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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雪后初晴,阳光暖融融的照射在人身上特别的舒服。

瑶柯翻了个身,这才觉得今日睡得床怎么如此大,她迷蒙地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下。

这一看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回到宫中了,刚刚做梦还停留在回来的途中呢。

掀开锦被这才后知后觉,这不是祁渊的床吗?再看自己身上所穿的嫩粉色中衣,脸不由微微发烫起来。

昨日她实在是太困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想来一定是祁渊将自己放在他床上的,那这身衣服也是他替自己换下的吗?

虽然两个人都已知晓彼此的心意,也接过吻,却从没有过进一步的发展。

他虽是皇帝,但也是个谦谦君子,正因为爱她疼她,所有才会对她如此珍视!

一想到昨夜可能与他同床共枕度过了一夜,瑶柯的心不受控制地跳个不停,她忙下榻在地上来回走着,直用手扇着风,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真是忙个不停。

这时就听殿门轻轻响了两声,紧接着就有一人探进头来,一看见她就大声唤道:“柯姐姐!真的是你!”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过来了,把手中的铜盆放到一旁,一把抱住了她,“柯姐姐,太好了!你真的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瑶柯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才笑着用手轻抚着女子的后背,轻声哄着:“好了!莘鱼,你如果再这么用力抱下去的话,我可就喘不过来气喽!”

莘鱼忙将手松开,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抓着她的手高兴地跳了跳,“没事了,什么都过去了,我就知道皇上是不会不管柯姐姐的!”

瑶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知这丫头无时无刻不在说祁渊的好,看她这个时候过来,问道:“莘鱼,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一听这话,莘鱼捂着小嘴偷笑了起来,她拿起铜盆递到瑶柯面前,直到她净完面,又将布帕递给她,这才回答。

“早起的时候,我正好碰到皇上去上早朝,他叮嘱我,让我提前准备些你平日里比较爱吃的膳食。我心里还在想呢,皇上是不是又犯糊涂了?之前有两次也是,要我帮你准备些好吃的,可是这话刚说完,他才反应过来柯姐姐你还身在御衙司呢!不过这次可不一样,皇上眼底带着笑意,那般神情就好像……就好像吃了蜜糖一样呢!”

莘鱼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贴切的词来形容好了,只将心中认为的最纯粹的感觉说了出来,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十足的八卦模样。

“柯姐姐,你看皇上为了你都变成痴人了?”

瑶柯用手戳了一下小丫头的额头,笑骂:“你这个鬼灵精,什么话你都敢说!小心被皇上知道了!”

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想,祁渊真的为她出过这样的糗事吗?他那么一个温柔稳重的人,没想到也有那么傻傻的时候。

“只要柯姐姐不去告诉皇上,那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呢!”

莘鱼冲着她吐了吐舌头,故意逗她,“而且皇上还吩咐了,让你等着他回来一起用膳。”

“好了好了,我算是知道了,你现在就是皇上的传话员是不是?都不在我这边了,全都是为皇上说着好话!”瑶柯佯装微怒沉了沉脸色。

“传话员?那是什么?”

莘鱼显然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词语上了,蹙眉苦思不得果。

瑶柯看了看天色已然不早,不能在这样跟她闲话下去了,而且她现在还没换衣服呢!幸好莘鱼没发现这点,不然的话她又该一顿调侃了。

先将这个小丫头给推了出去,然后找了件素色的宫装穿上,这才出了内殿。

莘鱼看着她走了出来,瘪了瘪嘴上前几步,再次拉住她的手。

“柯姐姐,你真的瘦了好多!你看这平日穿的衣裳都已经撑不起来了。有好几次,我偷偷到御衙司外面想买通侍卫进去看看你,可是都被挡住了,在那里面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她翻看着她的掌心,那上面还有着被沙砾搓出的伤痕,因那段时间一直在忙所以就忽略了此处,留下了道浅浅的疤痕。

瑶柯笑笑,抬起手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你这个傻丫头,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因为我而强出头,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担心了!”

去往紫印关是秘密出行,即使她与莘鱼再如何亲近,都不可能将这件事告知她,对于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

莘鱼用力点了点头,这才露出笑颜。

“瑶柯姑娘!”

一道柔声自殿门外传来,瑶柯回头望去,正是卫芙清和她的婢女。

她今日身穿湖蓝碎花裙裳,肩上披着一件白狐裘,淡眉灿目,刚入殿门就先咳嗽了起来。

“咳咳……”

婢女素银忙在袖子中拿出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放进了她口中,微微喘息了下,这才走过来。

瑶柯见了对着她福了福身,身后的莘鱼也是如此,不过这个小丫头却在此时板起了脸,没了刚才的嬉笑神情。

“卫姑娘来了,皇上现在还没有下朝呢。”瑶柯请她落座。

“我不是来找渊的,就是听说你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见瑶柯要去沏茶,卫芙清忙伸手阻止,“瑶柯姑娘,不必忙了,我坐坐就走。”

瑶柯细细一观察,见她面色不是很好,问道:“刚见你还是一直咳个不停,难道是咳疾又加重了?”

