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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该死!”李子房发了狠,双手紧紧的掐着李微雪的脖子。

若不是这些日子过得不如意,体力不支,只怕此时李微雪就得窒息!

直到李微雪的脸涨成猪肝色,才有狱卒发现不对劲走了过来。

见此情景,狱卒直接用棍子给了李子房一棒!力气之大,直接将李子房的手给打断了!

“啊……!”李子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疼痛也让他恢复了大部分的理智。

李微雪得了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宫的,到了自己所住的偏殿,李微雪失神地往里走,还没走进去便听到了吵闹声。

“打她打她!小贱蹄子!”

听着吵闹声,李微雪愣在了门口,随即想到了什么,顾不得形象,赶紧冲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几个宫女正把果儿按在地上打!果儿蜷缩在地上求饶,任由着几个宫女掐打。

“住手!”

李微雪快步走了上去,将几个宫女狠狠撞开!

见主子来了,这个宫女倒是收敛了许多,态度上却也没有多少恭敬,毕竟李答应的家里是罪臣,还得罪了长郡主,这以后也没好日子过。

说不定哪天就被发到冷宫去了。

“走吧走吧!”掌事宫女对着几人招着手,她们再嚣张,也不可能动手打主子,顶多是暗中欺辱,或者直接无视。

想让她们伺候一个没用的答应,门都没有!

“果儿,我扶你起来。”

果儿见到李微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扑到李微雪怀里,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李微雪也知道自己花光了所有的体己,这些宫女拿不到银子,也不待见她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可恶!

她如今好歹还是个答应,也不是被废的妃子。

“娘娘,奴婢看见他们在您的床铺上泼水,奴婢便骂了她们几句,谁知他们人多势众,对着奴婢又踢又打!”

果儿的背上全是掐紫的伤痕,连脸上也有巴掌印子!

如今不仅仅是寄人篱下,身后更是无人可依。

这些委屈,便只能就这么受了!

“娘娘,月嫔娘娘一宫主位,平时又最为和善不过,咱们去告了这些恶奴!”果儿抽泣着,她生平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心里自然也气不过。

“不,咱们还是不要惹事。”李微雪摇了摇头,扶着果儿起来后,默默的开始收拾着地上摔碎的茶杯。

李微雪从前也是嚣张跋扈的性子,如今却收敛了许多,甚至都不像她自己了。

她本就不想嫁到这个宫里来,如今嫁进来了却是家破人亡,自己又不受待见,往后能活一天,是一天。

“被褥已经湿透了,拿出去晒一晒吧,今儿先委屈一夜。”李微雪说道。

李答应被宫女欺负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月嫔的耳朵里,此时她正在罚跪姜玉。

“李答应好歹是陛下的妃嫔,那些奴才怎敢如此欺辱?”月嫔云淡风轻的说着。

宫女也应声:“谁说不是呢,奴婢瞧着甚是可怜。”

“是啊,可怜得紧!”月嫔说这话时,目光落到了跪地的姜玉身上,她笑了笑,“姜妹妹你说,是与不是?”

姜玉手中高举着茶杯,手酸的整个人身子都在发抖,她只能应道:“月嫔娘娘说的是。”

不知道为什么,月嫔突然就改了性子,对外依旧是温柔贤惠模样,可对她,却是日日都罚!

连她表姐丽嫔娘娘,月嫔都丝毫不放在眼里!

别说一个丽嫔可,以月嫔如今的恩宠,恐怕连皇贵妃娘娘都拿不住月嫔!

中宫皇后不管事,后宫大小事都是皇贵妃娘娘管着的,而月嫔,竟然得到了协理六宫之权!

不对,该改口叫月妃了,陛下封妃的消息已经下来了,再过些日子就正式加封了!

