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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一切仿佛都已经静止。

在不对的场合,不对的时间地点,不对的人。

记忆闸门开启回到洛瞳七岁那年。

那年,许婉清带着她回到了乡下奶奶家休养,因为她身体弱的缘故,在乡下住了一年。

那一天,她记得,许婉清正在教她写诗。

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男孩,旁边还站着一个很严肃的伯伯。

“小辰来了。”

奶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迎出来,笑容和蔼。

还亲切的摸了摸他的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左辰逸。

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皮肤白皙,黑亮黑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这与她在村里所见的所有小孩都不一样。

他很干净,不只是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很干净。

于是,她走神了。

“小瞳,好好学诗。”

温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许婉清看似一个柔弱的母亲,却非常有知识,懂得很多,她的教导总是谆谆善诱,她犯了错,她的责备总是深刻而明理。

在她无法像其他小孩一样正常去上课的时候,多数都是她教的。

收回目光,拿着笔,在白色的纸张上落下一笔又一笔歪歪扭扭的字体。

“你在干什么?”

是他的的声音。

“她在学诗,你会吗?”

许婉清坐在洛瞳旁边,笑着问他。

“当然会啊,我都十一岁了。”

小男孩声音自信又骄傲。

“姨姨,我教会她学一首诗,可以带她去玩吗?”

明明是想要玩,小男孩依然彬彬有礼的询问。

“当然可以。”

听到许婉清答应了,她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在紧张什么,她也不知道。

许婉清真的离开了。

左辰逸凑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清凌凌地声音像小河里的溪水,叮叮咚咚,听起来很舒服。

“洛瞳。”

“那我叫你洛洛吧。”

大家都是叫她小瞳呢,于是她问。

“为什么?”

“因为好听啊。”

一直到原身死去,原身还真的一直认为是因为好听。

不仅是好听,因为还和大家不一样。

似乎从称呼上都多少能体现出左辰逸的小霸道。

看着低着头写字的小人,左辰逸皱了皱眉,“你怎么不问我?”

“我知道。”

“知道什么?”

“你的名字,左小辰。”

“好吧,那我先教你写诗。”

他很有耐心,靠近过来的身体和他的人一样,有股干干净净地味道。

奇迹般的,花了一个小时,终于完成。

“写好了!”

她还没来得及收好作业本,就已经被一只比她大一点的手牵住往外跑。

一片绿油油地草地上,一群白色的鸟从蓝天中翱翔而过。

“要是我也有一对翅膀就好了。”

小洛瞳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坐在草地上,抬头仰望着蓝天。

天很蓝,蓝的无边无际。

“你的家也是在这里吗?”她忍不住好奇问。

“不啊,我是从太空外来的。”

洛瞳小鼻子一皱。

她又不傻,相信才怪。

“你不相信啊?”

“不信。”

乡下的日子很简答。

从那以后,几乎每天两人都要凑一块。

不是他来找她,就是她去找他。

这是小洛瞳长到七岁以来,第一次有玩伴。

左辰逸总是带着她在乡下四处疯玩。

危险的不危险的,基本上都尝试过了。

她的诗也越写越好。

有一天,她鼓起勇气问,“小辰,以后你可不可以为我写诗?”

左辰逸目光看着歪着头的她,笑得拍了拍她光洁的额头。

“傻。”

“唔,疼。”

不写就不写,干吗打她。

她生日那天早晨,还在睡梦的她被拍醒了。

睁开眼一看,是左小辰。

她的第一句话是:“左小辰,你今天怎么那么丑。”

眼前的人不仅不恼,还做了个鬼脸吓她。

真的,当时把小洛瞳吓得躲进被子里。

“快起来。”他说。

“我困。”

床上的人儿睡眼朦胧,眼角挂着泪花。

“不行,你现在要起床。”

她咕哝着,语气不满,“那你出去啊,你想看女孩子起床吗?”

