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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骐当面微笑着尽数收下,却在人群散尽之后一挥手,将那些册子拂落桌底,纸页间描画的女子面容,模糊而僵硬。

然而,他们当真是有备无患。

当夜骐晚上回到寝宫,竟发现米苏正在翻看,相同的画册。

“苏苏。”他一把夺了那册子扔至一旁,将她拉进怀中,语气中有压不住的内疚和愤懑:“对不起,他们实在太过分,怎可将这些东西给你看?”

米苏沉沉地叹了口气,将他推离一些:“夜骐,有些事,未必抗拒得过,何况你现在,正是收服人心之际,裴妃不仅仅是对他们,对你也同样是个机会。”

“苏苏,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懂事?”夜骐握紧她的肩膀:“别的女人进宫,分享的是你的夫君,你明不明白?”

“明白。”米苏苦笑,仰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说过,只要他们不分享你的心,我就能忍受。”

她自然是难过的,可是,她同样心疼,夜骐的为难。

他的天下,得来并不容易,若是因她而动『荡』,她何以能安?

何况这世间,即便是普通男子,也可能三妻四妾,遑论是帝王?

他的心能独为她停留,已是自己前世修来的福分。

将所有的泪,忍进心底,她微笑着握紧他的手:“夜骐,真的,我不委屈。”

米苏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帐顶的鸾凤,不让自己流泪。

她不忍心告诉他,最近请的那个神医,也放弃了,临走时告诉她,或许,她会终身难孕……

凤歌沉默了片刻,垂下睫『毛』,轻声问:“我想知道,你上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裴璃明知故问,心中竖起警觉。

“你说我……是个……野……种……”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屈辱在心中翻滚。

可是她,真的想问。这些天,他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想起他还曾几次说过,这个王位,根本不该是她的。

裴璃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妄语,几乎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弦外之音。

而幼时发现的,某些奇怪的线索,也被他的话,重新勾起。

让人想探知,背后究竟是不是真有隐秘。

虽然她也害怕,真相太残酷,但自己既然落到这个地步,反正已经再无什么好失去,至少求个明白也好。

裴璃沉『吟』半晌,问她:“你真的想知道?”

“是。”凤歌点头。

裴璃的指尖原本在绕着她的发丝,忽然用力一扯,眼神中顿时涌起刻骨的恨意:“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你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恶毒『淫』贱的女人。”

“我不信。”凤歌大叫,想要推开他,头发却被他攥在手里,拽得生疼。

“不信?”裴璃的笑声,阴森残酷:‘有朝一日,我会让你信。”

凤歌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呐呐地问:“裴璃,你为何……这么恨我的母亲?”

“你也看出来我恨她了么?”裴璃脸上的肌肉,似乎在一颤一颤地抽动,分外狰狞:“我真想,将死了的她,再杀上千百遍。”

凤歌打了个寒噤,依旧执拗地追问:“究竟为什么……”

裴璃却霍然起身穿衣,背对着她,也仍让她感觉到,此刻他的情绪,正在激烈起伏:“不要再问了,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泄恨。”

凤歌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关门的声音,那样重,似乎狠狠拍打在她心上。

而裴璃出了她的屋子,本想离开,脚步顿了顿,却又转了方向,走到另一间厢房外,看着里面那个依旧被铁链吊在半空中的人。

手指一收,便多了一把银针,隔着窗棂挥出,瞬间穿透纱帘,直刺入那人身上的重『穴』。

裴璃就那样站在窗外,一直看着里面的人惨叫挣扎,在他稍有停止之时,又发出第二把针。

反复折磨了多次,他心中翻涌的恨,才稍稍缓解,离开了地宫。

回到掩翠居,还未进书房,他便知道里面有人,推开门的那一刻,冷冷地问:“大哥又在等我?”

可今日等他的人,却不是裴凯哥。

当他看清,从暗处闪出的身影,居然是那个嬷嬷,不由一惊:“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看起来,又受了重伤,手紧紧捂着胸口,半边脸上,满是血迹。

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摇摇晃晃地走来,裴璃忙回身将门关上,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扶,低声问:“你来干什么?”

“我只怕是……不行了……”于嬷嬷虚弱地半靠着他的肩膀,从怀中掏出一个绢布包裹的东西,递到他手中:“你把这收好。”

“这是什么?”裴璃皱眉。

“以后……以后……会对你……有用的东西。”于嬷嬷连吐字,都已十分艰难。

裴璃惊疑不定,反问:“你究竟是谁?”

