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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穆勒关于整段匈奴王廷与汉廷和草原各部的种种事迹秘闻,还有阿图力他们的过去种种曲折。

我的内心虽然很平静,但却是异常的空洞,就像是看完历史书上的那些事迹之后,内心对于古代发生的种种却无能为力,只能静静的听着看着。

而现在我面对的却是更为真实的历史辛密,它就这样默默的完全展开呈现在我眼前。

我思绪良久,却对此道不出一字,只得沉默不语。

沉寂一会儿,消化完这些信息后,我至少可以肯定我就是穿越回到了古代的真实世界,而且我可以毫无意义的肯定我现在所处的年代,一定是东汉末年灵帝在位末期的时候,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具体是哪一年,因为整个桓灵二帝时期,汉廷都在不断的向南匈奴征调兵力。

我接着问到于鲁木的来历,穆勒告诉我,于鲁木的父亲是大图革部落下面一个小部落的人,同时也是祭司的仆从。后来于鲁木的父亲和阿图力父亲订下娃娃亲,于鲁木也被送到了祭司那里被祭司培养,和我们一起长大。只是世事无常,后来随着阿图力父亲战死,阿图力的部落也被瓜分,这桩婚事也被遗忘。

但于鲁木却是从小就特别崇拜和爱慕阿图力,直到后来阿图力战胜兀立图,迎娶了于鲁木,这也成为了部落里的一桩美谈。

只是后来阿图力又失踪了,而于鲁木却又成了部落里的一个笑话和类似扫把星的意思。直到我的出现,再次侥幸击败并杀死兀立图,赢得所有人的钦佩和敬仰,谈论于鲁木的事迹才开始消散。

吁!真是世事无常啊!

这世间总是那么多蜿蜒曲折,令人唏嘘!

同时穆勒还跟我讲述了一些草原上的习俗和不成文的约定。

原来这个时候草原上,真的像平时抖音刷到的一样,没有马车轮高的孩童确实不会在部落的冲突与战争中被杀死,女眷也一般不会被杀。女眷一般会被胜利者的部落瓜分,重新分配给部落里的勇士做老婆和小妾,生育孩童。而没有马车轮高的孩童则会被胜利者的部落收养吸纳。

这也是为什么大部分部落,不愿臣服羌渠,这个汉廷胁迫各部族,扶持上来的单于的原因。因为羌渠把阿图力的部落里的全部孩童,送到了肯特山活活饿死,然后又把阿图力的部落和穆勒的部落里的女眷送给了汉廷,变成奴隶去被汉廷的王公贵族世家豪强奴役。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南匈奴早就学习了汉族文化,开始采用一位妻子和多为妾室的制度。而且我对于草原不杀妇孺的不成文规定,有着另一个理解,那就是维持人口基数,草原上本就地广人稀,如果每次冲突都要赶尽杀绝,那草原上慢慢的就全死完了,同时这也是草原上为什么会有,层出不穷的民族冒出来祸害中原得原因之一,因为他们的每个部落都是时刻在相互融合的,草原上的牧民还是那些牧民,不同的只是那些强大的部落贵族被驱赶被削弱,从而失去对普通牧民的统治。最后演变成一下子是匈奴,一下子是鲜卑,后来又有了柔然和突勒,各种各样的贵族部落在草原上,你方唱罢我登场,演义如何向南侵。

另一个习俗就是兄死弟继、兄妻弟及、还有甚至儿子娶继承自己父亲的女人的事。

兄死弟继的话,就比如阿图力死了,他的一切都是阿图木的。兄妻弟及的话,就比如阿图力死了,于鲁木就会被阿图木接纳成为妻子或者妾室,普通奴民没那么讲究,反正都是女人都一样,贵族可能会讲究一点吧。这也是为什么我刚开始遇到阿图木和于鲁木时,感觉他们之间似乎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关系,包括现在这也觉得迷糊。至于那种娶父亲的女人做老婆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了。

接着我才又对穆勒问到:

“穆勒,那你和达达是怎么认识的?可以跟我说说吗?阿图木也说过我们几个都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那达达又是什么被送到祭司那里的?”

