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一半是不道德的。
但从顾之寒的桃花眼中，洛无忧看出了危险因子。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扯下围巾，回首，“我们趁着夜色，他人难以发现之时，赶紧离开兽人部落——外边是一层毒瘴，我给你们的解药，都有服下么？”
肖天雅举手，清朗的少女音在夜色中也有几分神秘，“早就吃了，现在感觉暖暖的，是不是药效发作了？”
洛无忧挑眉，“不，是你穿太多衣服了。”
肖天雅瘪瘪嘴，“哦。”
飞鸟部落的领地很是干净，就像道者纤尘不染的道袍，一眼望过去几乎没有垃圾，也少有异味。
和哈士奇部落全然不同。
本想带着略显柔弱的肖氏兄妹见识一下猫妖和二哈，可那两边危险性过高。
他们一路顺遂，没有遇见站岗的哨兵——许是星寒终于觉醒，决定不再依附族长的力量，顺道的给她们也留了一条生路。
夜晚不是兽人狩猎的时间段，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到了毒瘴边缘，黑色的雾气几乎要成形，成为阻挡他们的栅栏。
虽然夜色中那黑并不明显，可月光下流动的气体，平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肖天雅本就怕黑，此刻更感觉那森林中是有恶魔的，张牙舞爪，随时都会冲出来将她抓走。
她躲在兄长身后，有些害怕。
洛无忧瞧见了，轻笑，“这里只是一些有毒的瘴气而已，除了累累白骨，也没有别的可畏惧的地方，天雅，你不是前些时候还豪言壮语要闯荡江湖的吗？面对未知和畏惧，自然要前行啦。”
肖天雅点点头，往前走了一步，却又退回，“无忧姐，这儿环境不好，又黑，我怕一不小心就走丢了，要不……我们缠根绳子，几个人牵在一起，这样是不是安全些？”
肖天南没有言语，他只是摸摸小妹的头。
洛无忧笑了，“这便是你们第一个考验，我们熟悉这片毒瘴，便先隐匿起来——你们要自己摸索着，走出这里——这样吧，我们在丛林的那一侧会合，怎么样？”
肖天南点点头，他温柔的眉眼里满是坚定，“我们可以的。”
如果这点小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在圣武大陆生存呢？不如早点回去算了。
肖天雅苦着脸，“啊？我好像……我好像不太行……能不能明天再……”
“明天就可能有兽人要到这儿捕猎，你就是他们的猎物了。我们见过的羽族是三个部落里最温和的，猫妖和二哈，都有致命的危险。”洛无忧说着，还张牙舞爪的，神情可怖。
“这么吓人呀……”
还没等肖天雅感叹完，顾之寒和洛无忧便一齐冲入了毒瘴！
再也不见踪影。
肖天雅拉拉兄长的衣角，“哥，我们……”
肖天南浅笑，露出阳光明媚的虎牙，“别怕，我们可以的，一会儿一起走，千万别散了。”
“好吧……”
她看着不断流动的黑色气体，恐惧慢慢地升高，却也不得不面对。
两人倒数几声，也一起进入。
毒瘴的毒是被无忧的解药化解了，可那黑气本身令人作呕的腐臭并没有淡化——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