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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尔!

随即罔枯肆意张狂咆哮之音响彻四方。

原来郑朝先一时大意,疏忽了罔枯以毒为食的秉性,一不小心,腰上系着的装满毒物的口袋居然被其一口咬住吞入腹中。

转瞬之间,那罔枯仿佛久旱得水的游鱼一般,精神大震,竟从缚妖索中挣脱出来,随后便朝郑朝先扑去,显然是意犹未尽,要继续从他身上夺取美味。

“孽畜!真是死性不改。主人叫你来送讯,你不但到处惹祸,更是得罪了贵客,难道是不想活了么?。”

一声断喝,突兀而来。

郭昊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红衣妙龄女子正御空飞来。在其身后,另有两名侍女模样的女子紧紧跟随。

罔枯似乎对那女子颇为忌惮,面露惊惧神色,道:“你怎么来了?”尾巴一缩,“哧溜”一下便没入青石地面之中,踪迹不见。红衣女子也在此时飞临,双足落地,未曾开口,先从袖中腕上解下一个铃铛来,轻轻摇晃。

“叮叮当当……”铃声悦耳,郭昊等人并未觉得有何异常,然而时过不久,方才罔枯隐没之地突然传出一声惨叫,随即绿色烟物丝丝溢出,仿佛一条细线被人生生扯出来一般。

随着铃声响彻不绝,那绿烟便也愈发浓厚涨大起来,那罔枯终于承受不住拉扯之苦,哀哀告饶道:“芍药姑娘,求你饶过我吧,以后再也不敢违逆你的意思啦。”

红衣女子道:“你这孽障屡教不改,今次若不给你些苦头吃,谅你也不会长记心。”

手腕摇的更急,一时间铃声大作,片刻之间便“嗖”的一下,那绿烟竟被铃铛收了进去。红衣女子仿佛什么样没发生过一般,道:“这孽畜一向横蛮无理,缺少管教,今日得罪了冥教高人,还请诸葛教主以及三大尊使不要与他一。

“恕本教主孤陋寡闻,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在哪处仙府修炼?”心知此女身份不凡,而且必是妖族一员,否则寻常人绝不可能令罔枯这等妖物望风而逃又不做反抗乖乖受缚,遂开门见山,问其来历。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有劳诸葛教主动问,小女乃方今妖王青莲天女座下婢女芍药。”

“嘶——”

诸葛乘轩心底也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自多年之前一场内乱,新晋妖王登位,妖之一族便起始匿世隐踪,距今已达数十年之久。

如今却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难道果真如郭昊小子所说,这天下是要大乱了吗?”

而令他更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罔枯明明是上古妖族,妖力强大骇人听闻,却在这自称妖王侍女名为芍药的女子面前乖乖就缚,不敢多做抵抗,那么那位青莲妖王该是强横到了何种境地?才能令这样凶名赫赫的大妖顺首贴耳,不敢造次。

诸葛乘轩心中疑团重重,那名为芍药的女子的话继续传入耳中:“此番小女是奉了我家妖王之命,特来翊州迎请冥教贵客。鄙上青莲天女久闻诸葛教主及冥教三大护教尊使盛名,因此在昆仑池畔备下薄酒佳肴,只待诸葛教主与三位尊使前往一聚,共议天下大事。”

昆仑池乃历代妖族王者居住之圣地,又有妖族圣地之名,芍药如此一说,足以印证他口中提到的青莲天女确是当今的妖族之主,绝无虚假。

“我等与妖族女王素未谋面,不知此次突然来邀,欲图何为?还请芍药姑娘不吝告知。”楚超群道。

妖族突然出世已然令人颇感意外,而且还直接找到了冥教头上并盛情相邀,难免楚超群会心生疑虑。不只是他,诸葛乘轩端木羞画等也是人同此心,居然不约而同。

芍药抿嘴一笑道:“小女莫名来访,确是显得有些突兀,在这里先给各位赔罪……”说着稍敛裙佩,轻轻一礼,刚要继续说话,却见那个一直站在端木羞画身后,未被她留意过的少年蓦地走上前来。

抱拳说道:“这位姐姐,刚刚见您收了那只罔枯,道行真是厉害。那么能不能请您高抬贵手,解了这翊州城中百姓所中的法术呢?”他有求于人,于是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似“妖术妖族”这类在他以为芍药听了肯定不大顺耳的词汇压根不敢出口。

“格格……这位公子真会说话,我们妖族哪里懂得修炼什么法术了?出其量吸取些天地日月精华,修炼成人身,并掌握一点点妖法罢了,可没公子说的那般厉害。”这芍药似乎少经人事,竟因郭昊几句话而笑的花枝乱颤。

