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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倾君侧:帝宠小奴女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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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山林中一白衣身影穿梭在灌木之间,不时弯腰采下一株草药,随手扔进背后的竹篓中。

忽然他耳朵一动,闻听由远及近传来车轮马蹄之声。

提气而起,君卜跃上身旁的一棵树,手搭凉棚循声眺望。待马蹄声近了,他这才知晓来人是谁。

将嘴里所衔的一根草径吐掉,暗道了一声好。

果然,你还是来了。

嘴角浮上一抹狡黠笑意,脚下一点,借力跃向了另一棵树干上。

指尖数枚药丸已备好,看准时机,一个甩手,药丸借助内力打向拉车的那匹马。

风中夹杂劲力,车厢内的人反应迅速,车门大开,一物飞掷而出,挡下要击向马眼睛的那颗药丸。

马儿受惊,嘶鸣扬蹄,驾车的侍从慌乱扯住缰绳,停了下来。

不待人看清那挡下药丸究竟是何物时,一玄色身影紧随其后跃出,凌空随手一抓,在落地时,数枚药丸已尽收掌中。

站在树干上的君卜对此变故并无意外,懒懒挑了下眉,高声朝下面之人喊道。

“是什么风将堂堂一国之主吹到这来了,只是不巧,现在可不是秋狩,没有什么飞禽走兽可供骑射。”

他的嘴皮子向来厉害,尤其是对他这个亲师弟,更是不留一点情面。

祁渊长身玉立,身上未染纤尘,他抬头看向如同一只猿猴一样喜欢上树的师兄,淡淡回答。

“师兄说笑了,你知我是来接阿柯的。”

“什么,阿柯?我只认识柯丫头,可不知你口中所指的阿柯到底是谁!”

君卜故意装听不懂,夸张的直揉自己的耳朵,演的好似真的一样。

祁渊知他定是气自己当时所为,他不与他说笑,郑重道:“我已想好绝不再辜负阿柯,还请师兄帮忙多说好话。”

听他软下口吻,竟带几分恳求之意,君卜也不再刁难他了。

一跃跳下枝头,将背后的竹篓正了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祁渊一眼,仍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带嫌弃:“我看你来的有些晚了,既是想好要来接柯丫头,那也得看看柯丫头肯不肯跟你走。”

他说完兀自转身走了,祁渊不知他这话是何意,也就没有多问,跟在君卜身后前往鬼居。

来到鬼居后,君卜随意地把竹篓放到一边,也不理跟在身后步入的祁渊,他使劲嗅了嗅鼻子,闻到从灶房传来浓浓的烧焦味。

“怎么回事?”难道是刀砚烧饭烧坏了?

心中狐疑,便直接来到了灶房。

走进一瞧,先是看到刀砚正站在门边,看到他后露出无奈苦笑的表情。君卜更加好奇,探头往里又看了看,这才彻底发现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铁锅内烧的菜已经变成黑色,滋滋作响,难闻的味道弥漫整个灶房。

而梳着两个小髻的女子就那么大咧咧地蹲在灶门前,手上不停,一个劲地往里面添柴。看到火焰迅速将柴禾吞没,女子笑得直拍手。

“柯丫头!你在玩什么呢这么开心?”君卜好奇相问。

“我在帮忙烧菜,君卜,这个可好玩了,我一点它就着火,真是有趣!你也过来玩啊!”

女子开心地冲他招手,君卜一眼瞧见她那张白一道黑一道的大花脸,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他笑得前俯后仰,倒把正玩得开心的瑶柯给笑愣了。

她停下手中动作,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君卜笑得肚子都痛了,刀砚实在受不了在旁暗暗踩了他一脚,这下他立时嘴角一抽,疼得直咧嘴。

看他变脸这么快,瑶柯又被他给逗笑了。

“哈哈……,傻君卜!傻君卜!”

君卜忍着疼勉强站好,清了清嗓子,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咳咳……,柯丫头,你看谁来了!”

