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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稠灰溜溜离开福州城后,他就在朱慈炯的军营中等待,等待朱慈炯来给他一个答案。

他之前还打算继续南下,去找郑经,继续游说郑经。可是,当他得知郑经正在疯狂抢夺地盘,而且与清军在江西诸地打得惨烈,他就知道就算南下去游说他,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

而且,一路南下,兵荒马乱,盗匪横行,他可能还未见到郑经,就已经死在路上了。

所以,他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朱慈炯身上。只要朱慈炯能北上,他的任务就达成了,也可以回去交差。

……

而在广西地界,平西王吴三桂与老平南王尚可喜的对峙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月,两边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如今风平浪静,两边士卒都松懈了下来。

主要原因还是吴三桂在这半月里,非常的犹豫,对进攻尚可喜这事,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下决心。

所以,他的犹豫让他在诸多将领眼里,感觉他真的老了,没了当年的那种豪气。

至于尚可喜这边,看上去一切风平浪静,可内在的斗争已经开始了。

尚可喜所在的大帐周围,忽然被一群兵包围起来,尚可喜的亲卫在这一刻全都被控制起来,有那么几个想反抗,直接就被砍了脑袋。

下一刻,尚之信慢步的走进大帐内,出现在了尚可喜面前。

尚可喜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尚之信,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之信,你让为父很失望。”

尚之信虽然衣着戎装,虽然杀气腾腾,但他在尚可喜面前,还是行了大礼。

当他从地上站起来后,道:“父王,你该好好颐养天年了。而且你已经把王位传给我,就更应该把权力都给我,而不是继续行使平南王的一切,把我这个平南王凉在一边。”

尚可喜哼道:“之信,所以你就要逼迫为父吗?你的孝道何在?你从小念的圣人书,都抛掷脑后吗?”

尚之信讥笑,回道:“圣人书?圣人书还说我们要认祖归宗。可是父王,我们的祖宗在哪?我们的祖宗可是汉人,但父王我们如今可是在背离祖宗。”

尚可喜:“……”

尚之信继续笑道:“父王,孩儿送你回广州府吧!你可在那里养老,外面的事就不要过问了,一切都交给孩儿,孩儿定不辱你威名。”

尚可喜此时就好像一个怨妇,死死盯着尚之信。道:“之信,你的那些花花肠子,为父真不知道吗?你就是看如今天下大乱,你认为的机会来了。想要在这乱世中,打下自己更大的天下。”

尚之信哈哈大笑,道:“不错,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满清八旗精锐损失八成以上。满人已经不足为虑,既然如此我们平南王府为何还要与天下人为敌,还有助纣为虐,帮着满人镇压汉人。”

“糊涂”尚可喜终于是怒了,重重的拍了几下椅子,道:“天下逐鹿,但满清依然占据了半壁天下,而且长江以北,无战乱。还有就是关外,更是一片安宁。”

“朝廷虽有败仗,但依然拥有庞大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对抗,更不是江南这些乱贼可以动摇根本。”

尚之信嘴角上扬,冷笑道:“父王,你真的是老了。眼里就只有满人入关时,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不知这些十多年来,他们彻底变成了什么样。”

“父王,我就跟你直说了。平南军所有将军都愿意随大流,跟着平西王吴三桂一起逐鹿江南,逐鹿中原,最后逐鹿天下。”

尚可喜一怔,然后冷笑:“搞了半天,你是想投奔吴三桂。为父还认为,你们只是想自立,自己打天下,最后也是帮别人,为别人做嫁衣,与为父又有什么不一样。”

尚之信道:“父王,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自然不会真心投了吴三桂。如今我们平南军势小,需要依靠像吴三桂这样的一棵大树,待羽翼丰满后,若局势可以,自立是早晚的事。”

尚可喜摇头,道:“你还想算计吴三桂,你真把吴三桂当没牙的老虎吗?”

尚之信道:“吴三桂确实是老了,换做我是他,早已经把平南军推了,还需要对峙半个月吗?江南如今好多州府都被郑经占了。我看着都眼红,换做是我,广西湖广等地,都已经纳入平南军治下了。”

尚可喜最后叹了一气,再问道:“之信,你真要如此吗?”

尚之信反问道:“父王,都已经走到这了,你认为孩儿还会走回头路吗?”

尚可喜道:“行了,为父也老了,是该回广州府。”

然后盯着尚之信,喝道:“为父也看看,你到底能走到那一步,到时候不要一个人回广州。”

尚之信自信笑道:“父王,我至少比你要强。无论以后谁做天下,我尚之信再差也是一个藩王,藩地再少也是广州府的两倍多。”

尚可喜已经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欲言又止后,道:“诸军中,那些跟着我多年的老将,他们若愿意随我去广州养老,都让他们跟着我走。”

尚之信低声笑道:“父王,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诸军中,你的那些老将,是最先请愿孩儿兵谏的人。他们怎么可能随你回广州养老,他们说要为自己的子孙打出更大的家业。所以,你还是放心的一人回去。”

尚可喜:“……”

尚可喜走了,只带着十几个亲卫。

就在他走后,尚之信就亲自去吴三桂大营。

次日,平西军开拔,与平南军共同向江南腹地,湖广开进。

而此时的郑经,也几乎把江西打了下来。

郑经是一脸春风得意,这么快就打下了这么多州府,手下兵卒从开始的两万人,直接暴涨到了如今十余万。

“先生,如今我们实力,可有与吴用决战之力?”郑经期待问陈永华。

陈永华无奈的笑道:“远远不够,吴用依然是这天下最强的角逐者。我们现在还是不能与他对上,所以暂时不能北上与之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