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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权顷朝野之爵爷危情 > 第95章 第一百四十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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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两百年前外国列强用鸦片敲开了帝国的大门,这种可以摧残一个民族意志的毒物,就在整个世界上横行。

随着科学的进步,毒物也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人们的周围,欺骗那些涉世不深的人。

身处物欲横流的世界,就免不了面对各种诱惑,声色犬马,粉红骷髅是诱惑,这指尖五颜六色的药丸也是一种诱惑。

“这就是市面上最新型的毒品”权少顷看着托盘中十数种造型各异的药丸,问向一旁的权三。

“三种抑制剂,五种兴奋剂,五种致幻剂一共十三种”

这些东西最初被制造出来,是因为科学和医学的需要,而科学本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也释放出番多拉魔盒的恶魔。

毒物作用于人体,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控制,它会偷走人的快乐,提高获得快乐的门阀,无法得到欢愉,世间任何事物都不存在任何意义。

将人变成一坨肉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脑中只有一想法,如何饮鸩止渴得到片刻的欢愉。随着量的堆积,门阀会越来越高,原来是数值是一,现在就会变成百变成千,饮下去的毒永远无法解心中的饥渴。

权少顷和身边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脱毒’,这个过程很像注射青霉素臆,打在皮下的那一点药液。

轻微的药剂会激发人体的免疫系统,脱毒的过程就是系统脱敏的过程,心理渴求是物质成瘾最核心的特征之一。

既然做不到对外界的诱惑完全隔离,只能不断锤炼自己做到百毒不侵。权三之所以会全程参与脱毒,说到底渴求感是一种心瘾。

戒毒的人通过一段时间的系统戒毒,身体上摆脱了依赖,无法摆脱心理上的渴求,很多人还会走上自己的老路。

想要完全摆脱毒物的控制,第一个就要戒除心中的瘾,心瘾即是心魔,人可以与天斗,与地斗,最难战胜的却是自己。

权少顷这样的男人,经过血和火的洗礼,体魄和内心都不是常人可比,还是被心魔所扰。这次脱毒是他主动提出来,宋朝对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心理预期。

掌权者最害怕的事情是感情用事,宋朝这个女人已经能左右他的决定,权少顷极其不喜欢这种心不由己的感觉。

宋朝就像这托盘里面的彩色药丸,某些时候她是自己的药,一但心生依恋,就变成世上最烈的毒。

贪恋成瘾,思及成魔,一但宋朝不受自己的掌控,就让他陷入一种焦虑的情绪。焦虑二字来自人的不安,生于心中的恐惧,求而不得,因爱生怖就是这个道理。

权少顷这次脱毒,不但要戒掉心中对宋朝的依赖,也要彻底将纠缠自己的恶梦一同根除。脱毒的过程非常痛苦及凶险,那是要将深扎心底的心瘾连根拔除,每次过后如同脱了一层皮。

有人比喻那种感觉好似渡天劫,在万千雷火中淬炼,带着一身血污迎接新生。权三全程旁观,时刻观察着脱毒人的心理变化,一但有人意志不够坚定,无法与心魔抗衡。

他会及时出手,给予正面的帮助,不至于那人有生命危险。

“家主,你确定一次要用这么多种么?”让人上瘾的药物不过那么几大类,捡其同类的一两种即可,以前也是这般操作的。

权少顷放下手中的药丸,悠悠自语“爷遇到这个世界最烈性的毒药,自然要比先前多出几倍的剂量。”

因为权少顷这次脱毒用了以前好几倍的量,权三的眼睛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离开。断戒十二个小时之后,权少顷开始出现发冷的现象,体表一层层的长出鸡皮疙瘩。

他不是第一次脱毒,知道这是正常的现象,继续处理着手里的工作,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过年那天族里面的人要祭拜祖先,他这个家主有许多事情要忙。

冷,热两种感觉在他的身上轮番上演,冷的时候全身如附冰窟,热的时候恨不得拔光身上所有的衣服。权少顷任这两种感觉在身上交替,即使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十八个小时之后,权少顷的心绪开始不安,已经无法静心工作,全身的筋骨仿佛逆转了一般,疼痛从每个骨缝里面冒出来。

