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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了爸爸的手机号,都显示关机。以前他的私人电话,总是为他24小时开着,现在也一并关机。不安又再次上升了。

爸爸,你在哪里?

刘向晨自包里拿出两只草编的蚂蚱,那是初见面时,爸爸为他编的,他一直珍藏到现在,时不时便会拿出来看。

有了,暴龙叔叔不是神通广大吗,向他问问,一定能问出爸爸在哪?想到,刘向晨赶紧给聂冷风打了电话。

“先生,您还是吃点东西吧,医生说要先吃东西,才能吃药。”

“出去!”果决的声音,男人不为所动。

憔悴显在脸上,胃在烧,他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爸爸。”刘向晨眼泪汪汪出现在病房,他一怔,脸上流动着一丝复杂的情感,迎接儿子向自己扑来。

“爸爸,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明明有每天都做饭给我吃,为什么你还会忘记吃饭,为什么还会胃出血。坏人,坏人。”儿子哭得不可抑止,趴在他身上啜泣着,两眼哭得跟小兔子似地。

“谁让你们告诉他的。”刑斯冷冷扫着一旁站立的男人,那男人一脸无辜,手足无措。

“你还凶,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刘向晨声声控诉。

这么没有精神的老爸,他还是第一次见,心疼死他了。

“儿子。”刑斯软了语句,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儿子哭得稀里哗啦,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以前告诫自己,他的身体是儿子的,他要好好的才能照顾好儿子。所以这一年来,刘梦涵‘走’了,再伤心难过的情况下,他都保持克制,尽量不自暴自弃,不去摧残自己的身体。

现在儿子有了刘梦涵照顾,他没了后顾之忧,也便没那么在意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他。事实上他错了,儿子是那么的在意他,彻彻底底的为他慌了。

“爸爸,再吃两口。”儿子不断的喂他食物,他皱着眉,却也果断吞下去。

暖流在心间流淌,不曾见过阳光的地方,也开出了小花,他安静享受儿子对他的体贴。

“爸爸,你再吃一口,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儿子看来没把好消息和坏消息换等值,好像好消息更有价值,可以盖过坏消息。

竟然有一天也被儿子威胁了,他微笑着,“那先告诉爸爸坏消息。”

“好啊,”儿子赶紧放下粥碗,一本正经,“爸爸,妈妈快被别人抢跑了。”

脸就僵在那里,儿子还嫌他受的煎熬还不够?明明知道闹得胃出血,多半是因为失去了刘梦涵。

他克制内心的情绪,柔声道,“儿子,你妈妈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是好消息。”他也希望她幸福,哪怕那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儿子还想说什么,病房门有人轻敲了门,抱着个婴儿进来,“少爷,小姐又哭了。”

“拿过来吧。”刘向晨示意着,那妇人愣了愣,抱着婴儿过来。

“爸爸,你会不会哄孩子。你要是有本事哄她不哭,我就告诉你好消息是什么。”

聂冷风和刘梦涵的孩子,刑斯犹豫着接了婴儿,抱在怀里。那婴孩依依呀呀的哭着,小小声,显得极为不舒服的样子,躺在床内的他轻轻抱着她,轻轻的摇,手放在她脸上,轻轻的逗她,那婴儿自然而然的就不哭了。

其实他不懂得怎么逗孩子,只知道这小小婴孩一在他怀里,便安静了。吓坏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但是她很舒适安详,在笑,看着他笑。

“呵呵,妹妹笑了。”刘向晨也乐了。小宝贝一笑,他就更乐了。

老爸果然是女性杀手,连自己的女儿都对着老爸笑盈盈。

“老爸,忘了告诉你,你要先吃药,我再告诉你好消息。”

“……”小狐狸要登天了,爬到他头上来了,这么跟他做交易?

吃了点粥,乖乖吃了药,胃也舒服了许多,再加上儿子在身边,所有的病痛都抛到了一边。

“爸爸啊,你觉得养一个女儿怎么样?”

