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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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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离得更近了,祁渊就那么孤身站在怪石旁,如同木雕泥塑一般,静静地听着从迎面拐角地方发出的两个人的说话声。

“小姐,这次你真的喝多了,小心你的嗓子,如果严重了可如何是好!”

素银扶着连路都已经走不直的卫芙清,嘴上不住地劝着,眼睛还得帮忙看着脚下,生怕卫芙清一不小心被绊倒,为了自家小姐,她这个当奴婢的可是跟着操碎了心。

而自家小姐打从宴席上回来就独自一人喝闷酒,偏偏还酒量不好,能让自家小姐这般心乱烦忧的恐怕就是当今皇上一人了。

这酒也喝完了,非要出来偷偷气,无奈素银只得依着她的性子,在外边走了这么一圈。

被冷风一吹,酒意全都上了头,素银几乎是半架着卫芙清在走。

卫芙清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都靠向了她,愣是在这冬夜冷风中,她被累出了一身的汗。

听到素银如年纪大的婆子似的不住唠叨,卫芙清却咯咯一笑。

好半天才止住笑意,拿眼瞥了她一下,压低了声音神秘说道:“素银,你总是这么大惊小怪,其实……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嘘……”

她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瞟了眼周围见没人在这,又接着往下说:“记住,这个秘密可谁都不能告诉。我啊!其实根本就没喝过……皇上给的药……”

“什么!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怪不得一直都不见你的咳疾有所好转,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素银也是才从她的嘴里知道这件事,听了后是又急又气。

偏偏卫芙清全然不当回事似的,继续往前走,这一转弯,一抬头正好看到被点住穴道定在那里的祁渊。

素银当即一惊,忙福身磕磕巴巴道:“皇……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这四周本是静悄悄的,她们之前走的时候也没看到这里有其他人,怎么在一个转角就碰到了皇上。

还恰恰赶在了刚刚自家小姐说这些话的时候,距离这么近,相信皇上八成是都已经听到了。

素银暗暗叫苦,直起身子时悄悄扯了下卫芙清的袖子。

奈何卫芙清现在整个人眼里满满的都是祁渊了,还哪里又能注意到素银的提醒,她挣开了素银的搀扶,又低声命她离得远些。

素银没办法只得恭敬地退了下去。

卫芙清忙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浅笑着走向祁渊,她身子微晃,不过还是被她很好地控制住了。

走到他面前站定,她微微仰头,笑容由最初乍见到他的惊喜逐渐变为了苦涩,她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才道:“你……都听到了吧。或许你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都没揭穿我而已。渊,我是不是很自私?你为我千辛万苦、受尽磨难所找到的良药,而我却不听你的话,一粒都没有吃过。其实我也纠结过要不要让自己好起来这个问题,可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内心坚持,这样的我是不是让你有点开始厌弃了呢?”

祁渊垂眸看着她,看着她懊恼地在不断自责、怀疑自己,他动了动唇,只说了句:“你……这又是何苦。”

明知道再这样拖下去,便再无彻底根治的可能,为何还如此傻的把药丢掉?

她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子吗?

前一秒,卫芙清还陷在自责里,下一刻,她的眸子立马放出灼灼光亮,似乎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她甚至难掩激动,双手紧紧抓着祁渊垂在身侧的手臂,急不可耐地要告诉他,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祁渊眉心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他不语,任凭着卫芙清在借着酒意疯狂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渊,你不要厌弃我、也不要觉得我任性胡闹。我不想让它彻底好,是因为我想留住我与你两个人之间的唯一牵念,只有这样,你才能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如果我的咳疾好了,我便会彻底的失去你了,我不要!我不想让这样的情况发生!我要你永远都关心我、守护我,就像这道伤疤一样,永远地刻在我的身上,而你也能永远地将我留在你的心里。”

明明是欣喜笑着说的,可话到一半,却还是哭着说完的。

她伸手轻轻扯开了自己的衣裳领口,露出了一片如白瓷一般亮滑的肌肤,只不过在离锁骨偏一点的位置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疤痕。

