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细细密密地抽痛着。
她按着自己的心口，眼里一片水雾。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闯入了一个女人那风风火火的身影，“这......这是怎么了？”
角落里的两个孩子，看到从里面走了过来，一人抱着女人的一条腿哭喊着，“妈妈，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女人蹲下身子，心疼地搂着她们，然后问北向暖，“小暖，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入室抢劫了？”
北向暖回过神，看着她，没好气道，“你这要什么没什么，有点值钱的东西，你就拿去当了，有什么可抢劫的？”
“那是怎么了嘛？家里『乱』糟糟的，两个小东西也哭成这样。”
“怎么了？”北向暖冷哼，“你男人上门找不到你，拿着两个孩子出气，要不是我拦着，她们这么小，能吃得住他拳头吗？”
“这程晓东怎么能这样呢？”女人一边幽怨地说着，一边安慰怀里两个受了惊吓的女儿。
“美涵姐，你就不能跟他完全断了联系吗？他家暴你还不够吗？难道非要等到哪天他把两个孩子给打死了，你才会醒悟吗？”
齐美涵微怔，然后叹了口气，“小暖，你不懂，没有他，我会死的！”
“我怎么不懂了？”北向暖指着一个收纳盒，问道，“你是担心没有他，就没有那些东西了是不是？”
“小暖！”齐美涵喝斥了她一声，然后看向两个孩子，“大宝，你带小宝出去玩。”
于是，小两姐妹手拉手，往屋外走去。
见孩子们走远了，齐美涵这才幽幽地对北向暖说道，“都说了，这些事，不能在孩子们面前提起！”
“为什么不能提？是不是觉得很丢脸？”北向暖恨铁不成钢道，“我劝了多少次让你戒掉，你为什么不戒？”
齐美涵目光闪烁，“哪有那么容易？小暖，我戒不掉了，我的一生，就这样了！”
“你的一生，已经不只是你一个人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她们的一生需要你，你要再这么下去，她们才是真的完了！”
“这不能怪我，这是他们的命！我已经想好了，过段时间，我就把她们丢在福利院的门口。”
“你说什么？”北向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养不起她们，我连我自己都快养不起了......”说到这里，齐美涵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与其让她们跟着我受苦，不如在福利院里，有吃有喝有穿，说不定还会被好心人收养......”
北向暖气结，“齐美涵，你在想什么?她们是你亲骨肉啊！”
“正因为她们是我的骨肉，我才见不得她们受苦！”齐美涵哭得声音颤抖，“你以为我想跟她们分开吗？送去福利院，总比哪一天被我丧心病狂卖掉的好！”
齐美涵说的，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实。有好几次她发作的时候，因为没钱，就有了卖自己女儿的冲动，还好每次都被北向暖给拦截了。
“小暖，我不想做那样的畜生！”
北向暖吼道，“可你这么做跟那样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