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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胜惶恐,叩谢太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李岩为了楚王,在朝堂上,在众人目光交汇上。

一人独战群雄,一场激烈的争论即将展开。

文武百官甚至可以看到李岩站在殿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他要为楚王舌战群儒。

“臣弹劾……”

“……臣不胜惶恐,叩谢太子。”

凡是李岩看不顺眼的都弹劾了一个遍,就连左都御史詹徽也没幸免,理由是楚王不喜,而弹劾的内容也大致相同,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奏折。

所有人也看得明白,李岩这就是有没有枣先搂一杆子再说。

全地图无差别开炮。

文武百官也不是好相处的,你李岩都弹劾到家门口了,他们能不反击战纷纷发言,言辞犀利,试图驳倒李岩。

这不,都不需要王恭出面,礼部右侍郎子不语出手了。

“臣闻弹劾之声,甚感惊诧,臣身为皇上之臣,一心为公,兢兢业业,未曾有过半分懈怠,却遭此非议,实感冤枉。”

“李岩所劾之事,纯属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臣之所为,皆依皇上之旨,循规蹈矩,尽忠职守。若有不妥之处,亦是出于对朝廷和百姓之忠忱,绝无半点私心杂念。”

“望太子明察秋毫,勿被谗言所惑。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所作所为皆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皇上之信任。”

“愿皇上和太子三思,勿信谗言,还臣以清白。臣将继续竭尽所能,为皇上、为社稷、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臣不胜感激之至!”

又是一大臣出列。

“……所劾之事,纯属无中生有,恶意中伤。臣之所为,皆皇上下之旨,循规蹈矩,未有丝毫逾越。若有不妥之处,亦是臣之愚钝,未能尽善尽美,绝非有意为之。”

“太子明察秋毫,自当深知臣之忠心。望太子勿听谗言,勿信虚妄之辞。愿皇上和太子赐臣机会,以证清白。”

“臣当更加勤勉,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臣不胜惶恐之至,稽首再拜。”

然而,李岩呢,思维敏捷,言辞如剑,一一回应。

李岩此时此刻如一场惊涛骇浪,气势磅礴。他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如和风细雨。

不少人被他的言辞所打动,不禁为之倾倒。

自己真的有问题?

李岩的气势是众人人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首先与之争锋的人会是李岩,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与此同时,远在辽东地界。

四皇子朱文勇愤怒异常!!!

砰!!

上好的桌子一巴掌被四皇子朱文勇拍的稀碎。

“该死,该死!”四皇子朱文勇此时就像暴风。“王恭好大的胆子,贾狄他罪该万死!!”

当小九儿为自己报仇的消息传来时,四皇子朱文勇欢呼雀跃的如同孩童。

浮生境啊,小九可是为自己斩杀了一位浮生境,更是绝了血手堂的根。

可情况急转直下。

京都风声鹤唳是有人要弹劾楚王,更要借此机会斩杀楚王,再加上外祖父上官战被围困于辽东都司。

这就让四皇子朱文勇的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了。

本王在外被刺杀生死一线,你们没人为本王主持公道便罢了,如今小九为本王复仇了却心愿,尔等竟然还敢出来挑理聒噪不已!

简直是找死!

“来人,备马!”

“王爷咱们这是去哪?”

“回京都。”

“王爷无诏回京乃是大罪!王爷三思。”劝说的人紧跑,慢跑,跟在朱文勇的身边劝说着。

“三思个屁!”朱文勇管那些。“回京都,谁他妈都拦不住,不去的全他妈砍了。“

眼见劝说不动,而且外面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尤其是那一只千人骑兵队,从王爷说出那句集合开始,他们已经跟在了王爷身后。

“甲!甲!王爷不得穿甲。”既然劝说不动,那就将罪因缩减到最小。

“那就卸甲。”

京都朝堂。

不管他人怎么,至少童真现在是难受不已,尤其是想明白了所有后。

他刚刚已经看过太子的脸色,阴沉,怒火,震惊,不敢置信,纷纷踊跃。

而且也因为礼部尚书王恭和李岩的相继搅局争乱不休,让原本所以是昨晚商议的结果,出现了变数。

童真尚且如此。

更别说顾呈祥和吕自忠了,从王恭出列开始,到李岩舌战群儒,他二人心中的火苗燃了起来。

这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是皇上在试探几位皇子又如何?只要自己的人推波助澜,他楚王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因为是皇上的人发言,皇上可是大明的天,大明楚王但凡敢有异议,那就是与谋逆又有何意?

在顾呈祥和吕自忠看来,王恭的出言就像及时雨,而李岩的出言在他二人看来,便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舌战群儒?小道儿。

顾呈祥和吕自忠二人分别打了一个眼色。

于是。

有了二皇子的人,你李岩哪怕再能说会道,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随着李岩的落入下风,果真太子一党的人坐不住,最起码也不能将战火引到太子的身上。

左都御史詹徽蠢蠢欲动。

顾呈祥连忙示意,紧挨着詹徽的人收的眼神,瞬间拉住了詹徽。

“詹大人,事已至此,何必在趟这一趟浑水。”

为了加重自己说话的分量。

“李岩一人独木难支,落败已经成为定局,何况刚才李岩还不长眼的弹劾了詹大人您。”

“咱们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呢,您说是不是詹大人?”

本欲出列的詹徽,看着暗中拉住自己的手眼中精光闪烁。

想要出列的心更坚硬了。

你们不应该拉住我的,这样只会显得你们急功近利心中急躁不安,若非没有底气,何须制止吾等出言。

“李大人何出此言,我等同朝为官,自然忠君行事,何来浑水一说。”詹徽扯了扯衣服。“再说了他李岩弹劾本官也没错啊。”

“孟子都说过: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禹闻善言,则拜。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已从人,乐取于人以为善……李大人,有人能在朝堂之上如同一面镜子,指出咱的错误,咱不应该高兴吗?”

詹徽的话是话中有话,听在李大人耳中是有多刺耳,就多刺耳,沽名钓誉之辈…

赫然甩手。

出列。

只留下那难看的表情。

“太子,微臣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