“你是说,你也没有法子救助这里的百姓了?这可如何是好?”郭昊顿时满脸失望之色,心中不禁暗忖:“难道只有罔枯死掉,才能避免这一场劫难吗?”可是纵使愚钝如他,也知这是绝不可能之事,那罔枯妖法何等强横先不必说,这女子芍药能够轻易将之制服,便不是郭昊那点微末道行能够应对的。

“不过公子请放心,现下这孽畜的妖力已被我镇封,再过不了两个时辰,所有中了炁魔古术的人都会回复如常。”郭昊正自愁眉不展,芍药却又说出一番令他喜出望外的话来。

“果然如此吗?救了这许多人,芍药姐姐你果然是个好心人!”郭昊全没想到难题如此轻易便能化解,甚至有几分难以置信,不过他可不敢直言心中所想,这位芍药姑娘脾性如何无从知晓,惹恼了她铁定没有好事,她若一气把罔枯再度放出来更是麻烦。

“原来是使了个下马威。嘿嘿,真以为区区一只罔枯施出几手炁魔古术便能吓到我诸葛乘轩了?妖族的家伙还真是够狂妄自大。”诸葛乘轩陡然听到与妖族寻常种魔之术绝然不可同日而语的炁魔古术之名,也是暗暗吃惊,不过也仅此而已。他当然不相信历来以凶戾狠恶着称的妖族会无缘无故便放过一城百姓。

那芍药女妖如此痛快的答应郭昊,定是他们从头到尾便没有在害人的打算,毕竟翊州城这数千百姓若在一日间尽都变成了魔怪,正道七大名门第一个就会盯上他们,这对于方刚有出世打算的妖之一族绝非好事。

而之所以罔枯施法放倒了那许多人,无非是要以均极罕见的上古大妖以及炁魔古术给即将赶到翊州城的冥教几人一个下马威罢了。“看来妖族早就盯上我们一行人了。”诸葛乘轩推断道。

“这位姑娘既以芍药为名,真身必是一株灼灼列于群芳的芍药花,也就是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口中修炼成精的妖物。你称她是一位大好人,却怎么去跟教养你的凰羽门长辈交代?”端木羞画看出郭昊的话仿似言不由衷,颇有讨好之意。她向来崇尚木易天那种豪气干云,敢与天下争的无上风姿,很是瞧不上这种随势而弯的做派,是以忍不住出言讥讽。

一旁楚超群见状大乐,道:“凰羽门的人个个虚伪狡诈,尤其陆元放最不是个好东西,他教出来的徒弟自是青出于蓝。端木尊使你别以为这小子看起来憨厚,肯定比陆元放那厮更加的没脸没皮。”

“哼,正道之中确有古板之人,这点我绝不狡辩,但也不是个个都如你们所说的那般。家师如果看到芍药姐姐今日善心救人之举,就算明知她是出身妖灵一族,也必会大加赞赏。”郭昊对于妖之一族所知寥寥,但他心中本就没有什么因族群之分而生的善恶之别,虽然对芍药尚存三分忌惮,但因她刚刚的救人之举,心中便已认定她至少不是个大奸

“这楚超群居然还有如此滑稽的时候,真是出人意表。”诸葛乘轩饶有意味的瞥了这位在冥教之中位居盈日尊使高位的楚超群一眼,目光瞬即移开,道:“芍药姑娘奉青莲天女之遣前来翊州相邀,足见妖王盛情,本教主本该即刻前往,以表谢忱。奈何眼下本教幽坛花会即将召开,各路教众齐聚西荒总坛,尽在等待本教主赶到总坛主持大会,分身乏术。因此请芍药姑娘代本教主向青莲天女抱以歉意,就说来日有暇,诸葛乘轩定然登门拜访。”

诚如郑朝先等人所知,诸葛乘轩表面谦和,内里却是傲骨嶙峋,极其自负,要不然他也不会孤身一人便敢数次闯入正道人世聚集的落碧峰了。

莲天女若在往日相邀,那么就算明知她在昆仑池布下了天罗地网,诸葛乘轩也会毫不皱眉的欣然前往。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有郭昊这个拖累在此,天脉九篇绝对不容有失,是以诸葛乘轩权衡得失利弊之下,只能对妖族之请予以婉拒。

“妖王大人一直对这诸葛乘轩甚是推崇,称其身在冥教,为人做事虽然难免有卑鄙龌龊之举,但其一身傲骨嶙峋,却也是世间罕有。怎的今日一见,我总觉得此人未必有女王说的那般令人称道?”

