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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个王八蛋龟孙子,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了,叫你胡说。”八老夫人顾不得尚在人家府里做客,当就扑上去。

二人扭打扑腾了几下,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给分别架开。离得远,还相互挣扎着踢腿。

八老太太道:“乌赖我们家真真是养女,勾栏货,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家那些破烂事?呸,还遗腹女,谁知道是谁的种?叫我们吴氏一族白替人养闺女。”

“乱说什么呢,乱说,三角吊眼烂嘴,黑心缺肺的死巫婆,当我不知道,满族里属你爱捉妖生事。”六老太太骂道。

“七姐姐,你不知道,她们家那个寡妇媳妇,私下里和人乱搞,她……。”

“胡说。”六老夫人跺着小短腿,打断八老夫人的话。

老太太坐在前榻上,拍着桌子:“住口,都给我住口。谁再吵都给我滚回乡下去。也不瞧瞧自己,丢人现眼。”

八老夫人仍旧撅嘴道:“我有证据。你那媳屁股连到大腿间,有一个碗大的红胎记。不信七姐姐派人去查证。吴美玉才是真真正正有娘生不知道亲爹的野种。”

“你,你,你。”六老夫人翻着白眼儿,差点背过气去,老病犯了,头晕眼花,双腿发软,只得头倚着丫头,坐在地上喘气,一会儿指着八老太太,一会儿捶胸顿足,“原来你儿子搞到我媳妇……,炕头……,我我,我,打死你你……”

刘紫月坐在角落边上,瞠目结舌地看着六老夫人与八老夫人上演的这出闹剧。她二人爆出的内幕信息量大得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只是刘紫月没有想到她只是抛出一根不起眼的引线,爆炸的余威会进一步波及到府内,甚至连三夫人,大爷,老太太都不能幸免。果然诗礼传家是很重要的,这样一个不知修身养德的家族,你永远不知道他们道德底线,廉耻之心在哪里。根已经烂透了,登高跌重,树倒猢狲散也只差一个契机。

闹成这样,着实有些不成体统,老太太被她们二人吵得脑仁疼,一时也没想好如何解决眼下这场官司。三夫人转着腕上的绞丝赤金镯子插话:“贤王是超品亲王,嫡嫡亲的皇亲国戚。虽说只是媵妾,不上正经的玉碟,但也不能拿来路不明白女孩子充数。真真与美玉,不如就都不选了,还是从咱们府上选,知根知底的到底好些,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六老夫人歇了会子,才好了,听了这话怒道:“你一个不干不净,不清不白的肮脏贱人,还有脸子说我们家美玉,不干净,不清白?”

三夫人红着脸怒喝道:“你胡说,属狗的,怎么见识识咬。”

六老夫人稍稍觉着好些,颤颤微微地从地上起来,坐回一旁的交椅上:“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当年还没回这府的时候,三爷与你还在老八婆子家……”

六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三夫人,与八老夫人齐齐地就要扑过去,堵抓她的嘴,幸好她早防着些,离老太太又近,因此躲在老太太身后,躲过了随时可能的又一番撕打。

“七妹妹救我,我要揭发她们。”六老夫人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老太太身后。

老太太见三夫人,八老夫人脸有异色,怕是真如六老夫人说的一般,老三家的内里藏着她不知道的肮脏事。老太太当即让人看住三夫人,八老夫人,让六老夫人将话说完。

原来,八老夫人有个大儿子,最好贪花好色,平日里,村里村外,但凡有些姿色的媳妇子,都要想方设法地搞到手。

六老夫人捶胸顿足,抹着眼角滚落的眼泪道:“不怕七妹妹笑话,我那寡妇只怕真的和老八那个儿子……,真是祸害啊,天杀的,报应,我早就该这件丢在阴沟里的烂事抖开。”

老太太不耐地道:“你要说的是这个?”

