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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 > 第286章 你至少欠我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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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你至少欠我一个解释

郑重强调完这点,莫爱子又咽了一口唾液:“你虽然不喜欢我,虽然,只是一夜……情,作为男士,你至少欠我一个解释。我很高兴你能来,这样至少证明,我没有太看错人。”

那刑下之意,是对刑副总裁本人的赞美?赞美他至少是一个不是那么糟糕透顶的钻石级王老五?

莫爱子抬起小巧的下颔,冰冷的夜色中,其纤细的身躯裹在羽绒外套里,站得再笔直不过。她极其勇敢地接过他的视线,以一种近乎悲壮的自恋语气继续向他赘述着:“刑先生,我真的很高兴看见你――”

话未讲完,某人忽然吸了一下鼻子。她的感冒尚未完全痊愈不是吗?只是,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更像是某个家伙内心难过之下小声的哽咽。

是,没有人真正了解莫爱子小姐内心的心结有多重。她前不久还自以为终于能从薛谨之的魔咒里脱身出来,没想到剩女莫爱子年纪一大把却又一次再一次目不识人错付对象。

还好这一次对方总算不是那么太糟糕,这样至少证明在这一次失败中,莫爱子还有所进步。

只要有进步,我们的人生总不至于太坏。那么,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下一次她一定可以吸取前后二次教训,再接再厉最终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

显然,上述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一定不在莫小姐先前的计划之列。幸好路灯光线并不是太清晰,于是,她干脆又连续两声吸了吸鼻翼,向对面的刑副总裁证明她仅仅是因为伤风之故。

心肠有时堪比铁石坚硬的刑梓修侧过脸去笑了一下,他其实刚下班未久,此刻,他只穿了一身黑色正装西服搭配浅色衬衣,喉结附近的第一粒纽扣也照旧敞开着。但是看起来,风度行止远比裹了半身棉服的莫小姐大方从容许多倍。

他转回视线看着眼前人,眸光如炬,淡淡命令她:“把刀放下。”

经他一提醒,莫小姐这才想起自己手里尚握有“凶器”。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听取刑梓修的意见放下屠刀,夜色中,她讪讪然翘了下小巧的嘴角,改而将持刀的双手置于背后。

远处,靠近5号楼一侧,有两个夜归的人影正由远及近、脚步踉跄地往另一个单元走去。

与此同时,某个家伙也突然发出一句细小的闷声。原来,她在改换姿势的时候一个不巧,右手食指刚刚好与刀锋接触的角度发生了偏移。

她趁机皱下眉头,对他装模装样地笑了下:“好痛。”

刑梓修敛了笑容,与他的沉默严肃相比,今晚的莫小姐反倒活泼异常。他尚未开口,台阶上的某人又性急地抢在他前面发话道:“不许和我说对不起哦!”

是,那三个字实在太伤人,有谁会愿意听见?

刑梓修眼中深浅不辨,锋芒也微显:“你确信我要说的是‘对不起’?”

莫小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大胆地睨了他一眼,活泼泼地回敬了他一句:“那是‘你爱我’三个字?!”

刑梓修似乎已深谙莫小姐的脾性,他侧过脸去默然笑了一下,移回视线后,正色向莫爱子简短道明来意:“我很抱歉。”

莫爱子还是打了一个激灵。她似乎还想要继续保持笑容,是以,又轻轻扯了扯秀气的嘴角,但笑不答。

这和‘对不起’并无区别对不对?

大约过了十秒钟,莫小姐忽然轻声道:“我有些冷,先上去了哦。”

不等刑梓修回应,她用尚完好的那只手拉开铁门,伴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某人已经飞快地上到了二楼,随之是三楼,一路次第往上。

等她一口气跑到六楼,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家门前,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更为残酷的现实――方才,她因为太过着急出门,心急之下,居然忘了带钥匙,也忘记带手机。

这么说,她是将自己锁在了家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正愁找不到宣泄出口的某人一边擦泪,一边赌气用力拽了拽外面那道锈迹斑斑的防盗铁门。

她还有一副备用钥匙放在诗慧家里,可是她没有带电话出来,无法通知她。连钱包也没有,又怎么登门去拿?再说,她又如何向诗慧解释自己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家门外再将自己锁在外面?即便是向110求助,也至少需要一个手机或者固定电话,这个时候,总不能去敲邻居家的房门。