卫芙清笑了笑,回答:“刚刚在路上走得急了些,不碍事的。对了,你可不要告诉渊这件事,我怕他又会胡乱担心的。”

听了这话,莘鱼在旁边低着头使劲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刚刚明明说她可是特地来看望自己的,怎么正事不说,还一口一个“渊”叫得十分亲热,瑶柯转了目光站在那里颇为尴尬,她轻咳了一声,想以此来缓解这微妙的气氛。

“咳……卫姑娘还是要保重身子才是,有什么事吩咐一声便是了。”

“上次的事……,我心里一直都很内疚,害你在御衙司待那么长的时间,对不起。”

卫芙清低垂着眸子,放在膝上的素手不断搅着丝帕。

瑶柯反而对此不甚在意,暖了语气:“卫姑娘快别这般想,原就是我的不对,还差点伤到你,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

卫芙清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直看着她的眼睛。

“我看我们两个快别‘姑娘姑娘’这样叫来叫去了,以后我就叫你瑶柯,你便唤我芙清就好了。所以之前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我真希望能在宫中碰到一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

瑶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样看来这个身世显赫的将门之女,也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她对着她浅浅一笑,然后轻点了一下头。

卫芙清也笑了,她的那双眸子真是好看,里面仿佛盛满着一汪清泉,有五彩琉璃沉在泉底,微微一弯,便仿佛有一束日光映照,一时间斑斓四射。

“柯姐姐,该用早膳了,我这就去帮你端上来。”

莘鱼的声音很大,说完还福了下身,端起铜盆便走了出去。

卫芙清好像明白了什么,轻柔一笑,“瑶柯,你先用膳吧,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她说完转过身,素银将手中的白狐裘重新披在了她的肩上,她笑笑不语。

瑶柯一直送她到殿门口,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折返回来,莘鱼瞄了一眼卫芙清消失的方向,噘着嘴极度不高兴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这个人真是讨厌,三天两头就往这里来,谁不知道她的心思?哼!”她嘴里不停嘟囔着,显然对卫芙清极为不满。

瑶柯不解,笑问:“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跟卫姑娘结成仇了?”

莘鱼赶紧凑到她跟前,尽量压低声音,道:“柯姐姐,你是不知道,在你被关进御衙司的那段日子,这卫姑娘便天天黏在皇上身边,又是端茶又是送饭,简直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且就连夜里皇上在御书房看书的时候,她还找过去。要不是皇上屡次三番地对她谦卑有度,客气有加,我看她都能待在那里不走了!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该防?”

这小丫头说什么话的时候,动作、神情十分到位,让你也不禁受她的言语所感染。

不过瑶柯却没感到事态的严峻,反而看莘鱼像一个侦探似的,她不免笑出声来。

“柯姐姐,你还笑!”

莘鱼十分懊恼,自己在这边替她监视着一切,眼见情况糟糕,而这个当事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歪在了椅子上,她气得跺了跺脚。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出来让朕听一听。”

还未走近,便听到殿中传来一女子欢快的笑声,祁渊暖了眸色,笑着走进殿来。

见祁渊已经下朝了,瑶柯忙在椅子上起身,笑着回道:“没什么,就是莘鱼给我讲了一个笑话而已。”

祁渊走过来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那般亲近自然,他低头附耳:“嗯,多笑笑好,清早心情就这般好,那么这一整日心情自然都不会差的了。”

莘鱼在旁边,瑶柯不好意思地试图推了推腰上的那只手,推了几下,纹丝未动。

莘鱼很有眼色,马上低下头,对着祁渊福身道:“皇上,奴婢这就去准备早膳去。”说罢一溜烟地逃离了这里。

瑶柯带着娇嗔的眼神看着祁渊,祁渊不明所以,表示一脸无辜。

面对这样假装什么都不懂的人,瑶柯只好无奈作罢,拉起他的手将他领到膳桌旁落座。

“今早我要和你一起用膳,快坐下。”

瑶柯已经猜到他的用意了,也没推辞听话地坐在了他的对面,将碗碟摆放好,莘鱼这会儿也将早膳端了上来。

待一细看,果然都是她平日最爱吃的,有银耳粥、水晶素包、金银丝卷和几道清淡的拌菜,这些也是她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教给厨娘们的。

