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不得不出手
“是不是因为先皇的忌日之事呢？”殇儿看着自家主子在这儿停滞不前，满脸的疑惑与不解，于是小心的猜测。
“忌日？”殷素好笑的看了殇儿一眼，“傻丫头，你以为公主回宫真的会是因为先皇的忌日？这么些年了，若真的那么在意这个忌日的话，何至于偏偏要选今年！”
“这……奴婢就不懂了！”殇儿是个简单、忠心的侍女，只知道一门心思在自家主子身上，其余的小心思倒是很少，这也是殷素从众多伺候自己的宫女中，专门留下她在身边贴身伺候的缘故。
“你要是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我还敢留你在身边么？真是个傻得可爱的丫头！”看着殇儿憨憨的样子，殷素不觉心里默默笑语。
“走吧，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殷素轻轻撩起衣衫，迈着莲步一点点往凤藻宫门口而去。
凤藻宫的宫女太监是走得差不多了，可门口的侍卫倒是一个都没少，他们可不归海太后管，只听海凝雪的命令行事。
此刻见殷素来了，他们也不曾阻拦，只是微微一礼便放她们主仆进了里面。
“娘娘，殷妃娘娘来了。”
海凤仪靠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回想着公主说的每一句话，思索着其中的真伪，以及有多少的可信度。
当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说殷素来了的时候，她张开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沉道：“让她进来吧，哀家正在等她呢！”
“你们两个在门口候着，没有哀家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来，知道了吗？”海凤仪对身边这俩小宫女吩咐了一声。
她们也是十分乖巧，退了出去。
“母后，这……是怎么了？”
殷素疾步来在内殿，看到端坐在那儿正在翘着手指揉额头的海凤仪，她上前轻轻为她揉着太阳穴，虽然很是急切，但问得依旧柔声。
“你是说……”
“妾身刚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宫里的下人怎么一个个都拿着行囊离开了？您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殷素不着痕迹的问道。
海凤仪伸手，握住了殷素为她按揉的手，拉着她坐在身边椅子上，双目紧紧望着她片刻之后，才缓声道：“公主今日回宫，你可知晓了？”
“嗯，”殷素认真的点头，“妾身很是纳闷儿，她数年不曾回来，怎的一回来没有即刻觐见皇上，却……直奔母后这儿来了？我心里还在猜测，是不是……”
“你说的没错，”海凤仪放开了殷素的手，起身缓缓来在窗口，望着外面，眼神有些虚无，“她是该一进宫门就去乾元殿找她皇兄的！你进宫晚，并不知道嫣儿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又岂是我这个名义上的母后能比的？”
殷素起身来在她身后，安静的等着海太后接下来的话。
“皇帝……如今对你如何？”海凤仪忽而话锋一转，回身看着殷素问道。
“这……”殷素脸颊一红，低了头说道，“杨妃娘娘才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妃子，而妾身……素来不善言辞，更不懂的事君之道，故而一直以来，也就这样不咸不淡……”
“不是你不懂事君之道，只是你不愿意罢了！”海凤仪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素雅的女子，出声道，“论样貌气质，杨妃不如你；论言辞分寸，你比杨妃内敛沉稳；论才智聪慧，杨妃只是巧言善辩罢了……”
海凤仪伸手轻轻托住眼前女子的下巴，让她的脸朝着自己，细细打量眼前女子的娇容：“容颜娇俏清丽，虽不似杨妃那般艳丽妩媚，却堪称脱俗不凡，只是，太过于素净了些。”
“妾身出身小户人家，自是比不得杨妃娘娘乃是高门大户之女，”殷素不知道海凤仪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今能在宫中安分度日，妾身也是求之不得呢；更何况，妾身还能时不时来您这里伺候，自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伺候哀家不是你的本分，也不该是你的福气！”海凤仪摇摇头，松开了殷素的下巴，“你是哀家最喜欢的妃子，也是与哀家最投缘的人。如今皇上事事依赖福临王，将大半个江山社稷交在了他的手中，这大夏王朝，只怕已然是风雨飘摇了！”
“妾身不懂朝政大事，说实话，也不感兴趣。”殷素闻言，急忙出声道，“故而，妾身只要在这深宫内院谋得安身立命之所即可，从不关心朝堂之事。”
“可若是大夏变了天，你……在这后宫内院还有容身之处么？哗啦啦大厦将倾，又岂知覆巢之下会否有完卵？”海凤仪盯着殷素，缓缓道，“哀家与你相处日久，甚是喜爱。故，有些事情也不想瞒你……”
她拉着殷素坐下，将今日公主来凤藻宫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你，而后说道：“今日这个局面，乃是哀家当年一手种下的因果。哀家已知天命，但还想搏一把，为大夏清了这个毒瘤再去见先帝，你……可愿帮着哀家？”
“妾身……一介弱女，该如何帮您呢？”殷素战战兢兢地问道。
“只要你愿意，哀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海凤仪看着殷素，认真地说道，“将来，哀家保证这悬着的后位，便是你的囊中之物……”
“可是，海大小姐……会同意么？”
“你……忌惮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不等殷素回答，海凤仪自己都笑了，“整个皇宫，谁不忌惮她呢？就连皇上，只怕也是对她不敢怕吧？”
殷素点点头。
“不怕，哀家虽说在这凤藻宫无所事事数年，但哀家曾经拥有的一切依旧！”海凤仪缓缓坐回刚才的位子上，深深叹了一口气，“哀家曾经确实放了手，一切不再干涉也不再过问，是哀家以为皇帝可以搞定这一切。却不想，他将整个朝堂弄得这般乌烟瘴气、任由海家弄权专政，真是……有辱大夏先祖。”
“所以，如今哀家不得不出手了……”海凤仪告诉殷素许多事情，并且取下手指上一枚毫不起眼的戒指给她，“这个你拿着，出去后凭借这个调集宫中鹰卫……”
她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给了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