时而犯糊涂,时而又异常聪慧的莫爱子,仅仅犹豫了片刻,将那把产自德国的切菜刀小心藏进木门与防盗铁门间的缝隙中,转身再往楼下跑。深一脚浅一脚,有几次,因为走得太急,她扶着楼梯差点在黑暗的楼道里崴伤了脚。

有时候,爱情里面或许也会有本能。当时机来临时,如果不立即抓紧,我们都害怕它会转瞬即逝。

冲出一楼单元铁栅栏门的瞬间,时间也仿佛“轰然”静止。

看来,这一次,她的本能并没有再次欺骗她。当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后,某人终于卸下了先前所有的伪装,一连下了数级台阶,轻步朝着面前那一个英俊挺拔的高大身影飞奔而去。扑进了他的怀抱还不算,又伸开双臂隔着他的衬衣环抱住对方平坦坚实的腰腹。

刑梓修接住她,某个家伙趁势在他怀中抬起娇俏的脸蛋,又吸了吸鼻子,几乎是以一种甜美的语气在和刑副总裁撒娇:“我忘记带钥匙和手机了。”

她想了想,又小声加了句:“钱包也没有。”

钥匙没有,手机没有,钱包也没有。那意思是走入绝境了?

刑梓修笑:“我不介意将电话借你一用。”

莫爱子怔了下,终于领略到刑副总裁的厉害,笑容收不回去,僵在嘴角。

刑梓修好意提醒她,语带双关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句话的含义,已不刑而喻。

莫小姐并不迟钝,她幸亏还有些急智,所谓输人不输阵,稍微缓了缓神,牙尖嘴利地抬眼答:“总之不会是你的手机,我对它不感冒。”

刑梓修笑而不语,拉开她尚环抱在自己身上来不及抽回的双臂,转身移步:“我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我送你去酒店。”

莫爱子红了脸,一本正经地拒绝:“不用。我不想再白占刑先生的钞票。”

众所周知,莫小姐的泼辣一向都是外强中干,只中看不中用,丝毫不能作为防身之物。试想,如果我们也学她这样底气不足的语音语调与人纷争,对方一定会误以为我们未战先败,已经在求和。何况,她此刻的对手,还是这位内心无比强大,几乎坚不可摧的刑副总裁。

刑梓修眼中意味渐浓,笑着给莫爱子建议:“你可以试着还我。”

这一句,看似风趣诙谐,又隐含别样意味,让闻者不觉意往神驰,极易忘记自己已被他拒之于千里之外。只是不知刑副总裁为何临时改变策略,突然稍对眼前人假以辞色,只不过,他的凌厉手段实实令莫爱子招架不住。

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莫爱子昂首挺胸与刑副总裁保持一小截距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往小区大门而去。

还是那辆宽敞沉稳的黑色奔驰公务车,刑梓修打开车门,径自坐进驾驶座。

莫小姐略有些意外,这种情形下,如果再坐到后排显然不礼貌。她仅仅迟疑了一下下,便打开他身旁副驾驶位置的车门并坐直身体。

他居然没有带司机。这意味着有三种可能:第一他今晚没有饮酒,第二司机病了,第三他刻意为之。

第一、第二种理由明显牵强,莫爱子默然凝想了片刻,一抬头,忽然又有一刹那的恍惚。车窗外的景物已然更换,像她这么迷糊的个性,时常会有这种瞬间时空异位之感,本不足为奇。

车速并不慢,但,让莫小姐紧张的显然不是车速。她只是有些不敢侧目,因为正在驾车的刑副总裁实在英俊浓美得令某人呼吸不畅。

她悄悄并拢双膝以端正坐姿,为了眼不见为净,索性闭上眼睫,歪头靠在座位上屏息假寐。同时不忘小声叮嘱对方:“酒店不要太贵哦。”

莫爱子小姐可以一次性花费数千元为自己置办行头,却一向吝啬住宿费,这从她满身华服蛰居在方才的斗室陋巷一看便知。

不过这些天,她确实有些疲倦,又兼大病未愈,于是身旁这位男士再一次让莫爱子产生了错觉,好像他是她久别重逢的伴侣。这种感觉如此温暖宜人,驱使莫小姐在感冒药的效力下逐渐失去了知觉。

