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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点菜。”

“来了。”

蓦地转过身,田昕竟然发现是伯文澈一行人在叫点菜。一脸高兴地笑出来,她正要走过去接待。殊不料,其他伙计却先她一步走了过去。

眼看着田昕脸上的神情从欢喜突然变成失落,伯文澈的心中有些惊讶。这个女人,什么心思都直接摆在脸上。这样耿直的性子,还想要一个人出门走江湖。

是不是傻啊?

“姑娘,我们这里要结账。”

“好的。”

听到其他客人喊,田昕立马堆起满脸笑容走上去。没有想到她变脸比翻书还看,伯文澈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抹讥讽。

“店小二,帮我们送几桶热水去房间。”

“好咧客官。”

见伯文澈要水沐浴,田昕随即睁大眼睛盯着伙计的动作。等他们打来热水,她赶紧跑过去抢着道。

“陈三哥,让我去送吧!”

“田昕,你的碗还没有洗完呢。”

“我等下回来再洗!”

握着水桶的提手,田昕不停地对伙计陈三哥轻笑着。但是,睨着她那样灿烂的笑容大家总觉得有点儿不怀好意。

“不用了,还是我去吧!”

“那刘二哥……”

“我自己来!”

向田昕干笑两声,伙计们提着热水飞快地走掉了。看到他们逃走,田昕顿时万分无语地叹息一声。这时,老板忽然从前厅走来。无奈之下,田昕只得转身走回厨房继续洗碗。

晚上,田昕干完活以后偷偷来到二楼的上房。但是,刑北他们一直守在外面。她根本连见伯文澈一面都不能。瞧袁治找自己这里望了过来,她赶紧躲到墙壁后面。

“哎,真是前途艰难啊!”

无语得吐槽着,田昕转过身走下楼梯。听到她这话,袁治的心里十分不解。看到他回来,刑北随即开口问道。

“袁治,那里有什么吗?”

“没什么。”

向刑北轻摇摇头,袁治并没有将田昕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田昕一直努力着想要接近伯文澈。可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她就在厨房里面帮忙。等到得空时,伯文澈已经出门了。直到晚饭时间,他们才回来。可是,那个时候她又忙起来了。

所以,直到今日田昕连一句话也没能和伯文澈说上。不过,老天保佑。这天,伯文澈生病了。虽然刑北说是轻微感染风寒,但是朴靖坚持要让他留在客栈里休养。

“袁治,你去看一下。为什么主子的药到现在还没有送上来?”

“好,我马上去。”听到刑北的担忧,袁治立马转过身往外走去。刚一打开房门,他就看见田昕端着药正站在外面。

“大人,我把白公子的药送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袁治一脸不悦地皱起眉头。听到他这话,田昕顿时万分迷惑地睁大双眼。

“唉?就在刚刚啊!”

“进来吧!”

“是。”

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田昕慢步走到伯文澈的床边。看到药终于来了,刑北立即从她手中接过。

“咦,大人……”

“这里用不着你了,出去吧!”抬起头,刑北对田昕后面的袁治说道。“袁治,你过来将主子扶起来。”

“大人?”

“主子,该吃药了。”

“我听见了。”

刚一睁开眼睛,伯文澈就看见田昕站在他的榻边。见他生气,田昕的心里面更加困惑极了。难道她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为什么伯文澈一看到自己就一脸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主子!”

“我自己来。”

接过刑北手中的药碗,伯文澈拿起来就一口喝光了。看到药汁从他的唇角溢出来,袁治正要去拿怀里面的丝巾。殊不料,有一个人竟然比他的动作还要更快。

“好了。白公子??”发现伯文澈正满脸不痛快地盯着自己,田昕赶紧退下来。“我、我只是想要帮你擦掉药汁。”

“你穿着白色的衣裳,如果弄上药汁会很难洗掉。所以……”

“你怎么还在这里?”

站起身,刑北不断地将田昕往后逼去。见他们都是一脸不喜欢自己的模样,田昕突然觉得很委屈。

“我只是来给白公子送药的。”

“刚才我不是让你出去了吗?”

“我我我……”睨见袁治手中的药碗,田昕顿时眸光一转。抬起头,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对刑北说道。“我还要拿碗回去啊!”

“白公子病着,两位大人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这样一来,也能省得大人们再跑一趟不是吗?”

“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是……是。”

快步跑到桌前,田昕端起托盘就要离开。发现她的目光迅速从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伯文澈立即伸出手将田昕叫住。

“你!”

“以后不准再到我的房间里面来了。要是给我发现,你再我的眼前瞎晃。我会叫人把你痛打你一顿,然后再送去官府。”

“听到了吗?”

“白公子!!”

万般不解地回过身望向伯文澈,田昕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为什么他要对她如此严苛呢?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家公子根本不想见到你!”

“如果你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们就要向老板抗议。到时候,你恐怕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都会失去。”

“听明白了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紧盯着田昕的脸,刑北和袁治一唱一和不停地羞辱着她。因为经过长年的经验积累,他们的心中十分了解。在对付这种硬要贴上来的人时,就应该对对方狠一点儿。

否则的话,只会让对方产生一种自己还有希望的错觉。

“呜……”

紧咬着下唇,田昕已经很多年没有忍受过这样的屈辱了。虽然直到现在,伯文澈并没有明说自己讨厌她。但是,他这样说就间接地代表拒绝她了。

如此一来,田昕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终于走了!”听到袁治叹息声,刑北忽然冷笑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很多啊!”

刚一回到后院,田昕失落的心情尚未平复下来。刘二突然拿着伯文澈洗完的干净衣裳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田昕,白公子洗的衣裳干了。你要给他送去吗?”

“我不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