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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小景珩和容诩派出去的其他人又列举了一系列李大人的罪行。

包括增加平民百姓的赋税,反而让富豪乡绅少交。

又比如强征平民为其建造在郊区的豪华庄园,占地足有千亩之多。

容诩一挥手官兵们便涌进李府搜家,这一搜找出的银票金银珠宝便有十数万两之多,还有房契地契好几百张。

不过是一个地方府尹能有这样多资产,傻子都知道其就任期间敛了无数横财。

“如此,李大人可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我,我!”

“嘘,”容诩一根手指竖在二人中间:

“说话声音小一点,但凡给了那些人一点风声,最后赴刑场的说不定只有你们这一家子。

那多不公平啊?你说是吗?”

容诩说的自然是岭北其他官员。

李大人面色发白,眼前一阵阵的眩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行了,这李府就先暂时封门吧。俷城的一切事务赵大人您在这里代劳一下?

有任何问题就让护卫们帮你摆平,有时候武力更为有效。”

容诩此番来岭北自然不是只带了官兵,随行中还有些申请下放的官员。

这些人都是今年考上二甲、三甲的学子,虽有进士、同进士之身份,但还不足以留任京城的,他们自己也愿意来岭北这里接受三年的考验。

皇上许诺过,只要他们做得好,连续三年取合格以上,便能进京。

灵儿那时候还说什么【这个我知道,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大人回归!】

容诩勾唇,倒也差不多。

——

此时的燕云,也正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清洗。

数日前,帝长辞将丞相给他的计划书过了眼后直接转交给了帝天陵。

后者看着上面写的东西脸色铁青,又将阴冷的目光转向帝长辞,似笑非笑: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想借清君侧之名,然后扶你上位?”

帝长辞拱手:

“父皇明鉴儿臣并无此意,丞相于儿臣失踪之前就提议过此事被儿臣一口拒绝。

此番也是打了试探他们有多少人联合起来的心思才假意赞成。

若儿臣真想这么做,也不会将这个交于父皇了。

还请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清白?”

帝天陵将册子砸下去,冷冷地看着这个不躲不避的嫡长子,也是几个儿子里最有长进的,心里不知是何感觉。

他本该对这个儿子最为宠爱,给予最多厚望,他曾经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可随着这个儿子越来越大,他心里不知何时就生出几分忌惮与猜疑来。

他的儿子正值羽翼日渐丰满的时候,而自己也是壮年。

他真的会甘心一直这样等着直到继位吗?

帝天陵不止一次想过,若他能再生出个嫡次子,是不是就能好很多,就能有更多选择。

可这种想法却于不久前彻底破碎,他被几个太医一起确认过已无生育能力,而罪魁祸首是他一直宠着爱着放在心尖上的人。

哪怕晴儿一直矢口否认,哭的几乎昏厥,可种种证据就是指向她。

而且帝天陵仔细想过了,整个后宫里最不想他再有孩子的也只有晴儿了。

他没有忽视过晴儿每每看到新生皇嗣,特别是皇子时,那双眼睛有多怨毒嫉恨。

帝长辞刚走,帝天陵就找来几个心腹暗中调查此事。

回寝宫后,帝天陵越想越恼火,连砸了好几个大梅瓶,与从小就伺候他的大太监道:

“倒是朕对这些人太温柔了,养大了他们的胃口!

朕早该知道的,这群人看似忠臣其实内里藏奸!

朕一开始要纳芯贵妃入宫的时候,你没看到这些人一个个恨不得自刎在宫门口,说什么皇室血统要纯正不能与大昌交恶!

这几年倒是不提了!朕还以为他们收了心思,没想到是藏了这等子毒计!

还想造反?朕倒要看看是他们腰板子硬,还是朕手段更胜一筹!”

