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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韶君不论场合,三句不离男女情事,凤韶天听到他这话后,原本白的发光的脸又像涂了一层胭脂,脸颊泛红,羞愤难耐,“老三你说什么混账话!咱们凤家都这样了,大哥要死的心都有了,谁和你一样,没心没肺,过一日少三晌儿的败家子!”。

凤韶天故意将矛盾引上凤韶君,他说这些话,是给凤斯年听的,希望凤斯年能多念他的好,多念凤韶君的一无是处!

凤斯年咚咚敲了几下地面,恨不得将将石板铺就的地面敲出一个坑来,他看着两个儿子,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花天酒地不问世事,痛心的开口,“再吵都给我滚出去!你们这混账东西,还嫌府中不够乱吗?”。

“父亲息怒,大哥和四哥斗嘴斗惯了,父亲因此气坏了身子不正是中了某些人的计吗?”,凤韶宸开口,说完扫了纳兰允烨一眼,纳兰允烨依旧垂着头,保持先前的姿势,不过,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

凤斯年听了凤韶宸的话,像是嫌他乱插嘴,瞪了他一眼,脸色也没有好转多少。

凤韶宸碰了一鼻子软灰,悻悻然的沉了脸,不再开口,他觉得父亲和大哥这段时间就像发疯了的狗,逮着谁咬谁,还净找身边的人咬,非得咬的双方鲜血淋漓才作罢。

“我今日招你们来,是想安排一下今后的事儿!”,凤斯年说着逐一扫了众儿子一遍。

凤韶天从凤斯年缓和的语气中听出了,原来不是要推出一个人顶罪,心顿时松懈下来,身子站的直直的,神情相当专注,他对父亲一向恭敬,父亲也喜欢他认真的态度,所以,节骨眼上,不能让父亲改变了主意。

“宸儿你来安排几辆马车的事情,老大在府中收拾些细软,届时,带着你们的母亲,一同前往渭州城住上一段时日,记住,千万不要声张,除了带着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明兰,不许带任何下人!”。

“是!”,凤韶宸回答的干脆利落。

凤韶天则转换成一脸的忧色,“爹,您呢,我们都走了,您怎么办?恳请爹爹与我们一同前往!”。

凤韶宸听到凤韶天阴奉阳违的话,嘴角划过嗤笑。

果然,在这个时候,听到凤韶天刻意的‘关怀’,凤斯年怒蹭的一下又冒上来,“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这么多疑问?”。

“大哥,你孝心可嘉,就是脑子不够用!”,凤韶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嫌事大,连他都能弄明白的问题,凤韶天愣是磨磨唧唧,卖傻求荣,不是装是什么,若在以往,可能爹爹会对他的刻意讨好很受用,如今非常时期,呵…。

凤韶天遭了凤韶君一顿损,破天荒的没出声辩驳,乖乖的站在那儿,不再发言。

“我与冉儿留守凤府,若凤家真的在劫难逃,你们由渭州城择道前往汨罗国!”,说到这儿,凤斯年取出一个锦囊,交到凤韶宸手中,“宸儿,无论先前你们兄弟有多大的仇恨,但现在记住,你们是一家人,你们流着相同的血,都是我凤斯年的孩子,凤家大难临头之际,你们要握手言和,共同渡过难关!”,凤斯年朝凤韶天、凤韶君招了招手,他其实也朝纳兰允烨招手了,但纳兰允烨装作没看到。

凤韶天、凤韶君围拢过来,凤斯年拉住三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凤韶宸抿了抿唇,一向冷若冰霜的脸第一次有了松动,凤韶天不知是真心还是伪装成性,眼圈红红的,似被感动到,凤韶君也收敛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神情凝重不少。

唯有纳兰允烨静静地看着前方四人,嘴角勾起一抹虚幻的,残忍的笑,目光最终定在凤韶宸手中的锦囊上。

这锦囊里装的,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轩辕丰皓所说的藏宝图。

为了验证纳兰允烨的猜想,凤斯年对他说道,“宸儿,不到万不得已,先呆在渭州城,如果真有一天不得不逃往汨罗国,那么,等你们行至汨罗国后,你想办法见到汨罗国四皇子凌曜,凌曜一直是汨罗国的储君,如果不出所料,他会坐上汨罗国国主之位,你将这锦囊交给他,这东西可保你们在汨罗国很好的生活下去!”。

“是,爹!”,凤韶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凤斯年说完这些,重重拍了拍几人相互交握的手,松开,走向主座位坐下,“你们下去准备吧!冉儿留下!”。

凤韶天、凤韶宸、凤韶君分别看了纳兰允烨一眼,各怀心思,躬身退了出去。

待听竹轩只剩下凤君冉和凤斯年两人后,凤斯年对凤君冉道,“冉儿,你会不会怪爹将你留下来?”。

纳兰允烨微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爹!”。

你即便让我离开,我还要找理由留下来,如此,甚好!

