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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清冷师尊vs小孽徒(9)

符箓老师正不满南黔逃课。

这也太不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了!

下一秒,一道清肃身影出现,拉着一个面容肿青的孩子,符箓老师游走在桌椅间的脚步顿了顿。

长云仙尊?

修仙大能的威压一般人承受不住,刚进门的弟子,如今实力还很弱,根本受不得,体弱的喉咙腥甜,胸闷气短。

符箓老师赶紧设下结界,保护这些脆弱的小苗,“仙尊这是作甚?”

长云拉着小徒弟,让他指认是谁打了他,黔黔抱着师尊的胳膊,委屈的指了几个人,课上一共就坐着九名弟子。

几乎挨个指了遍,特别是揍自己的,一圈指完特地回来点点对方。

委屈巴巴告状,“师尊,他打我,打的好疼,他们在一旁笑我是乞丐。”

符箓老师傻眼,打架了?

还把长云的徒弟给揍了?

这……当真唐突。

弟子间打架闹事,一般都交由戒律司长老处理,符箓老师担心长云仙尊偏心打小孩,说出去不好听。

连忙问:“究竟发生何事?”

打人的少年见长云仙尊来,也没了在食堂的一番盛气凌人,怂瓜瓜道:“意外。”

学生总是怕老师,长云怎么说也是无极宗八大长老之一,还是他们丹学老师的指导长老,季成林心虚。

符箓老师:“你当真打了人?”

季成林攥着手,“吃饭时,不小心将汤扣他身上,几番言语争辩就……他也打我了!”

黔黔委屈,扑师尊怀里哭。

长云将小徒弟抱怀里。

声音冰冷,“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宗规明文禁止门徒私下交手,既入宗,身份便不分贵贱,欺凌霸弱,按宗规,理应鞭罚,抄宗规百遍,减十至二十学分不等!”

黔黔感动,师尊话可少了,为了维护自己,竟一下说这么多,搂着师尊的颈脖蹭蹭脸。

鞭罚,抄写宗规,减学分,一条条惩罚让季成林白了脸,也让其他弟子颤了心。

他们没动手,只是在一旁看戏罢了。

“老师,我没动手。”其中一个内门弟子害怕遭连累,赶忙说。

罚抄宗规,鞭罚都是小事,扣学分很严重,会扣弟子月资源,入宗学分一百,内门弟子一个月可领十枚灵果,一枚复原丹。

扣十分,当月便只能领九枚灵果,则无丹药,扣二十分,领八枚,以此类推。

内门弟子属于学霸,却并不属于学神。

学霸之间都是互相竞争。

资源少拿,会被赶超,内门弟子极少挑衅宗门门规,季成林现在也后悔了,谁知道人家师尊直接找来。

顾黔被长云仙尊安排到山脚草屋,又几个月不来上课,见面只有练气入门,加上他身份低微,自然而然认为没人管。

毕竟前三名是自己选师父。

季成林想,也许长云仙尊也不喜这徒弟。

自己随便整整也无大碍。

谁成想……

南黔见他们一个两个夹着尾巴的紧张样,活像只借虎威嘚瑟的小狐狸,长云直接找来戒律司长老,当场扣了季成林二十学分。

鞭罚免了,百遍宗规却是少不了。

一个月后交于戒律司。

季成林觉得委屈,二十学分的惩罚对他一个刚入宗门不久的弟子来说很重了。

其余看笑话的人也没能避免。

没扣学分罢了,个个都要抄宗规。

看不起同门的事在宗族屡见不鲜,内外门弟子上特别能体现,戒律司虽然很多明文法条,除非情节严重,不然不会一一对应。

怪只怪他们不清楚长云仙尊的护短。

顾黔是他的首席弟子。

在长云眼里至少也是儿子级别。

只是有过错误的一世,他便不准备在顾黔身上倾注心血,但长云拉偏架,自己徒弟,他想怎么罚怎么罚,别人却碰不得。

这几天被小少年哭烦到崩溃都不曾动手,刚送来上课,脸上就一片青紫,这跟打他脸有什么区别?

长云最恨的不是顾黔灭了无极宗。

而是顾黔当着他面杀了他的师父。

这一世将他带回正途,等大些,放他下山,也就如此了。

季成林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自己被扣那么多分?顾黔也动手了,又凭什么一分不扣!

用传音符联系师尊,想讨个公道,至少也让顾黔一起受罚。

清和峰长齐长老在听到长云二字便沉默了。

却也不好在徒弟面前失了威严。

了解事情经过后,哑然不动了。

自己门徒上先前挑衅,把人家徒弟揍的鼻青脸肿,这……

这去讨什么公道?

怕不是去被奚落。

分罚也罚了,撤回不太可能,便就此作罢,杀鸡儆猴,这群天之骄子们即便有怨言,日后也万万不敢再私下打人了。

但他们会在演武台碰面。

届时再报仇!

季成林算是恨上顾黔这个废物了。

南黔不care,被打的越狠,师尊越心疼,期待???。

小少年被他师尊带回了灵扶殿。

哼哼唧唧喊疼。

扯开腰带,将衣服脱了,肩膀,小腹,膝盖,腿,均有不同程度的青紫伤痕。

长云见此薄屏下的眉头一蹙。

黔黔小声抽泣,“师尊,以后我乖呜呜呜,能不能不要把我呜呜呜送去学堂了呜……我害怕呜呜呜呜……”

长云轻叹,微微抬手,掌心便出现一盒小药膏,道:“一日涂两遍,约莫三日便好。”

黔黔接过药膏,不想自己涂,撒娇耍赖让师尊帮忙,一个劲的嚷嚷够不上,好痛之类。

长云沉默片刻,拧开药盒盖,弄了一点在手指上,贴着小少年的肌肤揉按,直至膏药吸收。

“师尊。”黔黔瘪嘴,眼角含上一层薄雾,娇气道:“轻点,好痛。”

长云怕他哭,放轻了力道。

将伤处涂了药,长云手动将他衣服穿好,系上腰带,压了压衣襟。

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都是黔黔在那叭叭。

上完药,身体跟没了骨头似的,又想歪他师尊怀里,长云躲开,小家伙眼圈泛红,声音绵软带着哭腔,“师尊,抱抱。”

长云见他哭头疼,“莫要闹,天色渐晚,去偏殿休息。”

自失忆,南黔就不住草屋了,想扒着师尊睡,但长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