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法医和白玲已经准备就绪，郑朝山进来后，开始进行全面消毒，然后穿戴上尸检专用装备，站在c位上。
“那我们就开始吧？”
老聋子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
郑朝山不认识她，对她也没有印象，但是光从牙口和口腔来判断，“此人有很长的吸烟史，牙齿都熏黑了。”
接着就开始对尸体进行解剖，进一步证明自己的初步判断。
“致命伤应该就是脖颈处的切割伤，一击毙命，应该是那种薄如蝉翼的武器，比如手术刀。”
说着，郑朝山就准备脱下手套，他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郑医生，您看看受害人身上有没有抵抗伤？”
忽然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法医室外面响起来，郑朝山讶然的看向娄半城，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要是应付普通人，他郑朝山有的是法子，但是这个娄半城不同，他总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尸僵已经出现，没有发现任何的抵抗伤，你想说死者是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人一刀毙命的？”
“当然也不排除抽大烟兴奋的状态下，郑医生再看看死者的口鼻处有没有什么线索？”
郑朝山很不情愿的戴上新手套，按照娄半城的要求开始检查口鼻处，眼尖的李法医用镊子夹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黑线来。
“老李，应该可以在这条线上检测出类似醋味来吧？”
“你是想说凶手在对她行凶前使用过乙醚？可你要知道，乙醚普通人弄不太到的。”
郑朝山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娄半城故意引导他这么说，等于把范围给缩小在局部了。
审讯室里的宗向方也发现了，这家烟馆的掌柜和一名伙计反复提到一个女人，好在被自己岔开了话题。
“什么女人？烟馆里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别给我岔开话题，说说你们烟馆背后是什么人？知道我们的政策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不老实？”
连郝平川都屡次被宗向方的气势吓到，原本昏昏欲睡的他差点坐到地上去。
那掌柜的老成精一样的人，知道警察的目标不是什么女人，只是他背后的真正东家，他也就不再说了，至于那个伙计，既然掌柜的也不提了，自己本就是拿了人家的小费，于情于理都不该忘恩负义。
况且烟馆出事，跟他一个小伙计没有关系。
宗向方见到终于把这个事情搪塞过去，郝平川又没太在意，就准备起身去罗勇办公室交差了。
这些小喽啰继续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但当他经过法医室的时候，刚巧听到娄半城那几句话，他有些愣神。
队长怎么在这里？
还帮着公安局验尸，居然说这种话，不是把秦招娣推出去送死吗？
郑朝山自然也看到了宗向方，但是后者转头就离开了。
“就算不是乙醚，就算死者当时抽大烟抽嗨了，但是一刀割开咽喉，窒息感一定是有的，除非丧失了行为能力的人，怎么会没有抵抗伤？我们完全可以模拟一下，老李你拿支铅笔当成凶器划我一刀，当我的脖颈被人用利器割开，鲜血狂涌，必然会用双手去捂住伤口，那必然会出现挤压伤，可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吧？”
这下轮到郑朝山坐蜡了，原本以为是很简单的验尸，没想到娄半城这么熟络，他真的只是普通的资本家吗？
【主线任务釜底抽薪支线19已完成，所有的线索指出凶手先是迷晕了死者再行凶，与鼹鼠完全是两个人，说明凶手是模仿犯罪的可能性极大，获得当前时代最先进血液分析仪，已经融合系统功能，只需要接触到血液样本就可以进行深层分析】
【主线任务釜底抽薪支线20已完成，可以推算出凶手容易获得乙醚或者手术刀，缩小了凶手可能从事的行业可能，获得测谎仪，已经融合系统功能，只需要目视就能获得任何目标的心跳、脉搏、呼吸和皮电数据，从而分辨对方是否说谎】
“娄董，确实有股淡淡的酸味，这是什么原理？”
“乙醚在空气作用下，会分解为乙酸，就是我们俗称的醋酸，白玲同志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我也是个门外汉而已。”
白玲横了娄半城一眼，你要是门外汉，我们是什么？
现在她跟娄半城熟络了，也不会纠结这些细节。
有了白玲的系统介绍，几个人恍然大悟。
“现在只能初步判断凶手使用了类乙醚的催眠药物使得死者失去意识的同时一刀致命。公安局破案的途径就是尽快找到凶手获得乙醚的渠道，四九城里那么多家制药厂、药店或者医院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正如郑医生提到的，普通人很难弄到乙醚，那么，就可以锁定医院的医生，特别是手术大夫、麻醉师，再就是护士。当然医院后勤部的人也可以接触到此类物品。”
娄半城每报出一个职业，郑朝山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老李已经开始制作报告了，娄半城刚才提到的几个细节也被他一并记录在案，白玲在旁边帮忙提供技术支持。
“小娄怎么也在这里帮忙？”
“我能帮到什么忙？他们都是专业的，只是看问题稍微简单了一点。作为商人，我的敏锐度有时候也可以提点意见，郑医生也不像是第一次来验尸吧？”
“之前也来过几次，现在他们这位法医很有水平，就是经验积累的过程了。”
“好在之前凶手犯了不少案子，给了老李不少素材练手。郑医生觉得这次的凶手模仿犯案的可能性很大？”
郑朝山没想到娄半城会这么直截了当，我什么时候这么觉得了？
“破案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专业的去头疼吧！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哥，局长找你过去呢！”
几个人来到罗勇的办公室里，罗勇正在看宗向方的审讯汇报。
“你觉得这家故意隐藏在民宅里的烟馆，背后有人支持？”
“对，可能对方来头不小，这些人打算抵死不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