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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反悔什么?”卿言的思绪显然还不在频道上。

“卿卿就算反悔也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卿言既已答应蓝臻让我俩同时入东宫,便是现在反悔也不能作数,蓝臻与卿卿大婚之日,便也是我入东宫之时。”洛清一口气说完,涨红着脸坐在床边。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反悔啦。”卿言摸不着头脑。

“你刚刚不是说便不要与我在一起了吗?”洛清理直气壮。

“我说的不要在一起是今晚不要一间房,我看你跟我待在一起就如此紧张,怕是晚上也不能好好休息,不如你换个房间。”卿言解释道。

“我,谁说我紧张,我只是,只是……”洛清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表达。

只是社恐而已。卿言在心里帮他添了一句。

“反正不是紧张。”洛清别过脸去。

“好吧,不是紧张。”卿言嘻嘻一笑,觉得再逗下去,洛清就要跟她急了。

“卿卿。”洛清转过身来,掰过卿言的肩膀,正对着她,表情严肃,“既许此生,便不可儿戏,我必终此一生不负卿卿。”

说完,狠狠地吻住了卿言。

这突如其来地动作把卿言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洛清在亲吻她,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多久,洛清放开卿言,眼神澄澈,却又有些局促。

可还没等卿言再开口,洛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再次吻住她,还顺势把她推倒在床上。

这下,轮到卿言紧张了。

“你,干什么?”卿言的双手用力抵住洛清的胸膛,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既许此生,卿卿觉得我该做什么?”洛清笑着说,竟然没有脸红。

完了,玩脱了!

卿言顿觉心慌了。

“这个,这个,还未大婚,不合适吧。”

“无妨,卿卿既应承我入东宫,便会对我负责,我亦终此一生不负卿卿,所以,大婚不过是个形式,卿卿今日纠结床榻问题,无非是觉得我俩不够亲密,不如就坐实了我的身份,省得这一路的不自在。”洛清一口气才说完,嘴角含笑。

果然是玩脱了。

卿言赶紧陪笑:“这,这形式还是要的,怎么说我也是大齐储君,泱泱大国不能失了礼数,不然被蓝臻笑话。”

“卿卿觉得蓝臻会在乎这些礼数?他怕是已经急不可耐了。”洛清眼里还划过一丝狡黠。

真是说多错多,卿言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眼珠一转,轻呼一声:“哎呀。”

“怎么啦?”洛清赶紧扶起她。

“没事。”卿言随意抚了抚肩膀。

“我看看。”洛清以为压到了卿言肩膀上的伤口,可转念一想,卿言的伤口已愈合大半,不该会有触痛,何况刚刚自己明明避开了她的伤处。

“无碍无碍。”卿言赶紧道,她知道洛清一看就穿帮了。

如此敷衍,洛清自然知晓卿言的意图,他本也没打算今天会发生什么,只不过事情发展至此,他想确定一些事情,现在就算卿言不明说,他也几乎能确定了。

洛清定定地看着卿言,似要把她印在眼中,深不可拔,许久才不舍的别开眼。

“卿卿,你若真想反悔,我亦不会怪你。”说完,洛清站起身来,准备推门出去。

“洛清,我不反悔,现在不,以后也不。”卿言认真地说,如此单纯之人,若是辜负,岂不要遭天打雷劈。

洛清定住了。

“我若转身,就不可再改了。”

“好。”

“那今晚……”洛清转过身。

“今晚咱们同榻而眠。”卿言顿了顿,笑道,“但礼不可废。”

夜色朦胧,月黑风高,客栈的窗户被轻轻推开,窗棱上的茶杯被推倒下来,可窗外的人身手敏捷,在闪身进来的同时,脚尖勾住了正在下落的茶杯。

可房内的人也足够机敏,很快就到了入侵者身边,一掌打在他身上,入侵者闪避不及被打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房内的人立刻停住攻击。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同时出声。

蓝臻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是洛清,有些不解。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洛清伸手关上窗。

