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悠比孟筱雨出来的快,等在洗手间外的走廊上,倚着栏杆,透过小圆窗户,看茫茫夜色,还有那深不可测的黢黑海面。
海上,最适合行凶作案了,尤其是在夜里,无论什么东西掉下去,很快就被这宛如怪兽的深海吞噬,从此无影无踪。
夏晴悠低头,无奈一笑,被自己的忧患意识打败,好的不想,专门往坏的方向脑补。
“这位小姐,你好!”
很醇美的声音,听着很舒服,夏晴悠下意识回头,就见女人金光闪闪的站在自己面前,这视觉震撼,好,好强大!
“任三小姐,你好!”
夏晴悠镇定礼貌的回。
倒是任淇淇有一丝诧异,面带微笑,“你认识我?”
“相信这船上没几个人不认识任三小姐。”
这话谁听了都高兴,特别是任淇淇这种自诩光芒万丈的名媛,看夏晴悠的神情柔和了不少。
“你也是受到邀请,参加我小叔叔的宴会?”
“是的,我很荣幸。”
女孩这么一回答,任淇淇反而更加诧异了。
这艘船是观光游轮,每一层都有各种娱乐活动,今晚,最顶级的便是任天磊举办的晚宴,能够获得邀请函的人少之又少,船上的游客,可能不到十分之一有这个资格。
来参加的名门闺秀,不说个个都能叫出名字,但任淇淇至少都见过,再怎么也有点眼熟,可站她面前的这个年轻女孩,貌美动人,她却毫无印象。
按理说,凭女孩的容貌和气质,见过一次,她是不可能忘记的。
任淇淇正想问,夏晴悠倒是主动,“我是陪着荣锦绣姐姐来的,你叔叔邀请她,她顺便把我带上了。”
“原来是荣姐姐的朋友,失礼失礼。”
任淇淇是知晓荣锦绣真实身份的少数人的一个,还有荣锦绣和任天磊之间的情爱纠葛,她也有所耳闻,这个女孩既然是荣锦绣的朋友,说不定还是亲戚,那自然不能怠慢。
“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夏。”
任淇淇友好的向夏晴悠伸出手,夏晴悠也礼貌地回握了一下。
任淇淇迅速在脑海里搜索全国姓夏的家族,西北倒是有一家靠煤矿发迹的,不过跟他们隔得太远,又和荣家扯不上关系,不大可能。
“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夏晴悠不觉得自己有能够帮到这位名媛千金的地方。
“我项链松了,你能不能帮我系紧一点。”
听到这话,夏晴悠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女人胸前,v形的领口,开得有点低,与裙子同色系的项链没入了那条沟沟里。
别说男人了,女人看了,都免不了心生遐思。
够性感,但显得有些不端庄。
“好的,你稍微弯一下腰。”
两人身高差不多,站着的话,不好弄。
任淇淇转过身,拂过一头栗色的波浪卷发,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夏晴悠稍稍凑近,“是要扣到最里面吗?”
“是的,尽量拉紧点。”
“好了,你看,够不够紧,还是稍微松一点。”
“恩,差不多,就这样了,谢谢你了。”
任淇淇拉了拉胸前的项链,往上提了不少,很满意,朝夏晴悠又是一笑。
这时,从大厅的方向走来一个女人,似乎是任淇淇的朋友,亲昵喊她的名字,站到她身侧,低声说,“荣少来了。”
任淇淇微笑的脸庞瞬间焕发极其夺目的光彩,那种从内到外散发的喜悦,将她的颜值一下子拉高了好几度。
夏晴悠看在眼里,心底一声叹,又是一个被男人华丽外表迷惑住的痴妹啊。
“我先回大厅了,荣姐姐好像有点不舒服,回房歇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夏晴悠轻嗯了一下,并没有正面回应。
任淇淇一走,孟筱雨也出来了,“我朋友找我,我可能要先回客房一趟,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
坏家伙翻不出新花样,每天就知道拿那几句威胁她,可她更没用,偏就被他吃得死死。
她有点理解钟哥哥的心情了,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是分分钟想死的节奏。
“正好我也要回趟房间,看看跟我一起来的朋友,那我们保持联系,等得空了再会。”
“好的,我一有时间,会再找你的。”
孟筱雨拼命点头。
两人的房间不在同一层,乘电梯时,夏晴悠先到,就此分别。
夏晴悠从小手包里拿出房卡,轻轻一刷,进屋,把门带上。
荣锦绣曲腿坐在沙发上,长长的裙子拖曳到了地上,她一只手举着一杯红酒,小口慢慢的抿,一双凤眼微微眯起,就像她曾经演过的一个电影,举手投足,有种超越了性别的美,令男人沉醉,女人迷恋。
“听说你有点不舒服?”
夏晴悠走近荣锦绣,上上下下的看,没觉得她哪里不对,有,也是心理上。
荣锦绣抬眼,轻晒,“谁又在你跟前乱嚼舌根了?”
“任淇淇,她有些担心你!”
“她......”
荣锦绣拉长了语调,挑眉看着夏晴悠,“她对你老公的兴趣不是一点点,连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姑姑也抢着巴结,八面玲珑,聪明得很,你要小心了。”
“我以为你和她是朋友。”
荣锦绣嘁了一声,嗤之以鼻,“没有利用关系的,才叫朋友,她算不上。”
“她巴结你,未必是因为我丈夫,以她的身份和处境,不是更应该讨好任五爷吗?”
潜台词是,人家看中的是你和任天磊的关系呢。
一提到任天磊,荣锦绣脸色又是微微一变,“别跟我提那贱男人,专门坏我好事,刚刚拉到一个大的赞助,被他几句话又搅黄了。”
“可能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不想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讲话。”
夏晴悠一语道破,荣锦绣就是想避开这个话题也不能了。
她霍地站起身,放下杯子,“你太高估他对我的感情了,像他这种男人,对女人从来都是玩玩而已,不可能动真情的,我让他产生了挫败感,他才这么缠着我不放,男人啊,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夏晴悠认真听着,忽而,感慨的叹了一声,“都贱啊?那么,宁哲也很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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