芍药心中忖道。她久居昆仑池,常伴青莲天女身畔,对外界之事却并非如诸葛乘轩所以为的一无所知,譬如冥教数十年一届的幽坛花会至少要在三月之后才将召开她是知道的,在那之前往返一次昆仑池,时日实是绰绰有余。

芍药嘴角微挑,笑容意味深长。她奉妖王之命而来,对这位冥教教主多做拉拢之举,切不能将人给得罪药就不便叨扰了。

还请诸葛教主勿要忘了今日之诺,他日若有暇,请务必前往昆仑池一聚,鄙上青莲天女挟妖族上下随时恭候。”说着盈盈一拜,带着两名侍女飘然远去。

“这女妖不是为了谋取天脉九篇而来。”见芍药走的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诸葛乘轩断定妖族还不知晓郭昊身怀天脉九篇的事。见郭昊目光游移,正向旁边一扇敞开的院门不住大打量,显是在看事情是否如芍药所言,城中百姓所中炁魔古术是否已然解除?

诸葛乘轩又有所思:“或许妖族已然知晓天脉九篇已重现于世,只是尚未得到声讯,不知这少年业已落入我冥教手中,因此才未露出觊觎之心。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赶回西荒总坛,施展秘法令这少年心甘情愿的交出天脉经文。然后断然除之,以绝后患。”

许多人只知诸葛乘轩这人极为自负,却不知此人疑心更是深重,妖族女子芍药这看似绝非偶然的出现,顿令他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深恐稍有处置不当,即将到手的天脉九篇便会为人所夺。因此立刻定下心意,要在最短时日内返回西荒总坛,越早一刻将天脉九篇握在手中,他才早一刻心中感到踏实。

芍药说过了,要过一个时辰,翊州城百姓才会醒来,不过诸葛乘轩等人当然不会容许郭昊在此久等,也不理他愿不愿意,便有端木羞画扯住他腰带拖上莲花形状法宝,一行五人腾空继续西行。至于一直未再现身的木真上人去了何处,冥教几人要事在身,当然无暇予以理会。

世间流传,在神州中原沃土万里繁华之西极远之地,有莽苍无际永无尽头的广袤荒漠,世人谓之西荒古漠。传说那里终年干旱,刁民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尚在其次,更有穷荒异兽或凶悍妖类隐藏于瀚海深处,偶有出现,则日月无光,沙暴千里,横扫一切,强横霸绝,无四下里生机杳无,万物无踪,哪怕一只蚂蚁、一直蚊虫、一株青草都不曾出现。

到处一片荒芜,只有无穷无尽的万里黄沙连绵起伏伸展至视线尽头,覆盖了一切,湮灭所有。“小念的话一点不错,这西荒古漠果然是一处绝地。”郭昊触目心惊,只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片万物绝灭的死地。

“臭小子,你连御空的法门都不曾掌握,如果我把你扔在这里,信不信到了夜里有隐匿沙海深处的妖魔出来把你吞得一根骨头也不剩!”看到郭昊脸色微微发白,还以为他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郑朝先一路上没少遭他顶撞白眼,这时抓住机会忍不住贬损几句。

“你们若不想要天脉九篇的话,尽管扔下我好了,到时看谁先后悔。”尽管看着那沙暴仿佛无尽的风刃天刀,通天彻地,而且冥教几人都跃跃欲试,看样子大概是要从那里穿过去才能抵达所谓的冥教总坛,郭昊心中难免惴惴。

过再怎么样他也不想在五毒老怪这种坏事做尽的大魔头面前弱了气势,因此硬着头皮顶撞回去。而且他早已洞悉天脉九篇就是这般冥教魔头的软肋,这些日子以来有事没事的便会拿出来加以威胁,果然屡试不爽。

“你……小子无耻,你就没点别的话说么?天天总是那么几句,听的人都烦死了。”郑朝先为人乖张,但这时也是没了脾气,抛开诸葛乘轩不提,若说五毒老怪对天脉九篇没存着异样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凡有一点机会,他也绝对会倾尽全力将经文

“五毒尊使莫要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辛苦这许多时日赶路,总坛转眼即到,这小子也嚣张不了多少时日了。待教主的洗髓鉴施加在这小子身上,自会拿捏得他顺首帖耳,俯首听命。”

楚超群也是处处看郭昊不顺眼,不过与郑朝先不同,他对于天脉九篇已几乎不存奢望,毕竟诸葛乘轩的道行手段均非比寻常,如今总坛将至,更是其势力大张之所在,楚超群就更不敢多有异动了。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发觉端木羞画时有回护郭昊之举,着实令他大为不满,是以此时才禁不住与郑朝先同仇敌忾起来,实与他平日处事之精明算计大不相符。

“洗髓鉴!那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听起来很不寻常呢,老夫怎么从未听说诸葛乘轩有这等宝物?难道竟比我的摄魂散来得还要厉害?”郑朝先对于自己千方百计给郭昊服下摄魂散未能起效一直耿耿于怀,此时听了楚超群几句愤懑之语。

心中却生出喜出望外之感:“古人说衷情者痴,痴情者迷。楚超群这个精明透顶的家伙只因为端木羞画这个女人的缘故,居然无意中向老夫透露诸葛乘轩将以什么法子从郭昊这个倔强小子口中问出天脉九篇的经书全文。古人真是诚不欺我!”