为何他总觉得,她对他,似乎有某种特别的感情。甚至在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之际,居然选择来找他,并交由他这样东西。

于嬷嬷却已似听不见他的话,眼神空茫,颤抖地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喃喃地叫了声:“玥儿……”

下一刻,她的手便无力滑落,整个人向地面坠去。

“你醒醒。”裴璃慌忙扶住她。

可只见她双眸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不知为什么,裴璃心中一疼,顾不得许多,将她靠在桌边坐稳,自己也盘膝坐下,往她体内输入真气。

然而这一次她的伤势,要比上次重得多,尽管真气暂时护住了她的心脉,她却还是没有醒来。

裴璃不得已,先出去察看,见周围没有可疑动静,才又回转过来,抱起于嬷嬷,闪进了隔壁他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手滞了滞,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坐在床边,打开了那个布包,只见里面,是一本纸边泛黄的书,翻了一遍,也并无甚特别之处。

他又凝神望向床上的人,极为不解,她为什么要拼了命,来为他送一本旧书?

床上的人,依旧在昏『迷』之中,神情却似极为痛苦,嘴唇微微翕动,他俯身去听,又是那两个字--“玥儿”。

她方才,也是这样叫自己,究竟为何,她究竟是谁?

他的脑中,飞快滑过一个念头,可马上又被自己否定。

怎么可能,“她”早已死了……

就这样守到黎明破晓时分,她终于悠悠醒转,脸上又有了血『色』。

当她看见床边合目养神的他,只一眼,泪就流了下来。

指尖抬了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被惊动,睁开眼睛:“你醒了?”

她立刻松开他的手,侧过脸悄悄擦自己的泪,点头:“这次多谢你。”

强撑着要起身,却被他按下:“你现在不宜移动。”

“我该走了。”她沉沉叹了口气。

尽管她真想,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没到时候,她不能连累他。

他看着她复杂的神『色』,心中更加疑『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昨晚叫我玥儿?”

于嬷嬷的身体一震:“我是……”她的眼中,泪光尤其,慌忙闭上眼:“我只是认错人了……王爷……”

听她叫他王爷,他竟突然感到,有些心酸,但他也没继续追问,只将原本收好的那个布包,又还给她:“这是你的东西。”

“不,这本就是给你的。”她推回去,语气中有愧疚:“是我无能,只能找到这一份,你先收着,剩下的,我会尽力。”

他皱眉,欲言又止,最后站起来:“我该去上早朝了,你就在此休养,『药』我放在旁边,两个时辰之后再服一颗。”

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进来,这里是安全的。”

“谢谢你。”她低声说,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当裴璃下了朝,哪儿也没去,匆匆赶回府中。

然而,她还是走了,在枕头下,压着那个布包。

裴璃怔然半晌,终于还是将那样东西,收进了墙中的暗格……

而就在那天裴凯哥回到家,暗中监视裴璃的人,向他报告,说今日早上看见有人从他房中悄悄离开。

关于形貌的描述,让裴凯哥想到了以前跟在米苏身边的那个嬷嬷,但他更感到疑『惑』,此人和裴璃,又是何种关系,为何会出现在他房中。

“她后来去了哪?”裴凯哥沉『吟』着问。

“她也十分警觉,似乎担心被人跟踪,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后来不知道在哪一处,就不见了……”那属下小心地垂着眼皮,不敢看裴凯哥。

“饭桶,三番两次将人跟丢。”裴凯哥果然骂道,但他也心知,这是因为他们要跟的人,都不一般。

这个嬷嬷,究竟是什么来历,也同样神秘难测。

“平时多留心这个人,若是她再出现,一定给我跟紧咯。”裴凯哥冷声吩咐。

“是。”属下干笑着退下。

裴凯哥又思虑半晌,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按下来,暂时不惊动裴璃。

但是他仍然去了掩翠居,为米苏。

自那夜从余启家出来,裴璃便再未在他面前,提起过米苏一个字。

他本是不好去问,可今日这嬷嬷的出现,让他不由得担心,米苏是否又出了事。

其实他早就隐隐察觉,裴璃和夜骐之间,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他们常常在互通有无。

而他自己,现在想知道关于米苏的一点半点消息,却只能通过裴璃。裴凯哥的脸上,浮起苦笑,但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

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永远好好的。

裴凯哥到裴璃书房时,他仍旧在为于嬷嬷的事出神,见到裴凯哥时微微一怔,但随即立刻掩饰地笑:“大哥找我?”