“谁?是谁?洛清,洛清你在哪儿?”两人的动静惊醒了卿言,卿言以为是刺客,一摸身边空荡荡的,顿时慌了神。

“小言儿是我。”蓝臻走到卿言床边。

洛清点亮一盏灯。

屋内亮堂起来,蓝臻那张妖邪的脸出现在卿言面前。

“半夜三更的,你来干嘛?不是已经派人带了口信,明日城东胭脂铺见吗?”卿言坐起身来。夏日里她穿得单薄,丝被滑落,轻薄的细纱中衣隐隐透出内里红色的改良版肚兜。

蓝臻的眼睛一下子就挪不开了。

洛清也走了过来,看到蓝臻盯着卿言看,随即拿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蓝臻回眼看洛清,发现他也是身着中衣,顿时就指着二人:“你,你们……”

“房内一张床,一起睡而已,你想啥呢?”卿言披上洛清的衣服,翻身下床,“你还没说为什么三更半夜跑来。”

蓝臻看了一眼卿言,又看了一眼洛清,然后才道:“昨日到黎城时,我的亲卫化妆成商旅,发现黎城驻军骤减,正在往宜州调集。”

“调黎城的兵去宜州?永安侯这是要干什么?”卿言疑惑。

黎城是东南的第一站,也是东南边陲守军辖区的边缘,与楚慎的峪山守军仅一城之隔,永安侯若是要同晋王南北呼应起事,此时该是将兵调往黎城防着楚慎,而不是向宜州增兵。

“只有两种可能。”蓝臻道。

“一是楚慎投靠了晋王,二是永安侯根本没打算帮着晋王。”接话的洛清,他俩倒是默契。

“不会,楚慎若是投靠了晋王,那在峪山,我们何以全身而退?”卿言否定了第一种可能。

“那便是第二种可能了。”蓝臻搭话。

“也不是,若永安侯不与晋王结盟,他大可按兵不动,为何要屯兵宜州?”卿言又否定了第二种可能。

“难道他想自立为王?”蓝臻说出了第三种可能。

若父皇与晋王兵戎相见,那么盛京将会是一片尸山血海,各路兵马汇集盛京,自然无暇顾及其他,永安侯驻守东南边陲,是大齐管辖权和管辖区域最大的封建大吏,佣兵三十万,占了东南兵员的七成,而另外三成不过协防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人数,都远不及永安侯直属的东南边军,而东南边军也是大齐的精锐所在。所以,一旦盛京兵变,永安侯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割据为王,且不管谁是得胜者,必伤元气,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与这三十万大军抗衡,唯一有一战之力的是宁家军,可秋戎新定,宁家军是绝对不能撤出秋戎的,所以,割据就成了必然。

卿言思忖了许久,将当前形势捋了捋,觉得似乎是第三种可能。

那便好办多了。

原本父皇给她的命令是瓦解晋王与永安侯的联盟,现下永安侯自己似乎就没想着跟晋王结盟,那任务算不算已经完成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咱们到了宜州就明白了。”卿言喝了口水。

洛清:“若是以现在的脚程,到宜州怕是要十天。”

卿言:“十天差不多了,若是永安侯要调兵,十天也足够他把周边的兵全聚到宜州了。”

蓝臻:“要不了十天,隆庆十五年东南沿海倭寇为患,永安侯急调南泉、龙章、同安三城兵马御敌,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把倭寇击退,三城兵勇沿海岸线急行军,一路击溃倭寇,至宜州时还有战力给倭寇最后一击,所以永安侯御下的东南守军绝不可轻视。”

蓝臻作为武将对永安侯的武力值倒是了解得透彻。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永安侯要集结军队,三天就够了是吗?”卿言问。

蓝臻:“是。”

“那我们就更要给他十天时间了。”卿言走到桌边坐下,也招呼二人同坐,“永安侯若是没有与晋王结盟的打算,那么他一定会观望,盛京的动向便是他要观望的形势,若是盛京平稳过渡,那么永安侯就不会调兵了。”

