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这个地方,那就代表他们生活在一个空间里,就如冷雪阁和青衣美男的所在地,就是一个虚构的空间。
而在人界里能有这种能力建造出空间,除了自己,排除夜刃他们,就只有那个青衣美男。
“师父,我想我现在要离开了。”
她在心底定下了计划,将小茹放进了如心琴空间内,即刻就要动身。
“徒儿,你真是好狠的心,凳子都没坐热,又要走……”
林凌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头,显然很受伤。
“不过你要走可以,事情办完后,必须回来,没达到我的要求,你就好好的待在圣沁学院炼丹,哪儿也不许去。”
他用了强制性的语气,要求樰芯漓必须回来。
樰芯漓深深的望了他一眼,虽不解他为何执意要留下自己,毕竟他向来是不拘小节的人,不过……他这么做,总归是有他的理由。
更何况自己先前也说了,他们把之前的过往告诉自己,自己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他。
“师兄你这是为何?”就算十分了解林凌的陈文,这个时候都迷糊了。
怎么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呢……
依漓丫头的实力,需要去更广阔的地方发展,怎能为了一时安逸待在圣沁学院,那岂不是耽误了漓丫头的前途吗?
“本大师对自己的徒弟,有自己的规矩,总不能因她一个徒弟,就坏了自己的规矩。”
“她一天天的,在圣沁学院待的时间,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你知道大家都是怎么背后议论她的?总结起来就三个词,心高气傲、不思进取、目无尊长!”
“他们那是嫉妒。”
陈文对于林凌动真格训诫起樰芯漓的行为,只是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再说,以前也没见你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还特自豪的说,‘本大师的徒弟就是样样比你们强,你们有那耍嘴皮子的功夫不如去蹲蹲马步,兴许百年能及得上本徒儿的百分之一’。”
“听听,大家听听,多嘚瑟,他训斥的还是我的弟子,他们那个哭诉的,让我有好一段时间都头疼的不行。”
“我怎么听不出你语里的委屈,只感受到了你对金钱飞走的惋惜。”
墨白很快就听出了陈文的言外之意。
在场的他们谁不知道陈文的弟子个个财大气粗,都是爱惹事的主。
“咳咳咳……”林凌刻意的咳了好几声,试图让被带歪的话题回到正轨。
看着他们一个个生怕林凌对她话说重了,而故意扯些有的没的,她会心一笑。
“师父,我会回来的。”
“哦……哦哦好!你去吧去吧。”
林凌明显的一愣,老脸一红,就催促着她快走人了。
“师父就麻烦墨白大师和陈文大师照顾了,芯漓在此谢过两位大师。”
樰芯漓走之前,毕恭毕敬的对着他们行了一个礼。
林凌先前说的话,看起来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般。
她走了后,墨白到一旁坐了下去,示意林凌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怎么突然想留下漓丫头?”
“不是突然,是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林凌对他们向来没有隐瞒,所以很直接的说开了。
“我想,我的时日不多了,总得让自己练丹的本领有个传人。”
“漓丫头就十分适合,如果能早点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那我在黄泉路上,也不会有遗憾了。”
说完,林凌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还有林溪这个徒弟?瞎说什么!”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你现在就说这种丧气话,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揍清醒了。”陈文怒极,像只炸了毛的狮子。
他们现下最忌讳就是提这个,他偏偏提了,还打算为善后做准备,简直能把一个人活活气死。
“呵呵,早点把该做的做好了,就不怕什么死亡,人生无非就是生老病死,说到死,莫非你们会怕?”
林凌一副‘我可不信你们会怕死’的目光。
墨白苦笑着摇头,“说到死,我还真不怕,就怕死后找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那我的毕生所学,就荒废了。”
不得不说,这一点,他们三个人其实都有,只是他们两个还没有遇到像樰芯漓这样天赋异禀的徒弟,所以没有早做打算。
“别说这个,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你就不能把你的小徒弟让给我一下?害得我现在愁的,整个头发都白了。”
陈文很是忧郁,扯了扯自己一头的白发。
“墨白师兄倒好,再怎么样,也还有冷沁歆这个徒弟,我可就真的连个传承的人都没有。”
“你的发不是在百年前就全白了?”林凌一点不给面子的戳破了他的谎言,“还有,你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就算有了徒弟,也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瞎说!我、我不跟你计较!”
陈文愤愤的转过身,不去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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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梦幻的森林中,一美男躺在一块大石上,听了某人的来意,只是懒懒的翻了下眼皮。
“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你吱一声不行?”
见他死活不搭理自己,樰芯漓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的小徒弟怎么没跟着你一起。”
他终于是开了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想她,可以自个儿出去找她,我没有把她给你带过来的义务。”樰芯漓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这个人好像自上次出去后,就没有出去过。
她来的时候,外面的那棵树上都起了结了很多蜘蛛网,很明显很久没人动过。
“罢了,你说的那件事,我的确清楚……”
青衣美男悠悠的开口,带有一抹深意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不过……我没有必须要告诉你的义务。”
没想到,他还挺小心眼。
“哦,那你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说了?”
樰芯漓活动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痛抽他一顿。
毕竟这家伙皮痒,不抽一顿就不舒服。
虽然上次她闹的有点过,但若不是他故意刁难,哪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总之他这人,就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