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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夜没着急退出副本,他被抱着,不用自己走路挺好的,于是勾着司暝的脖子,仔细的把手指上的血渍往他价值不菲的衬衫上抹,直到把自己的手擦的干干净净才罢休。

司暝也不生气,递给他湿纸巾示意他继续擦。洛白夜不喜欢这种潮湿的触感,于是用湿纸巾擦完后又顺便用司暝的衣服把手擦干。

两人没耽搁太久,司暝把他又放回了之前那个空间里的温泉池里,语气温和:“待在这等我一会儿?”

“要去干什么?”洛白夜问。

“副本需要收收尾,npc的设置出了很大问题。”司暝倒也没避着他,顺手接过洛白夜脱下来的简直被蹂躏成不知道什么颜色抹布一样的布料,往岸边随手一扔。

洛白夜摆摆手,示意他有事就滚,然后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整个埋进了水里。

司暝蹲在岸边看了一会儿,几个小气泡慢悠悠的浮上来,气泡破裂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原地了。

洛白夜乐得清静,他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开结算页面,试了试好像不行,甚至连游戏面板也调不出来。

问题不大。他打了个呵欠,缓慢擦洗身上的血污。

司暝给他带了沐浴液,和他家里的一模一样,某品牌的白桃味道的新品,刚推出的时候噱头很大,价格抬的也虚高,但洛白夜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昂贵东西,于是眼睛都不眨的买了。

当他终于洗完了准备上岸找个地方坐着等司暝,却发现那小子只给他放了浴巾和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袍,睡袍还只是系带的,里面没有固定用的两根细带子。

布料很滑,就算系了腰带,走几步衣襟就要滑开了。

这衣服看起来很好脱,或者不脱也可以。洛白夜穿着那件衣服蜷在旁边的躺椅上想。

刚通关了一个副本,又好好洗了热水澡,他精神有些倦怠,但还是强撑着精神,他还有话问司暝。

之前他对副本boss用了神牌,没有窥探到一星半点的记忆,反而被系统提示说神牌已经使用,结果会以另外形式反馈。

他想起来副本里面的“幻境”,或许那并不是“幻境”,是他的某段记忆?

洛白夜昏昏沉沉的想。

这里温度适中,温泉池的水是活水,轻微的规律的水声更加助眠,头顶的夜空吞噬了绝大多数光芒,只有水池边几盏昏暗的灯散发着暖色的光。

在司暝洗掉了身上沾的怪物血液又换了身衣服回来时,洛白夜已经睡着了。

衣服在翻身中被扯的乱七八糟,他的皮肤看起来比丝绸的质感还要好,因为没办法让系统治伤,他身上的伤口都被水泡的边缘发白,有几道看着格外狰狞。

司暝垂眼看他,然后俯身轻轻的把他抱起来。

他感觉怀里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下,司暝安抚般拍了拍他的后背:“乖,带你回去睡觉,别的事醒了再说。”

-

另一边,苗藏月和曲归出了游戏没立刻回家休息,而是直奔他们公会,坐在会议室等洛白夜。

这次副本是全程系统直播的,虽然有些画面被掐掉了,但玩家们还是看了个囫囵,此时正在论坛热切讨论。

沈蓝桉倒是没什么感觉,他也有点累,系统修复伤痕的时候,他顺手把掉出来的副本碎片又塞回心脏里面去了。

在他们通关后,副本就关闭了,说是维护,副本直播间也关掉了。

叶苍术兴致勃勃的拉着曲归问东问西,直播被分割成了许多单人直播间,大部分玩家都是固定一两个视角看,难免会忽略其他镜头里的细节。曲归被她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摇摇晃晃的就要晕倒。

终于,叶苍术问:“怎么就你们?老大呢?”

‘还没出来。’苗藏月打了手语说。

“出来了。”一旁的沈蓝桉突然把自己游戏面板的共享打开,给他们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正是他们撑着精神都要等的小队长,此时这人抱着被子正睡得熟,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

曲归立刻就要退出游戏:“我不行了,走了。”

复盘会一时半会儿开不了,众人纷纷各自回去补觉,包括沈蓝桉。

他回到了他位于游戏中心城的家。

这次通关他获得了两片副本碎片,虽然不知道多少片能合成他想要的那个副本,但他仍旧格外开心。

-

洛白夜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他又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像是第三视角观察着某个人的生活,有些奇怪但又熟悉,醒来后什么都记不清了。

司暝在背后拥着他,男人的胳膊搭在他腰腹上,将他牢牢圈在怀里,身上的浴袍早就松散,司暝的手心贴着他平坦的腹部,像是感觉到洛白夜醒了,那只手下滑,在洛白夜彻底清醒之前轻轻揉了揉他。

睡意顿时消散,司暝嘴唇贴在他的后颈,呼出的气息滚烫的厉害:“帮你?”

洛白夜深吸一口气,他捏住司暝的手腕,强迫他松开自己:“不用。”

刚睡醒,他力气软绵绵的,而且这里似乎限制了他的游戏道具能力,所以被轻易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

洛白夜呼吸急促,他手指缠上深色的床单,指节用力到发白。

“别、别弄了……别弄了……”他抬脚去踹司暝,被握住脚踝,那只手很快松开他,又沿着小腿一路上移。

“别动。”司暝笑,他目光从洛白夜脸上缓缓下移,眼底的侵略性没有过多掩饰。

……(省略大概几百字,我觉得很正常但是给我判违规诶。)

“别乱抹。”洛白夜缓了几秒开口,“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拿你的衣服擦手?”

“没有。只是觉得你这样好看。下次换上我的就更好了。”司暝语气带笑,然后yao了他一口。

这一口直接咬出血了,渗血的牙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格外的……

“妈的你是狗吗?”洛白夜咬牙切齿,然后挣脱开捆住他手腕的触手,微微起身咬住了司暝的脖颈。

他咬的很用力,舌尖尝到了血腥气才松口,报复的快感让他唇角上扬,却对上了司暝丝毫不生气甚至还带着兴奋的眉眼。

……有病。

他本能的伸手抵住又要压过来黏黏糊糊的人,开口说:“我要洗澡。”

一大早就弄的黏黏腻腻的,当然要洗澡。他拒绝了司暝的共浴邀请,裹着被揉皱成咸菜一样的睡袍去冲了个冷水澡。

这下才彻底清醒了。

身上的睡袍被他随意扔到一边,他顺便洗漱后裹了新的浴袍走出去,却发现这房间看着有些眼熟。

房间面积很大,地上铺了厚重的地毯,床铺也看着格外的大和松软,床的四周有四根罗马柱,两层床帘挂在上面。此时最外面那层厚重的遮光帘被拉开,所以刚才他刚在里面没感觉太黑暗。

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落地镜正对着落地窗,只是窗帘拉的紧紧的,看不见外面,其余的墙壁上挂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装饰画,画风看着也格外幼稚和怪诞。

司暝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圈椅上,他也刚刚洗完澡,发梢还是潮湿的。这人眉眼很英俊,是东方人中难得的五官立体,与沈蓝桉那带有侵略性的混血眉眼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是更为内敛却又让人从骨子中感受到的压迫感。

他正在翻看一沓资料,听到洛白夜的声音后抬头。他将资料随手往旁边一扔,纸片慢悠悠的下落,却在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司暝冲他笑了笑,带着自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的姿态,但语气却是很温柔:“过来,不是有话问我?”

洛白夜赤脚走过去。

他没骨头似的窝在另一张圈椅中,伸手敲了敲两人之间的茶几。

“饿了,我要吃饭。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