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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戛然而止,祁缜面上波澜不惊,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抿紧薄唇,化玉箫为利刃,辗转腾挪,身似蛟龙。身子一旋,猩红色的斗篷便带起一片雪雾,瞬间迷了试图靠近的白衣人的眼。箫抵咽喉,喉骨寸断,瞬间毙命。

站在他身后的鸾心也手执银针,瞬息间便放倒了好几个人。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雪还在下着,很快便将地上的血迹掩盖,好像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瑶柯和漪月偷偷地躲在马车旁边,紧张地看着眼前血腥地一幕。虽然祁缜他们个个功力不俗,奈何白衣人的数量太多,缠斗在一起,一时竟难以脱身。

瑶柯微微侧目,瞥见旁边有一个白衣人悄悄地向她们靠近,手中的长剑泛着寒芒。她没有多想,伸手一用力将漪月给推向了一边,紧跟着身子一偏,堪堪躲过寒芒利刺。她摔倒在地上,眼见长剑紧随而下,急中生智就势一滚躲进了马车底下。

那个白衣人有些恼怒,猛地一踹马腹,马儿吃痛跑了起来,这下瑶柯彻底暴露在了白衣人的眼皮底下。白衣人眼露凶光,长剑直直向她刺来,她的瞳孔一缩,就在剑尖离她不过三寸的时候,长剑突然掉落,白衣人的脸痛苦地一扭曲摔倒在地,捂着手腕不住地闷哼起来。

瑶柯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花,身子被人给带了起来,感觉扶在她腰间的那双手温暖有力。她怔怔地望着祁缜的侧脸,忘记了眨眼,心中突然莫名地划过一阵悸动。

身子刚站好,祁缜便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漪月忙跑过来拉过瑶柯的手,急切的问道:“瑶柯,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刚刚她只顾盯着祁缜那边看了,根本就没有留意身边的动静,有些东西也许一瞬间就会失去了,都怪她一时大意。

漪月心下不禁暗暗自责,看到瑶柯受到如此惊吓,还笑着对她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漪月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了。

地上的白衣人还在痛苦地呻吟着,他的一只手腕已经折断,手无力地垂着。

祁缜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抬脚向马车走去。刀砚解决了剩下的白衣人之后,来到祁缜身边,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见祁缜没有将他灭口,不由出声道:“公子,此人……”

“留他活口,回去报信。”

简短地一句话说完,人已经进了车厢,瑶柯回头看了那个白衣人一眼,也不再停留,随着漪月陆续上了马车。

马蹄声起,顺着驿道向远方驶去。空留下这满地的尸体被飞雪覆盖,渐渐地与大地融为一色。

一行人坐着马车又走了几日,这天来到了一个叫做锡彭镇的地方。暮色渐浓,马车最后在一处宅院门前停住。

“公子,到了。”刀砚的声音仍旧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温度,众人陆续下了马车。

宅院干净雅致,院内种着一株腊梅树,阵阵梅香扑鼻。进入屋内,顿时被暖意包围,暖炉中的火烧的旺旺的,就连桌上的茶都是新沏好的。这里不见一个下人,却好似提前知道他们的到来,早早地都已布置稳妥。

由于舟车劳顿,用过晚膳后,祁缜便吩咐众人各自歇息去了。

瑶柯痛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顿时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她擦拭着头发,看到漪月已经坐在榻上看书了,因为她和漪月两人关系好,所以两个人干脆就住在了一个屋子里。

漪月看到她穿着薄薄的单衣,湿漉漉地头发披散在肩上,忙招手道:“看你!穿的这么少,赶紧上来别着凉了。”

瑶柯擦拭完头发,几步上了床榻,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真好!终于不用再坐马车了!要不然我的这一身骨头都得被颠散了不可。”

漪月放下了书,笑着将自己的被子也给瑶柯盖上了些,这才道:“当然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了,其实想想能有马车住的日子,也是很幸福的了。”

“那倒也是。”瑶柯想了想又问:“漪月,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呀?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家?”

“家?”漪月喃喃地说出这一个字,神情忽然低落了许多,她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道:“公子救了我们,那便就是公子的人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她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字了,这一提及,那些似乎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好像有一只手正在慢慢攥紧她的心,提醒着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残忍!她摇了摇头,想要抛却那满脑子的杂念。

瑶柯看到漪月的情绪变化,轻声询问:“怎么了?漪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的!可能有些累了,躺下睡着就好了。”漪月背对着瑶柯躺了下来,闷声道:“你也早些睡吧!”

“嗯。”瑶柯不知漪月到底是怎么了,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追问。她起身吹熄了烛火,正要躺下,却在这时响起了叩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刀砚。

“公子请你过去。”她说完垂下眼睑,看也不看瑶柯一眼。

瑶柯吃惊之余,轻“嗯”了一声,忙穿好衣服走出门去。一路上,她心中充满了困惑,不知祁缜突然叫她有什么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见祁缜,想想既紧张又有些好奇。

来到祁缜的房门前,刀砚就退了下去,瑶柯暗暗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这才推开了门。

走进屋内,一抬眼就看到祁缜正阖着眸子慵懒地斜靠在榻上,墨发尽数披散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腿上轻敲着,烛火轻轻摇曳,他的侧颜淡漠如仙,睫羽似蒲扇般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暗影。

瑶柯低着头小心地走上前去,轻声道:“不知公子找我来有何事?”

之前在荆城的时候,她受伤昏迷着,所以一直都不知道祁缜便是辰王,也更加不清楚身为奴隶,根本就没有资格站着跟主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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