如今依旧称呼月嫔,不过是因为昨日有人称呼月嫔为月妃,被皇贵妃娘娘训斥不懂规矩。

“我瞧着你也累了,这茶也举不好,晃荡着茶味儿浓了些,本宫不是很喜欢。”

“月嫔娘娘,嫔妾不累!”姜玉脸色一变!举茶跪着已经是最轻松的了,她可不想再以血入墨了!

月嫔身边的一个老嬷嬷,折磨人的手段最是厉害,用极其细的绣花针扎破皮肤收集血珠,待入墨的量,便已足够将人折磨得晕死过去!

如今她是看见针都害怕!

月嫔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难为你了,那便好好举着吧。”

说着,月嫔起了身,临走之前又对宫女吩咐道:“我看姜妹妹有些冷,多烧几个碳盆儿。”

反正一时半会儿月嫔也不会再回来坐了,屋子里热些,也是无妨。

“是。”

月嫔亲自到了李答应所住的偏殿,将一干人等全都叫齐了,当着李微雪的面,月嫔冷脸怒斥掌事宫女秋纹,“胆敢欺辱主子,你说你们该当何罪?”

“月嫔娘娘,奴婢……”

秋纹还想狡辩些什么,月嫔却已经没有耐心去听,她打断秋纹的话,说道:“就连你们想来也待不住,都去找杨公公吧,让他再给你们分配个好差事。”

这话听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谁都知道杨公公的手段!对宫女那是极其狠辣的!没犯事的被盯上都要掉层皮,她们这些犯了事儿,又是月嫔娘娘赶出去的,不死也得残了!

几人赶紧跪地求饶,可月嫔如今在这储秀宫是出了名的佛口蛇心,恐怕也只有外头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月嫔和善!

如今储秀宫中,只有怀了身孕的怜贵人能不惧月嫔。

“储秀宫你们待不惯,本宫怎么能勉强你们呢?快别跪着了,赶紧去吧。”

月嫔说罢,便有几个太监将这些宫女一一拖了出来。

不多久求饶的声音便停了。

李微雪看着那些宫女离去的方向,神色还有些恍惚。

“李妹妹,这些奴才们不懂事,往后你只管告诉我便是。”月嫔笑得温柔,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柔月似的光辉。

李微雪赶紧行礼谢恩,只听月嫔继续说道:“我这有几个宫女都是极好的,便叫她们伺候你吧,瞧着你宫里简朴,得叫内务司再添置些物件才好。”

一大堆的吩咐下来,李微雪已经对月嫔感激不尽,这是她落难时,唯一对她好的人。

自然,月嫔也不想和李微雪扯上关系,所以没打算多坐,便要离开。

毕竟她只是看不得李微雪被欺负,但李微雪得罪了长郡主,其父又是罪人,她还是得拉些距离才好。

天色渐晚,南羲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他亲自去了御书房一趟,这会儿御书房中还灯火通明。

她听说南温严到了丑时才入眠,卯时便要起身去给太后请安,接着上早朝,与大臣议事,午时方能小睡一会儿。

当真是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阿羲来了,坐。”南温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几日折子太多了,边关送来的便有一大堆等着他批阅!

“皇兄累了,不如歇一会儿。”南羲将安神的汤品端到桌前,“这安神汤,皇兄趁热喝。”

“你有心了。”

待南温严喝了些汤,他才问道:“你来就是给朕送汤的?”

显然,南温严不信南羲没事找他,毕竟南羲放下汤后便一直坐着,没打算走。

“瞒不住皇兄,我今日来,的确是有事。”南羲道。

说着,南羲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这是臣妹所获的密信,皇兄请看。”

南温严接过,带着些狐疑将纸打开,对着看了半晌,眉目也越来越凝重,这纸上是什么?他怎么好像变得不识字了?

“皇兄,此事若是再不防备,将来必成祸患。”

南温严:“……”

见南温严不说话,南羲也皱了皱眉头,不大明白南温严对此事是怎么想的,怎么觉得南温严对此并不重视?

“皇兄?”

