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老头晕过去了涅。”
“不禁吓。”他看见那人淡定收起假舌头。
就这样，他们相见了。
——回忆到此结束——
“你不会……”害怕咽口水，“想把他们打到承认你的存在吧？”
想想他这个案例，老骨头就瑟瑟发抖。
南行看一眼他，十分潇洒豪气，“那是非常时期的必要手段。”
老头嘴巴长成o字形，不可置信指着自己：“所以我就是那个非常时期？”
老头九十多岁还健在，加上一生都献给华国做研究，手上的学生和人脉多如牛毛。
很快，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扛着机器进门。
恭恭敬敬打招呼：“林老。”
“咳。”他轻咳一声，不知怎么开口。
见他不说话，进来的几人也不敢出声。
“既然东西都带来了，那就开始吧。”淡然的声音传遍房间。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有好奇的也只敢偷瞄几眼。
“动手啊。”
身后一阵凉飕飕，老头摸摸鼻子，“开始吧，给她拍一张做身份证明。”
几人这才动手。
见到人出来的时候，只惊艳了一瞬，便恢复如常。
南行这张脸毫无瑕疵，随便一拍都像是精美写真。
操作速度极快，开始到完成不到几分钟。
“林老，拍好了，制作身份证明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到时候把证明拿给您，麻烦您提供一下小姐的身份信息。”
林老摸摸下巴，“南行，你自己来还是？”
南行沉默，身份证明上一般需要地址，她就一只阿飘，葬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填地址。
这模样落在林老眼中就是任由他来处理。
“姓名，南行，地址……”
林老边说边拿纸条写下来。
递给其中一个小哥，“这是基本信息，弄好了通知我，我去拿，今天辛苦了。”
小哥惶恐，“哪里哪里，您不用来拿，我这边通知人给您送过去就成。”
扛着东西出去，“林老，那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再见，再见。”
贴心带上门。
一扇平常不过的木门，阻断了两方的视线交流。
小哥看着纸条，对折叠好，小心放进口袋。
“哥，这老头什么身份，您可是区……”
小哥立马捂住他嘴巴，眼睛滴溜溜看向四周。
“嘘，慎言。”
一直走到电梯口，才放开他。
嫌弃擦擦手，“我可警告你，往后遇到林老恭敬点，人家为国家作贡献的时候你还是个空气呢。”
小哥这么一说，他马上会意，不敢再说其他。
“哥，你说那女孩是林老什么人？”长得真好看。
小哥觑他一眼：“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看上人家了？”
他脸一红。“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看人不能只看人家外表。”
“我知道，我觉得她内在肯定也很……”
“还得看看自己的外表。”
“……”
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南行双手打开，背靠沙发。
仿若没听见几人的对话。
林老稀奇地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嘴里嘀咕：“怎么他们都看得见呢？相机也能拍出来？”
“啧啧啧，奇了怪了。”
想想当初被打的遭遇，林老抖抖身子。
在她对面坐下：“你要身份证明干什么？”
“做好事。”
她表情严肃，不像撒谎。
林老略微一思考，“你不是说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你的愿望是个概念愿望。”
她要换一个小金人实现愿望。
信仰之力与功德不同，信仰之力是生灵信仰你，你便会获得。
假若这个生灵本身就有信仰之力，当他信仰上一个人之后，他身上的信仰之力也会衍生出小部分给那人。
林老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你活这么久，又对那么多事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南行不说话。
“……”林老不介意他的冷淡，继续道：“你还长得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想抱上华国的大腿呢？”
“你想啊，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背后靠的可是华国！”
“靠人不如靠己。”南行把玩手里的茶杯，语气冷淡。
不过他说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华国人口众多，要是弄点什么慈善之类的，那不是赚足信仰之力？
可行。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个刚满十六岁就死了的小姑娘懂得很多？”
林老抓耳挠腮，说不出来，就感觉。
“因为我活得久？”
“……”
看来是了。
“国库缺钱吗？”
话题跳的太快，林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想干什么？”
你不会想偷吧？！！
南行嘴角抽抽，“你看现在的世道，全民直播。”
“我是听说了一点，但是我搞不懂。”
直播什么的都是年轻人干的事情咯。
端起茶杯抿一口，一脸满足。
“国库没钱，你们就不打算做个直播？”
林老不屑：“做个直播能有多少收入，浪费精力，不如多抓抓税收。”
你不屑？
南行挑眉，“我认识一个小博主，账号只有几千粉丝，靠直播每月进账五到六千。”
此时的林老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然后呢？”
“华国的孩子大部分是爱国的，但是如果我们也愿意投其所好，做一些东西免费赠送或者在直播间聊天，科普，每天坐几个小时，就有小一万进账。”
林老瞪大眼睛，“就坐着聊天？哪有这么好的工作！”
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许愿池里的王八。”
“……”
南行的建议林老非常心动。
确实他都是些老古董了，国家的发展也要顺应潮流。
思来想去，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马上给人发信息。
“要不小……祖宗，小祖宗，你写一份方案给我？”
虽然有人写，但是小祖宗的方案绝对够大胆。
组织里大部分是顽固保守派，那些新来的孩子就算写估计也不敢写得太新颖。
结果确实如他所料，全都是些没有创意的。
要么就是在直播间做科普，谁科普，科普什么也不写清楚，怎么吸引粉丝也不写清楚。
不通过！不通过！通通重新写！
叮铃铃——
门铃声响起，气急败坏的林老起身，过去开门。
“方特助你收上来的都什么玩意儿，一点……”
正大声骂人，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