这是中枢神经系统过度兴奋,要用疼痛提醒他该‘进食’了,权少顷要戒断的就这是心中的瘾。拿出自己的配枪,取出里面的子弹,熟练的将手枪拆解,认真仔细的擦拭着每个零件。

权少顷的爷爷近代以实业以起家,手中的枪即是权家的命脉,也是国家倚仗的利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从小他就被教导身上背负的责任,别的孩子还在玩塑料枪的时候,他已经熟知每种型号枪支的数据和性能。

可以说手中的枪的每一个部件已经长在他的脑子中,此时选择擦枪,是用心中的信念与心魔在对抗。

一旁的人为他捏了把冷汗,权少顷这么做纯属在玩命,要么对抗不了自己的心魔,精神崩溃给自己来上一枪。

要么心魔退去,激奋躁动的情绪平得下去,再次接手身体的掌握权。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权少顷肌肉抖动,全身酸软无力,已经无法握住手中的枪,权三立刻让人拿走他边所有的利器。

这个阶段才是脱毒最危险的时刻,戒断的情况会达到顶点,人的意识会处于混乱之中。权少顷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再一次见到了山坟中的女鬼。

穿着大红的嫁衣,全身腐烂发涨,脸上的五官因为发涨挤在了一起。权少顷见过很多死人,他并不惧怕眼前的女鬼,真正恐惧的是身处木棺之中,无能为力的自己。

无力感是对自我的一种否定,它就像在自己的心中打上失败者的烙印。顾不上周身万虫啃咬般的疼痛,权少顷一步步向女鬼走去。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钉板之上,汗水由他的下巴处滴落,中枢神经极度亢奋的情况下,向身体不断发送错误的信号。

愤怒,沮丧,绝望,各种乱七八糟的神经源信号在他身体里面乱蹿,你方上去罢我登场,在他的大脑上演着神魔乱舞,没有一刻的停歇。

权少顷双拳捏紧,对抗着体内错乱的思绪,眼神无比坚定盯着眼前的女鬼,这也是他心中的魔,只有击败她,才能让他从纠缠自己的噩梦中脱身。

在旁人的眼中,他突然挺直身体,带着一身万千杀气,目光灼灼的向一个地方走去。挥拳,击打,再挥拳,再击打,他的对面是一片白色的墙壁,血很快将那里染红。

戒断的最后会出现自残的现象,权一怕他伤到自己,身体一动刚要所有行动,权三就阻止了他。

“他在和自己心中的魔战斗。”

女鬼在自己的拳头下一点点溃散,最后轰然倒地,权少顷对天长啸,困扰了几个月的噩恶终于被他击败。

体内乱踪的风暴突然停息,心中无比的畅快,他好像又回那个随性而为的男人,天地任他作为,万物任他主宰。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脸上,给他周身的燥热带来一丝冰冷,全身打了哆嗦,好冷!睁开双眼,四周的影物白茫茫一片,他站在会所的门前,雪花正不断的落下。

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轰然倒下,与周围的白色混为一体,他的左眼突然一阵巨痛。

暗牢顾名思义,那里是一座深达地下数十米,终日被黑暗笼罩的牢房。那里与其说是监牢,不如说是心牢,人长期处于黑暗之中,时间和空间都被黑色吞没,内心的负而情绪会被放大。

人生最绝望的事情就是看不到希望,感觉不到时间在身边流失,一切似乎都停止了运转,只有心不断下陷,直到陷入无尽悲观和绝望中。

权朔就在这般环境中待了不知多少个日夜,身为护卫对心理的训练是很重要的一项,濒临绝望的时刻最考验人心。他只是闭着双眼,将这监禁当成另一场试炼。

紧闭的监门突然打开,许久没有见到光明,他眼睛有此些不适应突来的明亮。直到他被请到另一间房,他的眼睛才适应头顶的灯光,屋子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此时唯一的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乍见到那男人的身形,权朔直挺跪了下来,从他有记忆开始,所有人都再三嘱咐要效忠那个男人。因为他是权家的主人,权家盘根错节亲情网中的重要一环,他倒了,权家这棵参天大树也就倒了,而依附这棵大树生存的人,也都失去了依靠。

“为什么跪?”

