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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知道,北平就这么解放了呢?

眼看着秃子势弱,他忙着跟娄家割裂关系,又接受了娄半城提出的和离。

一切都随着他的想法在发展着,可没想到好景不长。

娄家不但没有被边缘化,最终还发现,娄家居然是俗称的白手套。

也就是职业经理人的身份。

从那一批批抗日物资开始,到后面支援地下党的物资,再到后面李朝保卫战的物资明细,他都通过正常途径翻阅到了。

娄半城从未跟他这个大舅子主动提起过。

这怎么能不让马天生气恼呢?

【马天生数据已记录】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这里...”

“跟我来吧!”

那些哨兵都尴尬死了,你们再不进去,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两个人前后脚进入机关大楼,里面没什么人。

“你到底来干嘛了?”

马天生不由的敏感起来,总觉得妹妹似乎有心事,“不会是姓娄的又去烦你了吧?”

“他说...”

“哎哟,他到底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家老二对我一直念念不忘!”

“什么?做他的春秋大梦!祸害了我妹子一次不够,还想祸害第二次?他家老二也是混不吝的性格,况且当时他都已经成婚了,难不成让你去做妾室?混蛋,混蛋,简直是混蛋!可这跟你跑我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他家老二找我在深圳见上一面,我害怕,哥,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不去不就行了吗?你...你该不会也动心了吧?我告诉你,马天楹,给人当妾,我们马家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马天楹(娄半城)继续拿出帕子捂脸抽噎,实际上都要憋不住了。

“哭,你就会哭!当初娄家逼着和离你就是回来一个劲的哭!你不是说对娄半城从来就没有感情的吗?那你到底在...等会儿,你从那会儿就对他们家老二有了情愫?你你你,你简直有辱斯文!”

这下,马天楹哭得更大声了,外头路过办公室的都会好奇的看一眼,发现不对劲这才夺路而逃。

马天生慌乱的走过去将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这次走回去,他深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了。

走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端到马天楹(娄半城)跟前。

“天楹,你别怪我,你也知道,当初我的尴尬处境,才会逼着你放弃自己的梦想嫁入资本家。好在你也没有损失什么,你不是说娄半城洞房花烛夜都没碰你吗?”

“唔!”

手指绞着帕子,轻轻应了一声。

“可是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十年?我嫁进娄家的时候才多大?和离的时候多大了?他娄半城转身就娶了比我年轻的徐慧珍,听说这个女人一口气给他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别人只会说都是我的问题!你真的忍心我孤独终老吗?”

马天生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妹妹的软肋了,可不止一个徐慧珍,这个娄半城后来又娶了一个洋婆子,听说是苏联人,还是一个专家,真有本事啊!

他不是没有因为这个事情往政治部举报过,但是很快就被驳回了,对方批示上还清楚的记录着,不要搞内部分化,不要诬陷自己人,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原来娄家做事滴水不漏到了这样发指的地步了。

他娄半城想到了无数种的可能,居然都算到自己会兵行险着?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上头有人指明要弄他,他这次很难有机会逃脱责罚了。

虽然没法把他一下子弄死,但是起码可以难受好几年。

只要娄家不坚决的力挺李云龙这颗毒瘤,自己就能慢慢把他煲透了。

张大彪临时回京也好,省得一直有人在自己身边牵肘,也很难受的。

但凡张大彪有个高学历,自己都没有机会获得这个政委的身份。

“慢着,你干什么去?你要是任意妄为去深圳,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随便吧!反正我在你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件工具罢了!你说你当初拾掇爹把我嫁给娄半城,就没有私心?后来见海峡失势了,就调转枪口一致对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做的龌龊事情?你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前途和仕途,根本没有别人!爹在弥留之际,你看过一次吗?”

“够了,那你今天巴巴的跑来我这里,就是想跟我算账吗?”

两个人的声音拔高了好几度,这就是娄半城的目的,隔墙有耳!

保不齐这里没有上头派来的眼线,刚好可以将这一段学给上头知道,就能坐实马天生擅离岗位的证据。

“马天楹,我可是你亲大哥,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你...你要逼死我才开心吗?”

