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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三来到台下,想随意找个座位坐下。

这时,他看见正含笑看着自己的沈玉洁,便不动声色坐到第三排中间靠右第一个座位,就像随意找个座位坐下一样。

等凡三坐下,沈玉洁才半开玩笑地低声说:“我是叫你凡总呢,还是叫你三哥?”

凡三有些不好意思:“都老朋友了,哪来那么多讲究,你就叫我凡三得了。”

“那不行!现在不同以往,干脆我与冰清一样,人前叫你凡总,人后叫你三哥吧?”沈玉洁娇俏地对凡三说。

“你随便!”

凡三说完,就开始倾听台上对话。

看着凡三那瞬间专注起来的神情,沈玉洁第一次意识到,以前那个凡三,真的已变成了眼前这个凡总。

这场对话,大致经历了1个小时。

听了半天,凡三大致估摸出来了,钱塘啤酒的老总对被收购持开放性态度,西子啤酒则只想引资,不想放弃控股;

红石梁啤酒,名气很大,但现在也在待价而沽;倒是银燕啤酒态度并不明朗,也许不是当家人,态度谨慎。

结合上午那位副市长的发言内容,以及发改委主任、工业局局长的口风,凡三意识到,作为民营经济最发达的地区,浙省对外来资本收购本地啤酒企业,基本持开放性态度。

这一点很重要,也算是他留下来参会的最大收获。

论坛结束,也就到了中午饭点。

凡三邀请沈玉洁到宾馆小餐厅就餐,被她谢绝,他也没有勉强。

两人留下联系方式后,她就微笑着与其他企业过来参会的中层一起,去了宾馆大餐厅。

杭州台那位主持人也参加了中午的聚餐,这种私密聚会,人少,谈话就更随意一些。

几位企业老总都对生产经营面临的压力担忧,感叹本地品牌的好日子过去了。

核心压力:一是怕打价格战,小厂子成本居高不下,一般都打不起也拖不起;

二是怕被收购后失业。

这些高层已人到中年,换老板后如果被扫地出门,思想包袱自然很大。

吃饭时,谈到第二点,这帮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凡三,看他啥意见。

“别的我不敢说,在对被收购厂家的管理层问题上,飞雪一向是开通的,也是友善的。”

凡三微笑着坦言。

“大家不要看苏南狮王,那是特例,外资此前给员工的薪资过高。对于本土品牌,飞雪的一向善待老员工,能留用的尽量留用。”

为此,凡三举了飞雪收购皖省几家啤酒厂的案例。

2000年,润之飞雪以5.4亿收购圣泉、廉泉两家啤酒厂,组建了皖省华润啤酒有限公司。

这在当时,可是大手笔,此时青啤一年的净利润还不到1个亿。

收购前,圣泉啤酒老总蒋俊,以为自己会因此出局。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谈判中,飞雪要求他留下来,进而担任皖省润之飞雪啤酒总经理。

蒋俊感慨:“当时我可以很体面地回到党政机关去,但我留下来对稳定职工思想会更好一些。”

在座不少人都认识蒋俊,大家每年都会在行业或政府组织的会议上碰面,他现在确实担任皖省润之飞雪啤酒总经理。

这个案例,让钱塘啤酒、西子啤酒的老总,对凡三的热情顿时升温,赶紧与他推杯换盏,交换名片。

另两位厂子的副总,也积极交换名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这一顿,宾主尽欢。

席间,那个30出头的女主持,坐在凡三身旁,白嫩的小手不时触碰他身体,看他的眼神,热情而含蓄,简直能勾魂。

对这类官场交际花,凡三一概敬而远之。她们交友太复杂,能量大得很,你搞不清楚谁背后究竟站着哪尊大神。

与这些交际花相比,乔思雨这样的大家闺秀反而更让人放心。

这些小妞虽然自傲,但相对单纯,不会因为眼前一点利益就不择手段。

中午,凡三成为众人敬酒主要目标,好在他有点量,这才能正常送客出门。

等客人走后,凡三也不想多待,就让浙省项目部司机送他去火车站。

上了开往浦江的火车,这家伙提醒列车员到站后叫他,然后就躺在下铺上呼呼大睡。

这家伙满嘴酒气,列车员捂着鼻子,皱着眉毛答应了。

散席后,钱塘啤酒的老总直接去下一场活动了,他吩咐沈玉洁,下午不用回厂里了,散会就直接回家。

大佬们都走了,下午就是几个专家对话,沈玉洁兴趣不大。

听几个专家忽悠45分钟后,趁人不注意,她就先闪了。

出了酒店,这小妞直接打的回家。

她不想回去听父母发牢骚,下车后就去了叔叔家,找沈冰清聊天,顺带抱抱她那个大胖小子。

沈冰清的父亲沈空阔上班还没回来,只有她母亲抱着小宝宝,在屋子里晃悠,沈冰清还在睡午觉。

小宝宝正想睡觉,看到有人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又精神起来。

沈玉洁接过小宝宝,一边逗弄,一边去叫沈冰清。

她用手在堂妹脸上轻轻摸了一把,沈冰清一激灵,爬了起来。

正想发火,见是堂姐,她才松弛下来,打了个呵欠,下床穿鞋。

“你们家宝宝,也该起名字了吧,不能老当无名氏呀?”沈玉洁看着堂妹调侃。

“你见识多,帮助想一个吧,反正不是小猫小狗就行。”沈冰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就叫童童吧,你看怎样?”沈玉洁略一沉吟,征询地问道。

“我看行,就叫童童!”

沈冰清随口答应。

于是,当了3个月的无名氏小婴儿,就成了沈罗两家的小童童。

见沈冰清的情绪已恢复正常,沈玉洁说起今天开会,见到凡三的事情。

“哎呀!三哥来了,怎么不来看我?”

沈冰清听说老大过来,顿时眉飞色舞,表情生动起来。

沈玉洁看着这个喜怒哀乐都形之于色的堂妹,不由有些无语。好在罗沂生是个憨子,不然,听到后又该吃醋了。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闲呀,中午刚吃完饭,我看见就有人开车,送他去火车站了。”

沈玉洁娇嗔地看了堂妹一眼。

“三哥现在真是越来越忙了,想见一面都不容易。”

沈冰清感慨,有些怀念九州投资初创的日子,那时候三哥常常过来,没事就请大家吃饭。

“他不仅越来越忙,派头也越来越大啦!”想到上午会场所见,沈玉洁脱口而出。

沈冰清一听,像被踩住尾巴的小猫,立即尖声反驳。

“姐,你一定是误会三哥了,他这个人可能有这样那样毛病,但从不装逼,更不会摆谱。”

“我也没说他摆谱,就是觉得他现在身上有一种威势,再没有从前,大家在海清同住一个楼上的亲切自在。”

这种感觉不好形容,沈玉洁尝试着尽可能贴切地描述。

“那是你们分开太久了,相互间有些陌生。反正,我啥时候看见他,都觉得三哥还是我在鹏城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这小妞说的也是实话。

虽然认识的是同一个人,但因为认识的时间先后,当事人身份地位变化,以及相互间接触频次的疏密,从而导致了几乎完全不同的印象。

这与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道理,几乎大同小异。

姐妹俩闲聊时,凡三刚刚在浦江虹桥车站下车。

刚被列车员叫醒,凡三还有些睡眼惺忪。突然,他打了一个喷嚏:“我操!也不知哪个家伙又在背后叨咕本座!”

下车后,凡三打电话与肖如海联系,对方告诉他周末好好休息,下周一在浦东飞雪华东总部开会。

周末没事,凡三心头顿时一松。这家伙懒得打车,上了地铁回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