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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第五菱狱中认亲 梁太素当街杀人

却说韩炎将如海等三人送至大理寺后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借口审问刺客单独滞留在了关押第五菱的牢房内。

对眼前这个秦王的“狗腿子”,第五菱怒目而视,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韩炎的态度却极为和蔼。

韩炎直愣愣地盯着第五菱看了半天,似乎在努力从她身上寻找某人的影子,半天之后微笑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第五菱吃了一惊,目光柔和下来,因为韩炎从口中吐出的分明是锦城官话!

“你......你是唐人?”

“嗯,回答我的问题。”

“我......二十了。”在他温和的注视下,第五菱的敌意莫名其妙地消失大半。

“可曾婚配?”

“尚未婚配。”

“哦,岁数不小了,怎么不找个婆家?”

“我是死士,随时都会为国捐躯,找什么婆家?”

“死士?”韩炎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唉!你一个小姑娘做什么死士啊?”

“我要恢复先祖名誉,这是唯一的办法!”第五菱倔强地道。

韩炎闻言一愣,半晌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又问道:“你出生的时候无父无母,是谁把你养大的?又是谁将你的身世告知你的?”

“你怎知我出生时无父无母?”第五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唐人,自然知道第五家的事情,你的生父叫第五炯,战死在兴州郊外,你母亲姓樊,生产之时便死了,对吗?”

“你说的不错,可这些事没多少人知道。别人就算知道我父亲是战死的,也未必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到底是谁?”第五菱隐约觉得眼前之人有些不简单,狐疑之下一个名字在心中呼之欲出!

“十五岁之前我叫——第五炎!”韩炎双目微闭,痛苦地说出了那个早已无颜使用的姓氏。

“五叔!您真的是五叔!”第五菱欣喜若狂,上前拉住了韩炎的手哭道,“五叔,我终于找到您了,原来您真的还活着!”

韩炎对她的身份还有些将信将疑,没有接她的话,反而继续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谁把你养大的?”

“是原刑部侍郎葛乐卿将我救了下来藏在了府中,后来五岁那年葛侍郎病故,我被送到了蜀王府,在蜀王殿下教导下长大。我的身世是葛侍郎临终前告诉我的,他说母亲曾对他言讲,若是生了女儿便叫‘菱’,生了儿子便叫‘芒’,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韩炎心中微微一颤,他自然还记得,第五菱、第五芒这两个名字不是二嫂起的,是他母亲闲聊时为未出世的孙儿起的!

“可我当初得到的消息是二嫂生产时母子双亡,没听说还有个女儿呀?这种事情刑部不可能作假的!”

“葛侍郎说,当年母亲其实是怀了双生子,和母亲同时亡故的是我弟弟,他有意将我的存在瞒了下来,裹在袍袖之中悄悄带出了监狱。”第五菱说完忽然想起一事,便在身上翻找出一物来,“葛侍郎说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您看看认不认得?”

韩炎接过仔细端详起来,那是半截凤首玉簪,质地优良,造型典雅。

“这的确是二嫂之物。”韩炎握着玉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内心也是波澜起伏。

“五叔,这次您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第五菱笑中带泪,显然也是激动不已。

“嗯。”韩炎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时一抹忧色又袭上面庞,“菱儿,你这次闯大祸了!”

“你是说刺杀秦王?五叔,不就是一死吗?我不怕死!死前能见到您我死也无憾了。来之前摄政王殿下就告诉过我此次来渊国可能会遇上您,我原本还不信,结果还真遇上了!”

“蜀王跟你提过我的存在?”韩炎心头闪过一丝警觉。

“他说您应该就在秦王身边,只是不知如今叫什么名字。不瞒您说,我此次来渊国本来就有两个任务,刺杀秦王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寻找您并替摄政王殿下给您捎个口信。”

“什么口信?”

“殿下原话是:怀恩,你是唐人,不该流落渊国,回来吧,孟晴还在等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将那个孩子一起带回来。”

韩炎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第五菱完全没有注意到韩炎的异常,兀自兴奋地说道:“五叔,摄政王殿下一向惜才,他很看重您的才干,一直期盼着您能回去,只要您回去一定会被重用的,到时候第五家再度崛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韩炎心中暗暗发苦:傻孩子,蜀王那话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华灯初上,马上便要宵禁了,十字大街之上已没有多少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乞丐、小商贩还想着趁宵禁之前看能否再做最后一单买卖。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沿着十字大街由北向南正慢悠悠地赶着,车轮轧过条石发出“吱吖”的声响。