“本教主当年从域外万魔会聚禁地吞仙谷九死一生得到洗髓鉴的事,只有邢奎知晓,哪曾想却不知他与楚超群相交莫逆。”

诸葛乘轩心中微怒。当年诸葛乘轩得悉洗髓鉴可能遗落在吞仙谷之时,便定下心意要夺取这件上古时代便有许多修行中人仗之横行四方的至尊宝器,因此亲自动身,并挟四大尊使之中最为忠心耿耿的邢奎同行前往,经过一番浴血搏杀,终于满意而归。

然而百密一疏,诸葛乘轩本道邢奎为人人品虽然厚道,心思却也不乏通透,定不会愚蠢到将这件本属于北斗星宫,却已意外遗失了将近三百年,始终查寻不到的至尊神器落到自己手中的事透露出去,因此对他并未多加嘱咐,岂料时至今日,方才明白楚超群早已知晓此事。

“我早疑楚超群此人心有不轨,但之前从未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已将洗髓鉴之事传扬于外,今日突然当着我与郑朝先端木羞画两人面前说出,看似光明磊落,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尽管楚超群是当着自己面前袒露洗髓鉴这桩隐秘,诸葛乘轩仍难免怀疑他是别有用心,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郑朝先与端木羞画和他自己到底有没有觊觎天脉九篇之心。

如果这些人果然贼心不死,那么洗髓鉴这等能够彻底夺人心神控为傀儡洗髓炼魂的霸道至宝当然是上佳之选。

这件宝物本身威力奇大不说,据说若能开启其第七重禁制,便可与当世号称最强神器的紫玉弓并驾齐驱,比起冥教镇教杀器血浮屠还要强出半分。

过这些均属传说中言,多半不足取信,诸葛乘轩最在意的乃是只要有这洗髓鉴在手,想从郭昊这个油盐不进死倔硬犟的凰羽门少年口中得到圆满无误的天脉九篇便无须耗费太大气力,只须数日之功足矣。

“教主,眼下午时将至,正是一日之中沙暴最弱的时候,咱们该抓紧时刻冲过去了。不然时辰一过,就只能等到明日了。”端木羞画当然也对洗髓鉴一事颇感惊讶,眼见诸葛乘轩目光闪烁,便知他已对楚超群起了疑心,遂开口岔开话头道。

“端木尊使言之有理,教主,咱们须当速速离去。”楚超群当然不是傻瓜,方才话一出口便已警觉自己透露了了不得的隐秘,一时间后悔不迭。此时情知端木羞画替自己解围,心下暗喜同时,连忙。

这片荒漠之中沙暴时常有之,但总有终止之时,虽然另有通路可通往冥教总坛,但绕起路来至少还需三日行程,诸葛乘轩看似淡漠如水,实则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赶回冥教总坛,在众多忠心教众护卫之下以洗髓鉴之莫名伟力给郭昊洗魂伐魄,叫他乖乖录出天脉九篇经文出来。因此见端木羞画起始催促,便也不再耽搁,手中折扇望空一甩,龙形异兽便从中钻了出来,须臾间变作十丈长大,发出嗷嗷嘶啸。

“三位尊使请同登龙背,本教主带着大家一起乘龙破风。”天脉九篇即将收入囊中,诸葛乘轩志得意满之下,招呼端木羞画三人之时颇有些意气风发的意味。

端木羞画三人微微一怔,均因诸葛乘轩这有些异于往常的神态而小小吃了一惊,不过随即便依次腾身而起,落足在了异兽背上。只有郭昊早已认定这位冥教教主喜怒无常,因此丝毫未加以在意。

“起”。诸葛乘轩轻喝一声,那龙形异兽纵声一吼,声震天际,随即四爪猛然发力,一条龙影载着五人便向席卷周天四野的沙暴当中疾冲而去。

远处看着已足够震撼,然而当离着沙暴越来越近,狂风疾沙扑面而至,郭昊才知道先前所见所想只能算是管中窥豹,只见见一斑而已。

沙砾弥天,一片昏黄,到了这里仿佛阳光都要被吞没,变得黯淡阴翳起来。天风如刀,仿佛能绞杀一切;沙砾如海,似可摧毁万方。郑朝先楚超群早已祭出法宝,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