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给老头问住了，他还真的去供销社问过。
对方几个人都是摇头，说得上食品厂问。
“你家闺女十岁还在喝奶啊？我要了那么多放哪里啊？”
“那您就四处送人呗！喏，牛爷府上估计也快生了吧？匀点给他，别看片爷了，他用不上。”
“我抽你！”
破烂侯肺都要气炸了，吃个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东家，这些天酒厂送来的酒总觉得味儿不对，好些常客都不来了。”
“蔡全无说的没错，你喝喝我这杯酒，跟平时没法比。”
娄半城拿起酒盅放在鼻下嗅了嗅，确实不够醇香。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要是他们再送来这种档次的劣酒，你就全都退回去！”
都快国庆节了，还闹出这档子事情。
娄半城想想还是不对劲，起身走去范金友的办公室。
“娄董，您来了？”
“范经理在呢？借你电话使使。”
“您用，您只管用。”
“给我接公安局。”
范金友心下直突突，怎么好端端的出来公安局了？
“宗向方，你现在有空吗？对，陪我去一趟红星酒厂，这不是快国庆了吗？四处逛逛，别有什么安全隐患，行，我在慧珍小酒馆等你。”
挂断电话，娄半城看了眼范金友。
【目标范金友，脉搏加快，呼吸急促，皮电电阻一万三千四百八】
看到我这么紧张做什么？
“范经理，酒馆这几天酒厂送来的酒都有问题吗？”
“没...没有吧？”
“是吗？那最好，不过还是要去酒厂看一眼的，好久没去过了。”
【目标范金友，脉搏加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皮电电阻两万一千三百七十八】
居然又快了。
难不成酒水质量问题，跟这小子有关系？
“你们前门街道办的陈主任最近好吗？”
“还行，娄董有事儿？”
“唔，既然小酒馆是前门街道办管辖的，总得去打声招呼的。”
娄半城转身走了没几步，又看向范金友，“范经理你真的没事儿？我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太对劲。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一定要给我说啊！千万不要错过了最佳时机，不然，我也帮不上忙了。”
“娄董！”
见娄半城就要出去，范金友忽然从后面叫住了他。
“其实，酒厂之前就有自称业务员的人找到我，塞给我这个信封，我一直都没动。这次酒水出了问题，我深知事态的严重性，麻烦娄董帮帮忙。”
“小范，让我说你什么好了？都是自己人，我跟陈主任的关系也很好，上次我们遇到还问起你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玩了这么一出，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街道办将这个信封交给陈主任，就说我让你去的，我呢，去酒厂确认一下。”
“哎哎哎，好，我这就去！”
【目标范金友，脉搏恢复正常值，呼吸恢复正常值，皮电电阻九百八十八】
目前看来这个功能还是比较准确的。
走出范金友办公室的时候，宗向方已经在了，正在跟几个酒友闲聊着什么。
“五哥，你可来了，现在走吗？”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先送我去一趟局里，朝阳他们还在天津？局里现在有其他人吗？”
“就罗局在，多爷也跟着去了天津，很严重？那我们直接去外二区分局调支援啊？”
宗向方开着车来到外二区分局，刚巧遇到从厕所出来的代数理。
“什么风把你俩给吹来了？”
“你们分局有多少人？我需要尽快赶去红星酒厂，估计那里的问题跟罐头厂类似。让我打个电话给食药监的徐局长还有发改委的徐部长。”
“又来一次？”
几拨人赶到西直门外的红星酒厂的时候，那里正在安排工人装货。
看到大批警车驶入厂房，那些门卫都来不及报信就被控制起来了。
宗向方跃上其中一辆卡车，用工具撬开封泥，拿起车上的木勺子，舀了一些酒液递给了下面的娄半城。
“娘的，这帮子畜生玩意儿，这是工业酒精！”
若只是稀释酒水还不要紧，但是卖假酒就很有问题了。
很快，厂里的各级领导都下来了，看到外面的情况，有几个胆子小的，直接转身就要开溜。
代数理别看他戴着眼镜，眼神相当好，直接就将那几个想要趁乱逃跑的限制了自由。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犯了什么罪？放开，放开！”
“欧阳厂长，你可真行啊！工业酒精你准备运去哪里啊？”
“娄半城，你胡说，你血口喷人，这不是工业酒精，警察同志你们别听他胡咧咧！”
没多会儿功夫，徐三炮坐着徐部长的车就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些检测人员。
“不是说有人以次充好吗？怎么跑出来假酒了？这要是让人喝了，不得出人命吗？好小子，你们这窝子畜生玩意儿，老子是短你们吃短你们喝了？你们这些丧良心的狗东西，敢用工业酒精充当饮用酒？”
几名检测人员快速检测，很快确定这些酒都是假酒，不能饮用。
工业酒精里有氨气味，或者淡淡的汽油味，很好鉴别。
如果单纯以白酒为例，还可以通过茶水法和烧碱法来判断好酒劣酒，以及真酒假酒。
“徐部长，这批都是工业酒精，光从气味上就能分辨出。而这一批都是劣等酒，检验完毕！”
“都押回去！”
“小娄，你这次又辛苦了啊！要不今天把余下的几处都逛逛？”
“徐部长，您这分明是嫌弃我了！是不是谁在您面前嚼舌根子了？说我到处惹是生非？”
“你这个小娄，我是认真的，这就快国庆了，要是任由这种工业酒精和劣等酒流入市场，倒霉的还是我们广大的老百姓啊！”
“徐部长，要是劣酒还情有可原，但是假酒，又是工业酒精，要知道工业酒精还有一个特性，就是易燃易爆，这么大批量的工业酒精，不说他们哪里弄来的，这是准备搞什么破坏吧？”
说者有意，听着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