马车样式普通,但车身上的徽标却不普通,京城人人皆知那隶书的“平原”二字所代表着的尊荣高贵与不可侵犯。

许是天热,车中之人时不时撩开车帘探出头来吹吹风,顺便也看看这如水的夜色。

就在马车驶过十字大街交叉之处转向进入西街之时,两边本已关门的临街店铺突然门户大开,几十名黑衣杀手一齐冲出直奔马车而来。马车两侧的四名护卫忙持刀将车护住,双方厮杀在一起。

这四名护卫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人数悬殊之下眼看渐渐不支,纷纷中刀倒地。

此时路边的乞丐们纷纷吵嚷起来:“杀人啦!杀人啦!”边嚷还边往马车这边凑过来。

“拦住这些乞丐!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杀手头领一看便知这些乞丐是有问题的,准是暗哨无疑,便丝毫不客气。果然,手无寸铁的乞丐们很快便被杀手们逼退。

眼见得已无任何倚仗,车中之人略显惊慌之色,狼狈地被杀手拽了出来,此时,又有一人从店铺中缓步走出。

“梁颢!”

“罗汝芳!”梁颢冷笑道,“你死期到了!”

话不多说,梁颢举刀便要往罗汝芳头上砍去。

就在钢刀即将砍到罗汝芳头上之时,突然一阵铜锣声响,无数土兵从街角、小巷中冲出,将杀手们团团围住,为首之人正是张峭和元明。

旋即一顶轿子从西侧抬了过来,轿子落定下来一人,乃是京兆府丞许衍。

“梁相,大晚上的不在家歇着,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本相偶遇凶徒作乱,顺势拿下,就不劳许府丞操心了!”梁颢看这架势心知不好,但仍企图拖上一拖以寻找对策。

“堂堂宰相,睁眼说瞎话这就不好了,这不罗先生吗?一介书生而已,哪来的凶徒?”许衍双手插袖,不急不躁,“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梁相,您跟罗先生有旧怨,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好瞒的?只不过,下官好歹还任着这京兆府的府丞,您要在京城地面杀人,下官不能不管呀!”

“那这么说你是要阻止老夫了?”梁颢阴沉着脸问道,他心一狠直接将刀架在了罗汝芳脖子上,“谁敢过来,老夫先杀了他!”

“唉!梁相,您是非逼我如此啊!您就不想想我是如何知道您今晚要在此行凶的?”许衍仿佛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梁颢心里一沉,其实他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自己府里显然出了告密的叛徒。

“是何人出卖了老夫?”

许衍转头吩咐道,“将人带过来。”

很快一名中年男子被带了过来,看清来人面貌后,梁颢不由得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也是最不应该出卖他的人——梁文策!

“爹,您就别再顽抗了,快住手吧!”梁文策哭着跪在了众人前面。

“你......你为何要背叛我?你是我儿子呀!”梁颢崩溃地质问道,什么打击都不如亲儿子的背叛这个打击更大。

“哈哈哈哈......为何?因为他比你聪明呀!”被刀架着脖子的罗汝芳突然笑道。

“你闭嘴!信不信我立马宰了你!”梁颢暴怒道。

“你敢!”元明手中的弩匣对准了梁颢,“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暗器快!”

“爹,别再难为罗先生了!难道您真以为杀了罗先生梁家就有活路了吗?从您党附越王的那天起就应该知道一旦失败梁家必然死路一条,您现在杀了罗先生不过是罪上加罪而已!”梁文策苦苦劝道。

“儿啊!你糊涂呀!你出卖了我,你也照样活不了!”梁颢老泪纵横,持刀的手连连颤抖。

“是,您罪犯谋逆,必死无疑,儿子以子告父,同样是死罪,但是如此一来家族其他人便能活,儿子的儿子便能活!为了您的其他儿女、为了您孙子,求您罢手吧!刘琰的孙子是何下场您难道不清楚吗?爹,我求您了!”梁文策言罢叩头不止,额头鲜血直流,一旁的许衍看的连连摇头,心有不忍。

“儿啊,你是对的,可为父一生顺遂,几时受过牢狱之苦?更何况我得罪罗汝芳甚深,若是落在他手里我怕是生不如死!我宁死也不愿受辱,咱们父子黄泉再见吧!”心中一阵激烈的挣扎之后,梁颢终于下定了决心,举刀便要自刎,杀手头领也举刀刺向了罗汝芳。

“爹!”梁文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众土兵离得都远,来不及救援。

千钧一发之际,路边一个卖馄饨小贩手中的一锅开水以精准的弧线向梁颢的后背袭来,滚烫的开水将梁颢浇了个透,梁颢惨叫一声,手中的刀跌落在地,与此同时,元明手中的箭离弦而出,正中那杀手的眉心,土兵一拥而上将梁颢及其手下杀手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