卿言给二人都倒了茶,继续说:“之前父皇铺陈那么久,十天时间,盛京也该有结果了。”

“蓝臻,你带着这两百玄甲军三天之内赶到宜州,思承已先行一步探路,这会儿约莫已画出永安侯府的地图了,若是你去了,与思承一起能将永安侯府外围控制住,便是再好不过了。”卿言思忖道,“我与洛清按原计划前往宜州,一路吸引永安侯的注意力,让他以为我只是父皇派来的说客,为你们争取时间。”

卿言顿了顿,再道:“若是两百人不够,我可持兵符调动峪山大营边军,不过这样一来,怕是永安侯就有所警觉了。”

“若只是控制侯府外围,两百人足够了,若是要与侯府府兵鏖战,怕是……”

蓝臻话还未完就被卿言打断。

“只是让你在外围控制住形势,不让消息传进去,谁让你跟侯府府兵作战,永安侯是大齐第一猛将,你是嫌命长吗?若他不是蔺王妃的表亲,我父皇又怎会将这员虎将放在东南抵御不经打的倭寇。”

蓝臻不服:“我怎么就嫌命长了,没有交过手,又岂能定论?”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斗什么斗。”卿言拔高了声音。

“我还不是怕永安侯狗急跳墙要拿你。”蓝臻急了。

卿言闻声,不与他争论了。

“我自己会小心,绝不会让他抓住,你的任务重,不要总是担心我。”

洛清也开口了:“你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

“好了,你赶紧回去,我们尽量少见面,以免被永安侯发现。”卿言催着蓝臻走。

此时,外面传来四更的打更声。

卿言打了个哈欠:“再不走就天亮了。”说完起身往床上去了。

洛清也跟着起身。

“你,你们,一起睡。”蓝臻看着两人,脸色逐渐阴沉。

“不然呢?”卿言退下身上披着的洛清的外衣。

“下次我也要一起,你不许找任何借口。”蓝臻生气的转身从窗口走了。

这个蓝臻,倒是吃不得亏。

蓝臻走后,洛清把卿言扶上床,却没让她躺下。

洛清:“卿卿是不是觉得胸闷?”

卿言:“嗯,今晚一直有点儿,还累得特别快。”

今晚跟蓝臻说话的时候,洛清发现卿言已经抚胸三次了。

洛清:“腐毒潜存的毒性这两日该是发出来了,此前卿卿用净魄拔毒洗髓,伤了心脉,所以这腐毒潜存的毒性才发作得这么快,今日只是开始。”

卿言一听,就在心里为自己的决定狠狠点了个赞,幸亏自己厚着脸皮让洛清跟来,否则别说办正事,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问题。

洛清继续道:“卿卿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十日,我每日为卿卿银针过穴,便可把余毒清了。”

“有蝶花公子在,我想死都死不了。”卿言笑嘻嘻的看着洛清。

“所以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洛清无奈道。

“哪有,我最听大夫的话了。”卿言继续嬉笑着看洛清,掩饰着心虚。

洛清:“那好,我现在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卿言:“那是自然。”

洛清:“把衣服脱了。”

卿言:“啊?”这么直接的吗?

卿言照做了,可是要脱到什么程度?

卿言想了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得只剩比基尼了。

洛清看着卿言动作迅速的把自己扒得精光,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意思是脱去外衣即可,卿言穿的是他的外套,太过宽大,躺下施针有些累赘。

“卿卿……”

洛清红着脸打算让卿言穿上,就听到卿言犹豫的说:“还要脱吗?”

说完,心一横,把改良版的肚兜也脱了,转身躺下,扯过丝被盖在身上。

洛清这下脸更红了。

这,这——

哎,误会大了。

洛清无奈的坐在床边,把卿言的手臂从丝被中拿出来,握在手中,开始施针。

卿言以为脱成这样,自己定是要被扎成刺猬的,眼不见心不烦,随即闭上了眼。

洛清笑笑,银针没入穴位,卿言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