“不不。”

六老夫人继续将心底藏着的秘密说下去。原来当年三爷与三太太还养八老夫人家里时,三夫人暗地里就与八老夫人的大儿子好到一起。

“胡说,你个黑心烂肺的老婆娘,胡乱咬了也不怕糟报应。”三夫人斥骂道。

八老夫人也急急地辩解道:“七姐姐别听她的,她这是要让吴美玉做媵妾,污蔑我儿。”

老太太脑仁爱犯疼,一吵就受不了。于是命了人将三夫人与八老夫人先暂且押到外头去。

六老夫人自嘲道:“报应?怕是吧。这事要早捅出来,将那祸害活剐了,就祸害不到我家。”

对于六老夫人所说的事老夫人已是信了五分,用着吃人的眼神邪看了一眼院中被押着的心虚害怕的三夫人。八老夫人那个贪花好色无所不沾的儿子,她一早就有风闻。

老太太转头对六老夫人道:“咱们凡事讲求证据,咱们这样的人家,对儿媳一向宽厚,若是没有证据,这事就此打住。”事情闹得太难看了,老太太想就此捂住,等客院的人走了,再收拾老三家的,或病死,或意外都好说。

六老夫人抚了一把歪邪的发髻:“证据?你家的四少爷只怕就是证据。”

老太太当即嚯地站起身子,抓住六老夫人的衣襟,情绪激动地道:“你说什么?”

“你当为什么这么些年,他们三房只她一个生出四少爷,其它的无论你指多少妾,都生养不出来?那四少爷跟本就是八老婆子嫡亲孙子。那个八婆子,心底一直记恨着当年你能嫁给老太爷,而她最终只能做八老太爷的继室。暗地里多少回耻笑你命中带煞,好好的人家在你嫁过就后就一日日地败落了。也是老太爷没福气,没娶着能旺夫的她。”六老夫人对老太太撇嘴说道。

老太太忍着满肚子的气,让六老夫人继续说下去。在六老夫人说到八老夫人竟然将这个气撒到自己三儿子身上,给她儿子下绝嗣药时,老太太气怒攻心,两眼一翻,晕迷了过去。府医到上院给老太太诊治,二夫人,二房的女孩子与刘紫月一起在一旁侍疾。大爷闻迅赶了过来。大爷来时,老太太已经被掐了仁中醒了过来。

老太太被气倒,大爷就六老夫人所言有关三房之事进行彻查,果然证实六老夫人所言非虚。三老爷在太医的诊断下得知,自己幼年的时候就被人下了绝嗣药,早已经失了生育能力,气得当场就对八老太太喊打喊杀,被大爷制住。

好在许多族人及族老都在,大爷招开临时家族会议,将此事上报族里,提请将八老夫人及其长子开除族籍。众族人附议。

八老夫人跪在地上被两人制住行动,却挣扎着地叫嚷道:“不不不,你不能,你不能。我儿是吴氏正经血脉,你一个野种不能将我除族。”

“胡说八道。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府外。”大爷道。

八老夫人却如疯婆子一般怒吼道:“你就是野种,借种生子的野种,凭什么除我儿正统血脉的族籍,你不配,你没有资格。别以为当年七老婆子做的那点子事我不清楚,我就是告到府衙也一定将你与七婆子的事捅开。我没活路,大家都没好活,你们暗地里的肮脏事我全都知道。光脚不怕穿鞋的,鱼死网破,都别过。我若死在这里,我儿自会为我讨回公道。”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二族长老道。

刘紫月据花钱撬开的耳报神处知道,原来族里还惊爆出了另一出更为了不得的内幕。老太爷当年年轻的时候极为仗义,不但出钱资助过族中有为的子弟,还经常为族人仗义出头打架。有一回,八老太爷被人欺负时,正好被老太爷瞧见,也顾不得人家人多势众,当即就出手相帮。结果,寡不敌众之下,八老太爷还好,只是外伤,而七老太爷则伤到子孙根,再无法生育。

七房就这一根独苗,根脉不能这样断绝。于是在七老太爷成亲后,弄了一个长工借种生下了大爷。

刘紫月疑惑道:“既然有了大爷,为何又生出二爷几人。”借种这事不光采,留个根苗就好,何必接连着将妻子拿出去供人亵玩,生下一堆杂种?

