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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朔找到的那个本子里没有明确的路线,对地点提及的十分隐晦,多亏一只耳常年在山里活动,对大山的村落和地名十分的熟悉。

据他的分析,钱串子的路线一共分为两条,从南面进山,那里人烟罕至,地势险峻常有野兽出没,不过路途却比另外一条缩短三分之一。

而另一条要经过数个村庄,那里可是有名的毒村,村子里面的村民上到老人下到孩子,无不被毒品所害。毒品不但侵蚀人的身体,也腐蚀人的灵魂。

为了能够更加直接得到那东西,村里面的人成为了毒环中的一部分,不但在大山中偷偷种植罂粟,还为那些毒客提供方便。

一只耳指着笔记本中名为九阴寨的地名,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个地方我去过,那里离t国的塔西村很近。据说村里面人知道一条秘密的捷径,可以避开边防军队,自由在两国出入。”

“立刻出发去九阴村”

权朔合上本子,他已经将上面的内容传给权一,通差等人先一步进了山,多耽搁一分钟,宋朝就多一分危险。

“现在?”

他们刚刚灭了钱串子的加工厂,地上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权朔从下了飞机就跑到这里杀人,不吃,不喝,也不休息,现在又要马不停蹄的上山。

权朔看向他,一只耳全身一震,刚才他躲得远远的,就怕这位权家的站力天花板,杀红了眼把自己也给顺手咔嚓了。

“我们总要准备一些东西。”

“没必要。”

权朔可以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不吃不喝还可以杀了几十个人,一只耳可没有他那好体力。再说山里面条件恶劣,不提那些野兽,光是毒蛇蚊虫就够人喝一壶的。

一只耳还想劝他多做准备,权朔一个眼神飞过来,他立刻闭上嘴巴。

两人走出加工厂的大门,迎面就看到无数的村民,手中拿着农具,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权朔看着这群助纣为虐的人,杀了他们不是不可以,只是会耽误他的时间。

他回头命一只耳将工厂主事人的尸体丢出来,血肉模糊的尸体丢在众人面前,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震慑,然后第二具,第三具尸体也丢了出来。

没有人不怕死,特别是看到同伴的尸体。权朔全程沉着脸,宛如杀神临世,他的目光鲜有波动,每一次落在对面人的身上,都会吓退一众人。

他前进,那些人就后退,直到给他们让开一条通往外界的路。两人上车不久,大批的警察赶到,聚在一起的村民才想到四处逃窜,村子的外围已被警察和特警包围,等着他们的是牢底坐穿。

早春的山里多雨,夜里的温度很低,宋朝裹着厚厚的冲风衣,嘴巴里面吃着东西。她这一路不是要吃的,就是要喝的,要不然就是喊累,只要她不逃跑,通差对她的要求一一答应。

帐篷旁生着火堆,火上烤着两只不知什么动物的肉,钱串子拿刀从上面割下一块,隔空朝着宋朝的方向递了过去。

“那干巴巴的面包有什么好的,这肉刚烤好。”

宋朝与他有着一段距离,通差有意将她与别人隔开,在他的身边安排了自己的手下看着,钱串子几次想上前,都被通差的手下巧妙的隔开。

宋朝对他手里的肉不感兴趣,面包不好吃,也没什么营养,好在安全。那不知什么动物的肉,没准里面就有寄生虫,现在的她是一位母亲,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肚子里面的孩子。

好在她已经不孕吐了,胃口也较好,通差暂时还没有发现她怀孕的事情。

对钱串子突然的示好,宋朝就当没看到,他举在半空的手还僵在那里,一只白嫩如女人般的大手接过他手中的肉,放到嘴巴吃了起来。

“这肉烤的不错,钱老板的手艺非常好。”通差夸赞道

钱串子的目光从宋朝的身上移开,转而落到了通差的身上,此行通差虽没道明目地,可他不是一个傻子,华焰门为那个女人连下了两道江湖令,这在道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一个华焰门不好惹,再加上权家,此行比以往凶险百倍。富贵险中求,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死亡不过是最后的结果,只是到来那一刻早晚的问题。

