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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帝心,l狼狈的某爷

朝庭传达西北议和旨意的特派钦差很快到达了西北。来人是皇上跟前第一红人,内阁大臣李右相。与之同行的还有督察院右御史颜宗明,护军参领吴应先,御林军右指挥史兼一等侍卫史景昭,骁骑副参领兼二等侍卫刘灏,也就是刘国公世子。

皇上的特派钦差们到达西北,每日忙忙碌碌,早出晚归的贤王反倒闲了下来。书房看书,湖边钓鱼,或是找“借居”在客院的刘离下棋。

对于钦差们的到来,刘离也收到了消息。对于皇上临时组建的钦差队伍,刘离诧在异之余,倒真不明白皇上这葫芦里卖的是何药。心腹,太子大舅哥,四皇子的表兄刘国公世子,史家二爷,也就是皇上的二舅,大皇子母家大舅爷。一个西北和谈旨意的传达竟然引来如此这多的势力的到来,有些像大杂烩。还有不是说和谈方略已定,兵祸解除指日可待么,除李右相外,这一扎堆的武将又是怎么回事?

“圣心难测,皇上的心思好难猜。”刘离趴在小桌前,对着桌上轻飘飘,却令她心事重重的消信纸轻轻地吹着气。薄薄的信纸,在她的轻轻吹导下,起伏地抖动了一下身子,挪动了些位置后,又懒懒地赖在桌上一动不动。

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在门的开阖间涌进一股风,将桌上的信纸吹落在地。刘离趴在桌上,下巴点着手背,她没有回头,她知道是他。他如今闲着,每日夜深人静,夜黑风高的时候,他都会到客院里来。这种感觉很新奇,她与他像偷情。

贤王走到桌前,顿了顿脚,居高临下,淡然然地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后便若无其事地坐于刘离身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对于与西北和谈解除潼城兵祸的事,贤王对她一惯的讳莫如深,从不主动与刘离谈论这个话题。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还带着一股空冷冷的心慌,像狂奔时一个不备踏入陷阱。她猜想他不说的最大的可能性是,局势是她所不能想象的复杂。而她家这个聪明绝顶,老谋深算的王,或许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或者说,他极有可能进行一项不能对她说的冒险的行动。

他不说,她偏问。在这些事上,他从不对他说谎,她问他便说,实在不能说的,他便沉默。

“朝庭的钦差是怎么回事?”

刘离弯着腰想要将地上的信纸拾起。不过以她现在的位置与姿势,还差着半截不能够着。贤王怕她闪着腰为她将信纸拾起,放在她身前的桌上。

“监督执行朝庭的决定。”贤王又喝了一口水后起身走向里屋,临走前扔下一句,“夜了,王妃早些安置。”

刘离不死心,跟了上去。

“爷知道,妾身问的不是这些。”

贤王略顿了顿,继续向里边走。

“皇上想要做什么?”

刘离走过去侍候着他宽衣,立在他身前,踮着脚尖为他解下肩上的盘扣,她撇着眼暗觑他,云淡风轻的面色,一惯的高深莫测的神情,让她难以捉摸。她心里因为担心忧虑,原就憋着的两分火气,有些被他给激怒了。手上解盘扣的动作便急燥了起来,可越是急,越是解不开那盘在花丛里的扣子,她一向不善长这些。

“你呀!”她总是这样,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些言行举指,让贤王感觉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许多的想法与这个时代相去甚远,比如她骨子里没有的尊卑意识,抱括这世间人人都奉行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别看她服侍他,在外人面前偶尔的也跪他,可是他知道她心底却是极不认同,并在许多事情上要求他同等地对待于她。比如她安然地接受着他为她更衣,梳妆。

不过,他却喜欢她这样,傲傲的,像极了凤凰。皇室中人一生下来便享着让人嫉妒的泼天富贵与无上的地位与权力。因为掺杂太多,像他们这种人,往往比一般人更孤独,夫妻间尊卑虚礼种种的利益权衡算计下又有多少真心?而她不同,在她眼中,他只是夫君,不是王,很纯粹。

贤王摇头勾唇轻笑,在刘离气鼓的脸颊上亲了亲,他自己动手将扣子解开,也为她解开外裳,拨下发钗,解开让他觉得怪异的男子发髻。

贤王将脱下的衣服往屏风上随意一扔,扶过刘离坐在床沿上,而他自己却半蹲在她身前,附着耳朵在刘离的小腹上。

“爷?”刘离微惊,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不动?”贤王道。

“还小呢,再过一阵子吧。”刘离轻抚着他的头,面色微缓道。

贤王闻言点点头,将头埋在她腿上,颤抖着身子。吓了她一跳,让她以为他在哭,而他却是闷着头无声地笑着。

刘离假意作恼,轻捶了他几下:“笑什么呢?”

“王妃是王妃。”本王的。自从有了孩子后,她给他感觉更真实了,不是凭空出现的狐仙。至于那个他费尽心力,查无此人的刘凝烟,让她见鬼去。她只是她就好,管他呢。本王要,上天入地,今世来生,她哪也别想逃。

刘离不懂,白了他一眼:“不许打岔,爷还没回答,皇上想要做什么?”