穆勒情绪开始有些波动的回答到:

“达达和我也是很小就定亲了,她是整个休着屠革部落麾下的,一个叫鲁达的小部落首领的女儿,他们的部落也是从须卜大图革部落分出去的,世世代代都会和我们这支王族旁系联姻。”

“达达和我定亲后也被送到了祭司那里,陪我一起长大。”

听他这样说,我总感觉祭司那里好像是一个托儿所,而且是那种高级贵族的托儿所。

-_-||

“我和达达也是像你和于鲁木一样,从小就青梅竹马,但达达的性格内向,从小就不善言辞,也不太喜欢陌生人,她的朋友除了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人以外就没有了,而她也只是她父亲的一个政治牺牲品罢了。她父亲把她送到祭司这里,并且给了达达两千头羊作嫁妆让祭司代为保管,等我们成婚时,再交给我们夫妻两个。”

“在你失踪后没多久,王廷再次被汉廷勒令攻打漠北的叛徒,我也被迫参加了北伐,结果我们战败,我不幸被俘,虏到了漠北被当做奴隶奴役。”

“后来我在去年的冬季,趁着大雪纷飞,拼死逃了回来。”

“可我回来才知道,,,”

穆勒说到这里时,一直平淡的表情此刻却变得极为狰狞,过了许久才渐渐平复,继续跟我讲述。

“可我回来后,才知道漠北那群混蛋要求大图革部用宝物和金还有汉人的茶叶和丝绸,来换取我这个有着王族血脉的废物。”

“而大图革部近些年来,一直在积蓄力量,没有南下去中原交易或者劫掠,根本没有这些汉人的物品。”

“达达知道后,一直心急如焚,便向祭司提前索求了嫁妆,用来向各个部落换取茶叶丝绸。”

“突于图却不许有部落和达达交换,各个部落也迫于突于图他们,是羌渠狗贼的爪牙,不敢得罪。”

“而这时突于木却突然找到达达,跟达达说可以用茶叶跟她换取那两千头羊,达达一听有人愿意换,就立马同意了。最后羊已经被突于木拉走,而留给达达所谓的茶叶却是一麻袋普通树叶,达达的羊就这样被强行骗走。”

“但那个时候祭司也正在面临单于的胁迫和压力,已经逐个将我们送到其他部落养育,也无法再庇护我们。”

“而达达那时才过幼学之时(10岁),还未到及笄之年。”

“她本就内向不善言辞,又无依无靠,只得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而后来达达刚过及笄之年的那一天,,,”

穆勒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浑身颤抖,咬牙切齿了。

“那天,达达被突于图和突于木,带着突于部的人,强行闯进达达所在的小部落草场掳走。”

“他们,,,他们,那群狗贼,,”

穆勒的情绪已经彻底激动到说不出话来,我赶紧去拍着他的肩膀和胸口给她顺气。

而这时达达却走了过来,脸上平静如水的吐出一句话:

“第二天,我浑身赤裸的被丢弃在了收留我的部落那片草场,我一瘸一拐的走回去了。”

说我就扶着穆勒,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回蒙古包里了。

我想起穆勒满身细小的伤痕,那应该就是被北匈奴奴役的时候造成的,而他那条长长的伤疤和突于木身上的伤疤应该就是去年的阿巴得鲁导致的。

可是听到了穆勒最后激动的哽咽到不能言语,和最后达达过来后,却反而一脸平静,话语短促和随意的向我诉说着,一个女人终生难以启齿、难以想象、刻骨铭心的痛苦与仇恨。

我的内心受到强烈的冲击,尤其是看到她反而十分平静的脸,却诉说着最惨痛的经历,我实在难以想象她所遭遇的苦难,以及她和穆勒之间的情感。

我的脑袋也再次变成了空白,我作为一个正常现代人,我真的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突于木和突于图与战争年代的那群倭岛狗贼有何异?而且我在这个世界的两个最好的兄弟都被这样羞辱,可怜的达达与于鲁木,我的内心此刻也充满了对突于部的仇恨。

(其实我现在知道了他们是匈奴人,那他们住的,应该叫帐篷更为合适,不过我却还是认为这就是蒙古包,毕竟它是圆鼓鼓的。)