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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上一次的逃避,楚夏这次亲眼观看了巫医木的行刑过程。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已经告诉过自己那是他罪有应得,楚夏还是感到一阵恶心和不适。

他临死前恶毒怨恨的眼神一直留在楚夏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仿佛是要记住炎部落的每一个人,就算死了也要化作厉鬼前来报复。

人死如灯灭,他死都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楚夏知道,自己必须克服这道心理障碍,或许日后她要面对的,不仅是一个巫医木,而是千百个巫医木。如果连这点都克服不了,她还谈何建立社会?

雪不停地下,覆盖了前几日的血迹,可那血迹只是被掩盖了而已,并没有消失,就像楚夏的手,已经沾上了鲜血,再也洗不干净了。

不过,洗不干净也没事,只有能保护好部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朋友,沾满鲜血也无所谓。

自从山部落被打败后,楚夏便没再关注他们,或许他们能幸运地找到一部分物资活下来,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只能等死。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

——

冬天是一个散漫的季节,所有的喧嚣都归于寂静,时光仿佛都慢下来。

外面白雪皑皑,屋内却春意融融。

过了前三个月,楚夏的肚子便开始长得飞快,好像一天不见便又有了变化。

还好楚夏的许多衣物都是宽松型的,现在腰围还没大到离谱,暂时可以将就着穿,等月份再大些,估计就不太适合了。

前三四个月,楚夏身体上的变化并不太明显,可最近一个月,她明显感觉身子重了许多,身上也开始出现各种不适。

虽不算很严重,但总归没以前那样舒坦。好在,熬着熬着,她就慢慢习惯了。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炎温声读着竹简上的诗词。

因为身体不舒服,楚夏睡午觉时总觉得有些难以入眠,然后,她就叫炎念诗给她听,顺便当做胎教了。

楚夏教了炎一年多的诗词歌赋,基本上她记得的都教给了他,炎记忆力好,字都认全了,读诗给楚夏听倒不是难事。

而且,读得多了,他也慢慢体会到了诗词的妙处,对这项任务不仅不排斥,反而喜欢得紧。

炎声音醇厚温和,读起诗来带有几分莫名的韵味,楚夏听着听着,便逐渐有了困意。

然而,还没等楚夏睡着,腹部突然有了动静,“啊!他动了。”楚夏惊喜地直起身来看着炎。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宝宝可能不知道,他这无意识的一个动作能带给父母多少惊喜。

“他动了?”炎无意识重复着楚夏的话。他有点无措,心脏激动地快要蹦出胸腔。

炎连忙把手覆上去,却什么都没感受到,脸上不免带了失望。“他现在怎么不动了?”

感觉到炎的委屈,楚夏忍不住想笑,“他现在还那么小,动一次都要消耗不少的力气,哪里能一直不停地动?等过段时间他大些了,你再摸摸他。”

楚夏把手覆在炎的大手上,与他十指相扣。

“好吧!”

经过这么一闹,楚夏彻底没了睡意,便想与炎说话,说的话题,自然是有关宝宝的。

“你觉得,我们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好?”怀孕这么久了,楚夏不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但这次,可能是因为宝宝动了的原因,她迫切地想给宝宝点什么。

名字,大概是他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我没想好,你想取什么名字?”炎学会了识字,但对于取名方面并不擅长。宝宝是两人相爱的结晶,他想给他最好的。

“如果是女孩,我想叫……楚颜。”

“楚炎?”炎疑惑地看着楚夏。

“此颜非彼炎。”楚夏知道炎这是误会了,不过也难怪,两个字的发音完全一样。

“我说的颜是容颜,颜色的颜。当然,因为同音,你也可以当做是你名字的那个炎。”楚夏笑着解释。

虽然以父母的名字来给孩子取名字有些俗气,但楚夏觉得,再俗气也没关系,她和炎喜欢就好。而且,这是由爱的结晶诞生出来的孩子,名字是他的证明。

听了楚夏的解释,炎再是榆木疙瘩也懂了其中的深意,想到这个名字被赋予的意义,嘴角不禁上扬,心里甜滋滋的,比吃了蜂蜜还甜。

“如果是男孩呢?”炎笑着问。

“我还没想好。”如果是男孩,就叫楚炎?

这样的话,楚夏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我们可以慢慢想,离宝宝出生还有将近五个月呢!”

炎幻想过很多次,他们的宝宝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要是女孩,他希望她和她妈妈一样好看聪明,要是男孩,他就教他打猎种地。

——

自从宝宝胎动后,每天晚上睡觉时,炎都要把手放在她肚子上,就为了不再错过宝宝的第二次胎动。

好在,宝宝还是很给爸爸面子的,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再动了一次。

楚夏本以为这样炎就应该满足了,没想到他还觉得不够,恨不得把手一直黏在楚夏肚子上,每时每刻感受宝宝的动作。

而且,每次宝宝动了后,炎都会絮絮叨叨地和他说上一阵子,虽然楚夏告诉过他宝宝现在根本听不懂,他还是执意要这样。

楚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甚至还吃醋道:“你是不是有了宝宝就不喜欢我了?”