那就是她曾经在岐风山拼命为他挡下的那一刀,因伤到了肺管,所以才留下了咳疾的毛病。

也是因为这个,祁渊才会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她找到有效的良药。

只是他的这份执着却并不是喜欢她,而是他要还她一份情,一份救命恩情。

她心如明镜,可还是不愿意去相信,欺骗着自己,笃定地认为他是在乎自己的,是爱自己的。

泪水不断在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往下流入口中,那滋味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复杂苦涩。

她上前轻轻地环抱住了祁渊,近乎恳求地低喃:“渊,我求你……抱一抱我,试着来喜欢我,来爱我……,我不想就这么错失你!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渊……,我求你……我求你……”

这个一向高贵温婉的将门女子,现在却哭着恳求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此刻她竟是那么的卑微。

头顶上方终于传来男人温润的嗓音,一开口却不是她想要听到的回答。

“你喝醉了。”

就只是这短短的几个字,令卫芙清心中的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崩断了。

她豁然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淡薄且毫无任何波澜的眼,她不禁脱口而问:“为什么?就因为那个瑶柯吗?我……竟比不上那个小小的奴婢吗?”

原来刚刚自己说了这么多,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听进去,是她太过自信,还是他太过薄情。

祁渊默默注视着她,终是一叹:“清,喜欢一个人从不会去因为什么,而是就凭一种感觉。即使没有瑶柯,你我之间也无任何可能。”

这就是他的拒绝,这么的果断强硬,根本不给她留一丝机会,甚至说出的话都与那个瑶柯所说的一般无二。

卫芙清仓皇地后退了几步,摇着头好像觉得自己刚刚听错了。

“不——,你在骗我,你没有说实话!”

“清,是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不会的,我没有……”卫芙清好似疯癫了一样,不住的摇着头。

她好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飞快上前又是一把抱住了祁渊,这一用力过猛,两个人齐齐向后摔倒。

祁渊摔了个结结实实,疼的他闷哼了一声,不过这一下,倒是把身上的穴道给解开了,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推趴在他身上的卫芙清。

卫芙清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闭起眼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双手更是死死地扣住了祁渊的脖颈。

两个人这么一推一拉,在地上滚动了起来,直滚入了旁边的草丛中。

离这不远的树枝下,有一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她吃惊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捂上了嘴。

身子倒退,还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枝上。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她好似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明白过来,再也看不下去,头也不回地捂着嘴跑开了。

而草丛中,卫芙清忘情的吻着,她的力气更是出奇的大,任凭祁渊如何推都不放开。好像只有这般真实的接触,她才觉得能填补上她内心的空落。

唇上蓦然一痛,紧接着嘴里涌起一阵血腥之气,她突然睁开了眼离开了他的唇。

错愕地望着眼前面容逐渐冰冷的男子,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唇,这一看,一片殷红。

“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祁渊淡漠地一把推开了她的身子,不顾她跌坐在冰冷的枯草上,他起身还用手擦了下自己的唇,好像那上面留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卫芙清一眨不眨地看着,嘴上的痛意已然不觉,心已经变得麻木无知。

她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看着他说完了便独自离去了,再也没有如往常一样伸手将她扶起。

她甚至都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过了许久,耳畔才回荡着他留下的那句话。

“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等过段时日,便送你回都城吧。”

所有的希翼全都在这一句话、一个动作之后通通化为了泡影,手上不自觉用力,紧紧地抓着地上的枯草,不顾被利刺刺入指心的疼痛,悲泣出声。

——

瑶柯拼命地跑着,被路边垂下的枯枝扯痛了头发,她都浑然不觉,匆忙下竟一时间不知哪条路是回自己房间的。

刚才的那一幕,不断地在眼前回放,那一男一女忘情而吻的画面她想马上给忘掉,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这一次,她已不能像从前那般将一切压进心底,所看到的真切事实,如一记棒头狠狠地敲在她的头上,提醒着她这次有多痛!