“马天生,到底是谁在逼谁?”

“行,我们都冷静点,不要吵,吵解决不了问题。你要现在去深圳不现实,我有职责在身。”

四九城里,多门带着人刚刚扑灭大火,现场里的物证都已经取了出来,包括那些娄半城想要让他们发现的内容。

当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落在陈部长和罗勇手上的时候,不容张参谋长辩解。

“张参谋长,请你严肃点,告诉我这上面是怎么回事儿?”

“陈部长,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张某!您认为世界上会有傻子用真名去买毒药吗?”

“普通人家都会用真名去买的,明知道这种毒药是要实名制的,以免误食导致意外的发生,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用假名,张参谋长您是想这么说吧?”

张参谋长镜片上都是水雾,这是他额头出汗造成的自然现象。

如果承认是自己买的,就要解释真实用途!

如果承认是别人伪造的,就要解释那段时间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有没有时间证人。

谁弱势谁举证。

你证明不了自己当时在哪里,那么就会被落实这件事情。

“罗勇,注意你的身份!”

“张参谋长,我现在是协助大军区办案,我要注意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啊?”

陈部长转头看了一眼罗勇,又看向张参谋长。

是啊,你什么级别啊?

就算级别再高,你要是有嫌疑,就得接受调查!

还以为是国军的部队呢?

这身臭脾气看来没有被彻底改造啊!

陈部长现在对罗勇越发的满意了,有问题他真上啊!

“陈部长,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在污蔑我!”

“好了,那就回到这本烧了一半的笔记本上面来,解释清楚就行,不用勉强。”

张参谋长一时有些懵圈,怎么又绕回来了?

“要不去我们公安局审讯室谈?”

被罗勇一次次抢白,张参谋长现在就算全身长满嘴,也没法解释清楚。

“局长,这是新获得线索,从另外一家被火焚烧的据点夹层里找出来的。”

多门进来将一个冒着烟火气的笔记本交给罗勇手上,眼睛还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的张参谋长。

“局长,张白鹿醒过来了!”

“她说没说,什么人要毒害她?”

“她好像说不出话了,不过她一直都在敲打着什么。”

“是摩斯密码!去把小娄找来,算了!去参谋处把那里的专家找来问问!”

张参谋长在听到陈部长提起娄半城的时候,明显有些迟疑,但是听到参谋处的专家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很快,却没有逃过陈部长和罗勇的眼镜。

他们的注意力一直有意无意的瞥向他,只是他太紧张,没注意罢了。

张白鹿忽然失声不能说话,就很好,万一她说出什么不利于他们参谋处的线索,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

“去把坚冰也找过来!让他在边上指教一下对错。”

很多人的层次还接触不到坚冰,所以没人提出质疑。

这个时候也不敢跳出来质疑,因为张参谋长现在是怀疑对象。

参谋处的人很快到齐,就在他们准备分析张白鹿要做什么的时候,驾驶着电动轮椅的坚冰也在随从的护卫下赶了过来。

“这是小娄给你弄得?很适合你啊!以后你是该多出去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坚冰没有说话,只是敲打着把手,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没回答。

这里很多人都是不明觉厉的。

那些参谋处的人都显得很紧张,这是请了一位大高手来跟他们博弈吗?

一些人的小动作都不敢施为了,生怕遇到李逵打假。

张白鹿虽然不认识也没见过坚冰,但是她显得很激动,一个劲的有条不紊的拍打着节奏。

先是参谋处的人将分析的结果交给陈部长几个人,然后坚冰再给出答案来作比较。

“这是怎么回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你们到底是不是专业的?这完全说的是两码事儿啊!”

“那会不会是他....”

“住口!拿你们的无知一次次挑战别人的底线吗?都出去!这里不用你们了!”

陈部长这番话一出口,张参谋长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刚才张白鹿到底说了什么东西?

怎么就风马牛不相及了?

好歹让我这个当事人看一眼啊!

“都是一些后生晚辈,你别放在心里面!”