“她?你认为你妈妈和聂叔叔会答应把她送给爸爸养?”即使他愿意,他们也不愿意吧。

老爸真是蠢得没话说,都提示到这份上了,脑子还秀逗,刘向晨无语了。

“老爸,你伤的是胃,不是脑袋!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老爸,你,你,你,”刘向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再不行动,女儿也要成为别人的女儿了。”

什么,这,这,这是他的女儿?老天爷会不会对他太厚爱了。用落展鹏的话说,那天知道那孩子不是他和布丁的孩子,就像大冬天里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顿时拔凉拔凉。

那么现在的状况,他可以说,像初时落展鹏以为那是他孩子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刑斯哪还记得什么病痛,直接拔了针管,想要起来。身体虚弱的他,立刻就出现状况,无力的退回到床头。

尽管要倒下,他仍第一反应做出小心翼翼护着婴儿的姿势,紧紧护着怀中抱着的婴孩。见他出状况,那妇人在刘向晨的示意下,赶紧去抱过孩子。

刑斯眼巴巴的看着女儿被抱走,想要抱回,奈何身体状况太差,同时也怕自己的状况害婴儿也受连累伤到,便只能看着女儿被抱走。

这时的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急火燎,什么叫做急切。他好想一直抱着那婴孩,就那样抱着,感受另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来到他身边。

知道真相的时候,刚刚他的表情一定很傻,傻笑中幸福的男人。

他的视线一直都盯着妇人带孩子离开的方向,病房门的方向,久久都不舍得收回。

“儿子,让爸爸再抱抱她。”他央求着。

如果怕婴儿摔到,那么他就乖乖躺在床伤抱着她,哪也不去,那样他也都会无比满足。

“爸爸,你好好养伤,什么时候病好了,我就让你去见妹妹。你现在这样子很不配合哦。”

儿子狡黠的冲他拔出针管的手上挤挤眼,刑斯顿时挫败了,又一次被儿子威胁到。只好吩咐手下,按了病房的铃声,叫来护士为他重新挂点滴。

刘梦涵还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也就是说,她并没有对自己没感觉到陌生人那样,他还是有机会的。就算没机会,他还有两个孩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儿子留下来照顾他,婴孩却被带走了。听说照顾孩子的佣人一共有三个,都是十分有经验的婴儿看护,所以不用担心她的饮食起居。很奇怪,刘梦涵怎会同意儿子带妹妹来医院看他,细问才知道,原来她这几天不在。

什么事情比照顾女儿更重要,要一走就是几天。

电话响,他接。

“纪哲修。”咬字着,这家伙还不死心,想要带走他的孩子?

“亲爱的小砖,不想知道你女人的状况?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做笔交易,不然你会后悔的。”纪哲修在那边幽幽开口。

“说。”

“啊哈,先同意我勾ss搭你儿子先。”

“……”

“他们要我给聂冷风做手术,本来呢这种事情,我没兴趣,不过看在对方是你情敌的份上,你说我要不要在手术过程中弄点意外,让对方死翘翘,好让你抱得美人归?”纪哲修在那边没脸没皮的逗趣。

沉默是可怕的东西,纪哲修最怕刑斯的沉默,因为每回都吃不到好果子。

终于他道,“小砖,当然,只要你出面,我卖你个人情,做了这个手术,这样一来,你就有资本在你心爱的女人面前显摆了,让对方欠你一个人情,到时候你还怕不能牵着他们鼻子走?”

‘老’纪,也就这点最聪明。往常关于手术,他不做便不做,做,便没有不成功的手术。只有他不想做的,没有他做不成的。

若是没有关系牵引,刘梦涵和聂冷风怕只是空等,而无下文。刑斯出面就不同了,他纪哲修卖他面子,一切都好说。

“叫兽,我儿子要不要跟着你,那是他的决定,我管不着。”

儿子以前想跟纪哲修走,那是因为他伤了儿子的心。现在刘梦涵也回来了,儿子才舍不得走,他必须要尊重儿子的决定。

“小砖啊,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撤了那五年禁令,我在襄垣市也照样可以教你儿子。”

禁令不撤,他便无法来襄垣市。纪哲修一旦感兴趣一件事,通常都不会放弃,不论五年、十年。

只怕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刘梦涵不会买自己这个人情。算了,就当成全她和聂冷风吧。聂冷风如果不是他的心脏出问题,今后绝对是可以独当一面,建一方霸业,不输他。