“陛下别生气,”大太监苏伝赔着笑:

“这些人再有狼子野心又如何?太子不配合他们,他们也只有挨收拾的命。

奴才倒是没想到,太子平日里看起来与陛下不亲近,实际上倒是对陛下十分敬爱。”

“呵,朕看他是有贼心没贼胆,怕万一失败陷入万劫不复罢了。”帝天陵冷笑一声。

苏伝点头:

“陛下分析的是。总归在太子这个位置上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也是难得。”

“你在替他说话?”帝天陵冷冷地睨过去。

“奴才哪里敢,奴才只是就事分析一下,陛下就当奴才在胡说八道。奴才一个阉人能有什么见识。”

苏伝讨好地躬身赔笑,帝天陵嗤一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可等调查结果摆到他面前,他却笑不出来了。

原来丞相投靠的根本不是太子,而是皇贵妃,支持的是二皇子一派。

丞相甚至私底下与皇贵妃安排在外面的人联系过多次,还有书信往来,也拉着其他大臣讨论过多次扶持二皇子的事宜。

他们议事的地方不固定,有时在某个大臣的家中,有时在某位大臣的私产像是酒楼、庄子,甚至是青楼里。

不过隔墙总会有耳,经过连日审讯,可以确定丞相这一群人大部分就是不折不扣的二皇子派。

至于为什么支持皇贵妃,因为皇贵妃在陛下面前更能说的上话,皇上对她的宠爱和无条件包容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

加上皇后母家不强盛又不受宠,皇上对太子的态度也不算亲厚。

皇后如今身体也不好,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贵妃上位……

种种加起来让他们对二皇子继位有一定信心。

同时皇贵妃能帮着这些人打掩护,有好几次皇上因为弹劾他们的折子大发雷霆,都是皇贵妃哄好的。

还给他们对外传信,为他们争取到扫尾掩盖罪行的时间。

帝天陵越看手越抖,气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这些人还十分奸诈,他们还会迷惑一些太子党,让他们以为自己和他们是同一阵线的。

这次他们安排的谋反,排头兵就是几个对皇贵妃十分不满,头脑简单,坚定支持太子支持正统的武将。

好一招混淆视听,好一招借刀杀人!

帝天陵都被气笑了。

这算什么?

他怀疑的太子最后却是对他最尊敬拥护的人。

他宠了十几年的女人却不知何时变成了条随时会在后面突然咬他一口的毒蛇!

或许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确实脑子不清醒想给老二一个机会,可后来想想老二名义上算是大昌女子的孩子,他就没再考虑过。

可宋晴儿不会考虑这些,她只会更加贪得无厌,抓住任何机会就要往上爬!

她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和这么多大臣牵上了线。

她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啊!

做个皇贵妃不够,还妄想做皇后,做皇太后吗?

帝天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滚到地上,砸的稀碎。

“陛下?您别生气,龙体要紧啊!”苏伝小心翼翼地上前伺候。

“龙体?”一提到这个帝天陵怒火越发磅礴。

有哪个真龙天子正值壮年就没法再有子嗣了?

“跟贵妃说一声,朕今晚去她那里。”

“是,陛下。”

月上中天,宋晴儿听说帝天陵要来,立刻安排宫女们梳妆打扮,准备好晚膳,将殿里打扫布置好。

宫女们一边手忙脚乱的清理,一边奉承:

“陛下到底待娘娘是不同的。”

“就是啊!娘娘前两天还担心陛下是不是生您的气,会不会一直不来了。您看这不是很快就来了吗?”

“任凭这宫里开满了鲜嫩的小花,唯有咱们娘娘啊,才是那朵永不凋谢的牡丹。”

“娘娘,您看看是戴哪样好?”

宋晴儿笑着看了眼首饰盒,指向里面的九尾羽金凤长簪:

“就这个吧,这可是入宫后陛下送本宫的第一样宝物。”

“真好看。这凤簪奴婢记得皇后当时也想要,陛下还是给娘娘了呢!”

“皇后娘娘如何能跟咱们娘娘相比?要不是娘娘来的晚了些,说不定……”

“别胡说。”宋晴儿眯着眼睛笑:

“你这婢子也敢打趣皇后娘娘,嫌命长了是不是?”

“奴婢知错,贵妃娘娘可一定要护着奴婢。”

“好了,看你这点胆子。”

“皇上驾到!”