坚冰没有给出反应,继续用摩斯密码跟张白鹿进行着交流,两条浓密的眉毛顿时拧了起来。

“来人,把张参谋长先控制起来,还有参谋处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许离开!”

陈部长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陈部长,是不是哪里出了误会?”

“那我请你说说看,张敦华到底给了你们什么任务?让你们非要致小娄死地啊?还有,马天生居然要叛逃!也是你们的计划一部分啊?你们这些人真行啊!”

什么?

马天生那个王八蛋要叛逃?

他怎么敢的?

怪不得突然要前往福建防区呢!

原来是...

张参谋长已经不敢往下想了。

看着几名战士进来,站在他的身侧两边,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

“给李云龙的防区打电话问问,马天生的下落!”

很快陈部长得到了反馈,马天生不在办公室里,眼线将晚上马天生的亲妹妹马天楹突然造访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个马天楹要是没记错应该在上海广播台上班吧?打个电话问问看!”

“既然都证实了是他的妹妹找他,还有必要打这个电话吗?”

“张参谋长是在干预我们公安局正常办案吗?你现在是个嫌疑人,最好给我闭嘴!”

张参谋长很不满罗勇一个小小的局级干部的口吻。

在这个四九城里,处级局级干部多如狗,你一个公安局的一把手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去打!”

陈部长依旧下达了命令,勤务兵又一次走了出去,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回来。

“马政委的妹妹马天楹证实就在单位宿舍里,宿舍里很多人都可以为其证明!”

“张参谋长,您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

“罗勇,注意你的言辞!”

“张德宝,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是想在这里交代,还是去政治处的审讯室?”

张德宝现在心里已经将马天生骂的体无完肤了。

你自己说要趁着李云龙去学习期间,尽快接管部队的控制权,所以要去福建防区。

好家伙,实际上你是要跑路啊!

这在当下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一名实权军事主官要叛逃,不光是国内,国际上也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马天生此刻跟马天楹(娄半城)坐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大厅里,他们要乘坐长途汽车前往广东。

火车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票了。

“你做什么去?”

“闹肚子,可能是来的火车上吃坏了肚子,不行了,你让开点!”

弓着身子的马天楹,跌跌撞撞的跑向不远处的公厕后再也没有了踪影。

部队里要是发现马天生确实有叛逃的可能,就会立马想到这些交通工具所在地。

当一队军队里的督察队员将马天生包围起来,他还是一脸的懵逼状。

“马天生,跟我们回京接受审判!”

“什么意思?我不是请假了吗?他们没有把请假信交给你们?”

“什么请假?你要去哪里?”

“去深圳啊!我妹妹她要我陪她去一趟深圳见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我不放心啊!我们马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马天生,继续编故事啊!你妹妹此刻就在上海广播台职工宿舍里等消息呢!”

“什么?你说谁?”

马天生顿时反应过来,那么今天忽然出现在防区外的女人是谁?

他还能不认识自己的亲妹妹?

那熟悉的味道,是轻易可以假扮的话,那么对方起码对他妹妹太熟悉了!

枕边人!

娄半城!

娄家!

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呢?

“是娄家,是娄半城陷害我!”

“不管是谁,先跟我们回京一趟,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是娄半城,只要他不在京城,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娄半城从刚才开始就一路朝着福州郊外去了,起码不能在这里释放出飞机来。

侦察机都不敢低空飞行,就怕被同时回京的车辆目睹到。

马天生在路上一个劲的催促着督察队的人尽快取得京里的确认,最终只能在途经的一处旅馆借了电话打了回去。

这下轮到陈部长和罗勇抓瞎了。

怎么好端端的又跑出娄半城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要让外界的质疑声闭嘴,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去打一通电话,问问娄家晚上有人出去过吗?”

“陈部长,不能光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既然要证实他在不在,就直接让人去叫门,都在京城,何必要打电话确认呢?”

张德宝终于释然了,这个马天生还没糊涂到底,既然知道被人陷害,马上就找准了反击方向。

“罗勇,你亲自去一趟!”