明明只是出来缓解一下自己杂乱的情绪的,明明好不容易才在心里过滤掉卫芙清今日说的那些话,结果却误打误撞地来到这里,看到了让她心碎到死的一幕。

老天还真是对她格外眷顾,让她重活一次能遇到一个真心相付的人,而那个人又偏偏是最不能专情的帝王。

他是皇上啊!她突然在这一刻才觉得真正认识到祁渊的身份,一个拥有全天下的男子,他怎么能只爱一人?

他对自己的情不假,她懂,可是他对卫芙清呢?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现在算彻底地清楚了,他也是爱着卫芙清的。

一个将门之女,品貌端淑,身份显贵;一个九五帝王,谦谦君子,天纵奇才,他们还真的天作之合的一对。

瑶柯,醒醒吧!这就是你的宿命,不可逆转。

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想要阻止那不断从心口传来的阵阵绞痛,步子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泪欲要流下,却被她给生生硬逼了回去。

她提醒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里哭!

迅速爬起身,又隐约听到从一旁的假山后传来女子的低低痛苦的娇吟声,她一怔,暗道怎么每次都让她碰到这样的隐秘之事!

她不再去管忙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耳朵,重新快跑了起来,恨不得马上逃离这个地方。

漪月正好洗漱完出来,想要看看祁缜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可巧没走几步正看到瑶柯从廊下向这边跑来,她忙拦着她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瑶柯的双眼已被泪水蓄满,她失魂似的摇了摇头,只说:“刚刚不小心跌倒了,摔得有点痛便哭了。”

这个理由也就骗骗三岁孩子吧!漪月自然不信,还想再问,瑶柯却借口说自己累了,就匆忙地跑向自己的房间了。

这个样子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不然瑶柯不会情绪反应这么大的。

她不放心瑶柯,立马跟了上去,脑中忽然闪过卫芙清这个人,心思一沉,脚下便转了方向。

——

卫芙清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往回走着,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她边哭边笑,整个人竟像是个疯子。

幸好这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不然就她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与平日里那个佯装而出的恬静贤淑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今日,她是彻底知晓祁渊的心意了,所以也就更加痛恨瑶柯那个贱人了!

她得不到的,那个人也别想舒舒服服占有!

暗暗咬牙诅咒,一抬眸,看到前面有一侍卫打扮的人站在那。

她敛了下情绪,继续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哪知在路过那个小侍卫身边时,这脚下突然一绊,她的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摔了个大马趴。

卫芙清痛得倒吸了口凉气,马上撑起身子,斜眼怒视起那个才将脚慢慢收回的小侍卫。

她不悦大喝:“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给我下绊子!”

那个小侍卫完全无视她的满脸凶相,得意地抱着臂膀,淡淡瞥了她一眼,却发出一声冷嘲。

“哼,我只是在给你一个警醒,这平路走多了,也保不准会摔个跟头。看你这身狼狈的样子,真的有失身为贵门之女的风度,以后啊!还是不要故作矜持贤淑了,谁知道背地里做什么上赶着见不得人的事呢!”

“你——,你在胡说什么?”

卫芙清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这酒意也被摔醒了大半。她理了理衣裳,恢复了淡然语气。

“你我从未相识,不知你为何对我存有这么大的敌意,莫不是你在帮瑶柯那个奴婢出气?”

“呸!我帮她出气!你莫不是眼瞎了吧。”

看来不是瑶柯那边的人,卫芙清更加冷静下来,继续要套此人的话,她问:“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难道是因为皇上?你——,你不会是个女子吧!”

没想到才几句话就被这个卫芙清看清了身份,云婉慌忙地否认,“你瞎说什么,我可是丞相大人身边的近身侍卫,容不得你说三道四的。”

“哦……,原来如此,那是我有些冒昧了,还望见谅。”

这人竟如此好骗,卫芙清也就不再理她,施施然地就抬脚走了。

云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总觉得自己被人给骗了,刚刚窥探到她与皇上竟然如此亲密,简直都快要把她给气死了。

想她堂堂一个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却沦落到给江霖那个莽夫暖床取悦,这老天对她还真是不公平。

一个瑶柯已够她烦心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卫芙清,想想就觉得头疼。

她气呼呼地撇了下嘴,扭动着腰肢便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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