他也要学会痛并割舍,守护心中所爱。

怕是刘梦涵和聂冷风他们也想不到,纪哲修会和他有牵扯吧。纪哲修在世界各地游刃有余这么些年,并不是徒有虚名。能侦测到他行踪的,少有,除非他故意泄露行踪。这次想必也是他有心撮合自己和刘梦涵,才会出手。

通话间,“妈妈。”刘向晨惊奇发现病房里来了个稀奇人物。

一身精炼的职业裙装,匀称长腿踩着高跟鞋从容走来,丝丝漂染柔顺的棕色打波浪卷发,自然而然披散于肩头身后,无处不显出大方与优雅。

眼前的女人无处不在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夺走周围所有光艳的东西。

刑斯看呆了,只一味看。

“儿子,乖,妈妈有话要跟你爸爸说。”她俯身,亲了亲儿子脸蛋。

“刑先生,我想跟你谈笔教易。”待儿子出去,她直言不讳,想必是纪哲修电话里说的事。

“刘梦涵,你爱他对吗?我别无要求,只希望我想见两个孩子的时候,能让我见见,我要经常能见到他她们,别的没什么可说的。”

他对她是真的放弃了,不是他对她已没了感觉,是怕他只是一厢情愿。他不想用任何的手段逼迫她。

“你这个样子,会让孩子为你放心?”

她不咸不淡的坐在床头,其实他知道她是心疼孩子。

一个总让孩子担心的大人,确实不是好爸爸,他承认这点他做得不好。

“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他沙哑着声音,情不自禁抚上她洁白的脸庞。

她在颤,微微的一颤。若不是他手抚在她脸上,表面根本觉察不到她的打颤。

不似以往只要接近,他眼中便透露出欲,想要她。他只是细细的触碰,不舍而纠结,细细的摩挲,双眼深幽看她,不曾离开。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不会走了,好像慢得窒息。

她呼吸不畅,侧脸慢慢移开,留给他半个脸庞轮廓。

“刘梦涵,留下来陪我一晚,我便让纪哲修为聂冷风手术。”

“好。”她不反驳,利落应着。

她的脸庞默然而无感情,只一味看窗外。只怕窗外任何景物都要比他养眼,都比他好看、舒适。

他努力克制不去排斥那种被嫌弃之感,努力压制住心头那种苍凉的悲哀。

抑或者刑家人都这样,注定是这种命运。爷爷一辈子活在有妻儿不能靠近,不能生活在一起,楚南天他的亲生父亲,到头来也是落得没有儿女在身边,孤苦一人。他呢?是否也是一样,注定只能孤零零的站在远处,看她与儿女其乐融融生活在一起,他却无法融入进去,无法参与?

“刑斯,你不会想要做贞洁烈‘妇’?别告诉我你两天了,都还穿着那套衣服?”刑漫进来第一眼,便是直指刑斯穿了两天的衣物。

这两天生病,他是极力不配合的,把自己整得很狼狈,也不愿意梳理一下,更不让别人碰自己。他是很喜欢整洁的人,还有严重的洁癖,能够忍受两天不清洗,是很不常有的。

刑斯没理会刑漫的暗言讽语,若无其事的对着她,“爷爷最近怎么样了?”

“还说,爷爷说有一个星期看不到你和向晨了,唠叨个不停。刑斯,我那小侄子呢?”说时,刑漫不动声色扫向坐在床头的刘梦涵,“向晨妈妈,有空到家里坐坐,爷爷说好久不见你了,我想你应该会赏光的对吧?”

刑漫习惯了冷淡,也因为刘梦涵和刑斯的关系越趋分开,便是更冷淡客气。

刘梦涵抬起头来,一如刑漫的疏离,平和的语句,“我会找个时间去拜会爷爷,你们先聊。”她便自座位上起来,走出病房。

“怎么,一个女人就活不了了?你还有孩子要养呢。”

待刘梦涵出去,刑漫神情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外人是极少看到她柔和的一面,也只有对着亲近的人,她才会显示出亲近的一面。

“刑漫,你该结婚了!”结了婚,对她的男人唠叨去。

shit,又戳她痛处,刑漫嘴角抽搐着,抛下自暴自弃的男人,手插进医生袍口袋,幽然离开。

“漫。”只是关个门,在病房外面准备离开之际,身后一双劲臂将她整个抱住,男性的气息整个将刑漫包住。刑漫鼻子一酸,不吱声,只是任由那男人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