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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拉还记得她和白茶的相遇。

她是被神诅咒的孩子,她永远长不大,也无法受伤,一开始,她的爸爸妈妈还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直到有一天,她出了车祸,半边身子都被撞碎。

她躺在马路上,身子飞出去一半鲜血淋漓,将路边的行人都吓得不敢动弹,可是接下来却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她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左半边身体竟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长好,掉落在地上的内脏也开始渐渐回到她的体内,那内脏自行蠕动的模样着实有点渗人,路边很多人都忍不住吐了出来,包括他的父母。

父亲都认为她是恶魔的孩子,是上天的报应,从小就抛弃了她和她的妈妈去找了别的女人。

从那以后,“恶魔”“拖油瓶”“恶心的东西”这一类的词就包围了她,父亲可以离婚,母亲却不能弃养,弃养犯法,她凭借法律留了一条命。

很快,奥罗拉的母亲就发现了她永远长不大,明明已经该是十几岁的年纪,她却永远停留在了一米五,全身上下的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带去医院一检查,浑身上下每一处数据都说明了她完全没有长大。

“为什么你会这么奇怪?为什么偏偏你是恶魔的孩子?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孩子!”那天,她的母亲终于爆发,用钢管将她狠狠打了一顿。

“为什么你不像你的爸,偏偏像我?如果不是你一点都不像你的爸,你爸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能走了!为什么是个像我的恶魔?我怎么可能会生出来一个像我的恶魔呢!”

奥罗拉趴在地上,任由钢管落在身上,她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的身躯被重创,感受着自己的骨骼发出咔嚓咔嚓断裂的响声。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像我的父亲啊,我都没见过父亲的照片,而且孩子像母亲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这是遗传学的问题吧。

或许是因为遭受挨打和唾弃太久了,即便现在被打成这样,奥罗拉也有心情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我有不像父亲吗?明明我记得小时候你们还说我长得像嘴巴什么的和父亲特别像来着,现在又改口了?

奥罗拉正在胡思乱想,似乎是不满她一声不吭,钢管突然落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即便她的伤口会很快愈合,但是那一下重创还是让奥罗拉晕厥过去。

等她醒来,地板上都是血,她浑身的伤口和骨骼已经自动长好,她摸了摸后脑勺,头发被血液浸的黏糊糊的,伤口却已经长好。

果然还是这样,没能成功死掉,又给妈妈添麻烦了。

奥罗拉叹了口气爬了起来,刚抬头,却发现她的母亲正吊在房梁上,正好吊死在她面前。

白色的破旧的衣服,长发垂下看不清她死去的脸,只能看到麻绳吊在房梁上将女人挂在房梁上,有风吹进窗户,女人便随风晃动。

奥罗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她自从那次车祸以来沉默了十多年没说过一句话,终于颤颤巍巍的用已经略微嘶哑的嗓音喊出了那两个字。

“妈妈?”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她的。

她是一个人了,她不会拖累任何人了。

父亲早就搬走了,母亲死了,当然没人愿意收留她的。

她不会受伤而死,当然也不会饿死,但是她会饿的肚子痛,于是,她只能想尽办法找各种东西来填饱肚子,剩饭、垃圾,甚至是石头。

可是吃完了这些之后胃更痛了,有的时候,无法死去也成了一种折磨,渐渐的,痛着痛着,奥罗拉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邻村的一个人来了村子。

“村子里有一个恶魔就够了,怎么又来了一个恶魔的孩子?”那天,奥罗拉走在路上,听到路人一边对他指指点点,一边这么说。

“嘿!你可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傍上了将军的人!”另外一个人连忙捂住同伴的嘴:“真不知道那小姑娘到底什么本事能让将军大人这么重视……看什么看!”

那个人察觉到了奥罗拉正在注视着他顿时火冒三丈,随手拾起路边的石子就砸了过去。

奥罗拉默默的坐在那里任由石头砸在她的身上,她早就习惯了,没关系的,再过几天就结束了,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她想不出来这个世界有什么太留恋的地方,她前几天听说教堂的圣水可以杀死恶魔的孩子,本来那些教堂的神选者就打算用圣水杀死她的。

只是因为奥罗拉毕竟是个人类,杀人是犯法的,因此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动手。

奥罗拉打算过几天去试试,当然,在此之前,她要拉着所有欺负她的人陪葬。

她就是这么极端,既然他们都说她是恶魔的孩子,那她就当个真正的恶魔。

不过,奥罗拉还是对于邻村的另一个恶魔的孩子感到好奇,她打算晚几天再下手,她要见见那个所谓的同类。

那是一个少女,她长得是那样好看如璀璨的星河,明明是那样冷漠又是那样的阴郁,站在将军身后,却连将军都掩盖不住她的光芒。

她就好像是冰川之上最干净的夜空,冰冷与璀璨并存。

奥罗拉听见村里的人称呼那个少女为白茶。

将军是来收服被暴君统治的村子的,国家暴政,民不聊生,将军起兵谋反,白茶则是她的左膀右臂。

那天晚上,将军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灭,白茶坐在院门口,抱着双臂看着栏杆闭眼假寐,她无时无刻不在守护将军的安全。

突然,白茶的手被划破了一道口子,有微微的鲜血渗出,可是那道伤口停留还不过三秒钟就自动愈合。

在那一瞬间,握着小刀的奥罗拉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

她终于找到同类了吗?

一抬头,却发现白茶正在平静的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你就不怕我拿着刀是为了杀了你?”奥罗拉退后一步,警惕的说。

“我感觉的出来,你不会杀人。”白茶没有理会奥罗拉的警惕,懒散的靠在栏杆上:“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恶魔而已,你不是第一个想这么做的人。”

“我们是同类!”奥罗拉有些着急的说着,似乎是怕白茶不信,她也拿起刀往自己身上划了一刀,十厘米长的伤口不到三秒钟便立刻愈合,和白茶身上出现的情况一模一样。

只是白茶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哪里欣喜的样子,似乎并不认同她的话。

“我是说真的,我从小就无法受伤,我也无法长大,我……”看着白茶的反应,奥罗拉越来越着急。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白茶摇了摇头,打断了奥罗拉的话:“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同类的,更何况,同类并非只是生理结构类似,你和我不同。”

什么叫我和你不同?我和你不都是被大家称为恶魔的孩子吗?我们都不会受伤为什么不同?找到同伴难道不会高兴吗?为什么?

很快,奥罗拉就发现了不对。

首先,就是村里的人对白茶的态度,明明那些人厌恶她、讨厌她,可是他们却围绕在白茶身边,白茶在的这段时间内,守护村子的那些男人每次出去打猎都盼望着白茶能跟着。

说是将军收服村子,不如说,这个村子根本就是白茶收服的。

到底是哪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