他气笑了。

“洛洛,你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要你管。”

她现在才七岁。

“我不管~你快点。”

看着人走了。

小身板一躺,嗯,再次睡着了。

左辰逸坐在门口,拿着两根草在泥地上画来画去。

应该是在写什么东西,只是往往写了一半又被他涂去。

不知等了多久,里面的人迟迟没有出来。

他不得不再次进去。

床上凸起的小包睡得正香。

看着那恬静的睡颜,笑嗤了一句:“猪。”

不过小懒猪睡觉也是很漂亮啊。

默默转身离开,走进厨房。

许婉清正在帮奶奶忙活着。

他问:“姨姨,你会做蛋糕吗?”

许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会啊。”

“能不能教我做一个小蛋糕?”

“可以啊。”

打鸡蛋,放面粉,打发蛋清,烘焙。

等到要用奶油裱花的时候,左辰逸微微顿了下。

要画什么图案好呢?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婉清在一旁鼓励道。

“嗯。”

五彩缤纷的奶油,最终勾勒出了一个极简风格的睡美人。

看到成品,许婉清也是惊讶了一下。

这蛋糕真的比起蛋糕店卖的蛋糕都丝毫不差。

完成后,左辰逸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包装好,放进冰箱里。

再轻步靠近房门,里面响起细细碎碎地声音。

懒猪起床了。

看了钟,时针正好指在九点的方向。

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他跑向许婉清说:“姨姨,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个蛋糕是我做的。”

“为什么?”

“因为……就是不想让她知道。”

许婉清笑着答应了。

正巧某个刚起床的人迷迷糊糊的,差点撞墙了。

她刚要过去,旁边的一道身影却比她还快。

“洛洛!”

突然扬起的声调震得洛瞳一懵。

差点撞墙的动作戛然而止。

唔,有惊五险。

“左小辰!大早上的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你是想试试你的头和墙谁更硬是吗?”

“谁撞墙了?”

“某个笨蛋啊。”

“你才笨。”

左辰逸不想和她继续无厘头的吵,转身走了。

洗漱完毕的洛瞳东瞅瞅西瞅瞅,咦,人呢?走了吗?

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人了。

“左小辰,你生气了?”

“没有。”

“你找我干嘛?”

“不干嘛。”

“哦,今天是我生日耶。”

“嗯。”

嗯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送我生日礼物的吗?”

“你想要什么?”

“没诚意。”

哪有生日礼物问寿星要什么的,左小辰越来越讨厌了。

“我早上来找你你干什么了?”

某人理直气壮:“睡觉啊。”

“所以没了。”

“什么没了?”

左辰逸耐心的解释道:“因为你赖床,所以礼物没有了。”

洛瞳愕然。

“那你告诉我你准备的是什么?”

左辰逸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说话。”

他突然道:“洛洛,你真的越来越凶了。”

“被人带坏的。”

说这话小样还有点拽。

左辰逸嘴角一勾。

“走吧。”

“去哪儿?”

“带你拆礼物。”

洛瞳眼睛一亮。

一个木匠库里,左辰逸从容地跟木匠叔叔打了声招呼,拉起人就一头钻进去。

“左小辰,我的礼物在哪啊?”

看着眼前满屋的木卷木屑木头,小脸茫然。

“喏。”

只见左辰逸有些费劲地弯着身拖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

洛瞳傻眼了。

好……好大的礼物嗳。

左辰逸把木盒子移到她的面前,“自己打开看看吧。”

她蹲下身,打开木盒子。

一个制作精美的纸鸢展现在她的眼前。

很大很大,比她还高。

精致凶猛的虎头,六条漂亮的狐狸尾巴,精美的画纸下是构造精密复杂的轮廓。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独特的纸鸢。

“独一无二的虎头狐尾飞鸢送给洛洛。”

虎头下面刻有左洛的logo。

真的是天下独此一份。

手一点一点的描绘着眼前精美而活灵活现的东西,心里美美胀胀的。

她感觉自己幸福得要冒泡。

从来没觉得这么幸福过。

“原来你是要送给这个女孩啊。”

正感动着,木匠叔叔穿着工装笑着走进来。

“嗯,今天是她的生日。”

左辰逸耳尖突然有些泛红。

“小妹妹,这份礼物的份量不轻啊。”

洛瞳不解,疑惑地看着木匠叔叔。

“你看看他的手。”

