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亭当然不会怀疑星阑的话,抱紧了雅意道:“陛下,我们回宫吧。”
看着男人担忧急切的眸子,星阑犹豫了一瞬,“你不放灯?”
傅华亭抬起黝黑眼眸,眸中明显的责怪之意,好像是在说“雅意都晕过去了你还有这个闲情放灯?”
额……
星阑掩唇低声咳了一下,“雅意这三天一直说想要放河灯,想许愿,如今她做不了,你这个做父君的就代劳一下吧。”
好像也有些道理……
傅华亭微微沉吟,垂眸看着君雅意白嫩的小脸。
恰逢这个时候容音捧来了一盏小巧的莲花灯。
星阑伸手将君雅意从他怀里轻轻地抱过,对微微呆愣住的男人浅浅一笑,“还愣着做什么?去吧。”
傅华亭浅浅勾唇,风姿俊朗,光华照人,芝兰玉树一般。
然后接过容音手中的河灯,拿起一支小巧的圭笔,开始在河灯内部写字。
星阑当然不会去偷看。
傅华亭写好之后,拿火折子点燃了灯芯。
然后再慢慢走到河岸边,如同每一个来这里许愿的人一样,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河面上,看着它安安稳稳地随水漂浮,双眼紧闭,双手合十。
俊美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芒中虔诚又圣洁。
*
回宫的路上。
设计得精巧舒适的马车走在平稳的道路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震动。
傅华亭抱着君雅意,犹豫着才低声开口:“陛下,你回宫之后还是先去请太医吧,你的伤……”
“朕知道。”
之后便是一片沉默。
马车畅通无阻地行到宫内,星阑先把傅华亭和君雅意送到了长生殿,再回了养心殿。
早在刚进皇宫时,容音就派人去请太医了,此时恰好处理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星阑就将所有人都屏退了,只留了也已经上过药的容雾。
“今日的刺杀朕怀疑是雍王所为,不是还留了两个活口吗?你务必仔细调查。”
“是。”
“下去吧,如果容一回来了就叫她立刻来见我。”星阑摆摆手道。
容雾恭声应下,然后离去。
没过多久,容音端了一碗药汤进来,“陛下,这是今日的。”
星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接过来,轻嗅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又喝了一点梨汁,吃过药之后,总是容易犯困,星阑吩咐了一句,便睡下了。
翌日,才受到了容一的回禀。
容一是一个面容平凡的男侍卫。
“陛下,昨日宸贵君睡下了之后,让子淇顶替他,然后乔装之后,秘密离开了皇宫,今晨才回宫。”容一单膝跪着,认真回禀。
星阑微微蹙眉,“他出宫和谁见面了?”
容一头埋得更低,声音之中愧色明显,“宸贵君出宫以后,人太多,属下等人都跟丢了。请陛下责罚。”
星阑闻言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封离歌肯定是和君瑶幽会去了。
呵!她这个雍王倒是坐的舒坦,派出大量刺客暗杀她,还一边和名义上是她的男人偷偷私会。
星阑眼中划过一丝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