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你人没死的？娄先生没事，不代表其他人没事儿啊！”
“那个娘们儿死了？”
“那个丫鬟是什么人？”
“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什么人？见她在应门，就上去了，接着就把她跟姓娄的绑在了一起。姓娄的没死，她怎么就死了呢？”
“你问案子还是我问案子？老实点！你们为什么要杀娄半城？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但凡这些公安局里有人了要恶整娄半城，都会顺着这些嫌疑人的思路追问下去。
这就是受害者立场，娄半城之前做了这么多好事儿，早就深入人心，很多人都已经自动将其好的一面代入。
“我...我也不知道，对方有一天突然找上门，丢下一笔订金，还有那些炸弹和雷管也是一并拿来的，只说了目标人物和地址，让我们伺机而动。其他我们一概不知啊！”
“还打算顽抗到底？知道我们的政策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郝平川用力拍打着桌面，连罗勇的办公室都能听到响动。
罗勇拿着木梳正在打理发际线，农村包围城市的梳理几下，蓬松感又回来了，自信也跟着回来了！
嘴里漏风的嫌疑人打着哆嗦，这哪里是公安啊？简直就是活土匪啊！
“那些钱呢？”
“什么钱？”
“那些要对娄半城下杀手的人，给你们的钱呢？不会都花完了吧？”
多门一字一句的引导着。
“没...没有，都在，都在呢！”
“在什么地方？快说！”
一名公安小跑的跑进罗勇的办公室。
“什么事情？”
“局长，上头派来一位张部长，说是听说抓到了娄公馆爆炸案的元凶，亲自过来旁听的！”
张巨野也是郁闷，一个资本家被炸未遂，居然也要麻烦自己来跑一趟。
这不是乱弹琴吗？
何况他听说，这个大资本家，家里一应财物都已经被付之一炬了，既然没有油水，让自己来又是做什么呢？
完全的吃力不讨好啊！
但既然是赵刚让他来的，他也没辙。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谁让人家是正的，他是个副职呢？
说到这个娄半城，他张巨野就有火气，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人扶植进入制衣厂和制药厂这种肥水衙门捞点油水，这才去了多久？
居然被就地免职了！
没吃到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骚。
娄半城一出事儿，那两个蠢货已经被有关部门叫去配合了好几次了。
连带着自己也差点受到牵连。
罗勇自然听说过这个张巨野，完全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溜须拍马还行，没什么真本事儿。
不过听说很会搞钱，就是靠着打倒土豪劣绅发家起来的。
齐拉拉将宗向方送走后，继续留在了病房里。
偷偷将兜里的无人机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我在火车站月台上捡到的。”
“我看看，这是什么？会飞？”
“我也不知道，忽然掉在脚边的，当时人往来太多，直接揣兜里了。”
“放我这里吧！你半天没回局里，罗局不会说你吧？去吧，医生也说我没事儿了！”
齐拉拉应了一声就开着车离开了慈济医院。
娄半城直接将无人机收了起来，在空间里进行修复。
还是得弄个遥控器才行，意念实在是太累人了。
很快一个遥控器就出现了，同时续航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无人机的体量又缩小到了火柴盒的大小，更加坚固，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踪迹。
放在掌心上，上下摆弄，噪音很小。
如今外面太阳还在，就这么飞出去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再坚持几个小时，等到月亮出来了，就能再试验一下。
张巨野出现在公安局的消息不胫而走，站在人群里瞧热闹的段飞鹏一早就回去咖啡馆，将这个消息通过自己的渠道联系上了郑朝山。
郑朝山匆忙离开慈济医院的时候，刚巧让站在窗口的娄半城目睹到了。
居然没有带上秦招娣！
看来桃园又有任务了，要是有台手机就好了，就能知道局里的动向。
病房门被推开，郑朝阳笑着看向他。
“你这都没好透，就起来了？”
“躺了一天一夜了，该活动活动了，这叫物理治疗！”
“说不过你，那些凶手抓到了！”
“什么凶手？我家的事情那些杂碎抓到了？”
郑朝阳点点头。
“不是，你不在局里审讯，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这个叫陈翠的女人，我们找到了她信息登记的地址，又发现了几具新鲜的尸体，证实是她的父母和弟弟。”
“这么干脆吗？杀人灭口？什么仇什么怨啊？”
“还有这个东西，你熟悉吗？”
“别闹，女人的肚兜，你跑来问我熟悉吗？合着你觉得我是个饥不择食的男人？”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这肚兜上的图案，你能看出来是哪个地方的特色吗？”
娄半城接过照片，看了眼上面的图案，还挺复杂，说明这个女人心灵手巧。
“这是古时候的麒麟，麒麟送子图！”
“意思是，夫妻俩常年没有子嗣？”
“易忠海的老婆！”
郑朝阳忽然蹦出来一个可疑人的身份。
“卫夫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很认真的上下点头。
“也就是说，卫夫人从慈济医院逃出去后，就派人潜伏在你的身边？”
“可是小翠八月初就在我们家里了，那时候易忠海还没事发呢！”
“你说这个卫夫人从结实易忠海开始就是为了自己男人报仇？”
“那份卷宗我也看过，卫孝杰是48年京郊被裁决的，致命伤就是薄如蝉翼的武器造成的。”
“易忠海虽说是三四十年代就已经逃难进的四九城，但是他身负太平道点传师的身份，自然要去外面招人，可能是那个时候遇到的卫夫人。两个人一拍即合。”
“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这个女人才行！”
如今的卫夫人，置身在小油坊胡同不远处的南井胡同里，民国时期这里叫做禄米仓南巷，与北巷距离不远。
“姨妈，都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