左辰逸下意识地把手藏好。

看到他这样,小洛瞳心里就更奇怪了。

她说:“左小辰,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手没事。”

洛瞳狐疑地觑了木匠叔叔一眼。

木匠叔叔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笑意微深。

突然她转到他身后去,握住他的手,拉出来一看。

一双漂亮修长的手布满了细细密密地伤口,有的深有的浅。

她之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你……”

他笑了笑,“我没事,小伤。”

她最喜欢的就是左小辰的这双手了。

明明是个男生,手长得比她这个女生还要漂亮。

那些碍眼的伤痕,破坏了美感,那么伤口,得多疼啊。

“这些伤口是他学做这个飞鸢留下的。”

木匠叔叔善解人意地替他说。

两个月前,左辰逸找到他,请求他教他制作飞鸢,早上六点就来找他,做两个小时离开,到晚上六点再继续学,学到深夜。

这个孩子很用心,而且手很巧,倒是很适合手工这行饭。

认真有天赋,他也乐得教他。

还记得有天他问:“为什么想要做这个?”

男孩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而今天,他知道了。

很有心的孩子,不是吗?

做飞鸢并不容易,手受伤是常有的事。

只是有时看着那双漂亮的手被伤了,心里也是叹息。

这么灵巧地一双手,毁了就可惜了。

收他为徒的念头就此打消。

他继续说:“这个飞鸢是在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才终于完成的。”

洛瞳已经僵掉了。

泪珠一滴一滴地滑下。

左小辰总说她傻,明明最傻地就是他。

这个笨蛋。

左辰逸看见她哭了,满脸无奈,“小哭包,能不能不哭了?”

洛瞳擦了擦眼泪,“我才没哭。”

难怪今天他那么早就来找他,她还说他很丑来着……

顿时心里愧疚了。

“喜欢礼物麻烦笑一下,你这样我很没有成就感。”

洛瞳破涕为笑。

他总有办法让她笑。

“谢谢叔叔,这两个月打扰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家伙们,再见!”

草地上,一大一小,你追我赶,放飞纸鸢,如同放飞那五彩飞扬的童年。

洛瞳满草地疯跑,银铃般地笑声回响在宽阔的草地上。

远远站在草地中央的男孩,眼角眉梢溢满了柔意的暖笑,黑色的瞳孔眼底倒映着那抹欢快撒奔飘放飞鸢的人。

她在闹,他在笑。

夜晚,奶奶和许婉清为庆祝洛瞳的七岁生日,精心布置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饭。

整个小屋洋溢着快乐幸福的味道。

饭后,灯突然熄灭。

一道身影捧着带着烛光的蛋糕缓缓向她走来。

他说:“洛洛,生日快乐!”

幸福的日子总是快乐而短暂。

洛瞳想,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了后面的结局。

也许是她要离开乡下,回到洛家,又或许是因为她妈妈来了,又走了。

一年的时光匆匆而过。

离开乡下,回到洛宅的那天,她不情不愿地去找他告别。

“左小辰。”

她一如既往地这样称呼他。

“怎么了?”

“我要走了。”

暖暖地笑意顿时消失。

他紧张地抓住她的手,问:

“你要去哪儿?”

“回洛家。”

他的声音突然低落:“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

“我带你去见我妈妈好不好?”

她有些迟疑。

反应过来,手已经被牵住了。

一所僻静的小院里,栽满了花花草草。空气中弥漫着花的气息。

“妈妈,我带你见一个我的好朋友。”

洛瞳忽然有些不安。

庭院里,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坐在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书。

手指书卷,静远书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侧头,娴雅的面庞,嘴角抿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噢?辰儿,你带了谁?”

左辰逸拉着她跑道前面,“是洛洛。”

女人的面色有抹不正常的苍白。

“洛洛,你好,我是辰逸的妈妈。”

“阿姨,你好。”

女人笑了笑,“你识字吗?”

洛瞳点点头,又摇摇头。

“太复杂的不认识。”

“你看起来是个很乖的女孩。”

“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女人说。

左辰逸:“妈咪,你慢点。”

当时小洛瞳不知道左辰逸的妈妈其实是有病的。

一大两小,走走停停。

不知不觉已经走离了村子。

“妈咪,洛洛,你们休息会,我去给你们找点水。”

看着女人大喘气,洛瞳莫名心慌,“阿姨,你没事吧?”

