医嘱,就会拿眼瞪她,还怪吓人的。

迎春这种性子根本不能送进宫,贾赦便绝了他院里再出个娘娘的心思。

他的琮儿和老二家的贾环不相上下,再看第三辈,他家的大姐儿是内院绣花的娇丫头。

而老二家的却是进书房的小子。

比不过,实在比不过。

与其在弟弟和母亲的阴影下生活,不如出去过潇洒的生活。

反正他已经没了爵位,皇帝也不再限制他的出行。贾敬又来信勾搭他出去瞧世面,因此贾赦谁都没说,只吩咐邢夫人整理家当。

等过了秋,就举家回金陵老家去了。

不过就算他没说,耳聪目明的凤姐就提前得了消息。她是不愿回老家的!于是便折腾贾琏,叫他一定不要跟着去。

贾赦说要走那天,把三个孩子都叫了去,想叫孩子说愿意同他一起离开。

可贾琏低头拒绝回答,迎春扭着衣裳带子沉默。只老三贾琮抹了把鼻涕,说愿意跟着老爷。

“好!好!”

贾赦没猜到,他还以为自己在孩子们面前极有威严,一家子人必定在他说出口的时候就争着同意。

可到底是他想多了,贾琏被凤姐掐着耳朵打了预防针,如今他还只是个妻管严的粑耳朵,怎么敢舍了凤姐母女跟老子去过?

再说他也舍不得京都。

贾赦无能狂怒,把周边全砸了。砸完叫孩子们滚,叫只留下贾琮。

不过迎春也没走,她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又回到了贾赦面前。

“老爷,我,我听老爷的。”

当天贾赦就只带了贾琮、迎春这一儿一女,和妻妾一起上了回南边的大船。

他在甲板上站了半天,没见贾琏一家人跟过来,不由朝天仰头大笑道:

“还好好,老二家的老大死了,没支撑门户的大儿子。我这里有琏儿,有却和没有也没什么分别,哈哈哈,好,实在是好。”

他自己就是个反叛贾母的,自然明白贾琏的心。这时候,他倒是真无私了一把,不去想毁灭儿子名声的事。

倒真叫贾琏夫妻松了一口气。

贾赦走后三天,贾母才从邢岫烟这里知道他们离开了。

不过这却不怨贾母冷漠,是鸳鸯有心算计,不叫贾母离开。

不过贾赦走了,贾母的心病也大好了。她知道贾赦是去投奔贾敬,心里反倒安稳了。

“小蹄子,不跟我说一声,就跟东边大老爷去信诓你大老爷去,也是我宠坏了你!”

贾母撅着嘴不乐意,她不是能听见鸳鸯心声吗?没想到在这事上,鸳鸯居然给她闷了个大雷。

鸳鸯嘻嘻哈哈,嬉皮笑脸,知道贾母不是真正气她。便连忙摇着贾母的手道歉,又说道:

“这脚长大老爷腿上,他想回来,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老太太还是帮我算计算计,明天我相看姜哥儿,我该穿哪一件?”

姜明已经托封氏带着媒婆上过门了,如今鸳鸯不拒绝,就等同于答应了。

不过姜明也知道鸳鸯,没她答应总是心里没底,便求了个机会,一定要见见鸳鸯当面说。

这是早就说好的。鸳鸯挑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是为转移贾母的注意力。

贾母确实也不是真的生气,便点着鸳鸯的脑袋笑了出来。

她给鸳鸯打扮上,远远瞧着似有几分贾敏的气度,一时恍惚了。

鸳鸯难得有了几分羞涩,少女的明媚像午后的春光,瞧着就叫人开心。

“见了人,可别再说侍奉我的胡话,多看看他怎么说。若是真不喜欢,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回绝他家。”

贾母看着鸳鸯,生出几分不舍。她一时忽然怕鸳鸯会为了她,再胡乱答应了人家。

“就算你真不嫁,我也养的起你!”

“老太太。”

鸳鸯笑起来,心底掩盖的仿徨也全化了去。

她两辈子,头一回决定要把自己交待出去。未来的未知,既新鲜好奇,又惊惧恐惧。

“我知道。”

她扑进贾母怀里,觉得心里充满了底气。

“我就是去看看他想说什么。干娘不是说他为了我才去冒险,早想着我了吗?我倒要去看看,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