莘鱼将一道道吃食一一摆放好,瑶柯在这边十分娴熟地替祁渊布着菜。

“昨夜睡得可好?”谁知他在旁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呃……”瑶柯噎了一下,想到两人昨夜是在一张床上睡的,她就觉得脸上又开始发烧了。

“嗯,还好……”终于说出来了,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嗯,那就好。不过朕可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现在是腰酸背痛,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累人!”祁渊似在回忆昨晚的情形,神情惹人深思。

“我有吗?”瑶柯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没有吗?”祁渊反问她。

一旁的莘鱼却被这段满含暧昧的话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看看一边神态自然正顾自吃着早膳的祁渊,一边又将视线转到后知后觉的瑶柯身上。

瑶柯这才察觉到刚刚祁渊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满带捉弄意味的眼神,和现在他嘴角扬起的得逞笑意,她一下子全懂了。

原来他是故意的!

她气得两腮鼓鼓,察觉到莘鱼正在那强憋着笑,她马上横了她一眼。

而莘鱼把最后一道菜放下,转身快速向外走了,她甚至都能听到莘鱼出了殿门后那终于再也忍不住笑出的声音。

“祁渊,你变了!”她赌气地坐下,向嘴里塞了一个金银丝卷。

“可是我说得全都是事实啊!”祁渊继续辩解。

“你还说……”瑶柯瞪着他,可脸上的红晕却已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我昨夜一直睡在外榻上了,那张榻有点小,所以只能蜷着腿,所以早上起来身子一定十分不舒服了,而且你在那边总是踢被子,我一会就得帮你盖次被子,这难道不累人吗?”祁渊说得可是有理有据,瑶柯无力辩驳。

没想到是自己将此事想歪了,瑶柯心虚地闭上了嘴巴,刚才那炸毛的气势也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倒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不时拿眼瞟一下祁渊,甚是可怜。

看她那嫣红的双颊,祁渊想了下突然笑开了,他看着瑶柯,揶揄道:“阿柯刚刚想什么了?”

他这不说还好些,这一问更加窘迫了,瑶柯霍地站起身,快速说了一句:“皇上快用膳吧,奴婢要忙去了。”

转身就想走,刚走两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接着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中,耳边传来温柔嗓音。

“好了,是我错了!别生气了!”

“那皇上以后可不要再说这种玩笑话了!”她仍旧不依不饶,坚决要他保证。

“不是玩笑话,是事实!”他一本正经回道。

“你还说!”她作势要挣脱他的束缚,没挣两下反而被抱的更紧了,渐渐地她自己也没了脾气。

“我以后不再说了,这回可以用膳了吧!”他征询着她的意见。

她在他怀中轻轻点了点头,两个人再次回到膳桌旁。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瑶柯姑娘!”

这时,手提着两包补品的素银走了进来出声打断正在用膳的二人。

“平身吧,有什么事?”祁渊放下碗筷,看着素银淡淡问道。

“刚刚我家小姐出门的时候太匆忙了,便将要送给瑶柯姑娘的补品落下了,刚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于是命奴婢特地回去将补品拿上然后送过来。”素银说着将补品递给瑶柯。

瑶柯这边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祁渊看出她的为难,出声道:“既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了吧。”

瑶柯只好接过,“素银,替我谢谢你家小姐,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是,奴婢会将姑娘的话带给小姐的。”她福了下身,便离去了。

等用完早膳,祁渊准备去御书房的时候,瑶柯在后面追了上来,近乎请求道:“皇上,我可不可以再去御书房啊?”

“待在那里不是很无聊吗?你真的想去?”祁渊不太肯定,犹还记得上次也不知是谁在那里站着睡觉的。

“不会无聊的,而且我在那里可以帮你研磨,还可以做好多事呢。”瑶柯怕他不信,又举例说了好几样。

“好吧。”他倒答应的很干脆,伸手拉住她的手,就这样两人一起走出了承安殿,一路行至御书房。

无论路上碰到什么人,祁渊仍没有松开她的手,这一举动不多时就被目睹过此事的内侍宫女们,添油加醋地传开了。

一群正要去浣衣所的小宫女们,边走边低着声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那个瑶柯又回来了,你们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宫中谁不知道啊,开始的时候人人都道皇上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而已,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奴婢呢。况且有卫姑娘在啊,卫姑娘可是卫老将军的爱女,论家世、相貌、品行,那都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选,不过依现在这般看来,这个小奴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真是搞不懂,皇上不爱这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却去喜欢一个低贱的婢子,真是让人猜不透。”

“我看哪!这中宫主位还不一定谁做呢?”

这几个人还在不住说着,走在最前面的宫女一抬头看到迎面所站之人的时候,心一慌,手中的换洗衣裳便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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