“陈部长,我听说罗勇跟娄家私交不错吧?”

“那我亲自去一趟,你是想这么说吧?还是你也要一起去?”

“那最好不过了,我也想要洗清嫌疑,您看看这事儿闹的。”

他的嫌疑还有一个张白鹿在,很难洗的清楚,但是如果能够把娄半城拉下水,他相信以娄半城的能力,可以自救的。

于是一群人驱车来到了娄公馆门前。

“罗勇,去敲门!”

这都几点了?

罗勇敲了好几次门,直到把娄家所有人都吵醒过来。

娄半城顶着一个巨大的鸟窝头站在门口,开的门。

“小娄,你在家里啊?”

“陈部长,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张德宝,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怎么跟我有关系了?是马天生一口咬定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的吧?罗勇,你说呢?”

“你是张德宝吧?之前王牌部队,后来被李云龙的部队不费一兵一卒全军覆没的那个大学生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娄半城,注意你的身份,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哟,张敦华都不敢跟我这么大声地说话,你算哪根葱啊?真的以为黄埔哪期的就鼻孔朝天了?跟你同期的都是什么货色,自己没点数是吧?还留德留学生,我说几句德语你能回我,算你赢!”

几句冗长的音节从娄半城的嘴里崩了出来,张德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确实是个半吊子留德留学生,娄半城的话里有很多军事术语他都没听明白。

“几位需要进来坐坐吗?门口太冷了!”

“小娄,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家休息了,我们先回去了!”

张德宝现在只想离开娄公馆的范围,这特么的太丢人了。

陈部长已经发现了好几批在附近盯梢的人马,都被罗勇带来的人抓捕归案。

这些软骨头根本不需要询问,直接就把张德宝几个人给供了出来。

据他们回答,娄家很早就熄灯了,根本就没人出去过。

“罗局,好消息,张白鹿的声带恢复了一点,虽然还是有些沙哑,但是可以说话了!”

“张德宝,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

“你...罗勇,你会后悔的!”

“面对你这种顽固分子,我们公安局里有的是手段,带走!”

“慢着,张德宝现在还有军职在身,我宣布,免去张德宝的参谋长职务。”

这哪里是要帮他?

这是要一脚踩到烂泥里啊!

“罗局,陈部长,这是从其余几处被焚毁的据点地板底下挖出来的东西,你们看看吧!”

一件件全新的证据被交到两个人手上。

很多看似凌乱无章的证据碎片,慢慢的清晰起来。

“这个张敦华就是张白鹿的父亲!”

“还有这个事情?”

“张白鹿这次迂回来到京城,就是为了激活剩下的那些高端的冷棋,随着凤凰为代表的桃园行动组被彻底覆没后,候鸟撤离京城,这些冷棋恐怕只有更加高级别的人才能成功唤醒。”

“来人,将大军区参谋处的人都看好了,我要亲自审讯,安排督察队和政治处的人到场旁听!”

陈部长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已经熄灯的方向。

原来娄半城那番话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还真是心思缜密啊!

“大伯,他们都走了!”

“大冷天的,穿着睡衣到处跑什么?滚回去睡觉!”

“唔,大伯,你卸磨杀驴,你过河拆桥!我要吃夜宵!你说好的!我不管,我要吃!”

“信不信我请你吃全套的竹笋炒肉啊?”

“大晚上的吃肉啊?哈欠?还是我来给你们下面条吧?几个荷包蛋?”

“麻烦你了,三个,三个溏心的就行,都怪你,吵吵什么?别把你雪茹伯母吵醒了!”

“娄大爷,您还知道我呢?我早就醒了,也饿了。慧珍,做什么好吃的呢?我也要一份!亲爱的!”

几个女人在大厅和饭堂腻歪的时候,娄半城已经走进了书房里。

“说好的,10%减免从这一刻开始。”

“大伯,还有其他任务吗?”

“暂时没有,说起来,你今晚的工作还不够细致,他们为什么反应会如此迅速?你应该给我营造出更多的时间,而不是给我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