楚夏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炎很正经地回了她:“我喜欢宝宝,是因为他的妈妈是我最爱的人。”

因为这一句话,楚夏觉得,就算一辈子留在这里,她也无怨无悔了。

父母终将老去,朋友也会有各自的家庭和生活,只有伴侣,才会一直陪着你到老。

当然,至亲至疏夫妻,中途关系破裂的也不在少数,可楚夏对自己和炎有信心,他们不会到那一步。

连最具考验的在回家和他之间做选择她都经历过了,她相信,再没有什么能将她打败。

她无数次感慨,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了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

——

如果说,一开始宝宝的胎动让楚夏欣喜若狂的话,现在就是让她抓狂了。

宝宝发育得越来越大,力气也跟着增长,有时猛地来一脚,可要让楚夏吃些苦头。

而且,他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楚夏感觉自己揣了个炸弹一样,时不时就来一发,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她都睡着了又被这小家伙折腾醒了。

楚夏向炎抱怨,炎便每天跟宝宝说:妈妈很辛苦,你要体谅一下妈妈云云。

楚夏见他这样,心里的郁气也散了大半。

她当然知道,每个女人怀孕都辛苦,这是无法避免的,只要作为丈夫的炎懂得体谅她,并不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她就觉得辛苦也值得。

在现代,因为不少女性表示自己不愿生孩子,网上就有很多男人在叫嚣,说女人不生孩子的话干嘛还要娶她,又说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以前老一代的生几个十几个还不是照样生,偏现在的女人那么矫情。

每次看到这样的言论,楚夏心中都有一股无名的火,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即使在现代社会,依然充斥着各种男尊女卑的思想。

反而是在这里,女人的地位比男人还要高一点,没有人拿贞操说事,没有人逼她们生孩子,大家只佩服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以性别家庭来评估对方。

楚夏希望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社会,无论是对男人还是女人,都平等对待。

她知道要实现这个目标会很困难,或许等她过世以后,这些思想就会随她葬入地下,但她还是想努力一把。

一方压制得太过的话必会引起另一方的反弹,除了直男癌,网上也有不少女权癌,无论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都是不可取的。

正是明白性别不平等带来的桎梏和伤害,楚夏才不希望再次出现男女不平等的情况。

——

随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沉睡了一个季度的大地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

开垦,春耕,交易,畜牧,烧陶,冶金,织布,日子像去年一样规律。

五月,荷花开得正盛。

去年挖了藕,楚夏叫人再往外种了一圈,现在,已形成一片碧波。

楚夏最爱这片荷,真当是风景美如画。若不是身子重,她真想撑个小竹筏游曳在其中,感受那古诗里采莲女的心情。

楚夏算着日子,产期就是五月份,一应要用的器具早已准备妥当。

楚夏询问过红她们这些生产过的妇女,生头胎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她们的回答各不相同,有顺利的也有不顺利的,端看个人情况如何。

楚夏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情况,只期盼着宝宝乖一点,能顺利出生。

这几个月,即便身子愈发笨重,楚夏依旧没停每日的运动。尤其是天气暖和起来后,她每天都会让炎和她一起去外面走走,坚持下来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不过,这依然缓解不了楚夏紧张的心情。

她真的很害怕,这里医疗落后,若是她真的难产,炎要怎么办?

她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她还承担着别人的生命。

——

楚夏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痛。

虽然早就听人说过生孩子是最痛的,但那毕竟只是听说,没有亲身经历过也无从体会。

现在,楚夏真的恨不得自己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忍受这天崩地裂的痛楚了,可惜,她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

她还有宝宝,要是她晕过去,宝宝就危险了。

五月的天,本就开始燥热,楚夏躺在床上,更是汗如雨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楚夏死死咬住口中的软布免得自己尖叫出声,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把体力浪费在这上面,可她的身体已经痛到不受自己控制。

楚夏根据红的指示,该用力时就用力,半点不把力气浪费到别的地方,可效果并不明显,现在,孩子还在肚子里没出来。

炎在外面烦躁地转来转去,他很想冲进去,却被阳拉住。

生产前,楚夏特意嘱咐过他别冲动,就算他冲进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她分心。

炎记住了楚夏的话,努力忍着不去干扰她生产,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他真的快崩溃了。

看到里面端出来的血水,他控制不住开始脑补楚楚躺在血泊中的样子,越想,他的脸色越是苍白。

他双手死死握紧,全身肌肉紧绷,额上、脖子上、手背上青筋暴露,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

阳看到这样的炎,心里发慌,可接到云的眼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拦着他。

其余人也是第一次见到炎这副样子,都自觉地离他远了点,免得在这个时候触他霉头。

好像在这个时候,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炎明明感觉已经过去好久了,可看外面的太阳,才不到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对他来说很是煎熬,对楚夏而言同样如此。

她感觉自己好像快没力气了,可是,宝宝还没出来。

红给人接生过好多次,看楚夏的情况就知道不太对,她心中一慌,连忙唤醒楚夏,给她喂了几口参汤,又在她耳边说着鼓舞的话,叫她一定要坚持住。

“楚夏,你想想你的孩子,想想炎,一定要坚持住,就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孩子马上就出来了。”实际上孩子还没出来,但红只能这样说以激励楚夏。

楚夏听到了,也做出了回应,可是,她真的有点力不从心。

——

又是一盆血水被端出来,炎再也忍不住,抓着春问:“楚楚到底怎么样了?”

春被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更是紧张不已。

炎看到春躲闪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楚楚出事了是不是?”也不等春回答,他便安慰自己,“不会的,楚楚不会有事的。”

粗暴地拨开人群,他不管不顾地冲进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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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快点完结填新的坑,可惜,事情不受我控制,我一定要在这个月完结。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爆宠医妃:九爷,要抱抱》,这是我码字这么久了交的第一个基友,终于不再是单机了,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