女人的脸很红很红,却依然安慰她:“阿姨没事。”

洛瞳不再说话,眼睛朝四处看了看。

事情也许只是发生在一瞬间,你不经意的一瞬间。

“阿姨——”

突然出现的车朝着她们呼啸而过,洛瞳躲闪不及,条件反射地想要把人拉回来。

电光火石间,一个暖暖地怀抱为她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温热的血喷洒在她的脸上。

呼啸的汽笛声悠然飘远。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还未回神,事情已经发生了。

“妈咪——”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了水瓶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熟悉的身影冲过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好害怕。

好害怕。

她以为那个人会过来安慰她,结果并没有。

身上的压力一空,阿姨被左辰逸紧紧抱住。

温暖的身体已渐渐冰冷。

那天,那个少年倔强地眉宇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没哭。

是的,她记得很清楚他没哭。

后来的事情她不清楚,只要第二天,她与他的关系彻底断裂。

竟然还说出了此生不复相见的话。

她不明白,难道他以为是她害了他的妈妈吗?

可是明明她什么没做啊。

不过追究到底还是因为她。

如果左阿姨没有护住她,也许她不会死。

她终究是间接地害了她。

这段记忆夜瞳也是不久前才从原身上知道的。

也许是接二连三碰见左辰逸刺激了她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难怪小洛瞳放不下,舍不掉,丢不开,年仅八岁,小小柔弱的肩膀背负了另一条生命的重量,何其苦哉。

不幸却没有停止,还在继续。

同年,回到洛宅,许婉清的死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九岁那年,过度抑郁加自弃,一年内不言不语,生生地将自己逼成了重度自闭儿。

十岁,被洛安霆以休养的理由放逐国外。

十一岁,脱离里国内令她心死的环境,她记得她答应过许婉清,她要活着,在国外她努力的适应新环境。

遭拒,被嘲笑,被骗,那是常有的事。

一次,她在找房子,却被人贩子盯住,被关进了人贩子集团。

里面的生存环境却比她想象中的恶劣。

面对数十双凶恶的孩子目光。

她害怕,她恐惧,她惊慌,她无人可依,无人可靠。

回过神,才发现,原来世界上她只有一个人。

再没有任何亲人。

想活着,就必须靠自己。

她不再想起他,因为她欠了太多,也许更多的是逃避。

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在脑海缠绕。

活着。

又脏又挤的小铁笼子里,里面关了上百个孩子。

各色人种,各种肤色,良莠不齐。

而她,只是渺小中的一个。

不知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在那样吃饭要靠抢,说话要靠凶,没有任何规则没有任何生存法则的黑暗日子里。

她被一个买家看中了。

那个买家是一个中等家庭,家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养子。

洛瞳的脸蛋长得很漂亮,漂亮得像瓷娃娃地那种。

买家一眼看中的就是她的容貌。

依然记得那个买家指着她说:“脸蛋很完美,就她了。”

因脸蛋漂亮,她被人贩子看中。

还是因脸蛋漂亮,她离开了这黑暗的牢笼。

现在,还是因为脸蛋,她被比她大五岁的养子欺负。

那天,她在小房间里默默望着外面发呆。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撬开。

是养子华特。

小洛瞳的神经瞬间紧绷。

“出去。”

“出去?”他坏笑,“我就是来找你的,怎么能出去?”

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小洛瞳退无可退。

整个人被控制住。

“你要干什么?”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不可控的画面,于是奋力挣扎。

在男人的嘴即将落下来的时候,无处安放的手摸到了床前早已藏好的刀,用尽全力地朝他刺去。

华特哀嚎一声,松开了她。

一脚把她踢到一边。

“BITCH!”