话音未落,祁渊正好走进,瑶柯好奇望了过去,手上动作一顿,僵在了当场。

即使是一身暗如深渊的玄袍,也抵挡不住那人在看到她时,嘴角轻扬起如同暖阳余晖的温柔弧度。

四目相对,一个隐忍激动,一个目露惊艳。

君卜偷眼瞧着瑶柯的神色变化,他不知他这个师弟的到来,会不会对瑶柯的忘症产生什么影响。

但看瑶柯这一愣神,果然还是起了效果的,君卜暗下松了口气。

“……你是谁?”

没想到下一秒,瑶柯的问话惊得君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看来还是没起作用,他只能尴尬地咳了几声。

“你长得这么好看,你到底是谁呢?”瑶柯歪着头,像是对这个问题困惑不已。

昔日的爱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祁渊目色一凝,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试着向瑶柯走近几步。但见女子眼中出现戒备之色,他又停了下来。

“……阿柯,是我,难道你也不认识了吗?”

他的声音温和如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唯恐惊了她。

瑶柯再次仔细地辨认,印象中此人似曾相识,可任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傻傻地摇了摇头,如小鹿一般的眼眨了几眨,戒备之色并未完全褪去,握着柴禾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

祁渊看出她的紧张害怕,他淡淡一笑,瞬间消去瑶柯所有的戒备。

“无妨,即使你现在认不出,我会让你慢慢知道我是谁的。”

他眼里的自信之光闪耀明亮,瑶柯愣愣地望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同君卜走了出去,消失在门边。

出来后,君卜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阿柯,她这是怎么了?”祁渊并不知瑶柯已经忘却所有,痴傻单纯的像个孩子。

两人来到石桌旁坐下,君卜满脸愁容,道:“柯丫头醒来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次诊脉一切正常,依我猜测大概还是中了那毒药的缘故。”

君卜不免怀疑,他之前给瑶柯吃的那些解毒之药,完全就没起到任何作用,要不然他也不会对瑶柯的病症毫无头绪。

越想越觉得挫败,他现在对那个寅仁简直恨得牙痒痒。

祁渊也是眉头深锁,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可有寅仁的消息?”

“没有,动用暗卫日夜查找,还是一无所获。”提到寅仁,祁渊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如果能找到他,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是为了他的父皇,二是为了他的阿柯。

“找不到也不奇怪,当初此人叛离师门后,便销声匿迹了,师祖找寻过他一阵子,同样没有找到。”

两个人均陷入沉默,过了良久,一人声音打破此刻寂静。

“皇兄来了,近来可好?”

祁渊转头看去,见是祁缜,淡然而笑,“尚好,你何时回来的?”

祁缜同漪月一大早就出去打猎了,运气不错,连打了好几只野兔和狍子。

漪月向祁渊福身行礼后,便伸手接过猎物,走进灶房帮忙去了。

祁缜看似心情不错,坐下喝了口热茶,这才回道:“回来有些日子了,我现在是个闲人了,来到这里后,倒是很享受这山林居住的日子。”

君卜在旁听了斜睨着祁缜,不忘调侃:“怎么,辰王是打算在我这小茅草屋里长住下去了?”

屋子本就小,自打这人来了之后,他沦落到去树上睡的地步,这心里能不气吗!

这些日子,两人就爱开玩笑似的互怼,祁缜早就不以为意,哈哈一笑。

“神医想多了,就算你求我留下我也不会留下的。”

君卜冷哼一声,别过脸,不愿再看他。

“山中景致不错,缜,随我出去走走。”

祁渊站了起来,边说着边踱步走出了鬼居。

看到那兄弟两人走远,君卜收敛嘴角笑意,面色凝重,又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刀砚不知何时来到身边,她知道君卜一直都在为瑶柯的事情所忧心,现在又无端叹气,看来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听是刀砚的声音,君卜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对于她,他不打算隐瞒。

声音尽量压低了几分,缓缓道:“柯丫头和我的这个师弟,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一个自幼孤独成长,后险遭自己生母的毒手,一生命途坎坷;一个侍奴出身,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历经生死,如今却……”

话语顿住,君卜似不忍在继续说下去了。

刀砚没有出声,静静地在旁倾听。

“唉……,我曾给柯丫头把过脉,她现在虽然与正常人无异,但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被这异毒侵害已久,身子受损严重,恐怕以后即便是好了,也……很难在孕育子嗣了!”

