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那个娃娃……”
“对了，你给我绣的名字，我还特意剪下来放进相框里了，你要不要看。莫离，莫离，只属于我呢。”
“……”
许若醴剩余一半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口。
连绣字都知道，他真的是莫离。
意识到这点，她轻抿嘴角，垂下眼，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失望。。
这一幕，落在程离的眼里，竟让他获得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嘲讽，如做坏事得逞的小人一般。
“别怀疑了，不然你以为，那个评论区的怪人，是谁？”
“？”
许若醴下意识地抓住了手里的包。
评论区古怪书评的事，因为追不到id，一直没找到幕后黑手，她上次翻评论还想起这事儿，想着等有时间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查出来。
结果……程离说，他就是那个人？
许若醴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又是知情者，又是莫离，还曾监视过她一段时间，这个程离，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又在封中旬的身边，担任着什么角色？
他说他七年前就喜欢她，嘴上说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封中旬设计，任由他伤害她。
这么矛盾，他怎么可能是真的喜欢她？
这根本不合逻辑啊！
怔楞间，她放空的视线抬起，看向程离，等意识回笼的时候，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好几秒。
“……”
收回去显得刻意和心虚，她暗自给自己打了气，并没有低头。
他的表情玩世不恭，正斜靠在沙发上，两指夹着高脚杯，晃着里面的红酒。
胜券在握的样子，像是早就料定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到底是谁？”
她忍不住开口。
“我？我是谁，你并不用太了解，你只要知道，这些年，是我在护着你就好。”
“……”
许若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实在不觉得他保护了她。
“废话就不多说了，江许，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结婚。”
“？”
他惊世骇俗的话，让许若醴的眉毛狠狠皱了起来，她嫌恶地撇了撇嘴，觉得面前的男人精神不正常。
跟他结婚？可能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嫁给你？
程离，就算你是莫离，我也不会因此对你青眼有加。如果你想要回报，我可以把这些年的打赏还给你。但是结婚，不可能。”
她明确地拒绝了他，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程离——那个劫持她的人。
正如她话里说的那样，这么多年，她一直期待和莫离见面。
她对莫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如果今天，来的莫离是别人，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一个拥抱。
但……如果莫离是程离。
对不起，不行。
程离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心隐隐有变癫狂的趋势。
他紧紧捏住了高脚杯的腰身，指尖因太过用力，微微泛起了白色。
黝黑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起来，积蓄起一阵能吞噬一切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