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黎夜尽力让自己笑着问出这句话。
“会吧。”
“那也会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会。不过时间长了的话，可能就记不清了，甚至……连你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
人的记忆力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前的人和事都会一点点变得模糊。
千沐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她声音里，却有那么一分不自然。
她想忘了夙黎夜吗？
不想。
可是她不想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和期待的。
雪染大陆和现代比起来，她还是更习惯现代的生活。
哪里熟悉，就回哪里去吧。
“那你想忘记吗？”
夙黎夜又轻声问了一句。
你想忘记吗？
明明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说不想，会让两个人心中都有念想。
说想，会不会太过绝情？
千沐微微抿唇，“这种事情，就要随缘了。如果两个人有缘的话，想忘记都忘不了呢。”
她靠在他背上，低声问，“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吗？”
“不然呢？”
“就没有想过找个人成亲啊？我知道你不喜欢莫雪笙，但是看你母后那天急切的样子，她应该是非常希望看到你成亲的。”
她很能理解长辈的意愿。夙黎夜的声音清凉落在她耳畔，“找不到真正喜欢的，宁可终生不娶。”
她微微愣住，“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找不到真正喜欢的，终生不嫁。”
夙黎夜突然来了兴趣，他坐直了身子，转过脸去看她，“那你看我可以吗？”
千沐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
“你看我可以吗？值得你托付终生吗？”
千沐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声，“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夙黎夜：“……”
“谁跟你开玩笑了！”夙黎夜难得白了她一眼，“我认真的。”
“哦。”
淡淡的一声，就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夙黎夜剑眉拧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哦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知道？‘哦’就是不可以，我不愿意。”
“给我个理由。”夙黎夜眉头一直蹙着，对千沐给出的回答十分不满，“我夙黎夜，权力大，修为高，长得好看，财产够你一辈子随便挥霍，重点是我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千沐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你一直……都是这么自恋？”
夙黎夜拧眉，不悦道，“回答我的问题。”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还要什么理由？夙黎夜，有这个时间，你不如……”
话还没说完，她就直接被他扑到在地，狠狠地吻了上去。
千沐傻眼！
他怎么说亲就亲，一点预兆都没有？！
“夙黎夜……你给我放开！就算是你用强的，也不管用！”
然而，她越说，他的吻就越凶！
丝毫不怜惜，厮磨啃咬，甚至他的手还将她的衣衫扯下来几分。
“你干什么……滚开！”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她连忙说句话，下一秒，却又被他吻住。
一番争执下来，反抗无果，千沐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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