裴凯哥如他平时般,也找了张椅子坐下,裴璃看了看他,招呼下人上茶:“看来,大哥今日,也是来找我聊天的。”

等侍女上完茶,又关门退下,裴凯哥才开口,声音低沉:“她现在……没事了吧?”

“暂时应该还好。”裴璃叹气,他也同样为米苏担心。

“究竟为了何事,那些人要如此针对她?”裴凯哥一直没有问起过原因,可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可他却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她和别人在一起的生活。

“大概就是为了夜骐不肯立妃一事。”裴璃知道的细节,也很有限,夜骐在信中,说得并不多。

他明白,夜骐也是不希望他们认为,米苏跟着自己,过得不幸福。

裴凯哥心中,百味杂陈。

那天裴璃曾经问他,若是当初宝珠跟了他,他的后宫,会不会只有一人。

过了最初的心痛之后,他也问过自己。

最终的答案是,或许他的后宫,不能只有她一人,但如果她不开心,他或许会抛下江山,带她走。

可是,他不能。

他和她,或许此生,真的无缘。

但若问他,可曾后悔,与她相遇。他却又只能回答,不悔。

即使再痛,也不悔。

裴璃在一边,看见他眼中的痛楚,目光闪动,又忍不住想探究,那个秘密:“你当初放弃她,究竟为什么?”

裴凯哥一愣,回过神来,笑了笑:“你现在,倒是变得越来越直白干脆。”

“你也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裴璃反唇相讥。

可出乎意料,裴凯哥竟然并未反驳,甚至点了点头:“是。”

裴璃怔住。

裴凯哥的笑容很伤感:“我宁可,做当初那个我,不管不顾,任意妄为。”

裴璃紧紧盯着他,再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许久,裴凯哥起身:“不烦你了,我回去。”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裴璃不知怎么,竟脱口叫了一声:“大哥。”

“嗯?”裴凯哥回头。

裴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避开了眼神。

裴凯哥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叹一声:“裴璃,无论如何,我们都做了十多年的兄弟,希望将来,不至于真的走到,自相残杀的那一天。”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再没有回头。

裴璃怔然地坐了半天,苦笑着摇摇头,吐出两个字:“兄弟……”

******

此刻的北越皇宫,正是最激烈的时刻。

又是为了裴妃之事。

“陛下,不知前些时呈上的画册中,陛下相中了那位秀女?”左丞相傅廷,问话直截了当。

“最近几天事务繁忙,朕还没来得及细看。”夜骐依旧推脱。

可右丞相蒋崇,亦同样咄咄『逼』人:“为北越传承,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陛下可不该轻忽。”

夜骐的唇抿成一条刚硬的直线,眼神中已见不悦。

可这些人在上朝之前,便已密谋,今日非要迫着他,将此事敲定。

马上又有人站出来帮腔:“丞相所言极是,陛下您现在还无子嗣,皇后娘娘却凤体有恙……”

又扯到了米苏身上,夜骐将手中折子一拍,冷哼:“朕的家务事,各位爱卿未免也太过关心。”

“这可不是陛下您一人的家务事,而是关系到北越千秋万代的大事。”傅廷并未示弱。

他们也『摸』准了眼下局势不稳,夜骐不敢贸然动他们,所以不免多了几分仗恃。而且裴妃之事,对日后影响深远,自然不能放过。

接下来,其他的人也纷纷进言,都希望自己能在这件事的好处中,能分上一半杯羹。

只有李玉,自始自终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到了最后,以夜骐忍无可忍,愤然退朝告终。

而米苏虽然在后宫,但这一场与她有关的风波,依旧传到了她耳中。

将所有人摒退,她独自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灰沉沉的天『色』发怔。

旁边的小几上,还有一碗放凉了的『药』。

她已经不知道喝过多少『药』,现在每每闻到『药』味,都会恶心泛呕。

若是这『药』,真能医好她,即便再苦再多,她也会『逼』着自己,一碗碗地喝尽。

可她深知,如今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已经换了第六个大夫了,每个人到最后,都是一脸无奈地请辞。

在每一个新大夫来的时候,她都说服自己,要有希望,可每次到最后,依旧只等来失望。

她已逐渐,心灰意冷。

但她不能任『性』地说自己不治了,因为对不起夜骐。

抬手捂住眼睛,她让自己不要流泪,可手心,还是免不了感觉到湿凉。

她该怎么办?

