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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暖从议事殿离开后没有回后宫,而是出宫去了面包店和醉仙楼。

看到她来,宝鹃连忙把这段时间以来面包店的营收账册以及钱银都双手送上。

“萧夫人,这是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营收,您看看。”

江初暖翻了翻账册,发现面包店的营收利润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好。

京城人多,赚钱果然容易。

“不错。”她微笑着把账册交还给宝鹃,“这段时间里京城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回来后就一直在宫中处理事务,对于外面的事情毫无所知,现在出宫了她想了解一下。

宝鹃想了想,“没有吧?都挺好的。”

“有啊,说书先生的话本子全都是在讲夫人和萧爷为雍州百姓所做的故事,现在夫人在京城百姓的心中堪比菩萨呢。”

说话的是在旁边揉面的凤儿。

“胡说八道。”江初暖笑了笑。

宝鹃凑过来。

“萧夫人,这段时间我们的面包店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每天都有很多有钱人来订做寿的蛋糕,店里都快要忙不过来了,我们要不要再买个大点的铺子?”

“不用,面包店说到底只是卖零嘴吃食的小店,大铺子不适合,不过可以开分号。”

江初暖否了宝鹃的提议。

“改天我让人去找找其他合适的铺子,咱们开分号。”

“好。”

听到说要分开号,几人都高兴极了。

一个铺子再怎么能赚还是比不上两个铺子嘛,多开几家分号能赚的更多。

谁不想多赚钱呢。

江初暖仔细盘算了一下利润,给宝鹃她们几个留下足够的月例以及经营成本后,其他的银子都趁着她们不注意收到空间里去了。

从面包店出来江初暖又去了一趟醉仙楼。

是汪掌柜接待的她。

“庄乔呢?”她问。

汪掌柜赔笑,“萧夫人,庄少主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京城了,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庄乔在信中说,他临时有事情要回一趟滇国,之后再出发可能就直接去岭南了,希望他们可以在岭南相遇。

“行,我知道了。”

江初暖把信收起来。

“萧夫人,这是这三个月来您的那份利润。”

汪掌柜让人拿来三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送上。

“您离开时留下的那些食材以及调料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该给店里进货了?”

“放心吧,回头我让人送过来。”

醉仙楼里的经营情况不需要江初暖来操心,所以她也没有多管,拿了银票就走。

江枫在外面马车上等着,看到她出来赶紧把凳子搬下来。

“姐姐,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吧。”

刚准备上车时,突然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扭头,只见孙道全被一群家丁装扮的人持棍追打赶着,好不了狼狈的样子。

“师父,救救我。”

看到两人,孙道全连忙跑过来躲江初暖身后。

“老东西,滚出来!躲个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在这个时代,马车在一定意义上代表着主人家的身份地位,江初暖和江枫就站在马车边,所以那些家丁也不敢莽撞动手,只能生气的冲着孙道全破口大骂。

江初暖皱了皱眉,把孙道全从身后拽出来。

“老孙头,你犯什么事了?这些人干嘛要追你?”

“夫人,你不知道吧?我家主人正在为家中老夫人做寿,看到这老家伙路过好心邀请他进去吃酒,结果这老东西竟敢口出狂言,当众诅咒我家老夫人命不久矣!这般过分的行径难道不该打?”

为首的家丁指着孙道全咬牙切齿的骂道。

就连江枫听了都忍不住吐槽。

“老孙头,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人家做寿大喜庆的日子,好心请客吃饭,结果客人非但没有祝贺就罢了,反而还指着人家寿星说你命不久矣,换哪个人能不生气?

江初暖想想那个场面也觉得过分。

“老孙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跟人家道歉。”

听到他俩的话,那些家丁更加理直气壮了。

“老东西,听到了吧?我家老爷说了,务必要让我们把你抓回去向老夫人道歉,你最好识趣点!”

“唉呀呀,师父,江乔兄弟,你们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好歹也要听我解释一下吧。”

孙道全无可奈何的叹气,解释起自己的无理举动来。

“我是看那个老太太真的身体情况不对,所以才告诉他们要趁早医治的,他们不信还非要打我,这我有什么办法。”

江初暖哭笑不得。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在人家的寿辰上这么说,太不吉利了,谁能高兴啊?”

那些家丁听不下去了。

“他胡说!我家老夫人健健康康的,每顿能吃能喝能睡,根本就没病!”

这下江初暖有些纳闷了。

她相信孙道全肯定不是那种满嘴胡言的人,何况是在人家的寿辰上说这种逆天的话,如果不是事实孙道全实在也没有理由编出这种谎言来搅局。

只是从这些家丁的话听起来,那老太太似乎也很健康。

“这样吧,我相信我的徒弟不会说谎,当然也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这里面应该是有误会的,不如让我徒弟当面跟你们老爷和老夫人解释清楚?”

家丁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狗腿的跟带头的那人嘀咕了几句,很快就同意了。

“行,反正这老东西得要回去跟我们老夫人道歉,有什么话当面说吧。”

孙道全蹭在江初暖身边,“师父,你跟我去看一眼就知道那个老太太什么毛病了。”

江初暖挑眉,点头默许了。

三人跟着那群家丁们来到一处挂着张府牌匾的宅院。

宅子大门上外边挂着两只喜庆的红灯笼,进入宅子里入眼就看到院子里有好几桌客人在吃饭,路过的时候江初暖瞥了眼桌上的饭菜。

鸡鸭鱼肉样样齐全,看得出来这家人为了给老太太贺寿是真的很用心。

家丁把三人带到坐在主桌。

“老爷,人到了。”

孙道全被江初暖从后身推出来,只得无奈的向主位上那位穿金戴银满身绫罗绸缎的老妇人道歉。

“方才是我老孙头说话时机不当,破坏了老夫人的寿辰气氛,抱歉。”

张老太太看起来还是很生气,一脸的气怒未消。

“哼!我儿子孝顺才给老身办的这场寿宴,看到你路过好意想请你吃酒同贺,没想到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老身,简直太过分!”