“因为你是主,我是仆”

权少顷手上缠上纱布,看新鲜程度刚刚包上不久,还能看到丝丝鲜红从里面透出来。这点伤对权家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权少顷手中不断把玩着,上次送给权朔却未送出的新型手枪。

“既然如此,为什么违抗我的命令。”

手枪重声放到桌子上,是指他不肯授枪,也是指他偷偷放走了宋朝。

“家主,我生在权家,长在权家,此生所学的本事也是效命于权家。你可以杀了我,却不能将我赶走,我生是权家的人,死是权家的鬼。”

“权家”权少顷玩味这两个字,慢慢由椅子上站起来,同时拿起桌子上的手枪。

“权家暗处的鬼还少么?”权少顷似自问又似反问,踱步到他的近前,枪管抬起权塑低垂的头。

“知道为什么授你这把枪么?”

带着寒意的枪管抵在他柔软的喉管,有一些疼,更多是难受的压迫感。权朔不明所以的抬高头,家主的心思他不敢猜,也猜不透。

“因为你救了她的命。”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心里都很清楚,那个三番两次顶撞权少顷,并且用酒瓶子砸破他头的女人。权塑嘴角动了动,当初救宋朝确实有私心,宋朝救了家主的命,让整个权家免于支零破碎的命运,间接也救他了的命。

代表新生的名字也是宋朝给的,他不敢忤逆家主的命令,何材横插进来,在旁人的手中救人,不算是忤逆家主的意思。

枪管还抵在颈间,喉节上下滚动,他不明白家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当时宋朝死了,你会不会心中有怨。”

“权朔不敢”心生不满才会怨,他们三卫从小的教育,以家主意向为主导。

“好一个不敢,这权家最不缺的就是忠心的手下,他们可以为权家出生入死,为权家粉身碎骨。”权少顷眼中闪过一阵复杂。

权朔有些糊涂,权家不就是家主的,家主不就代表整个权家。

“爷不缺那样的人,爷现在急缺一个人,他不受权家管制,能为她生,能为她死,危难前能护她周全的人。”

权朔不明所以的看向男人,他不会知道权少顷刚刚经历了一惊险无比的脱毒,他抵抗了人生中第一百四十种毒物的诱惑,也将心中的噩梦连根拔除。

却败在第一四十一种毒物上,那种毒无色无味,不知不觉渗透他的脊髓,左右着他的思想和行为,这种世间少有的巨毒无解,却有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名字——宋朝。

即然无解,权少顷决定好好保护她,宋朝毫无背景,在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就是一个软柿子。而他总有不周全的时候,这就需要一股不受权家管制,将宋朝的安全摆放在第一位的力量。

手指一松,掌心的手枪挂在手指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愿意做那个人么?”权少顷低头看向他

权朔心中巨颤,从小到大在他的心中,权少顷是主,他是仆,什么事情家主发号命令即可。此时的家主,敛去身上家主的威亚,用着平近的语气,跟他这个小小的护卫讲话。

心中的震惊无法付诸于言语,权朔有些动容,可他也心知那句不受权家管制是什么意思。只有完全脱离权家,才能不受权家高层的命令。这对一个从小就被教育教忠家族,万事以权家利益为先的人,等于在他身上进行残忍的阉割。

权朔抬起双手,接过重如万斤的手枪,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庭阉割,他万般的不舍。可从小到大要效忠的人只有一人,如果家主希望他去保护宋朝,那他万没有拒绝的道理。

手中的枪交了出去,权少顷又恢复他威严的家主形象,踱步回到椅子前重新坐好。

“从现在起你就与权家其它人再无关系,你只遵循一个命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护宋朝周全,谁敢拦路都不要手软,爷会在背后支持你。”

“那如果那个人是家主您呢?”

权少顷沉默片刻后开口“没听清楚么,爷指的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