“阿羲,朕……看不大明白。”

这上头说字也不是字,说是什么符文也不像,他从未见过,既然南羲说是密信,他身为皇帝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不知道也不算丢人。

南羲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

她解释着信上内容,便是上次截获的越国密信,和漠州宜州都有着重大关联。

宜州的事虽然是武王余孽为主的,但南羲把这件事推到了越国身上,一是让皇帝重视,二是不想再给武王抹黑。

如今外敌当前,该先对外敌,再纠内政!

若是国家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南温严脸色严肃了起来,越国余孽,谋反复国,这件事必须得慎重对待!

一不小心,便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面对越国余孽,南温严还是有一定的自信,大南六百年的基业,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越国而毁于一旦。

“皇兄,事关重大,所以臣妹没有交与摄政王,想着破译后亲自交给皇兄。”

“臣妹以为,从宜州抓到的那些人,一定要严刑拷问,但不能叫他们死了。”

南温严颔首:“那些人嘴硬得很,连刑部都拿其没有办法,如今已经转交给了内卫司。”

对于南羲,南温严是越来越满意了,但这件事他还是得告诉苏辞,光凭他和那些大臣,是解决不了这件事的。

南温严:“阿羲,朕决定把此事交由你与苏辞,你为主,苏辞为辅,你意下如何?”

“此事重大,臣妹只怕是……”

南羲刚要推辞,南温严摆摆手:“无妨,朕更信任你。”

他之所以要交给南羲,只是想让南羲能牵制监视苏辞,顺便再给苏辞找些麻烦。

别人的话苏辞不会听,但南羲的话,便不一定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倒是要看看南羲这个美人,苏辞如何应对。

南羲自然能看出南温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看破不说破。

她格外感激地行礼:“臣妹定不负皇兄信任!”

在宫里待了这么些日子,也到了该出宫的时候,南羲刚回到府,南宫时玄带着张铁便迎了上来。

南宫时玄叽叽喳喳地围着南羲转,张铁则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站着,却也能看出他眼里的高兴。

“姐姐,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我一天三顿饭都进得不香,不信您问张铁。”

张铁先得眉眼弯弯,颔首:“世子殿下从前每顿饭都吃得了两碗半,如今每顿只吃两碗。”

闻言,南宫时玄瞪了张铁一眼,张铁笑而不语。

南羲这会儿乏力得很,没精力同南宫时玄打闹,只是笑笑:“叫你们担心了,我有些乏了,你们先各自玩去吧。”

知道南羲病了一场,南宫时玄也知趣地不再闹腾。

当南羲离开,南宫时玄拍了拍张铁的肩膀,笑咪咪地说道:“我现在呢要出去一趟,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在教我习字。”

“是。”张铁拱手一揖,十分顺从。

“记住了,我出去的时候不能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姐姐。”南宫时玄再次叮嘱。

南宫时玄出去做什么,张铁并不清楚,不过他如今的身份实在尴尬,谁都得罪不起。

偏生他还知道的最多。

书上说,知道的越多,反而不是好事。

“是,世子殿下放心。”

南宫时玄:“等我回来,给你带一块徽墨。”

文墨这些东西,南宫时玄最是讨厌,不过他也知道,徽墨是墨中之宝,张铁喜欢读书,那就送最好的,总不会有错。

“谢世子殿下。”张铁没有拒绝,如果他不收,反而叫这件事变得不公平起来。

他收了好处,南宫时玄自然会对他放心。

南羲回房歇息了片刻,行露来说南沐恒派人来叫她过去一趟。

她心中顿时觉得不妙,二哥哥无事,不会寻她。

“行露,你在府中的几日,郎中是怎么说的?”

行露知道南羲在问郡王的病情,她如实回答:“郎中说郡王的病情不容乐观,加上郡王这些日子心情也不大好,加重了病情。”

明月轩。

南羲到时,便看见侍卫们大包小包的在搬东西,看起来倒像是要搬家。

“这是做什么?”行露拦住了一个侍卫。

侍卫道:“郡王让我们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