耳报神搓搓拇指头,贪婪地笑着,做出要钱的手势,刘紫月使了个眼神给青竹,青竹又递过去一锭十两的银锭子。那人呵呵笑了起来,咬了一口银锭子,掂掂份量后,满意地将钱收进袖中才神秘兮兮地继续说下去。

八老太爷一直觉得愧疚,对此事耿耿于怀,四处为老太爷寻访名医医治。在老太太生下大爷后不久,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叫他给遇上一位路经此地的神医谷的高人。几副汤药下去,身子就有了反应。这才有了后头几位爷的出生。而对于借种生子一事,两家人一直将事情藏得很严实,以为这事就这样随着家中长辈,老太爷,八老太爷的死被永远地埋藏在地下。可是谁也没想到,爱说梦话的八老太爷,不小心将事情给泄了出来。

打发了耳报神后,刘紫月坐在凉亭若有所思。难怪老太爷身故后,老太太将二子,三子,四子都先后过继给族中,独留下大儿在身边跟着受苦。难怪大爷当年入赘刘家,老太太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也都答应。在大爷高中后,又责令大爷将几个弟弟一一接回。当初她初回尚书府时,老太太还筹谋着夺去大夫人的中馈。原以为是老太太糊涂爱偏疼几个没出息的小儿子,现在看来,怕是另有缘故。

后来刘紫月听说,上院里大爷与老太太大吵了一架。大爷命人割了八老太太的舌头扔出府外,将八老夫人身旁随侍的下人一应仗杀,以强硬态度最终还是除了八房的族籍。大爷手段狠辣,震慑住了其它族人,又许以重利,将这事暂时弹压下去。

就在老太太选定吴美玉做贤王媵妾时,方嬷嬷递来贤王传过来的口信,回绝了尚书府陪嫁媵妾的好意。理由与上次陈情皇上的一样,身子不病,难受美人之恩,之类的话语云云。争了一场,到头来一场空,白叫人看了一回笑话,六老夫人自此病倒了。

据刘紫月观察,自借种的事后,大爷待老太太,及兄弟,吴族之人再不如往前亲热。往前除办公差外,多半带兄弟一道出门子的大爷,自事发后,一连数日都自己独来独往。

再过几日就是大婚,刘紫月忙前忙后,更不得空。出趟门子照管外头生意的事,就全全托由苏掌柜一应做主处置。如有大事,再派青丝来回传话,由刘紫月定夺。

刘紫月忙着自己的事不得闲,没有察觉春闱与殿试都已经过了。这日,青丝出门子回来,绘声绘色地讲述殿试三甲打马游街的热闹景况。如刘紫月想的相差无几,柳福生中了头状元,严庆元则被皇上亲点为探花郎,榜眼则是江南名门花家的嫡孙。

青丝感叹道:“秋闱的时候,严庆元由秋闱的第二名成绩落到第三名,全赖他长得比花家嫡孙俊美。”

除了这一件,青丝还说了一宗趣事。柳福生高中状元,一时间,上柳国公府为柳福生说媒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烂了,这其中也包括安平县主家。但是无论谁提亲,都以家中早有定亲的理由一一将说媒的人打发。

严佳如恼羞成怒,带着人上街,当街抢人。还说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娶我,那就换成我娶你好了。”

刘紫月咋舌:“她疯了吧?也不知道那安平县主怎么教女的?”

青丝道:“母女两个一个德性,自侍得宠,跟本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里。你以为当年严相家大公子是怎么娶的安平县主?”

“你怎么知道?”

“大伙都议论开了,将安平县主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轻狂的作为全翻抖出来。原来严佳如的此翻作为,全学了她母亲。当年安平县主公然抢男人,硬是将人家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给挤走。”青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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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一起,四千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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