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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本能地问:“怎么了?”

“就在你和灵姐的婚礼那天,沈家大小姐……剃度出家了。”

“什……什么?她真的去当尼姑了?”

墨寒瞪大了眼睛愣在当场,就连萧泽一家四口和叶灵唐婉这一众人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艾莉文苦笑道:“真的,没有骗你,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真是可惜了沈大小姐这一代佳人。”

墨寒愣愣地坐在那里,神情呆滞了许久,默默起身,“我离开一下,你们慢慢吃。”

“爸,你去哪儿?”

见墨寒离开的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墨雨竹有些担心,起身就要追上去。

叶灵抬手拦住墨雨竹,叹声道:“别去,让你爸自己去冷静一会儿吧,这世界上,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人对你愧疚一辈子。”

柳婷婷的语气有些埋怨,“文姐,你看看,好好的说这些干嘛,搞成这个样子……”

“说出来也好,让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有一个深深对不起过的人。”叶灵淡淡地说。

知道曾经有一个女孩,因为墨寒娶了自己而心灰意冷选择剃度出家,叶灵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是滋味,她更希望那个女孩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他走就走吧,咱们继续,一起喝一杯。”龙宇端起酒杯。

……

墨寒独自一人走出帅府主楼,在正院里的通道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已经飘到了年轻时的回忆中。

他想回忆她的容貌轮廓,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那是一个清丽脱俗、宛如泼墨画中走出的仙女。

那个女孩曾经说过,你可以不娶我,如若不能与君共勉,且只能削发为尼。

年轻气盛的男人以为女孩是在威胁自己,殊不知是男人曲解了佳人的意思,也不懂得什么叫且行且珍惜。

男人没有许下待我衣锦还乡,许你十里红妆的诺言,却让女孩无怨无悔地等待十年,她能给他的只有深爱和等待,没有半句怨言,等到男人回来,才用自己那仅存的最后一丝勇气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若他愿意,自己必与君共老!

当女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她来找他,就已经给自己选好了后路。

我爱你,非你不可,若不能与你共度白头,那我就剪断墨丝,青灯为伴,无怨无悔。

墨寒抬头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深叹了口气,喃喃道:“对不起……”

……

第二天早餐过后,科娜被柳婷婷和古言心拉走,华韵冉被叶灵和李明月等人拉走叙旧,安吉儿和米洛也被唐婉和墨雨竹这些人带走不知去哪儿玩了,只剩萧泽一个,被墨寒带着去钓鱼了,萧泽看得出来,帅爷的心情不是很好。

挂饵抛竿后,两人坐在水光琳琳的观赏河边,看着竖立在水面上的鱼漂。

“帅爷,有些事情是生来注定的,过去就过去了,不必太纠结……”萧泽忍不住说道。

萧泽这辈子虽说没有负过任何女人,但他上辈子,负过的女人太多了,所以他能理解墨寒此刻的心情,按理来说,墨寒没有许过沈湘云什么诺言,所以应该不算负了她,但沈大小姐出家为尼,却因他而起。

墨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小萧,如果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和一个你喜欢的女人,换成是你,你选谁?”

“帅爷,其实这个很难选择,但我想还是那个喜欢我的吧,更值得我去珍惜……”

“恩,爱情观很正确,但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的爱情观,放在热血青年男孩身上,可能就不一样了,对么?”

萧泽默默点了点头,当初的自己不就是疯狂追求赵梦然,直到撞墙撞了个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吗,假设换成现在的自己,可能追求几次见得不到回应,就放弃了,天底下的好女孩多得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干嘛苦了自己啊。

墨寒叹笑一声,回忆道:“想当年,我第一次看到灵儿的时候,真真是惊为天人啊,那一瞬间,我就认定了她,我的老婆非她不可,必须追到她,让她给我传宗接代。”

萧泽看得出墨寒对叶灵发自内心的喜爱,难怪科娜说有一条亚洛战争以人类失败告终的世界线上,叶灵之死,才让星盟军创始人堕落成那副模样……

“但她……那时候真的很不好追,即使我年轻有为,即使有联邦军元帅、红翼军大帅、黑翼公司董事长这三重大光环加身,都打不动她。”

“有人建议我,墨帅你不如直接干脆一点,我信了,我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做我的帅夫人,她却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不愿意,很不耐烦和很发自内心的语气,别的女孩求之不得的东西,她却偏偏不屑一顾,可她越是反抗我,我就越是喜欢她。”

墨寒笑笑,“不瞒你说呀小萧,我追灵儿的时候,什么手段都用过,甚至在她的办公室里壁咚强吻了她,结果被她给咬了一口,还被她用膝盖顶了一下小老弟,能想象到墨帅的追妻之路会那么艰难吗。”

“和叶灵的冷淡比起来,沈湘云简直就像天使,有好多次我都想放弃追求她,可一看到她,就收不住,但好在我的付出不是没有一点回报,灵儿渐渐也是对我有回应的。”

“搁现在的话来说,灵儿绝对是个高段位的女人,她会让你觉得她遥望而不可及,却还有种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到手的感觉,弄得你抓耳挠腮,我当初的心态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在考验我对她究竟是不是真心的,因为我的身份,一旦只是想玩玩她,那她就亏大了。”

萧泽点头道:“这是一个正常女人的心态,夫人考验您,其实也算是一种回应,女人若真的没兴趣,连考验你都觉得是在浪费她的时间。”

“对呀,如果她一直没有回应,那我可能也就放弃了,但最终还是成功了,所以对于沈湘云,我有愧疚和亏欠,但我并不后悔。”

说道这儿,墨寒转头看向萧泽,笑呵呵道:“看得出来,你小子身边的红颜肯定不少,年纪轻轻就能一口气拿下安吉儿和科娜,从这点来看就比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