“你当年救国有功,轩辕丰烁惜才,他要是有心招揽你,你就归顺他,至于你娘和你几位哥哥,以后的路他们自己走,你无需再管他们,你对凤家做的已经足够了!”。

凤斯年淡淡的开口,声音有些虚弱,应是刚才的谈话耗尽了他的精气神。

“我明白!”,纳兰允烨应允,遂又出言道,“可有一点冉儿不太懂,既然皇上点名要藏宝图,您也答应给他,您还为何这般遣散大哥他们?”。

“因为这藏宝图只是一张残图,宣丰帝看到后就会知道这图其实一点儿用也没有,到那时,他很有可能恼羞成怒,不但不会赦免凤家,还会因此事连带着一块算账,届时,凤家便会大祸临头,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冉儿觉得你娘和大哥他们还有机会逃走吗?”。

凤斯年一直在说这图是残图,但交给凤韶宸的锦囊又是什么呢,是什么宝贝能在交给汨罗国的储君后得到庇护?

“父亲说的对,那你给五哥的锦囊是——”,纳兰允烨迟疑着问凤斯年,语意浅淡,不会让凤斯年觉得突兀和怀疑。

凤斯年盯着纳兰允烨,眸光闪了闪,“冉儿,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藏宝图的存在吗?”。

“父亲您什么意思?难道有关藏宝图的传言都是假的?”。

“为父也不是很清楚,为父手中确实有一张这图,为父却看不懂,可能是不完整的缘故,既然是没用的图,留着它何用,倒不如在关键时刻救凤家人的命,没了命,图也就没了,不是吗?”。

凤斯年说的模棱两可,有点顾左右而言他,双眸微眯,看向前方,纳兰允烨瞧着,总觉得凤斯年话中有话,图应该是真图,但就他对凤斯年贪婪地性格判断,凤斯年不可能对宝藏不感兴趣,而这藏宝图就像开启宝藏的钥匙,让他将钥匙拱手送人,他真的如表现的这般舍得吗?

可凤斯年表现的就是十分爽快,十分舍得,这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纳兰允烨凝眸,快速的将所有冒出的想法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应该是凤斯年将藏宝图制作了两份,一份交给宣丰帝,其实也是交给他和盛语嫣,另一份交给了凤韶宸,反正是残图,真的假的都没用,可能这两份都是真的,也可能这两份都是假的,没有另一半藏宝图,谁也分不出真假来。

所以,纳兰宗良手中的藏宝图就至为关键!

纳兰宗良!

纳兰允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几多冷意从脸上迸出。

“冉儿,这是宣丰帝要的藏宝图,你交给盛王妃吧!”,凤斯年打断纳兰允烨的思绪,将一份装裱好的,看上去年代久远的,泛黄又发黑的隐约可看出是白色的绢布递给他。

“父亲,我可以看下吗?”,纳兰允烨问。

“看吧!”,凤斯年点头。

纳兰允烨小心翼翼的打开绢布,这绢布不是专门用来书写的白布,倒像是从人身上穿的白色绸缎,而上面的线路图呈现出褐色,不是黑色墨汁,是鲜血沉积很长时间的颜色,线路图只有一半,绢布的边缘也参差不齐,更像是人为撕开。

“父亲,这图应该还有另一半吧?”,纳兰允烨只看了一眼,就重新叠好,揣进怀中。

凤斯年嗯了一声,“你应该听到过有关藏宝图的传言,当初丰国开国皇帝轩辕震天率领亲信凤怀山和纳兰福,也就是凤家的祖上和纳兰家的祖上,前往三国交界处澜山一带巡游,三人走入山林,结果迷了路,误打误撞发现一个宝藏,轩辕震天大喜,可还没等将宝藏被挖掘,忽然地动山摇,山体崩塌,之后的事情没人知道,再后来世间就传言轩辕震天身死,凤怀山和纳兰福逃了出来,将路线绘制成图,一人保存一半,又有传言三人都死在地裂当中,反正从老夫记事起就有了这所谓的藏宝图,无人知晓是真是假!”。

凤斯年说完叹息一声。

“父亲,我明日就将此图交给盛王妃!”。

“不!待后天你大哥他们走了后,再交出去!”。

“好!”。

……

凤韶天回到自己的院落,待了一会,又去了凤祈康所住的院子,看到凤祈康正在照顾荣芙香。

荣芙香自那日疯癫后,一直靠喝中药控制病情,有时候会发作,但病情日渐减轻,就是不说话,见凤韶天就会浑身发抖,像见了仇人似的,所以凤韶天便和荣芙香分开居住,凤祈康非要自己照顾母亲,经历过这么多事,想来凤祈康也不敢再相信任何人,连他的父亲都要害母亲,他还能相信谁呢?

凤祈康见凤韶天走进来,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继续手上喂药的动作,对于凤韶天,恨比亲情多,本来父子俩的关系就不是太好,如今算是彻底闹翻。

凤韶天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儿子,原本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有什么办法?

