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他把那个女孩一家都……
“华特,听说你的大老婆刚刚怀孕一个月了……”
华特心头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愕然出声,“你怎么知道?”
虽然名义上有好几个老婆,私底下更是情人无数,却没有任何一个能为他怀上种,不得不说这是他目前最大的遗憾。
好不容易有了个种,不久前更是通过特殊的手段得知是个男孩,份量可是很足够的。
为此他特意秘密安排地方让她安心养胎,保证把孩子安安全全地生下来。
而且这件事是很隐秘的,知道的不超过三个人,所以对方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是惊恐了。
“你做了什么?”
他的儿子啊,伸手就要去摸手机,可惜虚弱重病在床的他哪有洛瞳快。
眼睁睁地看着手机在他眼前变成一对零件。
越是这样,他的心更慌了。
对方仿佛对他十分了解,可他对于眼前的人完全是陌生的。
洛瞳扬起嘴角,“这就要看看你的诚意如何,我再决定怎么做。”
刻意拉长的尾音听在华特耳里浑身有些发愣。
诚意?
需要他什么诚意?
“我可以答应你放了那女孩一家。”
按照时间来算,那群废物应该已经抓到那姓叶的了吧。
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他说:“我现在就让他们回来。”
下意识地去拿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刚才就已经被对方拆了。
洛瞳拍了拍手。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华特一愣,转头看向门口。
是那贱人!
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却敢怒不敢言。
他华特叱咤几十年,没想到到头来却栽在女人身上。
而且还是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叶页天真的眼神不在,看向华特是止不住的恨意。
要不是他,他爸爸怎么会赶她出家门,竟然还要求她向他下跪求原谅,无论如何都要使他满意。
她的妈妈因为这件事,至今没有下落。
本来他们一家在巴黎生活得好好地,如今却变成这样。
心有多痛,狠就有多浓。
叶页一步步地靠近病床。
华特大吼一声,“贱人,你给我站住。”
他还没找她算账,她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来。
难怪那群废物找不到人,人根本就是藏在医院中。
“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
叶页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过去。
她今年才十七岁啊。
怎么可以这样随意让人糟蹋。
“嘶——”
华特倒吸了一口气,被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扇巴掌,对方竟然还是个臭丫头。
“你竟敢打我。”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就要还击。
这一次叶页没有退避,在他还手之前,反手又是一巴掌。
两边对称的手指印落在那张略显油腻的胖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扇完以后,叶页觉得心里极其爽快,原来打人这么爽。
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
她的右手手指忍不住地动了动,尽管扇得她的手很痛,但是心里的畅快感是无法言喻的。
“你个疯子!”
华特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下来。
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一摸,鲜红的颜色的刺了他的眼。
流血了!
华特褐色的瞳孔里是不加掩饰的深深怨毒。
毕竟只是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女孩,叶页被这样的目光的看得心脏紧缩。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洛瞳。
洛瞳神色淡漠,“华特先生现在看起来好像更帅了一些。”
噗——
怨毒的神情顿时破功,脸上一片灰色的龟裂,隐约可见脸皮在不断地抽动着。
直接被这一句话气得内伤。
这种效果比起叶页动手扇耳光还要来得快准狠。
一出口,直接往你死穴上戳。
偏偏你还得憋着,拼死老命地憋着。
眼前这个黑衣女人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
杀人于无形,再嚣张再有势力,在现在他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下,也只能忍着,受着。
“先不要急,还有好东西要给你看。”
一听到她说话,华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下一刻,病房的液晶显示屏上一段影像正在播放。
正是肚子里怀着他儿子的大妻子。
金发碧眼的女人眼下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即使怀着孕依然身段妖娆,长发一撩,无限风情万种。
女人安然地躺在黑色的沙发上,更衬得她皮肤白皙,一头金黄色的波浪大长发随意披散,涂着红蔻的指甲轻捏起桌上一粒水润饱满的紫葡萄放进红艳艳的朱唇里品尝,怎么看怎么惬意舒适。
显然女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被偷拍。
本来睡得稳稳当当的人,不知为何整个身体往沙发下倾倒。
这一幕看得华特深屏一口气。
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她的肚子。
好在女人肚子快要落地的时候,她的手一撑,并没有碰到肚子,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后背竟然已经湿了。
屏幕一黑,一切恢复平静。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旁的叶页也是看得有点傻,洛瞳这视频是哪来的?
洛瞳说过帮她,具体的她却不知道她会怎么做。
“叶页,你去门口盯着,不要让人进来。”
叶页一顿,梗了下声音,“好。”
直到门被关上,确认外面听不到。
洛瞳才幽幽开口:
“我记得你在瑞士好像有一座私人的军工厂……”
华特的心一沉,脸色铁青,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另一只手骤然紧抓住被单,青筋凸起,隐隐颤抖。
这个人……这个人……是冲着他的军工厂来的。
“你休想!”
毫不犹豫开口拒绝。
那座军工厂是他将近三十年辛辛苦苦创建的心血。
除了那几个买家,没有人知道。
而且他相信他们不会出卖他。
因为出卖他也等于出卖他们自己,他们没有那么愚蠢。
洛瞳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有任何的起伏。
“先别急着拒绝,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威胁我?”
“很明显不是吗?”
华特一噎,他好像一直在被威胁来着。
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洛瞳的语调似嘲似讽,“我觉得一座军工厂换你来之不易的根很划算。”
华特此刻是真的很想骂人。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还处处透着为他着想的打算,这样的人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要是没有这一招,他根本不会损失掉任何的东西。
因为这两样都是他的命根子啊!
有时候白道上的商业没有一些暗地里的手段,哪里会那么容易发展起来。
暗地里的人脉都是通过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来完成的。
否则在巴黎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上流商企中,他短短二十年打拼怎么敢和那些家族传承百年的企业中获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况且他的主要收入来源军工厂占了百分之六十。
拿掉它,相当于自断双臂。
可是儿子……
“想清楚了吗?”
冰冷的声音此时听在他的耳里仿若地狱索命的魔音。
思考抉择的思绪瞬间乱起来。
要儿子?
还是要军工厂?
随即他狠下心,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拿什么保证你拿到军工厂之后不会伤害我的儿子。”
洛瞳冷笑了一声,“你真的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
愚蠢!
华特嘴角抖了抖,特么的心真是黑到极点了。
“我给你军工厂。”
说完这句,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一大半的生息。
身体重重地砸在床上。
“为了感谢你的诚意,我最后再送你一样好东西。”
“不要!”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句话。
洛瞳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送出的礼物从来不会收回,因为对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华特立刻防备的盯着他。
手心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拇指长短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无色液体看上去是那么的纯净。
华特整个身体快速地往后缩。
直觉告诉他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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