刀砚的心忽地一沉,一抹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对那个一笑就眉眼弯弯的女子,不禁感到无限惆怅与惋惜。

“真的没有什么法子了吗?”

“没有,目前以我的医术,真的帮不了柯丫头。”

君卜自嘲一笑,“如今情况本就不好,我没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再等等,也许我会研制出新方子,可以让柯丫头恢复如初。”

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君卜暗自在心里发誓,即便穷尽毕生精力,也要让柯丫头好起来。

只是他们却不知,这一番对话全都一字不落地被另一人给听去了。

漪月躲在灶房门内,用手捂着嘴,她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个消息而发出声音。

刚刚正想出来帮忙拿些柴禾,才迈过门槛便听到了这些话,震惊的四肢僵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君卜说了,瑶柯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她……没有听错!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击的漪月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自己当时有私心,又怎么会让瑶柯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心里的负罪感更甚,漪月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她紧紧靠着墙壁,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没有柴可以玩了,你怎么还没有去拿呢?”

一旁有声音催促,漪月恍然回神,愣愣地看着瑶柯的嘴一张一合,她却双耳像是失了聪,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嗯,好。”含含糊糊的回答,一转身,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山径上,祁渊二人缓步而行。

“真打算不回来帮我分忧政事了?”过了良久,祁渊才开口打破沉默。

“不了,我闲散惯了,若总在一处地方待着,可能真的要憋闷坏了。”祁缜一派轻松,又成了那个游历于江湖上谈笑风生的翩翩公子。

祁渊不由失笑出声,笑问:“依我看来这闲意巡游是假,觅取佳人芳心为真。”

祁缜的心绪变化,祁渊自然早就看破,只是从未说起而已。

祁缜面色微窘,笑意渐深,故意转开话题。

“皇兄是打算接瑶柯回宫吗?”宫内有江太后,再次回去,会不会又起什么事端?他隐隐担心这一点。

祁渊恢复认真神色,略一思索,道:“阿柯我自然是要接回的,只是现在唯一要紧的事,就是把她身上的毒给解了。可惜,至今仍没有毒王寅仁的消息。”

“皇兄不要忘了,李全可是跟这个寅仁有着隐秘的联系,瑶柯正是在沧州时不慎中毒的,那么现在看来,此毒就是李全暗自所下的了。”

这一刻,祁缜是有私心的。

剖析所有的事情,的确就是李全将毒药送给一心想要除去瑶柯的卫芙清,后卫芙清又故意借漪月的手来达到目的。

如今他这么说,也并没有错。

直接略去漪月,将她摘除的一干二净,这样以后那两姐妹也好相处,最重要的他想让漪月心里的歉疚感减少一些。

“嗯,你说的却有道理。只是,李全早已经死在了西土坡,我想要找到寅仁的唯一线索也被斩断。寅仁曾现身出现在江霖身边,后又金蝉脱壳逃离,此人之狡猾不容小觑。”

“既是李全所为,皇兄可曾记得在赶往沧州途中,你曾中过另一种使其解力的毒。”

提到这个,祁渊一时不知祁缜到底要说什么,停下步子,疑惑地看向他。

祁缜也是忽然之间想到一件事,不加迟疑马上道:“皇兄可知,当时给你吃下解药的是谁?”

是……

祁渊细细回想,依稀记起有一人在自己半梦半醒的时候说了许多的话,他嘴唇一动,缓慢吐出一人名字。

“卫芙清。”

“没错。”祁缜顿时神采飞扬,抑制不住的惊喜,“就是卫芙清给你喂下的解药,解了那异毒。但你知道,卫芙清的解药是从何而来的吗?”

“不知。”

“是江太后所赏赐的。”

祁缜一语道破事情关键,祁渊立时闻之色变。

“……是母后?”那么这样说来,实则是江太后救了他的,祁渊一时无法相信。

“此事不假,确实是江太后赏赐给卫芙清的解药,据说此药可解天下所有的毒,不知这个传闻是真是假?”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江太后有这等奇药,那么瑶柯所中的毒也就有办法解了。

这真的不失为一个好消息,祁渊眉心舒展,用力地一拍祁缜肩膀,缓缓笑了起来。

他的阿柯终于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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