由于睡姿不佳,身边的伊人甚至在座椅上发出了一连串细微的鼻息。

这些年,为刑先生前赴后继的女性实在多不胜数,但像眼前这一位这样不和他见外的,实属罕见。

前面刚好是红灯,明暗的光线照进车窗,刑梓修似乎笑了一下,伸手将车内的空调调高几度,再脱去身上的西服外套,扔在后座。

深夜的十字路口,车少人稀。只见那辆黑色奔驰车从直行道上临时变道,改变方向,改而向左侧的道路疾驶。

准确说,莫小姐醒来的时间,肯定要早于刑副总裁打开车门下车之际。

她在听见那一声正常分贝的关门声后,假装突然从座位上惊醒,坐直身体,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刑梓修大步步出驾驶座,绕过车前,莫爱子一时误会,等到很快发现期待落空,只好假借低头,自己动手解去身上的安全带。两颊火烧一样,某人下车后故意避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异常活泼大方地不住打量左右。

怎奈他们此刻正置身地下车库,周围并无太多看点。所以,实际留给莫爱子进行心理重建的时间少而又少。好在她虽然容貌幼嫩,内心已不再是无知少女,知道哪些拘泥必须毫不留情地舍弃,哪些又必须迎难而上。

从停车位通往电梯间的通道,照样需要业主刷卡方能进入。

深夜的电梯内,只有她和他二人。但就刑副总裁的个性以及他们眼下结交的程度而刑,上述独处机会,对莫爱子小姐而刑恐怕并非一件乐事。

电梯在整个上行过程中,莫爱子一直昂首看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

从地下一层升至十八层,直线距离既漫长,也短暂。

刑梓修取出钥匙打开眼前厚重的门扉。莫爱子跟在他身后,稍微迟疑了一下,手扶门框,侧身且姿势文雅地费力脱去自己脚上那双羊皮软靴,仅穿了灰色长筒棉袜,站在主人门厅内的长条硬木地板上。

地板是温热的,空调开关被刑梓修打开后,室温也正处于不断攀升中。中央空调出风口所发出的极低的“嘶嘶”声,甚至远不如某人自己的心跳声吵杂。

要说不难堪,那是骗人的。

但,正如最终化为海上蔷薇泡沫的小人鱼一样,莫小姐每一次踏入这间豪华公寓,也有些类似于在刀尖上漫步。可爱的人鱼公主为了获得王子的青睐,宁愿一步一步让利刃刺进自己小巧的纤足,而某个家伙也好过不了多少。这一切,都只怪她太过贪婪,想要得到最多,自然需要披荆斩棘,踏出一条惨不忍睹的血路。

另外,除了难堪以外,她估计现在还头大如斗,毕竟人家服了药,小睡刚醒没多久。

莫爱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抬头对刑副总裁眨眨眼睛:“我想我应该买好了生抽,请问下次带来可不可以?”

刑梓修笑而不语。

他的城府足够深,与前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级上。是以,某人意图粉饰伤痕,反而欲盖弥彰的行径,在他看来只会过于浅薄拙劣。

他将手中的正装西服外套掷于客厅沙发上,解下腕表,转身,边走边笑问:“想要喝茶还是白水?”

莫爱子小声婉拒:“我不渴。”

客人自己说不要,刑梓修并未再坚持,他打开净水器为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手握透明玻璃杯缓步走出厨房间。

室温越来越宜人,羽绒服在身上一阵燥热。但莫小姐坚持要暂时穿着它,解开的拉链里面,隐隐现出那件美丽轻薄的菱形镂空织花白色羊绒裙。

只是,即便她再如何有意无意精心修饰,由于先天与后天都严重不足,莫小姐此时的容貌气质,应该还入不了刑副总裁的法眼?

他的历任“女性友人”,无论其中哪一位,都有远胜过莫爱子小姐的美貌外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关乎男性的本质,何况他自身也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异条件。

连莫小姐本人,大约也有上述自知之明。她背过双手,穿着袜子的一只脚尖先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再抬眼望着他微笑。笑容以羞赧为多,兼有几分居心叵测的神气。

“要不要猜谜?”

“你看,你手里并没有硬币,我手里也没有。如果我可以从你手里变出一枚硬币来,字朝上,说明你输了,如果花在下,说明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