心中茫然失措,她的手肘,无意中碰到了那『药』碗。

一声脆响,地上满是碎片,浓黑的『药』汁,溅上她裙裾,污浊了那一片洁白……

当晚夜骐回来时,她似已睡着,呼吸安详均匀。

夜骐只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入睡。

可她却在他熟睡之后,睁开眼睛,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去上朝之时,任他轻告别,她依旧似『迷』蒙未醒。

他走后不久,她却起身,嘱宫女为她换上华丽朝服。

凤冠霞帔,她端详着镜中的脸,觉得过于苍白,又用指尖,蘸了些胭脂,慢慢地抹上颊侧,再将那唇朱轻抿片刻,方觉得多了几分颜『色』。

只是那双眼眸,依旧静若死水,无法掩饰。

闭上眼睛,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起身出门,再不敢回头,看绝望的自己。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得到宫女禀报的魑魅,匆匆赶来。

她只是淡淡一笑:“金銮殿。”

“娘娘,您……”魑魅知道她是何意,焦急地上前想要劝阻。

“你拦不住我的。”她摇了摇头,径自前行。

魑魅跟在后面追了几步,最后只得无奈地站住,看着她渐行渐远。

当夜骐在宝座上,接到魑魅的密报,说米苏往这边来了,顿时感到不妙。

可此刻,下方的人正在陈述暴雪灾情,他无法当场打断,只得忍住,却坐立难安。

不多时,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大殿门口。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连正在禀报的人,也停了下来,怔怔地退到一边。

米苏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脚,踏进那道门槛。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殿中鸦雀无声,仿佛连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到了玉阶之下,她盈盈跪倒,将手中的册子,高举过头顶:“臣妾恳请皇上,折日裴妃。”

“胡闹。”夜骐重重地一拍桌案。

但米苏仍低眉敛目,跪着不动。

“你快起来回去,自古女子不得参与政事,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夜骐强自平静了些,咬牙低吼。

“臣妾明白女子不能参政的道理,但臣妾身为皇后,为皇上掌管后宫,若是后宫空虚,江山无继,便是失职,所以才斗胆冒犯圣怒,上殿谏言。”米苏声音平稳,言语从容。

站在两旁的臣子,暗中对视,交换眼『色』。

随后,左右丞相一起站出来,盛赞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能识大体。

夜骐的手,在桌下紧攥,胸膛微微起伏,眼中已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米苏则一直低着头,神『色』平静至极。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夜骐怒极反笑:“好,朕便依你之言立妃,好成全你,做一代贤后。”

“谢陛下。'米苏应道,伏倒一拜,额叩至那冰凉的地面之时,一颗泪珠,悄悄滴入那细小的夹缝,无人知晓。

“臣妾先行告退。”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有镇定的微笑,随即起身,缓步离去。

所有人,又如她来时一般,将目光集中到她的背影之上,直到逐渐消失在门外的那一片白光之中。

高台之上,夜骐的心,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疼痛来得那样凶猛剧烈,几乎将人吞噬……

那晚,夜骐没有回寝宫,在御书房,整整批了一夜折子。

米苏却是早早上床歇息,不知是清醒时,还是在梦中,泪落了一枕。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选妃。

大臣们又再一次,将册子呈上,夜骐却只是淡淡地一瞥,甚至未翻开:“此次只册裴一名昭仪,你们替我决定吧。”

顿时,众人面面相觑。

傅廷和蒋崇,想要劝他多给些额度,他却赶在他们开口之前,利眼一扫:“若是你们选不出我中意的人,裴妃之事,便暂时搁置。”

再没人敢说话,却都在心里算计,如何让自己的人上位。

夜骐将这些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冷冷地笑。

既然你们都如此急迫,就先相互之间斗法罢,倒让我看看,究竟谁最有能耐。

下朝的时候,他暗中给李玉使了个眼『色』。

待他回到御书房,李玉已在此等候。

“陛下这招,真是高明。”李玉微笑。

“你觉得他们中间,谁能胜出?”夜骐反问。

“最终的争斗,必定是在两位丞相之间,而他们以前,分别追随夜垣和夜鹫,面上和睦,其实私下并不交好。”李玉摇头:“而且这一次,他们也算是下足血本,傅廷送的是自己的侄女,蒋崇更甚,乃是他的亲生女儿。”

“哦?”夜骐冷笑:“那倒真正是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最好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再由陛下出面调停。”李玉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