钱串子不只制毒、贩毒,还干着其它的勾当,帝国对这些打击的力度逐年加大,他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早就有到它处发展的想法。

革赫拿处于三国交界之行,属于三不管地带,那里是连上帝都厌弃的地方,简直是恶人的天堂。只要你有钱有钱,在那里登基称帝,每天三宫六院都没人管你。

革赫拿如果是浸透罪恶的废土,盛和赌场就是这片废土上的王城,鞋赫拿没有王法,却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盛和就是制定这套规则的地方。

通差是盛春祥的长子,最有可能继承盛和赌场的人,钱串冒险帮他,有着自己的考量。很早之前他就为自己的后路做着打算,赚的绝大数钱都转移到了国外的户口,哪天如果他上了帝国警方的通缉令,就去革赫拿闯出一片天地。

“这肉要想烤得好吃,是有方法的,就拿这林间的小动物,要在趁着它活着的时候,将皮剥下来,隔着肌肉还能看到一跳跳的心脏。然后什么调料也不放,包裹上当地的大片叶子,放着火上烧,等着外层的叶子烤焦了,里面肉也熟了,再一刀刨开肚皮,里面的脏东西,随着肠子肚子流了出来,那是即方便又美味。”

听着他的话,宋朝又想吐了,放下啃到一半的面包,宋朝向着为自己准备的帐篷走去。通差示意手下跟上,但没有再理会她。

“钱老板这个方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刚才吃得急,没来得及细品其中的味道,钱老板再割一块给我,定要细品其中的滋味。”

“难得碰上懂得欣赏的人,这肉还有很多,只是苦于山中危险,无法饮酒,要不然定与通差少爷你多饮上几杯。”

接过钱串子再次递过来的肉,两个男人爽朗的开怀大笑,宋朝拉上帐篷的拉链,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护在自己的小腹之上。

通差哥哥变得十分可怕,他陌生的仿佛两人从未相识过一般,雨丝打在帐篷上哗哗作响,宋朝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保护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

这时候山里面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道路异常的湿滑,宋朝怕摔倒走得很慢,也是几个人当中身上最为干净的一个。

钱串子从昨晚开始就与自己工厂那里的人联系不上,能安排到加工厂如此核心的地方,那些人都是最信任的手下,每天铁打不动的汇报厂子内的情况。

厂子出了事情,安插在村子内的眼线,应该给他发来信息,双方都石沉大海,这让钱串子感觉到不安。

雨中的宋朝又要休息,这让钱串子十分的恼火,他推开其它人走到宋朝面前,面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一路又要吃,又要喝,走走停停,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宋朝从泥地里拔出自己的脚,雨水顺着帽子的边沿滑落,她看向钱串子,眼中道不出来的从容。这就是世家子弟被人津津乐道的处事不惊,因为他们有底气,知道背后的家族不会舍弃他们于不顾。

“钱老板是吧,你的脾气很暴躁呀!山路本就难行,在雨中行进更加的危险,若有个闪失滚到山涧底下,那是想寻都寻不回来,可能沦为野兽的食物。”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我外公是名赤脚医生,我也粗懂一些医理,看钱老板双目赤红,定是肝火上亢,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宋朝甩甩鞋子上的泥巴,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

“你……”

钱串子满腔怒火如同打在了棉花上,宋朝声调平和,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她的不愠不火,从容不迫的样子,让钱串子心中的担扰做了实。

毒村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血,这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警方几次大的行动他都躲了过去。一夜之间工厂连同村子里的人全都覆灭,这得需要多大的能量和执行力。

市里面的那点警力办不到,除非出动军队,钱串子没有想到,灭了他老巢的其实只有一个人,一人一把刀杀死加工厂里的所有人。

“是你男人干的?”