外面突然响起通传的声音,宋晴儿愣了下,心想天陵刚到宫门口肯定听不见她们说的,便喜滋滋地出去迎接。

“陛下您怎么现在才来?”

她嗔怪着伸手就要握住帝天陵的手,帝天陵也不躲,二者十指相扣。

宋晴儿带着帝天陵进屋,外面乌压压跪着的宫女松了口气。

看来没什么大事儿。

天知道刚才苏总管不让她们出声通报,陛下还在殿外听了半晌,那段时间她们有多害怕。

就怕陛下一个震怒,她们这些人当场小命不保。

果然贵妃娘娘在陛下心里就是不一样。

什么都容得下。

一进屋,帝天陵便抽回手,宋晴儿没注意到还殷勤地给他介绍今晚的菜色,又撒娇着问他自己好不好看,还晃了晃脑袋。

帝天陵看了眼她头上的凤凰金簪,没说什么,只是垂眸的那瞬间眼里满是厌恶。

若还是上辈子,别说一支皇后才能用的簪子,就是十支百支他也能给晴儿。

可这一世,他连这一支如今都觉得后悔。

是他瞎了眼!

想想也是,前世容诩和见尚司他们多喜欢晴儿啊!恨不得把心肝都捧出来给她!

可这辈子呢?一个不稀罕,一个稀罕过又放弃了。

看来他们是早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人,所以才甩的毫不留情,倒是自己顾念着前世,脑子被蒙蔽住,接了这个烂盘!

帝天陵越想越憋闷,凭什么前世他就输给他们一截,这辈子还是这样?

帝天陵不声不响地吃了一会儿,在喝茶的间隙开口道:

“大昌送来了帖子,请朕去那边参加国宴。”

“啊?”宋晴儿一愣:

“那边不是还生着气吗?这是什么意思?想折辱咱们吗?”

帝天陵心想,我是因为谁才受这份折辱,你却还不知足!

“没有,那边有缓和的迹象,此番帖子上文字倒也温和。”

帝天陵喝了口茶,上好的龙井,皇后那儿都没有,内务府倒是对贵妃很是上心。

“朕打算带皇后去一趟,可能要走个月余。”

帝天陵一边说一边无声息地观察着宋晴儿的表情:

“大昌那儿听说如今后宫还是只有一个皇后,也只有皇后生的那三个儿子。

朕倒是没想到那见尚司这般深情。”

宋晴儿本来就因为帝天陵只打算带皇后一个人去心有不满,现在听到见尚司的事儿耳朵动了动。

这几年她也没少打听那边的情况,知道见尚司当了皇上,而且只娶了个皇后一个,妃子也不要,心里顿时打翻了好几个醋坛子。

她想起以前见尚司对她也是死心塌地,后来两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就渐行渐远。

如果没有出那些事这个皇后现在就是自己当了!

这份独宠,这份殊荣也是自己享受!

哪轮得到那个什么姜南!

不过见尚司为什么突然送帖子来,还松了态度?

宋晴儿左思右想难免往自己身上靠了靠,是不是他念起旧情舍不得了?

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可以运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陛下,妾身,妾身也去好不好?”宋晴儿抱着帝天陵胳膊,柔着声音:

“妾身好久都没回去过了,有点想爹娘了。”

“是想你爹娘还是想见尚司啊?”

帝天陵狞笑,一把捏住宋晴儿的下巴,入手厚厚的脂粉触感让他无比厌恶。

宋晴儿眼珠子转了转,讨好道:

“陛下~您胡说什么?

妾身只是想着这几年燕云和大昌关系闹得这么僵,没少吃苦头。

妾身过去,那见尚司说不定还能念及些旧情给燕云行个好,再给燕云开行商交流的便利。”

“这样啊?贵妃想的果然周到。

只是你打算怎么和他说?什么场合说?

要不然朕想个法子让你和他私下见一面?”

“陛下~~妾身可以和他见面,但陛下要在不远处守着妾身,不然妾身害怕。”

“好啊!”帝天陵摩挲着宋晴儿的下巴:

“爱妃可真是妥帖,又能为朕分忧。真真是个好女人啊!”

话音落下,帝天陵猛地将宋晴儿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