鲜红的血弄得屋子都是。

华特拨通了报警电话。

洛瞳被警察带走。

因为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华特对她的强奸,她被以故意伤人罪关进监狱。

本来事情到此就该结束。

后面不知为何她从普通监狱,被押关至鼎鼎有名的黑狱。

黑狱里面关着的都是世界念得出名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各色人群混杂,关系黑暗错乱。

一般新人进去,没有一点本事,基本上活不过三天。

而小洛瞳的这短短十几年苦难悲剧史在黑狱的鞭打中终于画上了句号。

她夜瞳就是重生在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身上。

叹息有的,也许死对于小洛瞳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回忆的片段一一闪过,洛瞳忽然感觉到心中一松,隐隐作痛的心脏也在缓缓减轻。

夜瞳忽然觉得浑身一轻。

“小洛瞳,你放下了是吗,走吧,愿你下辈子有一个健康快乐无忧的人生。”

至少不要像这辈子那么苦。

洛瞳只轻轻地说了一句:“她走了。”

然后转身离开。

叶页一头雾水,赶紧跟上去。

脸色似乎也不好看。

繁华的街道上,她喊了一声:“洛瞳。”

前面洛瞳停下,解决完一个,还有一个。

果然……

“你真的是洛洛?”

刚听到洛洛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冷霜覆盖,冰冻,凝结。

这个名字她曾在杨子的嘴里听过,不止一遍。

他心里的人,是洛洛。

洛瞳有点头痛。

“我不喜欢他。”

“可是他喜欢你。”

“……”

“叶页。”

叶页突然向后倒退,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你不要说,我不想听你说话。”

转身跑开,最终消失在人海里。

洛瞳磨挲着下颌。

也许她不该来法国。

算是把欠你们的做一个了结吧。

突然,她有点想冷奕风了。

至少他不麻烦。

飞机上,某人闭着眼,凌厉深邃如刀斧雕刻一般的脸庞,眉宇间的锋利浮着淡淡地柔意。

敷有薄茧的大手有节奏的敲击着。

即使是闭着眼的他,禁欲和高冷分毫不减。

飞机上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女性都会有意无意的看他一眼。

其他几个战友正襟危坐,看到这样,也不敢随意地开玩笑。

上次追踪架神秘的飞机,他的降落点正好在法国境内,这一次他们是继续上次的追踪且不能打草惊蛇。

身份更加是不敢暴露。

脱掉军装,一本正经地伪装在人民群众中。

下了飞机。

“你们先到据点待命。”

“是。”

说完,冷奕风低调地混入人群中,率先离开。

“哎,你们说,老大这是要干嘛去?”

丘虎凑进白狸,两人开始咬耳朵。

“不清楚。”

只能说头的人际关系太广泛,行踪捉摸不定。

雪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铁汉:“一个月没洗澡了,都不好靠近妹子。”

“噗哈哈哈哈——”

“老铁,你不洗澡也找不到妹子。”丘虎故意打趣他。

回到酒店的洛瞳,出了电梯,刚打开房间的门。

一道黑影突然扑过来,腰已经被紧紧地禁锢住。

对方火热的躯体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肌肤里,引起轻微的战栗。

刚要叩击对方的要害,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窜入鼻尖。

“我想你了。”

浓浓地低沉磁性男嗓飘散着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

身体一阵酥麻。

洛瞳还击的动作无声退去。

炙热的怀抱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心蓦然地一软。

“嗯,我知道。”

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

因为我也想你了。

“你不知道……”

“唔——”

原本半开的门被他抱着推进去,她整个人被抵在墙壁上。

冰凉柔软的唇紧紧贴住她的。

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一点点吸吮她的唇,试图轻撬她的牙关。

“第一次?”她眼睛里闪过戏谑,语气微扬。

趁着她说话的空隙,轻而易举长驱直入,在空腔里来回扫荡,时不时逗弄一下她的小舌头。

也许是她刚才说的话或激怒或刺激到男人。

原本轻柔的吻突然变得激烈狂乱起来。

两人气息交间。

洛瞳是那么乖乖被吻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

不可能!

被男人禁锢住腰的她,不知道哪来的劲,竟将两人身体翻转过来。

把冷奕风换到墙壁上,化被动为主动。

强势占据主导地位。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火热交战间,只听到一句低沉又模糊的话。

“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来,我舍不得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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