“我不敢确定,不过应该与他有些关系。”宋朝如实回答

贫莫与富斗,富莫与官争,权家不只有权有势,还有自己的私人军队,毒村在当地警方眼中是根难啃的骨头。在权家人的眼中,不过是一群纠结当地村民,占山为王的流匪,警方顾虑颇多,派出大批的警力是否会激起民愤,引起负面的社会影响,诸多问题在权家根本不存在。

除恶务心,斩草除草,一个犯罪团伙的覆灭,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也不过是瞬息的事情。

宋朝说的云淡风轻,钱串子已经起了杀心,他本以为此事做的隐秘,不会被权家和华焰门的察觉。没想到他人还没出边境,他的老巢就被人端了,帝国再无他生存之地。

“我要杀你了,为兄弟报仇。”说着便掏出手枪

他一出手,跟随他的人也纷纷亮出家伙,身前身后无数把枪指向自己,宋朝自若的抽出陷在泥巴中的另一只脚。

那一只脚陷的更深一些,险些摔倒,一只大手扶住她的手臂,冰冷的雨水滴在宋朝的脸上,抬头看向扶住自己的男人。

通差才是这场旅途的主导者,用后背挡住钱串子的枪口“大家都休息够了,开始上路。”

帝都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钱串子不能再失去通差这个依靠,他不甘的收回枪,向同伙使了个眼色,寻找机会一定要除了这个女人。

通差扶着宋朝在泥泞的山路上行走,有了他这个人形拐棍,宋朝省了很多力气。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想起当年陪着她在雨中踩水的小男孩。

“通差哥哥,收手吧,回头,还来得及。”

通差扭头看向她“来不及了。”

招惹权少顷这个男人,不是一句收手,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世界有什么东西,是你开口,我会拒绝的?”

宋朝不知道通差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身外之物,除了师傅交给自己的那顶凤冠。只要他开口,而自己有,看在当年的情份上,她都不会拒绝。

“是么,囡囡还是对哥哥那么大方,那就准备当我的新娘吧。”

宋朝是在青府出生的,她在t国出生时的名字不叫宋朝,在那里她有另外一个名字,另外一串身份编码,法律上来说与帝国山区长大的宋朝可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通差要娶的是出生在青府的那个女孩,只有那个名字可以继承盛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做为她的丈夫,法律上的监护人,自然可以代为行使股东的权利。

宋朝在那里出生,很清楚那里的人有多么排斥外族人,通差养在庄园里的那个女人,生了孩子也只是一个下人,连与客人同桌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朝已经没有与他再交谈下去的欲望,甩开他的手欲要自己行走,天空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是军用直升机,所有人停下前进的脚步,通差将宋朝欲要松开的手扯了回来。这里山高林密,头顶上的大树枝繁叶茂,直升机卷起的气流,吹动着上面的树叶哗哗作响。

直升机的引擎声越来越近,钱串子打手式示意所有人趴下,他们身上的登山服,是很好的掩护,只要趴着不动,头顶上的飞机很难发现。

宋朝抬头望着头顶,绘有双龙盾牌图案的直升机在头顶飞过,是权家的飞机,不知道权少顷有没有坐在里面。

通差也看到了那个图案,一把捂住宋朝的嘴巴,将人按在了地上,突然的摔倒冲撞到她的小腹,那里有丝丝的疼痛感。

宋朝大惊,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谭大先生也委婉的表达过,这是个奇迹,奇迹之所以能称为奇迹,是人力很难办到,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这是她人生唯一一次当妈妈的机会,宋朝十分的珍视,伸手想去抚摸自己的小腹,通差以为她想反抗,将人按得更加的用力。

宋朝表情痛苦,嘴边尽是泥巴和青草的味道,看在过去的情份,她可以不在意通差绑架了自己。若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闪失,通差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直升机吹倒树顶的树叶,露出下面黑绿色的植被,他们身上迷彩的图案,成为很好的保护色,不动用特殊的设备很难发现草地上趴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