旁边的张老爷看到孙道全也是生气不已。

“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早知道你会这般无理,我就不会请你进来吃酒了。”

其他客人也纷纷指责孙道全不识礼数云云。

看到大家都误会自己,孙道全有些委屈。

“这位张老爷,你好意请我进来吃酒,怎知我就不是好意提醒你挽救老太太的性命呢?”

“还敢胡说!”

张老爷更生气了,怒气冲冲拍案而起,把在场的客人都吓到了,那些还没散去的家丁也立即把江初暖等三人团团围住。

看到这阵仗,江初暖轻笑了两声。

“张老爷大可不必这般生气,我徒弟在岭南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他既然能说出此话,自然有他的道理,何不耐心听完他的解释呢?”

江初暖的出声让张老爷皱起了眉头。

“你又是谁?还有他,什么岭南神医,没听说过。”

“岭南神医孙道全我倒是听说过,之前和萧夫人在雍州治理雍州瘟疫的,就是这位孙神医——”

一道声音从门口飘然而至,张家人闻声脸上神情喜上眉梢,张老爷更是亲自迎了上去。

“何大人来了,赶紧里面请。”

何大人?

江初暖疑惑的扭头看向来人,不禁挑起了眉头。

“何大人。”

这声音——

何勇闻声望过来,看到江初暖的瞬间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恭敬施礼。

“何勇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江初暖并不想在外面过多暴露自己,只是淡淡笑道,“怎么何大人与张家——”

“回夫人的话,内人曾承蒙张老夫人的恩德,因此这些年来每次逢年过节的都会走动一下,此次张老夫人六十大寿,内人身子不适,只好委托我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没想到何勇这样身份的人居然还要对江初暖如此谦恭,张家人颇为意外。

何勇抬眸看了眼江初暖,看到她微微摇头便淡淡的笑了笑。

“这位夫人与鄙人相识,所以——”

后面的话何勇聪明的没有说完出。

但张家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何勇位居御史,能跟他这样的人物相识,想必江初暖的身份也不会简单。

都是在外摸爬打滚的人精,就算不认识江初暖,看在何勇的份上,张家人还是热情的把她和何勇迎到堂屋去。

孙道全和江枫沾光,一并跟了进去。

一番寒喧过后张家人才终于把目光放到孙道全身上。

“夫人方才说,他是您的徒弟,还是岭南的孙神医?”

京城距离岭南地区实在太远了,对于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京城的人来说,是个遥远的概念。

孙道全平时多在岭南活动鲜有到过京城,因此在北方没什么名气张家人没听说过也正常。

“是,他因为医术高明在岭南地区声望颇高,今日之事虽然过于直白,但也是好心。”

江初暖三言两语就把孙道全的莽撞给解释清楚了。

“那——”

张家人的脸色惊疑不定。

孙道全是神医,又在寿宴说老太太命不久矣,这要是真的——

“师父你细看一下。”孙道全厚着脸皮凑过来江初暖面前,“老夫人唇色发青显黑,面色却红润异常,这一看就是中毒已深的迹象。”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张家人都惊愕不已。

“什么?中毒?”

张老太太却是脸色一沉,不悦溢于言表。

“神医此话可有凭据?”

好端端的过个寿,结果来个自称神医的人一会说命不久矣,一会说中毒,堪比诅咒更过分,张老太太愤怒了。

要不是还有个何勇在,她能让家丁们把孙道全再打出府去。

“老夫人这阵子是不是总感觉胸闷,嗜睡,多汗等异样情况?”孙道全再问。

张老太太回想了一下,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这些都是慢性中毒的典型症状,先前我看你频频用帕巾拭汗,脸色发红,便心生疑虑,借机与你接触切脉时又发现你脉象紊乱,种种迹象都表明,你身上中毒已深。”

反正话已说开,孙道全也不再隐瞒,索性把自己的诊断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张老太太被他的这番话给惊到脸色发白,却仍旧不太愿意相信。

她摇头。

“怎么可能?谁会给我下毒?”

在场的几个张家人也不愿意相信。

“孙神医,会不会诊错了?”

江初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张老太太,又主动给她把了脉,最后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

“老孙头没有说谎,老夫人的脉象确实紊乱。”

至于是不是真的中毒,没有经过检测她不敢断定。

但孙道全既然顶着岭南神医这个名号,必定有他自己的本事在,所以江初暖还是相信他的。

“那——”张老爷子急了,“可有什么办法能为我母亲解毒?”

“当然能。”

孙道全说着让人拿来纸砚笔墨,很快就开了一张药方。

“这个药方抓十服,每日两次早晚喝便能把老夫人体内的毒素化解掉。另外,再劝你们一句,还是应该尽快把下毒之人揪出来,以绝后患。”

张老太太听完整个人阴鸷沉沉得可怕。

名面上看整个张家是她儿子在管,但实际上真正顶事在管的人却是他这个老妇人。

张家在京城虽然排不上前十,但也能排到前二十,家底还是不错的。

老太太本来想在过完今天的六十大寿后就宣布分家,把该分的分了,借此能让自己轻松一点。

没想到那些藏在暗处一直虎视眈眈着的伥鬼竟如此不择手段,居然敢给她下毒?

一旦让她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必定要把那人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