“若你是皇上,对于眼前的局势你会做何打算?”贤王为刘离脱了鞋子,搂着她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

“当然是继续打呀,一举将西华国潼城的四十万大军吃下。放虎归山那是蠢。”刘离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刘离一时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贤王一只手把玩着刘离的手指:“打跑了敌寇,就剩下自己和自己打了。”

“爷指的是常家。”

“还有本王。”贤王冷笑道。“皇上视本王为眼中盯肉中刺不是一日两日的。”

刘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皇上或许想要一石三鸟。”

贤王将头埋在刘离的肩窝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幽幽地道:“胃口太大,就怕他消化不了,反被噎死。不过常家心大了,教训教训也是应当。”

贤王指尖轻弹,将不远处的蜡烛熄灭,放下帐幔一定要刘离休息。对于刘离的后续问题贤王并不打算回答。

常家为钦差们举行的接风宴,贤王并没有参加,而是被刘继拉到紫玉关外的终霞山上寻药。两人背着背蒌走在前头。后头是贤王府的侍卫,作山野柴夫打扮,每人背上背着一个竹蒌子。

“紫儿的身子……”

这些天贤王总想寻刘继单独说话,无奈都被刘继有意的避开。章华夫人与刘紫月又时不时地出现在刘继的身侧,因此只得作罢。

刘继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贤王大步地越过他,走在他前头。

“紫儿的事,本王不是有意的。”

刘继没有说话,除了草药上的交流,他们一路沉默着。

终霞山很高,山岩突兀,山势峭拔,山下边还是初夏的热辣辣的温度,山顶上却带着秋天般的清凉。余青拿过一件官绿色梅竹纹印花缎面斗蓬为贤王披上。贤王立于山崖边对着崖边上的一株被雷劈成两半的树桩子出神。他眸色有些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尊贵傲然,孤冷的疏离之味。余青见此,默默地立于他身后,不敢出声打扰。

刘继拿着一早准备好的药材图纸发给众人传阅,让大家分散开来寻找。众人散去,刘继见贤王仍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没好气地上前将一叠药材图纸递给他。

“喏,拿去,若是能寻到它们,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贤王回过神来,用着没有收起的冷眸,淡淡地扫视了刘继一眼,低头接过图纸。

带着上者威严的冷漠与疏离,贤王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刘继略有些不自在。

“里面有两味药是为你寻的。”刘继不想彻底地得罪他,有意缓和关系。

药材图纸上的药材都是些稀有罕见的。刘继寻找它们的同时,遇上些其它的药材也都顺手摘了下来。有贤王在,不怕到时候带不回去。

一天下来,大家收获甚微,刘继大失所望之余,只得让人将他顺手采有集的一些寻常药材背下山去。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对于刘继这样没有功夫傍身的普通人。终霞山是出了名的山势陡峭,峻险难行。刘继扶岩向下之时不慎踏空一块松动岩石,从山岩上翻了下去。幸运的是身体下落的途中他被山崖上斜长在岩缝里的树枝给挂住。

“哈哈,我找到了,岩蜞草,真正的岩蜞草。”刘继抱着胳膊般粗细的树枝,对着某处岩壁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身处悬崖绝壁之上,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的觉悟。

对此贤王一阵无语。岩蜞草么,他记得,按图纸上所述,似乎对王妃极不错。

贤王将身上的斗蓬解下,扔给了余青。余青及他身后的王府侍卫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劝阻道:“王。”

“退。”贤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向前踏出一步。

“王,三思,龙六代劳。”龙六闪身,跪于贤王身后。

“你的轻功尚且不及本王。”贤王沉声道,“退,回去领军棍十,下不为例。”龙隐有龙隐的规矩。

贤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与刘继抱着的随时都有可能断裂的树枝,面无表面地道:“若有万一,王妃便同本王。”

“是。”众人齐声应诺。

咔嚓来自树根处的断裂声。树根周围长期被风雨侵蚀的碎岩石沙沙地抖落,绊着碎砂砾与岩缝中的黄土,轻轻地在树根附近的扬起小片土黄色的沙雾。

刘继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抱着树枝一动不敢动,连喉间的咳嗽都被他尽可能压着,化为轻哼。

贤王目测好了几个可能的着力点,挽起袖子,飞身而下,踩着树枝,来到刘继跟前。

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树根咔嚓嚓的断裂声更加大了些,树枝明显地倾斜向下,小树眼见着就要断裂。

“抱紧本王。”

贤王重重地踩了一下小树,借助这股反弹之力飞身向上。在他们离开小树的那一刻,随着一串咔咔嚓嚓,零乱剧烈而又急促的断裂声响起,小树从山岩上坠落。

因为是两个人,离崖顶距离太大,贤王只得手脚并用,攀,抓,踏,跃,闪,借助突兀的岩壁一点点飞腾而上。

“岩蛸草,舅舅,一会子本王从这里跃过去的时候,注意摘下。”贤王的手紧紧地攀抓住岩石的突起处喘着气,手指磨破了皮。殷红的血从黑褐色的岩石缝一点点向下流着。

“要不,还是算了。”

这株岩蛸草生的地方极奇的古怪。它生长的那块大岩石如刀削雷劈一般光洁,上下左右几乎没有什么着力点,要靠近它都十分不易,更别说摘取。

贤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眯着眼睛再三考量攀跃的路线。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贤王再三斟酌的线路还是出了问题。中途踏脚的岩石太过松动,跟本无法承载两个人的重量。他们在摘到岩蛸草后,从山岩上不慎滑落。

身子急速地往下落,就在刘继以为他们就此要死了的时候,贤王用匕首插中了岩缝,暂时稳住了下坠的身体。

接下来,一切得重来。贤王背着刘继一点点向上攀爬,十指都流着让刘继刺目的鲜血。一个血印子,一个血印子地按在峻峭挺拔的山岩上。刘继抬眼向上看,只觉崖顶很高,直挺挺地横亘在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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