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渐染懂日语，只吩咐一句，“我们赶时间，给她选几套合适的。”
“请问，要几套呢？”营业员疑问。
“只要她穿着合适的，都包起来就是了。”
营业员惊讶的眨眨眼睛，接着去衣架上一件件的拿衣服过来。
鹿小鸣没听懂他们的对话，还以为只选一套，老老实实的在营业员的帮助下试衣服。
最后，她挑了一套纯白色的连衣裙，悄悄背着所有人翻了一下价格牌，看不懂日文的定价，数了一下上面的零，哇，好多零，还未数完，吊牌就被营业员用金色的小剪刀给剪了。
慕渐染在她身后说：“这件，就直接穿着吧。很好看。”
顺便又挑了几双鞋子和包包，添了几瓶香水和化妆品，店内的六名营业员都不得不全部出动，忙的跟陀螺转似的，专门伺候鹿小鸣一人，难得遇上这么大方花钱的顾客。
慕渐染的表情就跟菜市场批发白菜一样，毫不在乎。
要离开时，营业员拎着十几个纸袋，帮他们放入车子后尾箱，装不下，把车后座也塞满了。
鹿小鸣才反应过来。
“渐染，你怎么把我试过的全买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穿上都很好看。”
“可是，很贵吧？”她只看见慕渐染刷了一张黑色的信用卡，也不知道他刷了多少。
“以前，你总被追债的压着喘不过气，小时候也经常因为衣着的问题受人取笑，现在和我在一起，就不要再计较钱的事。我要把你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千金大小姐。”
鹿小鸣摇头：“这算哪门子的货真价实？根本就是被你包装出来的，我不想再依靠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慕渐染搂住她，在营业员的注视下，狠狠的亲了一下她脸颊，“用你余生还我吧。”
鹿小鸣被他逗得笑了一声，无可奈何的接受他的好意，“这样你可就赚了。”
说完，有点心酸。
她余生还有多长？还得起吗？检验报告还未出来，她的病情结果到底如何，都不能确定。
慕渐染安排他们俩一起坐观光直升机俯瞰富士山。
鹿小鸣想亲自爬山，像郊游一样，呼吸山间空气。
“富士山没有缆车，登山道也是石头铺的，你穿成这样，怎么爬山？”
“那就换运动装嘛……”
“不行，我就要你穿这一套。”慕渐染好像很喜欢她的衣着，抚摸她头发，“明天，把头发也做一下，变成一个芭比娃娃那样最好。”
“喂喂，你是在进行人体改造工程吗？”鹿小鸣说：“我很满意我的头发，你不满意吗？”
慕渐染察觉到她的不悦，鹿小鸣不喜欢修饰过度，那不是她的风格。
他抱住她，说：“那好吧，就不弄头发。”
鹿小鸣见他这么温柔妥协，也让步，“也行，下次再爬山吧，今天我全程听你安排。”
坐上直升机，鹿小鸣戴上降噪和对讲两用的耳机，望着富士山在大地上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色莲花，是雪在火山上自然堆积的图案，犹如莲花花瓣往外伸展盛开，美得极致。
鹿小鸣回头看慕渐染，眼前出现的，偏偏是殊冷尘的侧脸，瞬间心跳加速。
当初，他亲自开直升机送她去医院的场景历历在目。
怎会这样？
自从决断后，分分秒秒间，都会想起殊冷尘？
慕渐染拿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走神了？恐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