凤韶天开口,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让他这两日收拾下衣物,后天随大家一同去渭州城。

凤祈康举勺子的手一顿,接着自然而然的送入荣芙香口中,他听见荣芙香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像是病情发作的前兆。

“我知道了,你走吧!”,凤祈康赶紧放下药碗,握住荣芙香的手,不耐的说道。

“怎么了?”,凤韶天到底和荣芙香同床共枕几十年,没一点感情是假的,他前几日听说荣芙香的病情差不多已经好了,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你难道看不出娘她对你很排斥吗?”,凤祈康侧眸,低声吼道,同时拉起荣芙香,朝内室行去。

凤韶天被凤祈康吼的呆愣住,眼睁睁的看着最亲近的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满心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凤韶天起身,鬼使神差的想要看看荣芙香,从前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儿,他不不知道亲情的可贵,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压力很大,就想着寻求温暖,而温暖的源头就是这个被他害的疯疯癫癫的女人。

凤韶天走进内室,凤祈康不知去了哪里,荣芙香躺在床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凤韶天缓步上前,坐在荣芙香身边,凝着她,一言不发,凝的久了,禁不住想碰碰她的脸。

可手还没碰到,就见荣芙香蓦然睁开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凤韶天,凤韶天吓了一跳,两人目光相接,荣芙香像是被下了诅咒般,眸中迸出浓烈的恨意,她抓起被褥朝凤韶天扔了过去。

“芙香,是我,韶天!”,凤韶天软下声音,将被褥放在一旁,试图拥住她。

荣芙香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刀子,毫不犹豫的刺入凤韶天胸口,口中呵呵的笑着,“你想让我死,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凤韶天压根没想到荣芙香竟在枕头下藏了刀,这刀应该是她防身之用,他不愿意相信她藏刀是为了杀自己,不过,想躲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没入胸口,鲜血沿着刀锋处溢出。

“你——”,凤韶天踉跄的后退着,抬手将荣芙香从床上掀翻在地。

好在荣芙香的力气不是很大,现在又是寒冷的时节,衣着穿的比较厚,凤韶天除了觉得胸口痛的无法呼吸外,并没有生命危险。

荣芙香匍匐在地上,一直在那笑,笑了一会儿又哭了起来,“凤韶天,你不是要休我吗?休啊,到阴曹地府去休去!”,说完,撑地而起,一头撞向旁边的床榻栏杆,只听咚的一声,荣芙香额上晕染出鲜红,身子重新栽到在地。

凤韶天见状,强忍痛意,蹲下身查探荣芙香的脉搏,有虚弱的起伏,想来仅是昏了过去。

他盯着昏迷的荣芙香瞧了一会儿,眸中似滚过诸多纠结,最终心一横,冲外面喊道,“来人!”。

不多时,便有几名下人冲了进来。

他们一看这情况,顿时傻了眼。

凤韶天恨恨的开口,“大夫人想要杀我,幸好我反应的快才没有一命呜呼,你们去找胡医师来!”。

“是!”,其中一人飞快的奔了出去。

凤祈泽回来的时候,荣芙香已清醒,怔怔的坐在床上任由胡灏之包扎额上的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荣芙香怎么就弄伤了额头!

一下人听到问话,战战兢兢的回道,“泽少爷,大夫人拿刀子捅了大老爷一刀,然后自己想寻短见!”。

“娘!你怎么这么傻!是不是爹逼你的,是不是他逼你的?”,凤祈泽不敢相信荣芙香会杀人,记忆中她虽跋扈了些,但没有杀过一只动物,一个连动物都不敢杀的人,怎么会杀人,所以,他认为一定是凤韶天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才导致荣芙香异常,进而动了刀子。

荣芙香不说话,也不看凤祈泽,整个人呆呆傻傻的,眼神无光,脸色蜡黄,两颊消瘦的凹了进去,似将死之人。

凤祈泽瞧着,倏地转身去找凤韶天。

凤韶天躺在床上,穿着中衣,胸前绕着一圈厚厚的绷带,情况不比荣芙香好哪里去。

凤老夫人也在,心疼的看着凤韶天,不知道凤韶天是如何向凤老夫人说的,凤老夫人将怒火都转向了荣芙香,“她还真下的了手,都是做娘的人,丝毫不体会当娘的心情,竟想杀了我的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娘,别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凤韶天安慰凤老夫人,看到凤祈泽进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泽儿来了,坐这!”。

凤祈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凤韶天,一直看到他脸上的笑挂不住,讪讪的低下头,才冷冷的开口质问,“刀子是不是你为娘准备的,你想借她刺伤你一事,将娘彻底赶出凤家!”。

“泽儿,胡说!”,凤老夫人听到后,不等凤韶天开口,就厉声斥责,“你爹好心看她,她刺了你爹一刀,你可知,你爹差点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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